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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rised(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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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身旁的简雨宁只觉得略微的不适,却没有慕怀君那么紧张。

可能在孩子天马行空的脑子里,对这种抽象的、意识层面的东西接受度更高,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双空白的眼睛看了半天,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经典的广告台词——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吃了你!

慕怀君感受到身旁小孩的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脚后跟撞到了什么。

回头一看,粘稠的鲜红在地板上蔓延,是一罐红色的颜料。

这颜色要是在平常,它再鲜艳也只能惹得美术生心疼得心脏都在流和它一个色的血,可现在,慕怀君盯着那不详的颜色,心脏开始咚咚的猛烈跳动起来,画架的木质脚摩擦着地板,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响,他猛地的抬头一看,一张更为巨大的画布近在眼前。

画上的女人面容正对,比例与正常人的脸相差无二。

那双空白的眼睛,也正正的与他直视。

一点浓稠的鲜红从眼眶里涌出,在娇艳的颜色中留下一道突兀的血痕。

就像是一道伤口,彻底将画面中的明艳美好割裂。

“啊!”

简雨宁惊叫一声,抓着慕怀君的手一紧,身子也随之僵硬了一瞬。

慕怀君瞳孔骤缩。

尖锐的气息几乎刺得他眼睛生疼,冷冽的明光让他视野中阵阵发黑。

他不自觉中屏住了呼吸,僵硬的身子缓缓后退拉开一定的距离。

不过就在短暂的呼吸之间,根本未曾预料到的事发生了。

从画布之后捅出来一柄尖刀,距离把控的竟刚刚好,再往前一寸估计就能扎到他的眼睛。

“呵呵呵——”

愉悦的低笑在静谧中骤然响起。

慕怀君看着眼前的刀锋,仿佛在面对着一次充满恶意的恶作剧。

对方并不想伤了他们,只想看着他们如何在惊恐中彷徨和崩溃。

“砰”的一声,画布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掉落在一片白色蜡烛之中,却并没有被点燃,从画布中穿过的火焰仍就在缓缓跳动着,光斑落在画上女人的脸上,清晰的映照着那张脸如何四分五裂,慕怀君恍然大悟,原来这并不是一场针对他们的恐吓,锋利的刀子撕裂着画布,一次又一次,越来越凶狠的释放着对画中女人的恶意。

一刀,两刀,三刀……

每一刀都十分用力,承载着汹涌的怒气。

布帛撕裂的声音不断响起,周围画着女人的所有画布,都被尖锐的刀锋划破成了碎片,而那仿佛嘲讽着他们弱小和惊慌的低笑声,也逐渐变得疯狂,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正激烈的哈哈大笑着。

痛快,却也透着撕心裂肺的疯魔。

声音尖锐嘶哑,刺激得耳膜嗡嗡作响。

但并没有其他的攻击行为出现,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无数女人的肖像被刀子捅得破破烂烂,慕怀君和简雨宁趁着画架的崩坏,那些画布上的女人无暇再盯着他们,小心的避开地上的画,贴上了令他们觉得安心的墙壁。

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这个画室比餐厅还要诡异,也比餐厅更难寻到那一处不同。

餐厅明明白白,从头到尾,便是那洋娃娃的个人秀,只需要一眼就能关注到它,可这个画室之中,所有画布都在发生着异样的改变,似乎没有哪一幅比其他画要特殊一点,贴着墙往旁边缓慢的挪动着,脚一下一挡被什么给阻拦住。

慕怀君低下头一看。

是靠在墙边一幅叠着一幅的画布。

倏然间,脑中灵光一闪。

这个房间最多最常见也是最普通的东西就是画,而画可以作为一种画面线索长久的留存在载体之上,那些画架上的画,告诉他的线索便是那个画中的女人,也许之后破坏着这些画的,笑得疯狂又凶狠的那个女人,就是这画中的女人。

他们并没有完全的将这个画室里的所有画都观察过一遍。

颜色对视线的掠夺,异变对思维的引导,以及紧逼而来的恐慌,都让他们在这一刻忘记了最简单的事,慕怀君抬眼看着还在对着画布戳戳个没完的刀子,手轻轻的将脚边上有些重量的画布往前一推。

三面画布,除了打头的那一面一片空白之外,后面的两面都画着画面。

那是一片美丽的花田。

金色的向日葵中间有一条小路。

颜色像蒙上了一层灰一般的黯淡,但依稀间依旧能看到,那小路尽头优美的背影。

再下一幅,还是同样的场景,只不过周围的向日葵花田里的花有了几分落败的姿态,垂下的脑袋不再仰望璀璨的阳光,掉落的花瓣就像是一滴滑下的眼泪,而小路的前方,女人的背影变得更为模糊缥缈。

两幅画联合起来看的话,慕怀君只看到一个主题。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艺术细胞,也许还有着深层次的含义,但表面上看只有两个字——离别。

那个女人似乎离开去了远方。

简雨宁抬手一指:“君君,那边还有。”

那一垛显然更厚更多,顶头上一面墙挂着一幅更大的油画,只是这油画被泼上了红漆,那漆竟然还没有干,淅淅沥沥的往下滴落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拉出一条细细的丝,可有点泼了血的即视感。

一大一小挪了过去。

一左一右,一人推着一角,一用力。

也就面上这块画布大一些需要两个人的力气,后面却隐藏着很多小块的画布。

和刚刚看到的向日葵花田一般大小。

慕怀君微微挑眉,看着画布上的场景,心想这是一个系列?

抬手想去看第二幅,指尖却突然触碰到一丝冰凉。

身体比脑子更快,直接往旁边快速一闪,甚至带翻了一个石膏像。

石膏砸了个四分五裂,就像此时慕怀君的心理状态。

一眨眼的瞬间,身旁突然多出一个贴得极近的黑影,他整个人都特喵的裂开了好吧!

——

张华快步追上楚辞。

却见楚辞一开绘画室的门,没有一点犹豫就想进去。

“老板!”

楚辞顿住脚步,微微偏头看向张华。

“张华,能麻烦你下去看看情况吗?”

“啊?”张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下面好像发生了什么。”

张华想起那时听到的一声尖叫。

并没有去深究楚辞的打算,应该说从那张笑得温和的脸上,他也琢磨不透楚辞的心思。

只点了点头,非常听话乖巧的往楼下走,等听到那一声轻轻的关门声,张华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说一楼的玩家发现了什么线索,为什么老板不选择直接去一楼,而是指派自己去,他却独身一人进了一间房。

如果遇到什么危险的话……

忍不住轻笑一声摇了下头,像老板那样的人,肯定不会出事。

将手里从华丽卧室前顺来的煤油灯放在门旁的柜子上,楚辞一眼就看到一盒半开的火柴,里面的火柴已经用完一半,他抬手拿过,擦出一点火花,点燃了柜子上残烛,火焰轻轻跳跃,楚辞也不嫌麻烦,将自己能看到的,还可以点燃的蜡烛全部点燃。

火光顿时填满了整个绘画室。

杂乱、肮脏,灰尘遍地,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来过这里。

地上的画架东倒西歪,泼洒在地上的颜料也已经干涸,那些画布都被利器划破,破破烂烂的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画上有着什么,楚辞只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向靠在墙边还算完好的画。

他会选择来这里,并非临时起意随机挑选。

自然是奔着线索来的。

图书室的指引太过明显,也意味着最直接的线索提示,不用太久,张华下去到一楼,和那些玩家有过交谈,大概他们很快就会上到二楼去往图书室,太过简单明了的线索不是他想要的也不用他去找。

这心思如果这让别人知道,实在有装逼的嫌疑。

不过于楚辞而言,他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以最快的速度通关游戏。

既然别人也可以及时找到的线索,他何必浪费时间也去看一眼,分头行动之后,若是他能把隐藏得比较深的线索找到,到时候和其他人的线索进行融合,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得到最明确的游戏信息。

当然,除了效率原因之外,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在毫无了解的情况之下就与不信任的陌生人达成合作,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别样的算计,而就是这份不信任很容易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产生冲突和矛盾。

这就意味着——麻烦,拖累,浪费时间。

楚辞抬手,翻看着那垒在一起大大小小已经完成的画作。

思维也回想到三楼通向大卧室的右侧走廊。

两侧的墙壁上都挂着精美的油画。

风景画人物画都有,内容多样,风格也算不得统一,大概只是用来做装饰,可是这摆放的位置却有些奇怪,有那么五幅画的高度较右侧墙壁上的挂画来得低,且画与画之间的距离有长有短,是不细看都无法察觉到的微小数值差,可就是这份容易被人忽视的位置变动,告诉了楚辞一个线索。

这些画,被人动过。

当心里有了这般猜测,再去观察两侧的墙壁,楚辞成功找到了验证他猜测的证据。

那是很小的洞,在昏暗环境下的暗红色墙壁上很难察觉到。

当时他走的位置偏向左手边,又刻意的寻找,不止是那小小的一个洞,还有那被架子隐藏起来没被带走的铁钉,这一个个线索结合起来,指向了唯一的结果,这些画不仅被动过,甚至还缺少了那么几幅。

画,又指向绘画室。

那些被撤去的油画,或许一把火烧了,或许被收到一个摆放杂物的房间。

虽然有很大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些画,但也有一定可能找到画画的人画的其他画。

作者有话要说:

求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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