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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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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如墨,没关窗,有风吹了进来,掀起屋内轻薄的窗纱,卷着院子里青草的气息。

已经四月了,万物生长,到处都是花草的影子,宣誓着这个世界生机勃勃的状态。

徐野睁着眼,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

他觉得自己的记忆可能出现问题了,不然他为什么没能理解梁顾川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为什么要和徐康做那样的交易?

难道是他一直误会了?或者这其中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令他记错了,让他盲目地认为,梁顾川和魏岚是因为两情相悦,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

他还记得,梁顾川结婚时,他刚刚搬倒二叔,成为集团的第三大股东。他们那会儿已经不是暗地里交锋了,是明摆着在这场权利战场中角逐。

他刚收缴二叔的党羽,在集团的势力压过梁顾川一头,徐康已经去世,遗嘱下落不明,梁顾川在集团里孤立无援,为得到股东之一的顾家的支持,和顾岚举行了婚礼。

在徐野的记忆中,他们好像恋爱了很多年,但婚礼却迟迟未办。

如今,梁顾川的意思明显是并不想和顾家联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他记错了,还是重生后的世界发生了改变?

徐野已经完全乱了,他想理清这些头绪,但却越想越乱,双重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打架,分不出孰是孰非,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开始有了一些睡意。

一声不知名的鸟叫声从夜幕中划过。

天好像真的暖起来了。

毫不意外,徐野第二天顶着浓厚的黑眼圈起来了。

他开门,正好看见梁顾川在解扣子换衣服。他住在套房里,想要吃喝拉撒都必须经过梁顾川的房间。但两人住在一起几个月,他还是第一次撞见梁顾川早上换衣服。

两人作息不太一样,梁顾川是标准的早睡早起,每天要提前一小时起来锻炼,然后换衣吃饭去上班。

徐野是懒人作息,要磨蹭到吃饭的时间起床,然后再去换衣服下楼,跟着梁顾川去公司。

每次梁顾川都会等他,他不上车坐着,就现在车边上,倚靠着,偶尔会点上一支烟。

今天算是破天荒两人撞上了。

徐野浅眠了几个小时,实在是难受,决定起床,根本不知道比平常早了半个钟头。

“我以为你不在。”徐野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

梁顾川不甚在意他看着自己更衣,一边解开扣子一边说:“你今天倒是勤快。”

经他提点,徐野瞄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老式钟表。

竟然才七点。

徐野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时,看见梁顾川脱掉了睡衣,露出光滑宽阔的背。

大早上就看这种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真的更容易刺激荷尔蒙。

徐野立刻别开眼,提醒道:“我还没走呢,你能不能注意点?”

梁顾川套上衬衫,一边系扣子一边走向他说:“都是男的,你还避讳这个?”

是哦,大家都是男的,还是兄弟,他这样的反应反而显得奇怪。

可能是梁顾川的神情太自然了,徐野不禁联想之前梁司熤的那句语意不明的话,也许说的根本不是梁顾川。

他胡思乱想太多,挺多事的产生了偏差。

梁顾川的手指细长,在柔软丝滑的布料上起舞。距离近了,徐野不由自主地多打量了几眼。

清晨的光透彻明亮,穿透了白色衬衫,皮肤和肌肉在薄薄的布料下若隐若现。

本能地,徐野吞了一下口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样一副好皮囊,不管对方是男是女,都很容易联想翩翩。

“你昨晚去做贼了?”梁顾川系完开襟的扣子,又去系袖口的扣子,一边打量徐野一边问。

徐野可以反应过来,用双手蒙住脸,只留出两道指缝,露出两只乌漆麻黑的眼睛。

“昨天……没睡好。”徐野解释。

梁顾川只是看着他,没说什么,然后拿上西装外套,出门前对他说:“今天下午我要去见个人,你跟我去。”

梁顾川把他放在眼皮底子看管,徐野已经习惯了。上哪都爱带着他,别说是见个人,就连集团开会,他都要在旁边的桌子上做功课。

开会的开会,做题的做题。互不干扰。

时间长了,公司里人人都知道新上任的CEO是个管弟狂魔,不仅谈生意做管理雷厉风行,还是带孩子经验丰富的家长。

关于这哥俩的传说,在集团内部也上演了八百个版本。徐野现在出入公司自由,员工见了他还称一句“小少爷”。

哥哥是大boss,这声称呼,他确实也承得起。

到了地方,徐野才知道来的地方是电影学院。梁顾川似乎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登记,进门,被人带到办公室,一路畅通无阻。

郑于办事确实有效率,梁顾川已经了解到了今天见的这位老师是电影学院有名的教授。她在学院任职多年,非常有名,曾经带出过多名影帝影后。

她每隔三年才开一个班带一届学生,今年正好是她开课年,郑于从一个科班生出身的朋友那打听到了这个消息,分享给了梁顾川。

梁顾川向他道谢,还被对方故意撬了一顿饭。美名其曰是给他感谢的机会,其实就是借助一切机会想要见他。

梁顾川心知肚明,但为了面上过得去,也没办法拒绝。反正他也要带着徐野去,不是单刀赴会。

徐野以为那位教授是个男人,见了面才知道对方是个女人。

“云老师。”梁顾川主动打招呼,微微颔首,十分客气。

云瑕上了年纪,一头花白的头发,却不显老,可能因为是做艺术创作工作的,她身上有种另类的气质。

她从事表演教育工作四十年,早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但由于热爱,还是留在学校做一些辅助工作,另每隔三年会带一届学生,她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这股劲头会消失,但在她还有能力和精力钱,会一直做下去。

说来很巧,在得到郑于的消息后,梁顾川特意去查了这位老师的资料,看到照片那一刻只觉得眼熟。

他开车特意回了一趟梁家,在二楼看到奶奶刘曼诗和一个女人的照片。

那女人正是年轻时候的云瑕。

刘曼诗年轻时是个表演艺术家,是早一批电影制片厂出来的,后进入影视圈,是内地第一位金奖影后得主,名声鹤起。云瑕便是她当年的同学,两人一同学习,最后一个从事了教育,一个从事了演艺。

“原来你就是曼诗的孙子。”云瑕曾出国多年,与刘曼诗多年未联系,再次回国时,得知佳人染病已去。

她在梁顾川小时候见过几面,还抱过他。旧友的孙子主动找上门,云瑕雀跃不已。

“云奶奶。”梁顾川改了称呼,将身边的徐野往前带了带,“这便是我小弟,徐野。还望云老师多多照顾。”

云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半眯着眼打量一下徐野。

小孩浓眉大眼,长得很是精致,除了肤色黑了点,在外貌上几乎没什么可挑剔的。

“文化课怎么样?”云瑕问。

徐野答:“最近一次测验的分数是四百七十分。”

这还是他收敛着写的,卡着分数,故意写错了很多道题。

云瑕点点头,电影学院每年的文化课录取分数线都不算很高,因为艺考分数占比更大。徐野这个成绩,高考时是肯定没问题了。

但他没学过什么才艺,艺考分数绝对高不了,所以必然要破格录取。

每年大学也不是没这样的例子,通过钱也好,人脉也罢,塞进来的资源户到处都是。

云瑕看破不说破,如今同样的事落在自己身上,她也得走个后门。她与刘曼诗年轻时交情之深,后代登门拜访有事相求,她必然不会拒绝。

“大学每年招收的名额都是有限制的。”云瑕说,“我可以让小野来这里读书,但他毫无特长,艺术分必然比不过人家。我不能让他占了别人的名额,把本应该考上的孩子给挤下去。”

梁顾川点头表示理解:“这我知道,所以,您还有其他办法吗?”

徐野很惊讶于梁顾川没有提钱,毕竟对于财大气粗的徐家来说,钱能办妥的事都不叫事,在有些事上,林美娇说的一点也没错。

云瑕想了想,叹息:“我从在这教书快四十年了,在校长那还算有三分薄面。正好今年我会开一门课,带一个班的学生,到时小野就安排我带的班里,破格多加一个录取名额。”

闻言,梁顾川一喜,微微鞠躬:“多谢云奶奶,给您添麻烦了。”

云瑕走近他,仔细瞧了瞧他,神情动容:“你和曼诗长得真的很像。”她语气甚是伤感,“一眨眼,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当年,我甚至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梁顾川同样动容,她父母早死,奶奶照顾他很多年。

“云奶奶,别太伤心了。”梁顾川说,“不是谁都有幸运可以重来,珍惜眼前才最重要。”

站在旁边徐野一直沉默着,闻言,抬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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