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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入红尘便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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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啊,屁股,屁股,我的屁股!”师傅这一脚可够狠的,丝毫不留情面,莫不是早就瞅我可恨趁机出气不成?

徒儿捂着自己的屁股疼的翻身都使不上力气,也不知道自己被踹来了哪里,黑灯瞎火的没半点光亮,四处摸索了半天只抓到一把干草。

周遭气味腐朽,阴冷异常,再加上这不见天日的环境,莫不是在地窖里?

怎么会这么疼?借了肉体凡胎五官敏感,好生不适。伸手摸了一把黏糊糊一片,血腥冲鼻,还是副伤躯?

师傅啊师傅,哪有你这么办事的?您这是怕我回去晚了没人给你做饭?咋地,先死一次,做完饭我再回来?

不中了不中了,真的要疼死了,有人没有,借把刀我摸了自己可好?

“喂,白青儿,你被赦了!”

啊,真的有人。白青儿,是在叫我吗?徒儿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是与这躯体融合的尚且不恰,身为重明鸟竟也有这看不清东西的时候,远处那一团模模糊糊的光亮可是火光?

他尚不及答话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被人粗鲁的架了起来,一路拖出了门。

“你小子命可真硬,得罪了太子殿下还能保住脑袋。”

“听说是某位主子开了金口,否则那日便把他活活打死了。”

“上头的事少议论,赶紧交了差了事。”

“说的是。”

“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也是听差办事,何况这几日在狱中我等也未曾与你为难,日后若有出头之日可莫要记恨。”

“他还迷糊着,你说了他也听不见。”

易了主的白青儿听了个七七八八,还没闹明白又被另外两人接手了过去,那二位更是粗暴,扶都懒得扶,直接丢麻袋一样的丢在了破门板上,抬上就走。石子小路晃晃悠悠的绕了许久才被抬进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房间不大倒也还算整洁,把墙的一排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一张桌子一张床,除此之外再无旁物。

抬他回来那二人是宫人打扮,说话尖声细语的像是宦官,人往床上一扔丢下一瓶膏药便走了,半点顾他死活的意思都没有。

那位初来乍到的倒也不甚介意,他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屁股,先开始还以为是师傅那一脚不留情面才会这么疼,原来竟是受了刑的缘故。不知这副身体的原主怎么得罪了那位太子殿下,竟被人一顿板子夺去了性命。

白青儿费了老大劲才挪下了床,不看看自己后面的伤也没办法上药,即使疼的要命他也不得不咬牙挺着。

对着那面小镜子裤子一脱,心里连叫好家伙,还真是皮开肉烂血淋淋,也难怪那白青儿受它不住一命呜呼去了。

本来打的就够狠了,偏偏师傅那一脚踹的不偏不倚,更是雪上加霜,血肉模糊都盖不住那青黑的大脚印子。

阴间带来的印记旁人不得见,不过他却瞧得见,真身双目四瞳,可见三界万物本体,师傅赏这一脚都印到魂魄上去了,只怕没个几年都消下不去。

白青儿忍着疼用手比划了一下,心道:师傅这大脚得有48码吧?

话说师傅你踹我下来就算了,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一位苦主?我这刚睁眼就得罪了太子殿下,以后在这宫里还怎么混啊?

不对,不对不对,我是办事来的,我要找的人呢?

白青儿这才想起还有要事在身,哪有功夫在这里委屈叫疼的,刮了一坨膏药呼在伤口上匆匆提好裤子就出了门。

不想踏出门口还没两步就被一书生打扮的人拦住了去路。

“你这是要去哪啊?”

白青儿当然不认识他,未免暴露身份也不敢乱说话,只觉得他似乎来者不善便也没给他好眼色。

赵容满脸鄙夷更甚,刷一声打开扇子自顾自的摇了起来,“莫不是想去殿前请罪?”

白青儿心道:请罪?,那人得罪了了太子殿下才会挨了板子,按照宫里的规矩,既被赦免的确应该前去请罪才是,顺话下去定然错不了,“是!”

赵容差点没乐出声,“事到如今竟还在白日做梦,你以为太子殿下还愿意看见你这张脸吗?实话告诉你,如今我才是太子伴读,那东宫太子殿只有我能随意出入,至于你…”赵容用扇子狠狠的戳了戳白青儿的心口,“最好滚到殿下看不见的地方去!”

白青儿心道:难怪身为男子竟能随意出入后宫,原来是伴读。不过眼前这小子是怎么回事?区区伴读而已,你满脸的争风吃醋干嘛?

得知前因后果白青儿再没半点好脸色,神色一沉冷冷的道:“让路!”

他才没功夫与这种落井下石的小人一般见识,多一个字都浪费口水。也不管那人差异的表情一把推开便走。

“事到如今竟还这般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青儿刀了他一眼,出了大门却朝着僻静一处去了。上次来时也是趁着夜色,这后宫结构也记得大概,十数年间变化倒也不大,就是不知那皇子现今居于何处?

如今已是深夜,外面黑灯瞎火不见半盏宫灯引路,白青儿扶着宫墙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屁股也越来越疼,每一步都像撕了皮一样酸爽。

偏他倒霉的紧,一条宫路刚拐过来就见远处走来一队宫人,两盏宫灯引路忽明忽暗鬼火一样,后面一顶鸾轿看似级别还不低。

白青儿虽然初来乍到却也懂得人间的规矩,未免多生事端赶紧下跪叩首,当个鹌鹑躲过众人视线。

好在那轿子并未停下,路过的轿夫也并未多看他一眼,不过随行身后的那位太监却明显顿了脚,眼瞧着他凑过去对轿子里的人说了什么,不大会儿的功夫又转身走了过来。

白青儿没敢抬头,只看眼前这双鞋子像是职位不低的主,那人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道:“你倒是有心,刚被赦了就来谢恩,娘娘瞧见了,也记下了。”

白青儿心说:误会呀,我真没那个意思。

想归想却也不敢反驳,顺坡下驴道:“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嗯!懂得感恩是好事,不过也不急于这一时,如今天色也晚了你还带着伤,这便回去歇着吧,娘娘吩咐了,回头找个御医给你瞧瞧,也让你少受些罪。”

话是好话,就是听着话里有话呢?白青儿一时不解也没功夫深究,连忙叩首称是,“多谢娘娘,如此大恩小的自当铭记于心。”

那公公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记得就好,日后自有你报恩的时候。”

“是是!”

白青儿一直目送那人离开,跪坐原地发了会儿愣。先前狱卒说有某位主子开金口救了自己的命,想必就是轿子里的那位了,原以为是她心好,可听刚才那话的意思莫不是来邀恩的?

这深宫内院的果然复杂的很,自己才刚来半天就卷进了一堆麻烦里,真不知道何时才能了了那事回去,如此呆的久了心都累。

不过他有一句说的倒是对,这身体实在伤的厉害,不先养好了又如何行事,额头隐隐发热想必是要烧起来了,罢了罢了,这黑灯瞎火的找到又如何,还是先回去养伤吧。

那娘娘说话果然好使,这前脚刚说完后脚御医就到了,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态度也明显好了不少,擦洗换药很快就把白青儿收拾的干干净净。

院子里还多了很多看热闹的家伙,瞧着他们穿着打扮和先前那男子差不多,年纪也都不大,想必都是各位皇子的伴读。

刚才没瞧见,这会儿都冒了出来,估摸着是刚下了课业回来休息的,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勤书苑,那这里想必就是伴读们的住所了。

只是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都不怎么友好,想必那白青儿平日的人缘也不咋地。

不过这也不奇怪,他即是太子伴读地位也是顶天了,别人当然眼红。

如今他落了难又失了太子庇护,那些人心里指不定多痛快呢。

偏偏又不知哪位贵人请来了御医照顾,谁看了心里不犯嘀咕,这小子又是巴结了何人庇护,怎么事到如今还有人在乎他的死活?

“大考在即,不在各屋夜读,聚在这里做什么?”

不知何人呵斥了一声,众人皆是一惊,转而纷纷对那人恭敬作揖道:“师傅!”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是!”

“太傅大人好生威严。”满头白发的老太医似乎与他相当熟络,眼见他进了门笑的眼睛都找不见了。“瞧把那些孩子吓的,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徐太医贯会说笑,当师傅的哪有不严厉的,你打徒弟的时候戒尺抽的可比我狠多了,听说你徒弟看见你就腿软。”

“唉,他那不是怕我是怕我手里的尺子,你不一样,眼睛一瞪就够吓人的。”

白青儿心说:莫不是当师傅的都这样?都喜欢欺负自己徒弟?

此时那太傅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不知是哪位贵人,能请动您老人家给我这不争气的徒儿亲自疗伤?”话题总算说到了重点上,原来这师傅也好奇。

太医更是老奸巨猾,连连摆手道:“太医院只是听命办事,旁的我可问不得。”

太傅心道:不愧是混了一辈子的老人,多一个字都不说。

“你这徒儿的伤不打紧,好生养着不出一月便好,天不早了我这便回了,哦,对了,这可是好药,莫要浪费了。”说完提着药箱就走了,腿脚快的哪像六十的,像十六的。

太傅半个字没打听到,回头看向床上的人似乎也睡了过去,都打鼾了。

白青儿心道:您也甭想跟我打听,多说多错,我闭嘴最好。

何况眼下这位所谓的师傅,自打进了门一眼都没看过自己的伤,心思全在套话上,想必也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徒弟。深宫内院人心凉薄,这样的人还是防着一些的好。

太傅似乎真当他睡了,自言自语道:“不是为师不救你,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太子殿下……唉,你自求多福吧!”

那位心道:我谢谢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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