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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织梦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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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白天惊悚的事还没解决,这要睡觉了又来了桩大的。江叶红发愣,“你再说一遍,谁遇害了?”

赵臣顶着寒风一路跑来,鼻头冻得通红,靴子跑得沾满了泥土,“楚头儿,你没听错,就是刑部尚书陈宗清陈大人遇害了。”

江叶红真要晕过去了,“走走走,带我去看看,阿宁你……”

巫长宁已经穿好了外衫,“只是苏小将军…”

江叶红一拍脑门差点儿把他忘了,“总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家里,人还伤着呢,老赵去朱雀营请蓝广来一趟。”

赵臣,“知道了,我这就去。”

江叶红和巫长宁火急火燎地赶往刑部尚书府,不过外面已经给巡防营围住了,柳承先江叶红一步到了尚书府,阴沉着张脸。柳承身着便服,无需多想是给直接叫了过来,刑部尚书遇害第一个先知会的必然是京兆府尹。

早上来过,江叶红轻车熟路直奔后院,“柳大人……”

柳承站在门口,愁容满面,“进去看看吧。”

江叶红踏入房门,刺鼻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陈宗清的卧房一片狼藉,像是发生了一场恶斗,圆桌掀翻在地,茶具全摔了个粉碎,椅子也侧翻在一旁。

屏风上撒了很多血,正面压在陈宗清身上,陈宗清的尸体就在屏风下面,地上一滩血,当然这都不算什么,陈宗清的头颅被人砍了去,上半身的灰布衫给血染红。

巫长宁背着工具箱进来,着实给屋里过于狼藉的场面惊了一下,“这像是发生了一场恶斗。”

江叶红瞧这一地的狼藉,满腹疑问,“看这一地的狼藉应该是发生了剧烈的打斗,闹出的动静一定不会小,就没人听到?”

陈忠站在门口,扶着门框勉强站立,犹豫了片刻缓缓看口说道,“傍晚时候大人说身体不适,先回屋休息。尚书府不小,府上算上我也才七个人,厨娘和丫鬟出门买菜去了,马夫和两个护院在喝酒,至于小豆子在看门,府院又大,离得远了根本听不见声音,大人喜静不喜欢吵闹,我们的房间离他也很远,所以…”

如果是这样勉强说得过去,江叶红看门窗和墙壁都是加厚过的,为得就是隔绝嘈杂。

巫长宁,“过来搭把手将屏风扶起来。”

江叶红冲过来搬起屏风,“这扇屏风还挺重。”

巫长宁蹲在陈宗清的身侧,先查看陈宗清的手,这双手很粗糙,厚厚的老茧,按理来说不应该,“陈大人会武吗?”

陈忠冷了下,“会,陈大人会用刀,每日晨时会练上一个时辰的刀法。”

巫长宁,“那就不奇怪了,怪不得手上会有这么厚的老茧。”屋里乱成这样,若是有匪徒闯入,陈宗清会武两人发生了激烈的打斗,屋里变成这样就不难解释了,但奇怪得是陈宗清的手上没有丝毫伤痕,就算他武功盖世,在如此狭窄的空间里打斗手上多少会带点伤。

巫长宁看了看陈宗清的这身衣裳,摇了摇头,“陈忠,陈大人遇害前说身体不适提前回屋睡下了是吗?”

陈忠苍白着张脸,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是。”

巫长宁没有再问什么,江叶红一看陈宗清身上这件衣裳马上知道巫长宁什么意思了,既然陈宗清身体不适回屋歇着了,外衣都没脱,而且靴子还整齐穿在脚上,根本不合理。

巫长宁查看陈宗清的鞋底,靴子边缘有湿泥的痕迹,非常鲜亮的红色湿泥,但是尚书府里除了后院开垦出来的菜地,没有直接露出地面的地方,更没有这么鲜亮的湿泥,加上最近也没有下雪,陈宗清鞋底的湿泥从何而来,他难道是外出回来了。

巫长宁取了些湿泥收起来,“陈忠,陈大人今日可有外出?”

陈忠,“不曾,大人今日身体不佳并未出门。”

巫长宁,“那可有人来拜会陈大人?”

陈忠面上依旧煞白,巫长宁的话无疑是一根刺,陈宗清出任刑部尚书后,推行改革,惩治贪腐,得罪了不少世家,若非有裕王和皇帝背后的扶持,陈宗清不知道死几回了,加上他性格刚直平日里鲜有与朝中人交际,自然逢年过节没有人拜会他,陈忠垂下头颅,“没有。”

巫长宁不奇怪,从前在伊人阁的时候见过不少世家子弟对陈宗清嗤之以鼻,有些人醉酒后对他破口大骂,陈宗清得罪太多人。

巫长宁检查脖颈上的伤口,“很整齐,像是被一刀砍下的。什么刀能一下将人的头颅斩下?”

江叶红在陈宗清的床铺上翻找,“刑场刽子手的大刀就可以。”

江叶红话音刚落,陈忠跌坐在地上,看样子要昏过去了一般,“大人,大人,大人平日里用得那把刀不见了……”

江叶红站起来,“你说什么?”

陈忠又扶着门框站起来,“大人平日里用得那把刀,很大,跟捕头说得一样,像刑场上刽子手用得那种,平日里都放在大人的卧房中,可屋里确实没有……”

江叶红仔细找了找,把翻倒的圆桌扶起来,“确实没有,难道凶手就是用了陈大人的刀将陈大人的头颅砍了去,但是又为什么带走了陈大人的头颅和凶器?”

巫长宁发现陈宗清外衫上的盘扣系错了一个,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具尸体疑点重重,“先叫人把尸体抬回衙门吧。”

江叶红对守在门口的捕快招手,“抬回去。”

巫长宁收拾好工具箱,“还有别的发现吗?”

江叶红环顾狼藉的卧房,“没有,屋里的瓷器都碎了。”

巫长宁绕到屏风前,屏风上的血迹有多处,杂乱得根本看不出到底是怎么溅上去的,巫长宁弯腰,“你看这里有个缺口,好像是被什么捅过去留下的,看大小应该是匕首之类的小巧利器。这位置还晕开了一大片的血,像是有人站在屏风后,然后被人拿刀隔着屏风刺了一刀……”

江叶红看过来,“然后屏风倒了,恰好压在伤口位置,所以晕开了这一片血。”

巫长宁凑到江叶红耳边小声说道,“陈宗清身上只有脖颈上一处伤,并无其他外伤,看屋里这般狼藉应该是发生过激烈的打斗,但是陈宗清手上没有外伤,这就很奇怪。”

江叶红,“如此说来这个现场……弄成这样是为了掩饰什么。”

巫长宁叹气,“我想应该是这样,不过今夜天色已晚不好判断。”

江叶红觉得好累,“先让人把这里封锁起来,明日再查吧,我先去找柳大人。”

柳承一直站在门外,前所未有的严肃,陈宗清一死刑部尚书一职就空缺了出来,朝中又要为此事闹得鸡犬不宁,陈宗清的死到底是何原因,压力全给到了京兆府。

江叶红,“大人……”

柳承从担忧中回过神,“怎样了?”

江叶红,“回大人,现在还不好判断,有很多疑点。”

柳承不停叹气,“刑部尚书在家中遇害并非小事,明日就会传遍京城,到时候都要压到京兆府头上,楚非你早日破案,明日我会亲自面见陛下说明案情。”

江叶红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心也跟着悬了起来,“我尽力早些破案。”

“唉,今日就到这儿吧。”柳承心事重重。

江叶红和巫长宁先回了衙门,巫长宁不急着回家,回到衙门继续验尸,“从体型上看,尸体和陈宗清不相上下,一时间也很难判别到底是不是陈宗清,但有很多疑点,陈忠说陈宗清今日身体不佳,并没有外出,但是鞋子上沾了不少湿泥,府邸鲜有露泥地的地方,菜园里的土地都是黑泥,所以陈宗清鞋子上的红色湿泥应该是从府外沾上的。”

江叶红打了个哈欠,“如此说来陈宗清应该外出过,会不会他偷偷外出没有告诉陈忠,尚书府就那么几个人,外出的外出,喝酒的喝酒,没人注意到也不奇怪。”

巫长宁,“或许吧,不对……练刀的话上臂不应该很结实,为何双腿比较结实,上肢很单薄。”

江叶红忙站起来,“还真是,看尸体的下肢如此结实更像常年跑堂的伙计,但是听陈忠说陈宗清喜欢练刀,还是类似刽子手用的大刀。上肢不可能如此单薄。”

“这桩案子真是疑点重重,目前发生的四桩命案还连不上,除了都和天拥会有关系没有共同的地方,但如果强行往天拥会上靠又有些牵强,我也是理不出头绪来。”

江叶红困得眼眶疼,“确实理不出头绪来,能勉强牵扯在一起的只有天拥会,但是这个天拥会到底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啊。”

巫长宁,“要到子时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天塌了得睡醒了再补。”

江叶红轻笑,“难得你也有喊累的时候。”

巫长宁扭了扭发酸的脖颈,“我自然会累,好了,我们回去吧,不知道苏小将军怎么样了。”

江叶红,“不用担心,蓝广会照顾他。”

出了衙门要走很长一段路,有些地方黑灯瞎火,江叶红挂在巫长宁身上,“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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