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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平静生活中的涟漪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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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悼念艺术家

在著名艺术家封承则去世的消息传开之后,他的学生和崇拜者很快替他安排了一场午间追悼会,追悼会就在美术学院的广场举行。

美术学院的广场坐落在校园教学区的正中间,很多校园的大型活动都在这里举办。美术学院校方也非常支持这次追悼活动,毕竟封承则在生前曾是美术学院最有名的教授。

从校外抵达美术学院广场需要穿过一片小树林。树林里种满了笔直的白杨树,光秃秃的树枝划碎了湛蓝色的天空,偶尔可以看见几只不怕冷的鸟落在枝头,哀鸣几声。

“柏队,我们究竟为什么要来封承则的哀悼会?”简铭一边走在小树林里的碎石路上,一边问道。

柏弘伟微微勾起嘴角说道:“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世间百态。”说罢,他加快了脚步,“快走吧,我可不想迟到。”

广场上悼念活动的区域由一些白色的绳索围了起来,一排排用白布包裹的椅子放在区域的正中间。白佩儿作为封承则生前的助理,站在入口处,接待着每位前来宾客。在入座前,每个人都需要在礼仪簿上签名。

封承则生前的照片被放在主席台的正中间。美术学院的院长习飞宇坐在正中间,第二排则是艺术系的几位著名的教授。剩余的都是封承则生前的学生和崇拜者们。

“柏队,你也来了?”白佩儿问。

柏弘伟点点头,问道:“这里是随便坐的吗?”

白佩儿点点头说:“是的,除了前三排之外,其余的位置都可以随便坐。”

“前三排坐的都是什么人?”

“第一排是遵城美术学院的领导,第二排是美术学院的教授,第三排则是安排给封教授的一些合作伙伴。”

“那么,与会人员的名单都在礼仪簿上?”

“是的,柏队。”

观礼簿上有一个人的名字让柏弘伟不得不在意。“阮学文”他对这个名字的主人印象深刻。柏弘伟在两个地方看见过它,一次在一个安排拙略的巧遇中,另外一次则出现在报案人一栏。

但是柏弘伟并没有着急和这位他颇为感兴趣的青年交谈。入座后他四张望,发现参加追悼会的人女性远远超过男性,非常明显。他不由自主地在心里诽谤:“所以一位神经质的艺术家要比帅气的刑侦队长更能打动现代都市女性的心。”

这时,美术学院的院长习飞宇在第一排的位置上起身,站上台准备悼念词时,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位美术学院的院长显然参加过无数次演讲,他只是稍微浏览了一下题词卡片,就脱稿说道:“今天我们齐聚一堂悼念我们亲爱的朋友,伟大的艺术家。他的创作从来就不是为了展现技巧而存在,而是通过色彩将艺术家的情绪传递给喜爱艺术的人们。”

“在封承则只有二十岁的时候,我曾经是他的导师。那个时候的他画作生动而有趣,但是因为过于注重技巧的缘故,缺少绘画应有的灵魂。在美术学院这些年让他明白了绘画的灵魂不是技巧,而是艺术家的灵感。我很高兴现在他在绘画上的成绩已经超过了我......”

这时简铭凑近柏弘伟,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个老头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弄得好像封承则能够有今天的成就都是因为他教导有方。"

柏弘伟十分同意地点点头,评价道:“白痴讲故事,除了声音,什么都没有。”

“封承则最近在考虑将数字技术融入到艺术创作中去。以我的观点这个是一个勇敢的尝试,但是很可惜,我们没有能够在他逝世之前看到这样的作品成功问世。我们当让希望封承则能够得享天年,但是如果不可能了,我们就祝他安息吧。”这位美术学院的教授话语抑扬顿挫。

追悼会结束之后,大家依序上主席台献花。

柏弘伟示意简铭注意白佩儿的行踪,他则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阮学文。

“阮先生,介意我和你一起走吗?”柏弘伟说。

阮学文转头看向柏弘伟,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说道:“柏队,是你啊!叫我学文吧。”

柏弘伟斜眼看了一眼阮学文,点头说道:“好的,学文。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

阮学文摇摇头说道:“柏队,我如何知道你为什么来?”

“事实是,我今天是来看戏的。”

“怎么说?”

“这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台戏。你看,那边那个女人是一个记者,虽然这里明令禁止记者参加。那个女人则是觉得参加这样的活动显得自己比较高雅,并不是真心欣赏封承则的画作。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在我的资料中,你应该不会和封承则扯上关系吧。”柏弘伟说完,转向阮学文,观察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陪室友前来而已。”阮学文耸耸肩说道。

两人静静地走着,直到快要接近献花的地方。

“你这个不要脸的,承则怎么可能喜欢你,你比他大了一轮!”说罢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这个被称作“不要脸的”女人脸上。

柏宏伟抬眼,看见说话的这个女人画着烟熏装,穿着贴身的短裙衬托出曼妙的身材。虽然不合时宜,但是烟熏妆衬着女人红火的发色,居然意外的和谐。再看向另一个女人,确实应该比封承则大了不少,长相普通,很难想象封承则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不过艺术家的审美观,肯定不能用大众的标准来衡量。

柏宏伟在脑海里搜索警方调查到的封承则的社会关系,很快他就找到了名字。画着烟熏妆的迷人女人显然就是封承则的现任女朋友宁如之,那么另外一位则是封承则的生意合伙人,画廊的老板娘祖珊。

两个女人很快被周边的朋友们拉开,闹剧才没有继续进行下去。柏宏伟有些失望,本来他希望这两个女人多吵一会,这样他就可以从中获得更多的线索。

“柏队,你对封教授的死怎么看?”阮学文主动继续之前两人之间的谈话。

柏宏伟轻声笑道:“我从来不妄下断言,目前掌握的线索还是太少。”

“那么,你怎么看?”

“我只是一名软件架构师,我不擅长观察人。”

柏宏伟这次没有立刻搭腔,他将手中的花放在主席台上,和众人一样朝封承则的遗像鞠了一躬,随后转身离开了主席台。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嚷道:“你们看,那幅画不是教授的《雏菊》!怎么会在这里?教授死后,他的画不是应该都被收藏在美术馆里吗?”

柏宏伟和阮学文集体转头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女人激动地站在遗像前指着旁边的一个大约半米高的油画嚷道。

柏宏伟皱起眉头。他非常确定,两分钟前,在他献花的时候,绝对没有这副该死的叫作《雏菊》的油画在遗像旁。于是他迅速跨上主席台,亮出警官证。“我是遵城刑侦队的队长柏宏伟,这是我的警官证。我现在合理怀疑这副画和封承则的死有关,遵城警局将会将其纳为证据。”柏宏伟大声地说道,尽量确保现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到。少顷,在确认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之后,他继续说道:“另外,鉴于这个画作突然出现十分可疑,我要求参加今天这场活动的人,都需要接受警方的问询。”

这时,简铭也跟了上来。柏宏伟低声吩咐道:“我们需要当地派出所民警的支援。让民警分批按照观礼名单审讯在座的所有人,筛选可疑个人群,然后由市刑侦队对筛选出来的可疑人群进行再次问询。”在简铭转身准备离开时,柏宏伟又开口说道:“等等,派痕检人员过来,也许这幅画上可以找到线索也说不定。”

简铭点点头,转身离开。

待张初雪和彭子安赶到的时候,柏宏伟正坐在主席台旁的一个椅子上,指挥二人将一把椅子搬到对面。他打量着受访者的位子,思考是否距离合适。

“初雪,你坐。”柏宏伟抬头示意女警坐下。半晌,他摇了摇头,让彭子安将椅子往后挪了一下,这样椅子四周空荡荡的:既没有东西能倚着,有没有地方可靠。如此一来,他可以十分方便地观察受访者的肢体语言。

这场问询比柏宏伟预计的还要艰难。十二场大同小异的对话过后,天已经黑了。柏宏伟有些挫败,他将头靠向靠背椅椅背,下意识地伸手想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上。突然他想到自己正在戒烟,于是柏宏伟站起身想找附近随便哪个民警借支烟。但是犹豫几分钟后,他又撇了撇嘴,选择作罢。

“柏队,烟瘾又犯了?”陈学义的声音突然响起。

柏宏伟像看到救星似地说道:“你不是两天之后才会回来吗?”

“封局给我打电话说,你十分想念我这个副队长,所以我临时决定提早回来了。”陈学义说。

“那个老家伙,总算做了一次正确的事情。”柏宏伟拍了拍陈学义的肩膀,说道,“兄弟,欢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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