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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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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殿。

小七兀自打开殿门进去,随后自屏风外站定,“参见摄政王,收到一封密报。”

“呈上来。”

走过屏风才瞧见傅司礼随意的坐在台阶之上,没有点灯,周遭昏暗一片,脚边堆了一大壶酒,酒味弥漫,一身黑锦衣似要融入黑夜中去。

小七垂头递出密报。

傅司礼就着月光读了密报,嘴间却勾起一抹嗤笑,随后点燃烛灯将那封密报燃烧殆尽。

这是一封来自北国的密报,只要和北国的一切搭上边,傅司礼总难以控制情绪,很久之前发做过一次,那时的他差点掐死了一位大臣,不为别的,那大臣只是提议将响月殿拆毁修建摄政王府,后来的太医说他患上了焦躁症,难以治愈。

南国臣民敬他,仅两年就让臣民过上了安定的日子,再无繁琐税务逐渐富足,宫里人虽敬,但更多的是怕,人人敬而远之。

小七有些担忧,忍不住出声,“王……不早了,三更了……”

傅司礼一手撑着脑袋,思绪却放空很远,“小七,什么时候也会跟我见外,之前不是最爱喊我礼哥哥?”

小七未敢回话,却回想起王权更迭的时候。

两年前,王爷刚病逝三月,傅司礼收紧手中人脉,仅仅一个月拿下王权,那是他早就做好的笼子。

王权争夺之间,朝臣纷纷倒戈,直到这一刻王上才真正意识到王权已经被傅司礼那厮架空,那时的傅司礼穿着一身黑锦衣,一步一落自台阶上走来,压迫感十足,“即日起,司礼任摄政王一职属众望所归,王上可有意见?”

明月殿外站满守卫,傅司礼手握重权,他终是覆了国。

“也罢,下去吧。”傅司礼闭眼摁了摁眉心,挥手让小七退下了。

左右无事,傅司礼摇摇晃晃去了北山阁,覆舟师父住在那里。

遇到覆舟师父的时候是在两年前,他刚刚夺位坐镇摄政王,前一秒还沉稳的处理朝中混乱的事务,后一秒就差点掐死位大臣,那时的他双眼猩红,像是来人间讨魂的修罗,令人生惧。

前前后后来的太医都能把门槛踏烂,没有一人能指出他的病因。

管屏师傅无奈带他来见了覆舟,覆舟师父只打眼一瞧,捋着胡须,他说,“这是心病,药方乃是一个人。”

傅司礼喉结滚动,从起初不屑一顾的眼神下变了神色,他终是认了覆舟为师父。

竹帘晃动,夜半的天色如墨染,覆舟师父一身素衣,精神矍铄,续着白胡,正坐在火堆旁添火,锅上不知熬着什么物什散发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大半夜你来我这干什么?”

傅司礼掀开衣袍坐在柴火堆上,看着覆舟师父捣置东西,“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看我?!哼,你看你一身的酒味儿,人还没到味道先窜出来了。”覆舟师父嘴一撅,一脸的傲娇,满身带着比傅司礼还多的活泼劲头,像是一个老顽童。

“师父,给我点之前的药吧……”

覆舟师父手一顿看向他,“病又加剧了?”

也不算。

停药了一阵子,后来出猎时专挑动物心脏的位置射,一箭贯穿;前日上朝时处死了位大臣,近日心绪总是不受控,夜里也总是难眠。

“到底是何人能让你这副样子?”

傅司礼垂下眼睫,一手摁了摁眉心,很明显不想交代此事,另一手摊开,“药。”

覆舟师父像是铁了心,扭身进了屋子,听见门栓插上的声音,“想要这药没门,你这是心病,吃药好不了!”

行,覆舟师父生气,这药是更没门了。

傅司礼只好回明月殿继续批折子,又通宵了一宿。

继密报一事,傅司礼不予朝中大臣的阻拦,毅然穿上战衣带着二十万将士直奔北国。

七月,破了北国边境,一路继续向南攻。

傅司礼骑在马上,拎着长刀,沉着脸次次抹了来人的脖颈,对方的血喷溅他一身,他总觉得活得不踏实,像是活在梦里,不真实,他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一瞬间想起他之前是晕血的,可怎么现在就不怕了呢。

一路胜捷,可他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像是失了情绪的疯子。

他看着敌方将士跪倒在地求饶的时候,他扔下刀,半张了都染了血,一把薅起敌方将士问道,“你们的将军在哪?”

将士早就吓的哆嗦,爬到傅司礼的脚跟前抱紧求饶,“饶我一命吧……”

傅司礼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凶神恶煞的问他,“本王问你,你们的将军在哪?!”

将士手哆哆嗦嗦的指了个方向,傅司礼顺着视线看过去,看着那人瘦削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发怔。

很好,长高了些。

刀光剑影下,两方将士拼命厮杀,太阳被一层乌云笼罩着,闷热的天气仿若马上就要降下大雨来,傅司礼透过乱糟糟的人群里看向他。

接着涌来一群将士将他扑到,眨眼间已经用沾了血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朝傅司礼喊道,“王,这里的将军怎么处置?”

傅司礼拧着眉想让他们放下刀,刚走到跟前就有人踹了那人的腿,那人“噗通”一声跪在傅司礼面前,两人瞬间对上了眼神。

傅司礼闭眼,缓了缓喷涌而来的情绪,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不是他。

傅司礼扭身即走,放出话来,“杀了吧。”

军帐里,傅司礼头疼的难以入睡,这一行仍旧没有找到他,这时,军帐外小七求见。

“王,北国王派了使者求和。”

南北两国此次交战,南国一路胜捷,打的北国难以接手,由此,北国王派了使者前来求和。

傅司礼抬眼,看不出眼中的神色,“让他们进来。”

使者应了允由小七一路引着进来,一身正袍,见了傅司礼便弯腰行礼,“见过摄政王,在下此行是想同王商议求和一事。”

傅司礼挥手给他们赐了座,下人依次给他们上茶,他一手随性的放在扶手上,一手拎着酒壶给自己倒酒,“好啊,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诚意。”

意下是指你们开的条件满不满意,很明显使者也听懂了。

“本国愿开通与南国的商道,互通有无。”

傅司礼盯着他们阴恻恻的笑,“这是两国发展之道,可不能算在这里头啊。”

使者垂头,互相对了下眼神,另一个拱手回答,“本国愿将红山城赠予王。”

傅司礼“嘭”的一下扔了手里的酒杯,酒杯滚落在地,酒洒落在绒毯上,染湿一片,吓的使者不敢抬头看他。

早就听闻摄政王脾气阴恻不定,如今这么一瞧,当真不好摸。

“这城本就是本王打下来的,难不成……你还想要回去?”

使者更是不敢抬头,最后硬着头皮上前道,“本国愿俯首称臣。”

傅司礼闻言一记眼风过去,仔仔细细盯了使者半晌,“琼昭,可记下了?”

琼昭在一侧站起,弯腰回禀道,“记下了。”

傅司礼从座上站起,拽着衣袖离开军帐,“将册子带回给你们王上,本王即刻回朝,别忘了你们的话。”

九月,傅司礼带着军队回朝的第二天,一连下了三天的暴雨。

戎关道地带再次因暴雨受灾,傅司礼批到这个折子时,脾气再次爆发。

在这之前,他叫来了负责此事的大臣。

傅司礼将折子递给他,语气格外的冷静,“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大臣弯腰回禀,“此地受地形影响,地势低,且干旱,粮食不好收成。”

“看来了解的还是不够多,本王应该将你派去看看。”

大臣大惊失色,如今爬到此地位已经耗费了他半生经历,经此一事,却要被贬到狗毛都不长的地方,他当然是不同意,于是立马下跪,“王,臣错了,臣立马会派人去赈灾。”

又来。

傅司礼最是讨厌“明知是错还要犯”的,气头更甚,一把将折子甩到他脸上,“不知民之疾苦,你怎会为民办事?!你可曾对得起你头顶这副官帽——来人!关牢里去!”

“王——饶臣一命吧!”

“王——”

任他叫喊,来了兵将他拖走,耳根子也就清净了。

小七垂头在一旁递来新呈上来的折子,“王,这是北国送来的折子。”

傅司礼站在窗前,此时下着小雨,屋檐下形成细细的雨帘,他接过折子,不出几秒将折子扔下,轻笑一声,“这么快就送来进贡的物品了,正好本王无事,过去瞧瞧。”

此时,宫门之外马车声响,卫兵举着刀一同押着由北国进贡来的罪奴,他们坐在囚车里,困在笼子里,双手套着锁链,穿着一身白素衣,这是北国王送来的奴仆。

远远瞧见摄政王的步辇,管事立马放声让道,将囚车往边上挪了挪。

步辇行来,傅司礼穿着一身黑金滚边的朝服,一手撑在扶手边却随意的搭在额角,思绪不知放在了哪里,步辇旁跟着的是小七,自步辇身后跟着四大排宫人。

囚车里的人抬眼看见了傅司礼,他的手指下意识的蜷了蜷,垂下了眼。

他比之前沉稳许多,也更加狠厉了些。

宫廊寂静,能听清雨滴砸在地上的声音,步辇与囚车就这般错过。

“等等。”傅司礼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身后的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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