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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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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春盎并不知一息的功夫,谢恒思绪多次辗转,等不到他的回应,只能艰难地抽出一只手,比了个“六”的手势,接着保证道:“起码六勺!”

看这表情,郎君一定是饿坏了!

她还是加十勺吧!

谢恒杂乱无章的思绪,被眼前晃荡的小手给搅了个稀碎,近距离的白嫩小手几乎占据了他的整个视野。

谢恒不悦得微皱眉,腾出一只手,将这只碍事的小手给摘开,总算能再看清这张绝色的脸蛋了。

只这瞬息的功夫,心境豁然开朗:

见色起意就见色起意吧。

反正名正言顺。

心底深处,邪恶的种子破土、滋生,并茁壮成长。花春盎所说的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个小动作,都是助其生长的优质肥料。

谢恒的心尖痒痒的,有种想将眼前人吃干抹净的冲动。

“郎君~~~你是生病了吗?怎么也不说话了?”

花春盎艰难地抽出另一只手,正打算用手背试探下他的额温,腰间突然又是一紧,整个人严丝合缝得与之相贴,包括两张近在咫尺的脸。

鼻尖与鼻尖相对,随之双唇相贴。

谢恒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毫无技巧得吮.吸舔.舐着。

花春盎大脑一片空白,倏然忘记如何呼吸了,肺中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干净后,无助得张开嘴想要汲取哪怕一丁点的新鲜空气。

亟待氧气供养的躯体,只够发出断续的吱呜声。

一只手被钳制住,一只手无力抬起,就在花春盎眼前发白,耗尽氧气,即将要失去意识时,癫狂的施虐者终于捡拾起罕有的人性,松开了唇齿,让新鲜的空气于窄小的齿缝间漏进,混合着他吞吐的热气一起,送入她憋得快要爆炸的肺脏中。

花春盎贪得无厌,尝得一点甜头后,便想要更多,于是深深得又吸了几口。

可是对方是个烂透了心肝的,不管她如何用力吮.吸,每回对方只放进一点的新鲜空气,热热燥燥的,让本就憋涨得通红的脸,难以消退下去。

谢恒噙着笑,恶作剧地复又舔了舔柔软又香甜的唇,而后近乎虔诚得啃食着,像在细细品尝着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好在这回,就算是亲吻,也不忘施舍空气。

艰难的喘息中,花春盎的视线逐渐恢复,总算能再看清眼前的这张俊脸了。

花春盎无知无解地眨巴着大眼睛,只觉得唇齿间湿漉漉的,甜甜腻腻的,有种别样的香甜滋味,难怪郎君喜欢吃嘴巴。

就是吃得有点凶残,差点没将她憋死!

如此三心二意地想了一遭,放空了气力。结果松懈的瞬间,牙关就被撬开,一个柔软之物随之缓缓挤入。

此物并不安分,胡乱搅动着,只三两下的功夫,花春盎的涎水就从一侧嘴角滑落。她猛然惊醒,伸手擦拭不得,慌乱之下重重一咬!

在听到谢恒的闷哼声后,又反射性地松开了唇齿,无辜地眨巴着双眼呆愣愣地盯着他。

谢恒只觉舌尖发痛发麻,又被这眼神烫到,内心滋生的邪恶终是被汹涌的负罪感碾压,不自觉将手松开了些,相对的鼻尖总算空余出了点距离。

只是仍挨得很近。

口中的香甜弥漫不去,许是那窃取的一点饴糖,加得实在过多了……

花春盎盯着谢恒吻得比平日多了许多血色的朱唇,冷不丁问道:“郎君~~~你喜欢吃嘴巴吗?”

“……”

不待谢恒回答,就脆生生地笑道:“我尝着也挺喜欢的,就是你下回要吃得轻一些,我差点都喘不过气来了。”

“……”

与此同时,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洪亮的铜锣声。

紧随其后的是,晦涩难懂的古老乐曲,以及交错却有规律的脚步声。

理智回归的谢恒,暗暗松了口气,顶着一张红透了的脸,道貌岸然地转移了话题:“外边有动静,我们起来看看。”

“哦。”

花春盎不疑有他,正要爬起,又哎哟一声跌了回来,脑袋重重地撞到谢恒结实的胸膛上,直撞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原是趴了这许久,又缺氧吻了那许久,手脚发软无力。

谢恒闷哼一声,被这一撞,只觉回归的理智又有点飘忽。于是,在花春盎迷糊的脑袋清醒之前,单手抱着她站了起来。

算是彻底远离了那容易惹人沾染是非的姿势。

于窗台上站定时,只见路过的果然是傩仪队伍。

月上中天,毗邻亥时。

带头的依旧是打扮得鲜艳夺目的首领,随行者却比傍晚时分要多上许多。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踩跳着诡异的舞步,吟唱着古老的乐曲,一步一祈祷得往前方而去。

首领跳至街道的尽头处时,忽然有所感得抬头往上方看去。

几乎同时,敞开的窗户轻而快得落下,连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

首领向四方望了望,不见异常,于是收回了目光,继续带领着傩仪队伍,往前方移动。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一阵喧闹过后,总算是离开了这条街。

花春盎蜷缩着被谢恒紧紧抱住,反应不及时的身体,整个被其宽阔的胸膛包裹住,迅捷得被“强迫”躲在了窗棂底下。

心脏剧烈得跳动着,几乎要跳出孱弱的胸腔。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总之被复杂而莫名其妙的情绪绑架了,花春盎有进气没出气得深喘着,身体不受控制得细细颤抖。

谢恒注意到了怀中人儿的异样,不会说暖到心脾的慰帖话,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怕。”

“我没怕。”花春盎回头认真地说道。

谢恒附言:“恩,你没怕。”说着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知为何,花春盎总觉得他答得甚是敷衍,思来想去是有种哄小孩的憋闷感,郎君这是看不起她啊!

她不服气得刚要好好解释一通,却只听门口忽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队伍消失的一瞬间,就有人上门了。

只见,老旧门板,剧烈得震颤着。

因敲动而震颤最剧烈的部位,非是正常成人所敲的门板的中上部,而是位于门板的底部。

……

同时。

长廊最东边的厢房。

周丁兰猛得惊醒,颤抖得指着被敲响的门板,崩溃道:“子骞哥,有人敲门!”

屋内只有一张床。

一母同胞的兄妹俩也无啥可忌讳的,走了一日皆甚是疲累,于是便挤在同一张床上歇息。

虽一日未曾进食过了,但精神的紧绷,让两人感觉不到饥饿。

到底是疲乏了,加上许久未进食无从补充体力,两人几乎沾枕即眠。

结果,双双睡下,脑袋混沌,尚来不及与周公幽会之际,房门便被敲响了。

对方的“手”很重,用“砸”字形容更加准确些。

老旧的门板摇摇欲坠,如同兄妹俩悬着的心一般。

敲门声刚一响起,兄妹俩便蹭得一下爬起,隔着一小段距离,对着门板站立着,一人抱着椅子,一人拆下了块床板,保持着防御的姿势,随时准备战斗。

周子骞压低了嗓音说道:“不要管,老大夫交代过的,晚上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开门!”

咚——

咚——

咚——

……

咚——

敲门声很是规律,两道声音之间,几乎隔着一样的时间。

声响一直没停,似乎只要兄妹俩不开门,他就不走。

房间黑漆漆的,早在睡下时,兄妹俩就将房中唯一的蜡烛给熄灭了。

好在于黑暗中待久了,也能勉强视物了。

起码能各自看清对方,不至于因“孤军”奋战,而生出仓皇失措的退意。

周丁兰目不转睛地盯着门板,因为害怕手上发酸,几乎抱不动椅子了,每一寸皮肤几乎都在发着寒意,她的牙关止不住得颤抖:“他怎么还在敲啊?”

“这门板如此老旧,随便一脚便能踹飞了。”

周丁兰的担忧不无道理,周子骞面色铁青地盯着门板,自己内心亦是心乱如麻,根本无心思开解妹妹,只是暗暗蓄了力。

若是来人闯入,也好将其一击毙命!

得不到回应,周丁兰更是六神无主,逐渐的,嘀嘀咕咕地自说自话,也不能缓解她内心的焦虑,脑子一抽竟是扬声朝门口问道:“是谁?是谁在外边敲门?”

周子骞面色一沉,但是出口的话如难收的覆水,他压根来不及阻止!

门口的敲门声骤然一停。

周丁兰欣喜异常,紧接着又问道:“小孩,是你吗?”

却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停下的敲门声再次响起了,比之刚才更加得剧烈,频率更加得快!

两次敲门间隔的时间,毫无规律可言了!

老旧的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仿佛随时会四散开来!

外边的人,似乎癫狂了!

周子骞怒不可遏,低声呵斥道:“你乱喊什么?!你没看被敲的是门板的底部吗?哪个人能这么矮?”

对方捶打门板的部位,几乎贴着地面,就算是七八岁的小胖墩,蹲着敲门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矮!

极度恐惧的周丁兰,总算注意到了诡异之处!

惊惧地问道:“那怎么办?”

周子骞依旧没有回答她,他若是知道怎么办,就不用在这靠对妹妹撒气来排解恐惧了!

周丁兰得不到回应,鬼使神差地放下了椅子,并走到门口,跪伏于地,上半身紧紧贴住地面,从门缝里往外看去——

“是……是白骨!”

视线聚焦的一瞬间,周丁兰便连滚带爬得往后退去,控制不住得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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