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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忠犬上门来(种田) > 第43章 推揉

第43章 推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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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用食盒将供桌上能装的能带的全都带走,临出门前,他又看到院子里的小桌上摆着供宾客消食的零嘴杏干蜜饯,隋宁远若无其事走过去,同样装在怀里。

管他什么东西,这隋宅的羊毛,能薅一点就是一点,统统带回去给祁广吃。

装完东西,他问小丫头:“你不是隋宅里的人,你是不是混进来偷东西的。”

小丫头对他还有防备,虽然被隋宁远吓唬的不敢到处跑,但仍然一言不发啊,怒容满面像只小野狗似的,仿佛随时可以呲牙咬上他的手。

“这个时间张二正在门口守着。”隋宁远叹气,“罢了,你带你出去,进来。”

他敞开身上的狐皮大氅,挥开手臂。

小丫头犹豫了一下,又看向隋宅外头正迎来送往的张二,想想他平时在宅子里作威作福那恐怖样子,一咬牙,干瘦的小身躯钻进隋宁远的狐皮大氅里头。

隋宁远顺势收回胳膊,大氅好端端地盖在两侧,完全看不出里头藏着个人。

也亏了这小丫头身材干瘦。

隋宁远整理一番,顺手用食盒挡住小丫头露在外面的腿,确保从侧面张二应当是看不出来,这才慢腾腾朝着隋宅外头走去。

路过张二面前,隋宁远目视前方,一刻不停留,反正他和这个张二也没什么交情往来,他出入往来犯不着和他汇报。

“等会!”张二突然叫住他。

隋宁远心下一惊,右手下意识往后一扣,按住大氅里头藏着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紧张坏了,紧紧贴着隋宁远的大腿,小手扯着他的腰带。

隋宁远本想着该用什么样的话打发走张二,站住脚步一刹那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他反正耳朵不好使,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

“别停。”他压低声音对小丫头说,直直就走了。

走到大街上时,身后张二还叫了他好几声,隋宁远装聋作哑,径自走远。

直到走出一条街,他才放着小丫头出去,小丫头灰头土脸从他的大氅下钻出来,这回倒是不瞪着他了,只是依然一言不发,紧紧攥着手里偷来的糕点不放。

“我不朝你要回来。”隋宁远瞥她眼,“只是你以后不许去偷我娘的贡品,供桌上的青烟未燃尽,你偷走了,是对逝者不尊。”

小丫头咽了口唾沫,一言不发。

“哑巴?”隋宁远好笑地看着他,他细细打量着小丫头的眉眼,不知怎的,突然觉得她的眉眼五官有些眼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像谁。

他还想再多问一句,那小丫头拔腿久跑了,身影很快隐没在人群深处找不着了。

隋宁远拎着食盒回到家里,今儿是祁广跟着周老汉他们上鹿口驿运木头的日子,他回来的早,此时此刻正在菜圃劳作,上次隋宁远干了一半的活,他此时此刻已经全部做完了。

他们俩的小菜圃初见规模,栏杆整整齐齐矗立,上头的土壤让草木灰和白雪沤烂养着,黑乎乎,油腻腻一层光,看着就肥。

祁广正在翻地,规划一笼一笼的区域,院子里又摆着几节长长的竹竿和一堆松木皮。

“主人家回来了。”祁广抬头便瞧见他。

“嗯,回来了,我跟你说,今天碰上个小丫头。”隋宁远人还没走近屋里,边把手里沉甸甸的食盒递给他,一边拖着身上的狐皮大氅,嘴巴已经叭叭说开了。

刚才那哑巴似的小丫头如何如何,尽数跟祁广讲出来。

“对了,给你带了蜜饯。”隋宁远从怀里掏出他抓来的那一把杏仁干,拿个碗装起来放桌上,“当零嘴吃挺好的。”

他自己拿了一个放在嘴里,笑着说:“你是不知道,每天我走以后那隋宅里头就跟遭了贼似的,扫荡一空,连个糖渣都不剩下。”

祁广听他说着,偶尔扯扯嘴角露个笑。

这几日孙小舟没来送饭,他们的晚膳趋于无聊,祁广就是再厉害也很难拿那些豆角土豆做出什么新花样来,还是老几样的饭菜。

“家里东西都快吃完了,好再后天就可以同周寿去赶大集采购,这回可要多买一些,既是给过冬囤货,也是给咱们改善伙食,补补营养。”隋宁远道,“这回不怕花钱,咱们拢共剩下三两银子,全都花了去。”

“俺怕这些银子不够,还像个主意。”祁广道,“俺今儿又伐了些竹筒和松木皮回来,一会儿饭后辛苦主人家同俺一起,再做出些松油蜡烛来,留一部分过冬使,另一部分拿到市场上去卖。”

“可以。”隋宁远道,“苍蝇腿也是腿,咱们这松油蜡烛耐烧易燃,比寻常的红烛粗了好几倍,一根能卖两文钱,咱们多做些,做出一百根来,也就一两银子了。”

说做就做,饭后,隋宁远和祁广马不停蹄,一个搓线绳,另一个熬蜡油,劈开竹筒,这回祁广扛回来的竹子长且多,都砍完,数一数,能有一百五十个竹筒。

蜡油倒是没有那么多,最后勉强灌出八十多根,剩下的竹筒全部收好,两人琢磨着过几日再做一道,先把这八十根拿出去换了钱使。

做完竹筒,隋宁远撑着腰倒在床上,体力已经吃不消,他这几天在拿又硬又冰的蒲团上坐或跪,两个膝盖都青紫一片,小腿更是疼得要命。

祁广刷锅收拾的功夫,他拎起裤腿,小心查看腿上的淤青。

祁广一回头,就看见他主人家白净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跪出来的痕迹,放别人身上倒也没事,只是他这主人家身娇肉贵,细皮嫩肉的,这么一点印字便尤其显眼。

“嘶。”隋宁远伸手碰了碰,疼得轻吸气。

祁广赶忙再次掀开锅盖,重新热了一锅水,拿了手巾过来再热水里泡热泡湿,拧干叠成块,走到隋宁远身边。

“来,主人家。”他按下隋宁远的两条腿,将那手巾小心翼翼敷在上头。

“多谢。”隋宁远舒服地闭了闭眼睛,“这天地下没有比你心思更细的了。”

祁广也不邀功,将那手巾贴上后,搓热了自己的手掌,小心拿过隋宁远的小腿,用最轻柔的力气,一点点推揉着。

“嗯——”隋宁远舒服地轻声喘息。

他本是无心,这声动静却听得祁广不大对劲,他只觉得身上发热,手里握着隋宁远的小腿好似是种冒犯和亵渎,他于是不大敢看,闭上眼睛,故作镇静的继续给他揉着。

有些事情祁广总也想不明白,他只知道男人在少年时期总是会对女人如玉如脂的皮肤有着许多幻想,过去村子里还有那变态流氓扒人家墙角,偷看女眷沐浴,叫人抓住好一顿毒打,但那些故事,大多都存在男女之间。

可祁广总觉得,这股火气好似不需要女子,就凭隋宁远也能同样带给他,隋宁远在他面前沐浴更衣,露出半边肩膀时,祁广都不敢看他。

他有时候干活的间隙自己也会琢磨,苦于没读过书,琢磨不出什么大道理,最后只归结于是他这主人家长相实在貌美,所以迷了他的心智去。

再有就是,祁广开始思考自个儿是不是真的朝成熟的男人更迈进一步,脑子里也开始想些叫人不好意思的龌龊事。

“吃些蜜饯。”隋宁远又把碗推了推。

祁广拿了一个放在口中,他从前没有这样的零嘴,杏子价贵,撒上这糖粉更贵,平常哪里舍得买来当零嘴吃。

隋宁远累得犯困,轻声道:“我睡了,你辛苦,蜜饯你喜欢就全吃了,等再有,我再给你拿回来。”

祁广轻声应他,拉起被子,吹灭桌上的蜡烛。

他拿过桌上装蜜饯的碗,碗里面还剩下十个左右,祁广想了想,最后找了张油纸将剩下的包起来,存在柜子里。

这东西不怕放坏,既然是好东西,那还是先留着,等什么时候富裕了再吃。

至于隋宁远食盒里头那些糕点,容易放坏的便留着早上马上吃,不容易坏的,像是桃酥这类,便照样存起来,日子总归是精打细算出来的。

临睡前,祁广盘点了一番他们俩剩下的吃食,豆角干还有,土豆豆腐已经吃完了,周老汉家的又送过一次,酸菜和红薯粉条也还多。

柜子里,零嘴存着些杏干和松子,糕点存着四个枣泥糕,五块桃酥,还有五仁饼三张,这些都可以慢慢的吃。

一日相安无事后,隋宁远同李巧说了声,空一天没去隋宅,早上便同祁广拿上全部细软,将那做好的松油蜡烛捆好,等到周寿赶着牛车到庄子门口时,装车上车,一同朝着阳城县出发。

赶大集人多,好多又都是外乡来的生面孔,隋宁远倒是不担心祁广被认出来,反而开心他们二人终于能一同上一次街。

“周寿,家里还有些聊顺斋的糕点,今儿晚上你拿去带给你娘吃。”隋宁远坐在牛车后头,对赶车的周寿道。

“不必了,主人家你自己留着吃,那东西可是金贵。”周寿道。

自从上次表明身份后,祁广在周寿面前也不刻意叫隋宁远阿兄,而是继续称呼主人家,可能是这个叫法意外符合隋宁远的气质,周寿让他带着,竟也这么叫。

“你娘给我们俩的酸菜和粉条早不知指多少钱,让你拿着就拿着,还回去给你爹娘也尝尝。”隋宁远道。

“那好,多谢主人家了。”周寿朗声笑笑,“我得悄么声的拿回去,千万不能叫我那两个好嫂嫂看见,不然又要抢起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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