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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病美人死遁后修仙界BE了 > 第7章 第 7 章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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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咬上耳垂的时候,薛离玉双手抓紧窗棂,闭眼心想,若是这样不明不白同他做-了,才是真糊涂。

“仙君,”他无法挣扎开他的禁锢,只好堪堪伸出食指,轻点他额心龙印,黑亮的眼眸在窗外灯火的映衬下,格外清冷,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反而心平气和下来。

“仙君若要强迫我,我也逃不了,只能任仙君索取。但那不是喜欢,只是仙君对待一个炉鼎的态度而已,与对待娼-妓别无二致。”

他侧过头,苍白的侧脸在高空中清冷而圣洁,眼角那枚朱砂鲜艳火红,轻声道:“若仙君执意如此,我便从这月渡楼跳下去——”

“不可。”谢扶华紧抿嘴唇,半晌,他擦去少年眼角落的泪,温声道,“玉儿别动,我抱你下来。”

他的指骨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握着笔的时候如此,握着他腰的时候也是如此。

可是掌心的温度却随着肌-肤的贴近,一点点升高。

若是薛离玉再谨慎一点,他就会发现不对劲了。

可他没有,他面容淡定,可浑身都在发抖,双眸紧闭,纤长睫毛像蝴蝶一样颤抖着,像被惊扰到的小动物。

风拂过窗棂,紫藤花瓣飞进来,若万千紫蝶飞舞,落在谢扶华墨发间。

他捻碎花瓣,脸庞红意未消,冰雪般白润的皮肤衬得他嘴唇嫣红,低声道:“玉儿,自那日冰泉池悟道之后,我见你便心生欢喜,情不自禁,又想着今夜初一,与你双修,于增进道心而言效益匪浅,这才唐突。”

怪不得,那春情丹效用猛烈,耽于交-姌又是龙之本性,那日乱七八糟厮磨一通,这龙不误会才怪了。

“仙君并不是喜欢我,不过是丹药造成的幻觉,你修的是无情道,若是只为破情关而成就大道,刻意生情,必定会走火入魔。”

薛离玉轻声说道,坐在桌边点蜡烛,望着漫山遍野的紫藤花出神,没注意到谢扶华眼底一闪而过的偏执神色。

随后被若有所思的探究遮盖住了。

薛离玉浑身乏力,缓缓穿好衣裳,系束腰的手有些抖,都怪他二十年不曾出过门,方才恐高,深呼吸几次,才渐渐恢复平静。

若没听错,楼下的修士们都看见了他们二人这一出荒唐事,甚至明天就传遍了,又是自己不知廉耻,勾-引正道仙君,当着众人面前寻欢。

谢扶华……难道是故意的吗?

不过他什么目的也无所谓了,还有三个月,等到云偌仙尊复活,自己就离开仙门,寻一处静僻小院,不问世事多好。

小屋空寂,谢扶华喘-息声未消,浑身热意不减,却抿紧嘴唇,轻轻抚上少年的发顶,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唤他:“玉儿。”

薛离玉感觉那冰冷的手指插-进发间,下意识抬头与谢扶华对视,发现他冷漠的双眸飞着万年不化的霜雪,分明是不懂情为何物的,可那动作透着说不出的强势,虽然温柔,难掩薄凉。

他似乎心口执念未消?

这样就更容易因为情关难过,走火入魔了。

薛离玉心中大乱,猛咳几声,嘴角含血,纤薄的手骨试图推开他的手,却犹如碰壁。

谢扶华一言不发挨着他坐下,缓缓呷一口茶,冷情的眉眼闭上,揽过薛离玉的腰,迫使他坐在自己腿上。

嗖!上阳尺从他袖子里钻出来,干脆利落绑住薛离玉双手,薛离玉一惊,结合他突然摸自己头发,旋即福至心灵,明白小变-态此举意图。

谢扶华这条学人精!他窥视到容雪京之后,就学坏了!

薛离玉蹙眉道:“仙君,放开我。”

谢扶华却淡淡道:“玉儿,不要浪费灵境的仙气,你的鼎丹需要它,这本是我今夜带你来的目的。”

话音落下,他不由分说把薛离玉搂在怀里,冷峻美艳的面容带着漠然,右手按住他丹田,调动鼎丹,迫使他张口,将鼎丹运转出来,含在口中。

莹白光亮的珠子衬着唇红与齿白,薛离玉越是往后退,谢扶华越是逼近他,直到二人腾挪到床畔,退无可退,薛离玉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可是晚了,腕口金丝线浸泡了鼎髓血,感应到谢扶华的气息,异常愉悦地吸收着薛离玉的血液,甚至有一点融入自己的筋络了。

鼎丹包着一朵雪莲,却把唇越撑越大,一丝透明留下唇角,薛离玉闭上眼,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百般焦急,只得顺从地将鼎丹过继到谢扶华口中。

珠子愈发柔亮,谢扶华掐咒决,雪莲花迸放出白莹的光,半晌才隐没在喉咙深处,落入薛离玉丹田。

薛离玉合不上唇,气息不匀,弯腰便咳,支离破碎的声音在腹腔回荡,一口血吐出来,染了谢扶华满身,紧接着他便动不了了。

他被定了身,按倒在下。

错愕之间,他听见上方谢扶华清润的嗓音有些嘶哑道:“玉儿说不喜欢,是不是忘了你同容宗主说,想学仙术的事?为了学仙术,宁愿再拜他为师,任由他趁你睡着后吻你的手腕,拍你睡觉,亲手丈量了你的腰身尺寸,为你裁衣做靴?”

“……”

薛离玉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却也说不了话,只能瞪着眼睛看他,眼睁睁看他衣冠楚楚,却剥开自己刚刚穿好的衣襟,全部堆至榻角,居高临下道:“本君也可以帮你精进修为,你炉鼎纯阴之身,用我纯阳之火修炼,也未尝不可。”

清冷的气息强硬地砸下来,这回薛离玉真正再也难以挣开,他像一只任人摆布的小鸟,被捆住双翼,任由炉鼎的香四溢,盈满一室,被鲁莽的龙不知准确方法的,随意采补。

真是傻了太多年了,他怎么就忘了,龙神一族高傲难挡,所作所为,任何决定,都是向来不由他人辩驳的。

哪怕谢扶华生的再华美矜贵,也是龙。

水声泽泽,乱红飞絮,真是一发不可收拾,灯烛在眼前摇曳,两股黑发凌-乱不-堪,与紫蝶飞花纠-缠不清,眼前紫光龙痕大盛,那双银白的凤眸亦清醒万分,不见沉沦。

薛离玉双眼潮-湿,视线模糊一片,素白的手如藤萝花一般攀缘着褥单,耐不住闭了闭眼,于一片幽紫的混乱之中,仍然冷静地想:怎么会这样?看起来天道把那段和萧长烬的冰泉双修挪到现在了,萧长烬换成了谢扶华,那么……

萧长烬此刻在隔壁干什么呢!

“在想什么?”

高傲的少年龙君带着天生神明的威严,冰白的脸愈发美貌,垂下凤眸,冷漠地说:“玉儿,看我。”

*

萧长烬不知昏迷了多久,屈膝坐在地上,头靠在墙壁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被那帮畜牲揍得太狠了,双-腿折断,无法起身,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流了一地,没人理会他是死是活,除了……

除了那个秀美病弱的少年,他长了一张云偌仙尊的脸,也长了一副温柔的好心肠。

这不,一想到他,他就出现在眼前了?

萧长烬对着那幻觉伸出手,却没想到,摸到了冰冷泪浸的一张脸。

他骤然清醒,想要起身,“嘶……”一声坐倒在地,忍不住抱紧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间,咬紧牙关不肯吭声。

薛离玉忍着浑身上下又酸又痛的苦楚,半跪下来,抓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道:“……你见鬼了?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你……”萧长烬嘴角带着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满是震惊,“你嗓子怎么了?”

“哦,被狗咬了一口,那畜生随处乱咬,太疼了,就喊哑了,不碍事。”薛离玉若无其事的说,但是他心里却在滴血,这不怪他矫情,说是自己是大男人不怕被那个,但真轮到自己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开。

不过也就这么一瞬,很快薛离玉就被萧长烬的伤吸引了视线,擦了擦眼泪,心说小魔头你可不能死!你死了,三界就废球了!

他知道萧长烬不是个傻子,他是皇宫里的九殿下,在生母被杀后仍能安然无恙,并被无数次霸-凌后不死的人,绝不是良善之人,也绝不好惹。

他只是在忍,在装罢了,和谢扶华一样……

罢了,不想不想,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萧长烬看向他的衣襟,怪了,平常痴痴傻傻的小炉鼎今天懂得把衣裳穿整齐了,面容惨白惨白的,憔悴又黯淡,竟然还更美了,他不敢去看他的脸,太美太艳,太过迷人。

萧长烬忍不住想,难不成他真是被狗啃了,失血过多,所以不得不多穿些遮挡伤口?

萧长烬想伸手看看,“啊”一声,才发现自己肋骨也断了。

薛离玉轻咳几声,擦擦血,无奈道:“你别动了,我背你回去。”

“回去?”萧长烬吐了一口血,勉强道:“你根本不会御剑,怎么回?”

“被狗咬了,也不能白被咬不是?”薛离玉苦笑一声,“那是只灵犬,我现在有一点点修为了,驾驭灵犀车还是没问题的。”

昨晚来时看见了灵犀拉车,估计是可以回蓬莱宗的。

萧长烬眼睁睁看着浑身是干涸血块的美少年虚弱地咳了几声,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一样,跪了很久才爬起来,走路姿态也很怪异,但他脸上一点痛苦都没有,圣洁又平静,美得像是上仙境的神仙。

薛离玉把他扶起来,他乖得很,腿却彻底断了,薛离玉一惊,忙催动丹田雪莲丹,瞬间白灵灵的灵力包裹着萧长烬,很快那断腿就重新长上了。

旋即薛离玉的胸-口撕-裂般疼-痛,猝不及防吐出鲜红的血来,浑不在意地在自己唇边抹了一手的血,虚道:“……萧公子,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萧长烬极其能忍痛,清俊的面庞浮现一丝阴鸷,低声道:“师门地字峰的弟子们把我丢在这,说让我汲取天地灵气,然后把我的消息透露给了父……父亲,打我的人是宫里的国师。”

说罢,萧长烬迟疑道:“可你也没有修为,是怎么来到这的?”

薛离玉尴尬一笑,弹了下他脑门,板着脸道:“我梦里飞来的,你小子休要多嘴!”

萧长烬愣了一愣,桀骜俊美的脸上竟然脸红,半晌低下头,真的不问了。

反正,眼前人不会害他就是了。

他还……抱过自己呢。

而且那颗红艳艳的痣实在是好看,萧长烬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才发现少年咬着嘴唇,像是忍痛,不过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又恢复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怎么了?

萧长烬的识海有一瞬间的黑雾飘过,是经常来找他的心魔,同往常一样又阴又冷,不过并不说话,转瞬即逝。

二人出了月渡楼,架着灵犀的车回蓬莱宗。

清晨天边月儿才黯淡光彩,东边金乌隐在云层里,乌青的天色淅沥沥落下冷露,一片白雾里,薛离玉裹紧单薄的衣裳,又擦了擦萧长烬额头上的冷汗。

小魔头在车里昏迷了,糊涂呢喃着:“谢谢……谢谢……”

薛离玉一笑,摇了摇头。

整整一夜,整整一夜。

龙焰一直在点燃炉鼎丹田,龙的原身形状,又与人类不同,薛离玉觉得疼,小心地屈膝跪着,不去碰到,但灵犀架的车也颠簸,他只能握住门框,枯白的手用力到发青,僵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到了蓬莱宗。

紧跟着他带着萧长烬一路颠簸到摘星楼,终于在宗门晨钟敲响的第一声之前,关上了摘星楼的门。

他背靠门板滑下去,长出了一口气,看向昏迷不醒的萧长烬,心说你小子命大,折腾死我了,罢了,只要不入魔,你要我命都行。

随后他打水,给萧长烬收拾干净,又闭着眼睛咬着牙给自己那里擦干净,避开青-紫的痕迹和伤口,洗了洗皮-肤,与他齐齐换上新的弟子蓝裳,才算彻底掩盖过去。

蓬莱宗每早的晨课都不同,本来也和薛离玉这种仙侍没什么关系,但他兢兢业业整理书籍整理到一半,大师兄带着人又来找他了。

“小师弟,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祁陆生把‘天’的弟子腰牌扔给他,道:“师尊一高兴,当众宣布要你去开大会呢。”

“什么大会?”薛离玉咬着牙,忍着疼,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同时,他用脚把书架子挡住的萧长烬踹醒,后者闷-哼一声,迅速清醒,聪明地没有说话。

“今年要开的修仙大会啊,师门在动员弟子们参赛,选拔弟子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薛离玉道:“不知。”

祁陆生顿了顿,一笑说:“嗨,大师兄忘了,小师弟原来是个傻子呢。修仙大会是三界盛典,不仅是四大宗门的人会来,人间帝王,六道妖怪精灵,西方上仙境神者都会来,那可是盛景,错过又要等一百年。”

薛离玉低头道:“哦。”

那和自己一个仙侍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是师尊的意思,那就去吧,现在还不至于和师尊翻脸。

祁陆生看着他,若有所失地想,不知道小师弟这病恹恹的美人面,要招来多少人瞩目啊?

他怎么就这么好看?他若是知道当年云偌仙尊蝉联修仙大会魁首,一袭白衣立于华山雪顶,仗剑睥睨三界的风光,是否要后悔,自己这废物炉鼎,同他长了一张脸呢?

云偌仙尊毕竟是修仙界多年以来的心头月光,除魔卫道,所向披靡。

至于这蠢货?

祁陆生嗤笑一声,想想那时候众人的眼光,便觉得有趣呢。

作者有话要说:火葬场(添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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