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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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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啦啦地淌。

带着寒气的水流从头顶淋下,打湿了发丝和皮肤。

祁绚身上古怪的灼热被浇灭了些,他喉咙里发出暗沉的咕哝,有点舒服地眯了眯眼睛,像只被捋顺毛的小动物。

可他的眼睛实在和小动物的无害相差甚远,瞳孔倒竖,呈现出极强的侵略性,目光一错不错地锁住对面的青年。

温子曳被看得一顿,不悦地抬了抬眼皮:“还没清醒?”

祁绚模糊地应了声,嗓音黏稠,仍下意识地直直盯着他。

事出从急,温子曳把人好说歹说地骗到浴室泡冷水澡,还没来得及拾掇,衣衫破损、眼镜也没捡回来。

肩颈的咬痕已不再往外渗血,透过破损的衣衫凄惨地暴露在空气中,手腕和腰侧青青紫紫,像刚刚遭受过一场凌虐,样貌狼狈得自己都嫌弃。

但温子曳发觉,祁绚似乎很喜欢他这幅样子,也许是瞧上去破破烂烂的,没了威慑力,大大降低了神经上的警戒,转而将血毒带来的狂躁演变为其它东西。

……比如说情.欲。

不过,温子曳琢磨了一下,祁绚究竟为什么会对他兴起情.欲?究竟是被哪一点刺激到了?只单纯是毒素作祟吗?

他倒不为此害羞、或者尴尬,生理性的东西在书面就可以得到解释,没什么好在意的,他只觉得有些新奇。

温大少爷的追求者不少,男女都有,但还是第一次有谁直白地表现出这种欲.望,而他居然不感到厌恶……当然也不喜欢就是了。

温子曳打量祁绚在冷水冲刷下耸来耸去的尖耳,还有因躁动摆来摆去的尾巴。

他的契约兽显然没有被普及过性教育,对这种事情非常无措,天然地追逐着感官,却又对本能不明所以。

想到刚刚那句“联邦科技”的问话,温子曳差点被逗笑了,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这么纯情?兽人应该比人类更忠诚于身体才对。

唇边弧度的嘲意太明显,祁绚再不懂,也清楚是在笑话自己,他很不高兴:

“你骗我。”

温子曳看他又威胁似的露出犬齿,挑了挑眉,收回笑容,淡淡地说:“我哪里骗你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联邦科技。”祁绚露出思索的表情——他的理智终于在冷水源源不断的冲刷下回来几分,又不是傻子,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温子曳“哦”了声:“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

他那副料定了自己无知的表情实在让人火大,祁绚现在一招惹就上头,携着浑身湿冷走到温子曳身前,不由分说拧住他的下颌。

“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祁绚蹙紧眉,不太确定地,“这说明……我想交.配。”

粗鲁的字眼,却被他用分外冷淡的语气念出来,颇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荒谬感。

“哈哈哈哈哈……!”

温子曳到底没忍住,笑得祁绚十分困惑。

他本就半信半疑,对这种事情半知半解,不然起初也不会连许少爷来长乐天看他的目的都瞧不出来。

在他的认知里,交.配是为了繁衍,冰原星上有类似行为的兽人都是男性和女性,他偶然撞见过几回,到联邦才晓得男性也会对男性做。

但温子曳笑得太厉害了,让他禁不住怀疑自己的答案是不是错得离谱。

祁绚莫名觉得有些丢脸,好像哪里被看轻了,只有加重手指的力道,逼大少爷因吃痛不得不停下。

温子曳皱了皱眉:“讲不过就挥霍暴力,知道在联邦,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四个字叫恼羞成怒,三个字叫不要脸,两个字叫野蛮……”

祁绚不在乎:“有效果就好。”

他没有文明社会的羞耻心,温子曳多少也已经习惯了,话锋一转:“其实你没说错。”

“什么?”

“你想‘交.配’啊,答对了。”温子曳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或者用学术一点的词来形容,你这个样子是‘发.情’。”

他主动朝祁绚凑过去,气息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对方一直压抑着的、又急又重的喘息,挑拨地低语:

“祁绚,你对我发.情了,知道吗?”

这不可能,祁绚立刻否定。

他怎么可能对一名人类的男性、怎么可能对温子曳?

但铁证如山,温子曳肩颈的牙印是最无可反驳的证据。

祁绚一垂下眼,就将伤痕看得一清二楚,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之前他死死压制着大少爷,为所欲为的画面。

唇齿紧贴着的皮肤温暖又柔软,隐约带着热可可甜蜜的香气,让他很好奇尝起来究竟是什么味道。咬下去的时候,血腥浓郁,没有想象中的滋味美妙,但耳边隐忍的呻.吟让他觉得也还不错……

稍稍一想,他竟然又燥热起来。

祁绚惊慌失措地松开手,温子曳只觉眼前一花,白发青年就又回到了冷水里,做错事了一样低着头,任水珠从湿成一绺一绺的发梢滚落。

他皮肤极白,面颊和颈上的血色十分显眼,反应跟黄花大闺女似的,愣是有种委屈巴巴的感觉,让温子曳调戏得非常有成就感。

他心里被可爱到了,于是不计前嫌地原谅了自家契约兽的僭越,笑眯眯地问:“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很难以置信?觉得非常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祁绚抿住嘴唇,神情难看地点头。

“很正常,因为你中了望川狼的血毒。”

接着,温子曳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遍血毒的作用,末了不忘贴心地知会道:“望川狼的牙槽里除了血毒,还有解毒的血清。等许凝把那家伙送过来就没事了,在那之前,你就乖乖呆在水里。”

“……”

温子曳没空等他慢慢消化,解决了第一个问题,他雷厉风行地开始解决第二个问题。

“你对我太不信任了。”

紧盯那双漂亮如同宝石的眼瞳,温子曳说,“虽然有一部分血毒的原因在内催动,但事态会爆发成这样,说明你心底确实潜藏着怀疑。”

祁绚没有辩解。

对他的安静,温子曳还算满意,这代表祁绚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能够控制住情绪,逐渐能听进去话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我很生气,但鉴于你初来乍到,不安也可以理解。作为合格的主人,我觉得我有必要夺回契约兽的信赖。”

“……标记环的事情。”祁绚抬起头,轻声问,“是真的吗?”

“是真的。”温子曳承认得痛快,“那是温家研发的科技,没什么好隐瞒,我之前不说只是觉得没必要。既然你很在意,不妨再和你说的清楚一点——温家就是靠这东西发家的。”

祁绚的眸色沉了下去,但他忍住发怒的冲动,继续听了下去。

温子曳望着他:“不过,我说我讨厌它,也是真的。”

祁绚沉默,似乎在斟酌他这番话的可信程度。

温子曳看穿了他的纠结,说:“当然,空口无凭,这种唯心的情绪,光靠我嘴皮子碰一碰,你也不会相信。解释再多,都会觉得可能是我在巧言令色,让你听到你想听的东西。那么……”

他竖起一根手指,微笑:“祁绚,我答应你一件事。”

他瞧见祁绚的耳尖竖立起来,释放态观察情绪很方便,温子曳确信祁绚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他调动了。

他愉快地建议:“再来陪我玩一场游戏吧。既然你怀疑一切都是我的伪装,是对你设下的陷阱,那就来亲手找到答案——我到底讨厌不讨厌标记环?为什么讨厌?”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个月里除了必要的课程安排,我不会干预你的任何行动。你可以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来调查我、了解我,直到下个月,温形云生日宴会的那天晚上,交出你的答卷。”

“那个时候,”温子曳指了指太阳穴,“我允许你,通过契约入侵我的精神力,察看我的记忆。”

祁绚一怔:“真的?”

他知道那种被窥探的感觉,属于个体的隐私被暴露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底下,赤.裸裸地接受审视,很不好受。

他尚且会介意,温子曳这样心思深沉的家伙更不用说。

“为什么?”祁绚不解。

这位大少爷之前不还在为此生气吗?为什么突然就愿意了?

“入侵精神力可没那么容易,尤其在有准备的情况下,你也试过了。就算出其不意,也未必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大多时候只是当下零碎的念头。”

温子曳说,“要是你的答案不对,我保证你会一无所获地回去。只有当你探听得足够清楚,清楚到足够打乱我的心防,才会得到你想要的真相。”

他和祁绚对视,一字一顿:“敢来玩吗?”

祁绚雪白的眼睫颤了颤,他的眼睛开始发亮,焕发出浓郁的色彩。

他知道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温子曳的步调,但和之前的每一次相同,他对这个提议感到心动,他还是无法拒绝温子曳的游戏邀请。

最终,他屈服:“……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啊,那很简单。”温子曳嗓音轻快,“这一个月里,你绝不能忤逆我。”

祁绚深吸口气:“好。”

他一旦下定决心,态度就很干脆,并没有委曲求全的挣扎。

温子曳喜欢他的干脆,但有一点不太满意:“答应了,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

祁绚想了想,敛目:“好的……少爷。”

“很好。”

少爷踩着水,缓步走到他身前,唇边的微笑随着接近,逐渐愈发温柔。

温子曳像方才祁绚所做的那样,伸手拧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低头看来,从颈侧到肩头,再到痕迹可怖的腰侧——咬痕,抓痕,红肿青紫,严重的地方还结了细小血痂。

“还知道认我这个少爷,那我就直说了。”温子曳眯起眼,“今天的你很不乖。”

“尤其是这口牙……”指腹拨过唇角露出的犬齿,再顺肩捉起手臂,现出长而尖锐的指甲,“还有这双爪子。”

“太锋利也不是什么好事,容易伤人,磨平了比较方便生活,你说是不是?”

祁绚不说话,他同时感到燥热和寒意,全身的感官仿佛都由眼前的青年掌控,反抗不能,呼吸停滞。

温子曳柔和地笑着,他这个人,受的委屈从不过夜:

“我要惩罚你,你认吗?”

作者有话要说:回收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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