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唐依清是扶着腰起身的，身体就跟散架了一样，身上到处都是吻痕，眼睛瞥向床的另一边，身边早就没了黎望舒的身影，“该死的，他昨晚到底发什么疯，不怕死在床上吗。”
唐依清站起来扶着腰左右动了动，每动一下眉头跟着紧皱着，唐依清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吃药了，竟然不知节制。
忍着酸痛穿好衣服来到客厅，黎望舒在厨房忙碌着，唐依清目光扫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上面随意丢放着自己的化妆品，而且有的盖子还没有盖好，随意地倒放着。
奇怪，为什么我的化妆品会在茶几上，还是开着的，谁用了？
唐依清眸起双目，大脑开始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她只记得醉之前的事，之后的事只能模糊想起一些。
她记得是黎望舒把她抱回来的，然后.........这些化妆品好像是自己拿出来的，再然后......
唐依清慢慢回想着，眼睛逐渐睁大，低声道，“我不会耍酒疯了吧？”
唐依清知道自己醉了会耍酒疯，而且耍的与众不同。嘴角逐渐上弯，走到厨房，站立在黎望舒的身侧，倚靠在洗手台上，双手抱胸，眼神在黎望舒的脸上戏谑的打量着。
黎望舒的脸早已恢复原有的自然容貌，白白净净看不出任何工业品存留在上面。
被唐依清戏谑的眼神盯着，黎望舒开始有些心慌，停下手中煎蛋的动作，“怎....怎么了？”眼神闪躲着，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唐依清伸手拉下黎望舒的衣领，近距离扫视着他。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却被唐依清盯着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昨天结束帮唐依清洗完澡之后他自己就网上搜着怎么卸妆，学着视频里的样子准确找到了唐依清的卸妆油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给自己卸妆。卸完还不罢休，像是有什么晦气的东西黏在他脸上，洗澡的时候又在淋浴下狂洗自己的脸，直到脸被他搓红了才肯罢休。
唐依清细细打量着，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的清清楚楚，玩味道，“这脸....洗的挺干净啊。”
黎望舒紧张地喉结滑动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唐依清脑袋侧歪了一下，“我在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我的卸妆油好用吗？”
黎望舒微怔了一下，唐依清坏笑得在他耳边低声道，“要不要再帮你情景重现一下。”
黎望舒错愕道，“你不是醉了吗？”为什么她还能记得？难不成真是装的，故意耍他玩？
唐依清松开黎望舒的衣领，努努嘴，“我是喝多了，但是脑子还在，努力回想一下还是能模糊的记得”摆摆手，傲娇道，“没办法，脑子好使，太聪明了。”
黎望舒看着唐依清一副欠揍的模样，有点后悔昨晚下手太轻了，应该做的她下不来床才对。
唐依清惋惜道，“应该把你化完妆的样子拍下来的”‘啧’了一声，“可惜了。”虽然模糊得记得，但是到底是什么模样还是记不太清了。
“那我就再帮你回忆回忆。”黎望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唐依清架在自己的腰间，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没有给唐依清说话的机会。一路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窗外一片和谐，卧室内春色满园。
不时的还有求饶声和咒骂声传出，“黎望舒，你轻点，别动我的腰。”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
“靠，都让你轻点了，我草你大爷的。”
“大爷没有，我可以任你处置。”
..........
最终唐依清是被黎望舒开车送到工作室的，正好黎望舒把自己停在她工作室大楼的车开走。
一路上唐依清的嘴就没有停过，把黎望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
黎望舒精神气爽的说，“看来你也不是很累，还有力气说话，我下次继续努力。”
唐依清使出吃奶的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选择闭嘴。心中默念着：他开车，不能揍他，安全第一，忍住，一定要忍住。
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缓缓。
施言看到唐依清一脸无精打采地走入办公室，关心道，“清清，你还好吗？你昨天怎么喝那么多酒，你知不知道你对着黎望舒发酒疯啊？对着他的脸又揉又捏的，他脸当时就黑了。”
施言一边回想着昨晚的场景，一边又忍不住地笑出了声。
唐依清跟个大爷似的躺坐在转椅上，“别提了，差点你就见不到我了。”
施言瞪大双眼，惊讶道，“啊？”
“他....他后来对你怎么了？”施言开始浮想翩翩，黎望舒不会趁着唐依清喝醉了跟她干架吧？看清清的样子确实挺像大干了一场。
“打了一架。”
“什么？你们真的打架了？”施言顿时对黎望舒的印象减分，“黎望舒也太不是人了吧，趁你喝多了对你下手，清清，你打赢了吗？”
“输了。”
“我就知道，清清，他这是趁人之危，不是君子之行为，小人。”施言替自己的姐妹抱不平。
唐依清同意的点点头，“宝贝，下次你一定要帮我出气。”
施言疯狂点头。“那清清，你有没有哪伤到了，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
“不用，我睡一觉就行了。”说着唐依清仰头闭上了眼睛，肾虚了。
唐依清再次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闭着眼睛，手在口袋中摸索着手机，浅睁了一下又闭上，暗哑而又慵懒地接起电话，“哪位？”
季扬一听这嗓音就知道还在睡觉，“大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睡。”
唐依清凝眉，不耐烦道，“有屁快放。”
季扬眼睛眨巴了两下，“你要我查的人我查到了。”
唐依清神智迅速清醒，睁开双眼，坐起身，嘴角上扬，“季扬，你还真是见钱眼开。”一听给他双倍，他迅速就查到了，都不带一点拖拉的。
季扬轻咳了一声，又严肃道，“唐依清，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惹上黑会社啦，你要是需要什么支援，我们律所欢迎你。”
“........”
“能不能盼我点好的。”
“不是，你让我查的这个人她就是个小太妹啊，我不得不想歪。”
唐依清一听眉眼弯得更大了，她就知道这个许柔不简单。
“大姐，你怎么还笑啊？”季扬听到了电话那头唐依清的笑声，声音很小，一笑而过，如果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
“说说吧。”唐依清又悠闲地靠向身后，呈半躺状
“我跟你讲，我可是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查到的，不能再临时打折扣，你说话要算话。”介于唐依清有前车之鉴季扬必须把话说在前头，必须要让她知道自己为了这事有多辛苦。
“知道了。”什么两天一夜，明明两天时间都没到。
“不过，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啊，所以让我从初中查起，这小太妹初中就闹出过大事，被劝退过。那家伙，在学校就是个霸凌姐，据说差点闹出人命，后来家里动了点关系把事情压了下去，赔了一大笔钱，最后转学了，到了高中收敛了点，但也没少惹事。后来复读了两年了家里还花了大价钱请了私教，才以最低录取分数线考到了京都大学最差的专业，我觉得就这里面都有很大的水分。”季扬边说边啧啧啧，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初中那件事能查到详细的资料吗？”唐依清也就猜猜，没想到居然被她误打正着了。
季扬得意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查不到我能告诉你？”
唐依清满意极了，“很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那人继续给我盯着。”
“什么？”季扬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姐，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再盯下去段京墨非得把我开了。”
“你不是就干这个的吗。”唐依清一语道破，“不会亏待你的”唐依清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随后说道，“看手机。”
季扬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手机，不敢置信睁的大双眼点着零，一遍不信，再数一遍，难掩激动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个唐依清也太大方了吧，这价钱直接抵他一年的工资啊。
挂断电话后唐依清便收到了季扬发过来的资料，唐依清看着资，得出一个结论：许柔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混混。
资料里面详细记载着许柔霸凌的过程。只不过后来那位女同学的家长选择了私下和解。
这回季扬查的很全面，就连那女同学的家境都查到了。
那女生家庭条件很差，家里还有个弟弟，父母应该是个重男轻女的人，直接把女儿当赚钱的工具，对女儿丝毫不关心上来就要钱，最后拿了一大笔钱转学了。
唐依清看着资料轻吐着，“人渣，畜生不如。”
“怎么了？骂谁呢？”施言有事出去了一下，刚进办公室就听到唐依清看着手机骂人。
唐依清关上手机，起身，“没，我出去一下。”
“吸烟有害健康。”施言看着唐依清的背影喊道
她一看唐依清那阴沉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干嘛去，这是唐依清释放情绪的方式，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她还会去跆拳道馆找人对练，回国之后她好像看到过她去跆拳道馆。
唐依清脚顿了一下，又继续走着，扬声道，“我不抽。”
嘴上说着不抽，人却来到了抽烟区。
这幢办公大楼里租着许多企业，种类多样，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但抽烟区每层只有一个。
唐依清默默地随意斜靠在一个角落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跟一个打火机，手指夹着烟放入嘴边，打火机点燃，一手夹着烟，一手玩转着打火机。不远处有两个人好像在聊天。
“听说了吗，江新科技准备上市了。”
另一个人不以为然道，“早就知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有一个同学在宝信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据说准备去江新科技审计。”
那人叹了口气道，“这个江新科技不得了，短短几年时间就能做到上市，当初我们公司有几个谈好的案子就是被江新科技截胡的，唉，害的我奖金都减半了。”
另一个人开玩笑道，“现在跳槽也不晚。”
那人自嘲道，“我倒是想，奈何没那本事。”
唐依清吸完最后一口烟，吐尽白圈，掐灭烟头，潇洒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