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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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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户问题还在其次,大周科举限制不多,三代之内经商者本人不得科举,其余子弟可考明经科。

明经科多是商户子,正儿八经进士科出来的学子多是看不上的。

陆郁离这很远,他本人年纪大科举无望,即便是做了商人也无妨,起码能活下去,还能给子孙赚来科举费用。

他不明白的是,“去平清县?大人,咱们县里?”

江无眠听到他说“咱们县里”,看他一眼,语气略温和了些,“县中已有安排。平清县没定水田犁,不知平清县知县到底何意。可作为邻居,本县不忍大周百姓操劳,辛苦陆队长走上一趟。”

“若是有人问起,讲清门外贴上的告示。韶远县欢迎一切来做工的百姓,有家传技术的百姓优先。”

韶远县的工业重镇在逐步落实,拥有铁矿让他们走在其他人前面,可剩下的工作急需各行各业的人才支持。

出去卖水田犁是实话也是借口,根本目的还是挖人,从周围各个县城里先挖人。

韶远县的名声传出去,不怕没人过来。

江无眠把签订水田犁的契书拿来,“你可识字算数?”

陆郁父亲是木匠,他同样做过木工活,一般来说不识字也是会算数的,按件计数算钱,万一有人赖账给钱少了,能及时反应过来。

果然,陆郁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喜色,会问他这个问题,说明大人是真要把事情交给他。

“带上契书,去找蒋师爷吧,听他讲明白再去。”

·

陆郁去的很快,带上工程队一队人,还有军中一队十人跟着。水田犁是大件东西,一人一辆板车推着走,一共十辆车。

岭南多雨,出了县很少修路,一路坑坑洼洼的,行走艰难,众人连推带拉的从泥浆中趟过去,好在一行人全是干活的汉子,用上力气辛苦一段路也没什么,不至于陷在泥中出不来。

一路跋涉,二十多人终是到了平清县。

按江无眠吩咐,来卖货的人没进城,只在城外人来人往的路边上支起棚子来。

板车里卸下八根支柱,组合在一起。盖在车上的桐油布套上去,四角展开,镶在地里,成了简单的遮阳遮雨棚,条凳和八仙桌同样是现组合的。

陆郁招呼人搬下两张犁组合,这些东西体积太大,不易携带,来时拆分再组装上。

桌上灌了几竹筒凉茶,把写有“水田犁”三个大字的木板立在一角,又将韶远县贴的告示拿出来,大声招呼着。

借前阵圣旨的东风,平清县中的人还记得被陛下嘉奖的人是韶远县知县,知道他弄出来的水田犁比曲辕犁更快,犁得更深。

而且平清县和韶远县挨得近,它就在平江县的东北边、韶远县北边,有的村翻个山就能看到韶远县新建的工业重镇。

这么大的事儿早成了附近几个县的话题。听闻有水田犁来了,准备进城的人过来看个稀罕。

扭头一瞅,除了水田犁,还有其他铁头农具,锄头、耙子、铁锹、镰刀。

全是打铁犁头不合格的铁匠做的,这么一来,县里的铁农具绰绰有余,一并拉出来换钱。

“老丈,咱们是韶远县来的。”陆郁捧着一竹筒凉茶,说着地地道道的土话,“您看家里有缺的少的,在我们这儿挑拣,钱粮我们都收,优先卖给出钱的。”

陆郁笑着指了指车上,“板车不多,真带不走那么多粮食。”

看热闹的很多,有胆量上前开价的很少。因为他们一行人中有人手里拿刀,还穿着统一制式的军中衣裳。

陆郁看他们的神色,转身喊来两人,“从这条柱子开始走,到那棵树底下停住。”

两人提起组装好的水田犁,一人推一人拉,全是一道的犁,走的又快又稳。

附近人不再关注随行的兵卒,看得眼中光芒大盛,都是种田的,谁还能看不出这东西走得轻快。

“江知县听说平清县这里没有,特意给大家匀出来的。其他大人那里要得紧,错过这回我们也不过来,您自个请去韶远县排队!”陆郁喊得声音高,后面的人都能听到。

他说完又念起告示,上面写着韶远县关于水田犁的租借价格、租借行情,另有其他招工情况,木匠、铁匠、造船匠、水手等各种职业的工钱。

“想来做工的,可以来县中找活,只要肯干活,管吃还管工钱。”

围观的百姓激动万分,这事儿他们知道!

有人哄闹起来,“我有叔叔家在平江县,他们一家遭了乱贼,去了韶远县,上回来看过我们家,都能穿上新衣服,没补丁!”

“你这么一说,咱们街上是不是有个赵哥,他当时……去的是南边?”

“不止他一个,胡掌柜手下有个姓杨的账目先生也跟着一块走的,天不亮就跑了。”

陆郁任由人群骚动一会,又开始报价,这回不光是水田犁,还有车上带来的一应农具。

村里基本没铁匠,磕碰到了得去县城里找铁匠铺重新修,所以他们守在城门外边喊价,不去城里找地方。

眼瞧着大半个时辰过去,带来的一应农具快卖干净了,水田犁竟还没卖出一张,陆郁刚拿出干粮要用午饭,就见城门里冲来一人。

“小郎君,小郎君且慢、慢……”人到跟前喘匀气了又说,“那犁还有多少?我们东家出钱,全要!”

陆郁惊了一下,水田犁价格不低,这人张嘴便是全买,他顾不得吃,忙劝说道:“这位贵人——”

“我姓胡,蒙各位看得上,唤我一声胡掌柜。”腆着肚子,跑出一脑门汗的胡掌柜连忙道。

“胡掌柜。”陆郁请人遮阳棚底下一坐,取来竹筒凉茶,“您先喘口气歇一歇,慢慢说。水田犁就在这儿,跑不了,您刚才说东家全要?我得给您说道一声。”

胡掌柜心急如焚,这还说道什么啊。

皇上都听说了,专门降圣旨赏赐江知县,也就是他们东家人在平清县不好上门,私底下又找不到门路给人送礼,不然,这会儿都得和江知县一桌吃酒去了!

他忙止住人,“小郎君,江知县的名号,我们平清县都知道,他老人家拿出来的,哪儿不是好的?我们东家吩咐,今儿我不把犁抬回去,明儿我这掌柜也不用当了!”

往后看了一眼,那犁头上闪着光,铁光亮得惊人,还沾着一点黄土。犁后头是整齐的一条垄,深度惊人,当即心动。

东家说了,只要不是上百两的价,他们就当和这位江知县交个朋友。

陆郁伸手把人按住,开口不问价就是全买走的,本身又是个掌柜,手中一定有钱,这可是蒋师爷交代的重点,一定要让人知道他们的诚意。

“胡掌柜,我得给您说好了。我们今天推的全是一道犁,意思是走一遍只能耕一道。走一遍犁三垄地的太大,抬不过来。”

他说着,又给胡掌柜示范一遍,“您瞧后面,是不是一整垄的地。”

又和人讲清楚三垄地四垄地如何走的,讲的人是干瞪眼将信将疑,这一垄地这么好,三垄地的又该是多好多快,一次又能省多少力气!

胡掌柜拿起竹筒一仰头灌下去,目光坚定地说:“小郎君,这一垄地的我们东家要了。”

拉着人又往一边走了走,悄声递过来一个荷包,“小郎君,你能卖水田犁,一定蒙知县大人看重。你看,江知县他老人家得不得空见一见,商量三垄地的水田犁买卖?”

蒋师爷吩咐过,有人塞荷包来只为是见江大人一面的,这般要求不用拒绝,他们需要这样的人打通平清县市场。

市场二字听不明白,陆郁却懂蒋师爷的意思,他憨厚地笑了笑,手上自然接过荷包,“胡掌柜您真是客气了。这三垄地的水田犁不多,您看哪天来,咱们请蒋师爷聚一聚?”

两人相视一笑,话又回到水田犁上。

平清县的铁价高,按这儿的价格卖自然能赚不少,但是陆郁诚恳地和胡掌柜说:“我们江大人很是为百姓考虑,单耕地一垄的铁制水田犁在韶远县卖四两银子,租借一次租金二十文,押金十文。”

运过来自然不能这个价,他们一路上的人力和消耗都得算进去,怎么也得要人六两银子,不过看在胡掌柜是第一个买的,一出手还是全包的架势,他和工程队的商量了一下,给人抹去零头,还送了一锄头。

胡掌柜送出了钱,欢天喜地叫伙计抬着犁走了,围观百姓也听到了价,看人收拾收拾似乎是想走的模样,连连问:“下回赶哪个日子过来?”

有人脑子转的快,想和几家人凑钱买上一张,找水田犁的速度,他们干完还能学江知县租出去赚钱!

陆郁几人正在拆四角支柱,闻言道,“江大人手里没多余的东西,我们得等。大家着急用,能凑几个人上我们县里买,东西比带来的全。”

最后他又向众人念了一遍告示,重点介绍韶远县的做工情况,尤其是工钱日结管吃,每日油水给足,不偷奸耍滑一定赚不少银钱。

说完,一行人收拾收拾赶忙趁着天色还早,上路回韶远县。

等平清县县衙捕快出来找人时,只见城门外三三两两百姓排队进城,地上只有两道水田犁留下的犁沟,人早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送个锄头:没有锄头挖不倒的墙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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