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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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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看着两人离开,最后视线落在了傅司礼身上,傅司礼只顾着喝酒,整张脸算是黑的不行,白衣轻轻勾着唇,伸出脚勾住凳子的横杠,脚下一个用力,连人带凳子给拖到了他面前。

两人的距离一瞬间拉近,傅司礼对上白衣的眼,有些生气,却也不明说。

白衣像是手拿了根刺,专挑傅司礼的心事上说,“生气了?”

傅司礼嘴一歪,气笑了,“生气?我生什么气啊,我能生什么气,我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世子而已,哪能跟你比啊,你在宫中——”

傅司礼顿住了,白衣往他手心里塞了一个东西,冰冰凉凉的说不清是什么,好似又是一块玉,每次白衣送礼,闷声不响的,身上也没几个钱,送礼还总往贵里送。

白衣稍稍勾唇解释,“我送小染了一只小兔子,送了小七一个刀鞘,独独你手上这个物件,我足足费了好些天才打磨出来,这才送给你。”

傅司礼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紧了紧手里的物件,心里高兴的不行,却也着实被白衣吓了一跳,怎得从宫里出来倒像是换了个性子。

“咳,赶紧吃吧,要凉了。”傅司礼拿着筷子给白衣夹菜。

白衣不挑,傅司礼夹什么,他便吃什么,看到这么乖的白衣,傅司礼又忍不住打听起近况来,“近日,王上都安排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无非就是一些取悦他的事儿。”

“什么?”傅司礼拧眉。

“陪王上听曲,给王上念书之类的,不说这个。”

白衣嘴上说的平淡,像是一语盖过了他所有的不悦,但傅司礼却看得出来他不喜欢待在王上身边,不愿成为那一个“金丝雀。”

“听说落月桥今晚会放河灯,不如去瞧瞧?”

白衣弯唇,“好。”

入了夜的闹市,好一般热闹,何况赶上新年气氛,满街的红灯笼,自街头绕到巷尾,忽明忽暗的红光霎时甩了几条街,中间那是人来人往,连带着香味都来凑热闹。

天气依旧很冷,算得上是人间烟火气把周遭惹的热起来了。

还在落雪,傅司礼撑着折子伞,仍旧堪堪往白衣阿诃边上斜,两人同往常一样并肩走在街上,扛糖葫芦串的还没走远,再回头一瞧,白衣阿诃手上已经拽着两根了。

傅司礼话憋了一肚子,想问白衣阿诃为什么有事情不与他说,可说了那又如何呢,人家又是你的谁呢。

这么一看,白衣阿诃似乎也是有话与他说。

但这一路又是安静的出奇,两人又各怀心思。

接着并肩穿过落月桥。

“我……”

“我……”

两人却又十分有默契,异口同声。

白衣阿诃低头像是笑了一下,先开口说,“我大概能猜的出来你要说什么,不如让我先说。”

傅司礼挑了下眉,那当然没意见。

“我这个人打小就很明确,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我都明白,旁人看了都会觉得我无趣,冷血,可唯独遇到你,傅司礼——”白衣阿诃叫了他一声。

傅司礼直觉有大事发生,白衣从来没完全的叫过他的名字,以前的时候总是在想,白衣的那副冷嗓子,叫起他的名字来一定好听,现下一听,确实是这样,可为何还是这般心慌。

若是这样想,其实也挺好的,有空了还可以来世子府坐坐,吃上一顿饭,或者一起来街上逛逛,其他的不奢求,就这样。

就挺好。

只要别走。

傅司礼紧张的手都在抖,下意识的偏头去看他,但凡白衣阿诃真说出“要走”这个词,这个拳头定会挥到阿诃脸上,不为别的,先撒气再说。

“从前的时候我还不明白,总是看着你为我忙来忙去,我受伤的时候你为我涂药,日常叮嘱我要喝药,不要淋雨,哄我开心,为我种花,直到王上为了留住我而威胁我说,他要去把世子府的牌匾掀了,直到那一刻我明确一点,傅司礼……”

白衣阿诃又叫了他一声,“我喜欢上你了。”

傅司礼一怔,眼神中带着茫然,显然还没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耳边却听出王上威胁阿诃这些词来,紧了紧眉头。

白衣阿诃嘴角稍扬,整张脸都明亮起来,将手里的糖葫芦递与傅司礼一根,语气不急不慢的平铺直叙下来,可依旧讲的令人沸腾,“都说要讲究个门当户对,如今看来算我高攀,可我有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傅司礼总算是反应过来了,手还捏着拳头,看着糖葫芦,半晌,松开拳头勾唇收下了。

拳头:“……”

你问过我吗?

你关心过我吗?

傅司礼嘴角收不住,平日里白衣阿诃看着正经,没想到撩起人、说起情话来着实令人扛不住。

傅司礼偏头看见白衣阿诃正吃着糖葫芦,嘴间漾着笑,打眼扫到他肩头落了一层雪,傅司礼伸出手将他肩头的雪轻轻拨落开,又伸手紧了紧白衣阿诃脖颈间的披风绳头,“小心点,别又着了凉。”

白衣阿诃眼神放不开他,放任着眼神跟着他走,“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傅司礼舔了舔唇角,语气虽说是质问,但仍旧收不住笑,他一把搂过白衣阿诃的脖子,附耳小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谢忱呢!”

白衣阿诃听完他的话没有过多意外,终是要走到这一步的,干脆坦白承认道,“是,我叫谢忱,北国人,现下是通缉犯,但我说过,往后只要我有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你介意?”

傅司礼嘴角噙着笑,话都已经说开了,也没有必要拽着原因不放了,心情也着实的好,手下一个用劲,两人靠的更近了,如今告白的话算是被白衣阿诃抢了个先,这么一想,傅司礼倒先是吻上了阿诃的耳朵。

唇间慢慢撕磨。

傅司礼余光里瞧见白衣阿诃的手霎时间紧了紧,怕是也动了情。

两人站在桥头亲近,全都被折子伞挡去了,旁人更是无从知晓。

半晌,傅司礼视线看向白衣阿诃泛红的耳朵,心情格外的舒畅,另一只手悄咪咪的靠了靠白衣阿诃的手背,淡声提醒,“走,过了桥一起去放花灯。”

天气虽冷,但没上冰,落月桥下的水依旧自东向西淌着,桥岸边站满了放河灯的人,红花瓣铺在水上,中间的红烛燃着,一路跟着水流淌,新年伊始也算是有个好寓意。

穿过人群,傅司礼买来花灯,白衣阿诃便默契的拿着火折子点燃,红烛在两人的手心上跳跃着,像是一场无声的祝福,静静的放在水面上,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笑,稍稍给了一个力,花灯便跟着花流涌动了。

白衣阿诃的眼神一路盯着花灯走,心情格外的好,小声对傅司礼道,“傅司礼,许个愿望吧。”

想来也是奇怪,从来不信神佛只靠自己的人,有天竟然能心思敞亮的对着身旁的人许愿,自那回在邕宁王府白巫山一行破例之后,这便一发不可收拾。

傅司礼舔唇,缓缓收住笑容,另一只手在悄无声息之间勾了勾白衣阿诃的手,默默感受着指尖的温度,阿诃听见他小声的说,“不求别的,只求年年常相伴,是你就好。”

白衣阿诃稍稍一愣,这时傅司礼在前头顿住步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扭头喊他,“走啊,回家。”

两人刚踏进世子府,就瞅见小七和小染在世子府门口抱着灯笼打盹,傅司礼稍稍拍了拍小七的头,“在这干什么呢?”

小七晃了晃脑袋,稍作清醒了些,一看见是他俩回来了,眼睛都在放光,“等你们呢,怎么才回来,冻死了。”

小染看见傅司礼冻的鼻子通红,立马上前给了自己的暖手炉,一边道,“世子,可是要吃夜宵,一直都让厨房的人备着呢。”

阿诃接过傅司礼手上的暖手炉先一步进了房,傅司礼摆了摆手让他们都撤了,又将赏钱给了小染,让她给府里的下人都发了去,这才追着白衣阿诃的步子回了房。

白衣阿诃大概是沐浴去了,一闲下来傅司礼便掏出白衣阿诃送来的礼,在灯台前细细打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原来是玉连环,通体乳白,摸起来细腻柔滑,尾端带着白玉穗。

一想到这是他亲手打磨出来的,嘴角就收不住,那是自心底溢出来的开心。

阿诃回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嘴间带着黏黏腻腻的笑,“想什么呢?”

傅司礼默不作声的收起玉连环,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阿诃,恐是刚沐浴出来,露出来的肤色白间带红,丝丝缕缕之间萦绕着一点香气。

傅司礼错开眼神道,“没,我刚在想,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打算怎么办?”

现下白衣阿诃索性是王上身边的人,还背着北国的通缉令,两人关系丝丝缠绕着脱不开。

我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

“王上身边的人我来打点,日后,顺利的话,我总得回北国处理完一切,不顺利的话,两国恐终有一战。”

傅司礼瞧了瞧白衣阿诃的神色,“你想好了?”

阿诃点了点头,又看向傅司礼,眉头稍稍皱着,“这话,我不应该先问你?”

傅司礼舔唇伸手摸了摸白衣阿诃的脑袋,顺带着一路下滑抚上阿诃的耳朵,轻轻碾了碾,“不信我?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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