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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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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妤看着围住自己的这八个魂魄,眼眸中的光淡了一点。

不过她也知道,这八个卦神绝不是八神原来的整个魂魄,卦阵再厉害也不可能把八个卦神全抓过来,所以她跟这八个人打,也不算是同时跟八个卦神打那么困难了。

虽然看不清这些人的五官,虽然她也不像南萼一家可以嗅出每个人的卦道,但她还是可以根据一些细节,勉强推断出到底哪个是哪个卦道的卦神。

正南方向的男子中气十足,一副稳健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乾神的魂魄。

东南方向的女子周身水汽萦绕,给人的感觉和夷国人给人的感觉有共通之处,一看就是兑神。

正东方向的男子虽然没有乾神那么健壮,瘦削了些,但也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力量感,衣服上有火焰纹样,很有可能是离神。

而位于伯妤东北方向的女子,也是瘦高有力形象,如离神一般,但是衣服上是雷霆纹样,应该是震神。

在伯妤正北方向的女子和西北方向的男子,脚下都有泥土灰沙,很难分清谁是坤神、谁是艮神。

好在伯妤在禁忌之地中,那个山顶的水池子里看过艮神的记忆,知道艮神的大致样子,所以很快她就知道在她西北方向的青年男子便是艮神。

打量完大半圈之后,伯妤把目光放在了正西方向上,离她最远的一位女子身上。

这位女子身段窈窕,透露着一股很好接近的温柔气息,是这几个卦神中唯一对伯妤没有腾腾杀气的人。

她好像只打算站得远远的,看这群人大打一架而已,并没有想杀人的意思。

但只有和她打过无数交道的伯妤,才能在看到她的一眼就知道这个佛口蛇心的人究竟是谁。

按下各种情绪后,伯妤的目光转向西南方向佝偻着腰背的一位老者。

“哈……哈……”老者干笑了几声,这怪异的笑声伯妤也再熟悉不过。

就算别的卦神都要自己死,这老头子应该不至于要自己去死吧?

毕竟自己可是对方苦苦寻找了许久不会背叛他的穿越人继承人,在他的指导和注视下步步升级,以后还要帮他一起打倒对万卦之神之位虎视眈眈已久的坎神。

从老者的方向忽地吹来了一阵小风,这股小风落到伯妤身上,很快就延展自身,变成了一张风网,把伯妤裹了个严严实实。

这张风网上,每根由气流组成绳子比世间任何一种麻制成的绳子都要来的紧密一些,能把人绑得透不过气来。

伯妤:“……”

没想到对自己第一个发动攻击的就是巽神老头。

果然自己把事情还是想得有些太美好了。

那几个坎术师弄出来的卦阵召唤出来的卦神魂魄碎片,估计仅仅只能使出他们之前用过的一些卦术,而不是具有完整记忆的魂魄,不像她的阿黄、阿花、辛德瑞拉那样。

如此一来,就不能指望巽神魂魄看在情分上饶她一次了。

……

望来、望鬲、望廉待在汶王旁边,观摩着不远处的战势。

他们现在在汶王王座这边,伯妤在大殿中央,离他们还有些距离,所以伯妤那边的战势不会怎么影响到他们。

即使八神魂魄和伯妤施展出什么危害力很强的东西,散落到他们这边也要穿过厚厚的盐粒空气层,而在被抛过来的中途,这些伤人之物就会被削弱很多,足以给出这些坎术师以时间应对。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刺客,就像是传说中有九条生命的狐狸?”望来琢磨了一会,终于问出了这么一句。

大殿中央处,电闪雷鸣,火起水涌,更有无数复杂的气流在里面搅动着。

他们这几个人只能看到一些魂魄的闪影,根本看不清他们召唤出来的八神现在在何处、又使出了什么卦术。

只有那股复杂气流中央的少女,才能看清朝自己攻击而来的所有人和所有招数,然后做出反应,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望来他们也不是纯靠猜的,因为只要刺客少女死了,那他们眼前这些死死支撑着盐粒们漂浮的气流就会立马消散。

可他们这边的气流仍在稳稳托举着大片的盐粒,使得他们照旧呼吸也很困难,这一切都向他们表明那个刺客少女并没有死掉。

望鬲没有回答,因为他还在忙着用巽术师的活卦子驱散快要飘到汶王和旁边两个坎术师面前的盐粒。

“九条生命的狐狸,也就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罢了。这片大陆上,还没有人真的见过有九条生命的狐狸吧?”

望廉作为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人,回答了小辈这个问题。

他也觉得形势很复杂,不过他们作为保卫汶王人身安全的卦术师,理应履行职责到最后一刻,不做任何无谓的猜想。

“廉,你要不用卦象看一下,她究竟是个什么来头?”望来听了这回答,不甚满意,于是继续提了个请求。

望廉是他们之中资历最深的,看的卦象自然是最为准确的。

“你看这个情况,是看卦象的好时候吗?”望廉被又飞入自己嘴中的盐粒呛着了,咳嗽了一声道。

空中的盐粒还在不断增加,哪怕卦象的烟雾燃起,盐粒们估计都会挡住卦象上呈现的许多真实内容。

“不管她什么来头,我们都要解决她。”望廉严肃道,“你要是闲着的话,不如和我一样,加重那个刺客的痛苦,争取早点耗尽她的体力,拖死她吧。”

望来隔着厚厚的盐粒空气层看过去,果真看见望廉的卦盘上刻着“坎”的那一格,一直亮着橙色的光芒。

她于是不再说话惹这位年长者生气,也开始点亮坎格,势必让那位刺客更加痛苦一点。

望廉在不间断使用坎术的同时,也在用右手大拇指轻轻按压着佩戴在右手食指上的青铜戒指。

这枚戒指是他曾经在地下集市里重金买下的一个法器,每次按压它之后,虚空之中就会出现一道薄薄的青铜半球壳,把所有冲向自己的攻击抵挡在外面。

按理来说,这道有两人之高的青铜球壳,能挡火、水、雷,挡些盐粒也不在话下。

可每次他按下青铜戒指后,出现的青铜保护壳都被不知哪来的沙石刮着蹭着,蹭得皮都薄了一层。

接着溶了水的盐粒变成了一层吸附力极强的水膜,瞬间覆盖在青铜保护壳上,让这层青铜保护壳毁于瞬息之间。

奇了怪了,哪来的沙石和水?

难道说那个刺客除了巽术、坎术、离术,还会艮术、兑术不成?

要是对方会震术、乾术、坤术,岂不是八个卦道的卦术都会了,那打个八神魂魄也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望廉不免脸上带些嘲讽颜色地一笑。

然而笑完,他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新调过来保护汶王的三位六级卦术师,正是震术师、乾术师、坤术师。

他倒是好久没见到这三个新来的卦术师了,他们甚至还没被正式赐予“望”的职位。

望廉忍着撞击到无数盐粒带来的不适,往后面望过去,却只看到三具倒在地上的尸体,而尸体旁的卦盘皆没了踪影。

做了三十年卦术师的望廉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种预感甚至不需要他去看卦象,就让一种死亡的信号通过各种怪异的事件,传达到他的脑海。

话说,他们都被困在宫殿这么久了,怎么外面都没人来救援?

这边虽然隔着几层空间,但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教导各国王子们的王师都是高阶卦术师,应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望廉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

在汶国大殿后的三百米处,有一座新建好的“学宫”。

这座学宫是去年新建成的,用来给今年春天从各国来的王子、各族重要话事人的儿子接受汶国王师指导体术、卦术的。

学宫富丽堂皇不说,初建之时,也按照大汶朝的习俗,埋了两万个奴隶进去奠基,向四方来的人彰显汶王的大手笔。

而这些各国来的王子、各族重要人士的儿子,虽然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被送过来当人质的,但汶国的王师们这些天倒也有好好地教导他们,没有弄虚作假的意思。

只是这日,突然来了几个来传讯的奴仆,其中一个王师停止了对练习射箭的学生们的观摩,转而去和在场的另外两个王师去商议。

这两个王师刚刚还在研究方才汶宫大殿那边的诡异动静究竟是什么,就听到了最新歌城的消息,于是就算是年事已高也忍不住张大嘴巴:“夷国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打到歌城东边来了?丁族人集结了大军打到歌城北边来了?”

最先传讯的王师很快点亮卦格,烟雾升起,歌城现在的模样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这些王师此刻的眼中。

如今外面的歌城正是战火纷飞。

无数拿着卦盘的人、无数浑身水汽萦绕的异邦人、无数衣服上印着跃龙五族族标的人,正在混战之中。

甚至其中好像还有衣服上印着潜龙五族族标的辛族人在。

歌城何时有过这种模样?

“我们身负教导各国来的学生的责任,也有保卫歌城的责任,而且此事牵扯重大……”第一个来传讯的王师轻轻扫了一眼学生中来自丁族人的后代,继续说道:“得先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然后再支援外面的汶国士兵。”

“那汶宫大殿那边的事怎么办?刚刚看那边好像也出了点事情。”第二个王师说道。

“汶宫那边有六位六级卦术师守护着汶王的安全,他们个个都比我们厉害,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第一位王师判断道,“我们可以派一个人去汶宫那边通报一声,顺便看看汶宫那边是怎么回事。情况紧急,剩下的人就去外面支援吧。”

王师和汶宫其他的一些等级不低的卦术师们低声间分配好任务,然后留下一层气流保护罩保护在场的学生们,就各自离开了。

而来自各国各族娇贵的少年们,一看老师有事跑了,纷纷丢下弓箭,找了个阴凉地儿玩耍。

就算是玩耍,也是三五一群的,很快不同的人和不同的人之间,就有了一道很明显的界限。

比如来自跃龙五族的少年们,很自然而然地就会远离来自潜龙五族的少年们。

而跃龙五族中,甲族、乙族人的后代,也会跟丁族人的后代们隔得远远的。

义辛更是跟这些人谁都玩不到一块。

他本来就流着外邦人的血液,不被这些大汶朝高贵的王族之人认可,他也不想来这。

可是他毕竟也算是一个国主的儿子,还是被送了过来,作为汶王可以威胁西北势力存在的一个人质。

除了身份低微,让他们明显不同之外,义辛也看不惯这些高高在上的王族少年们的作风。

这些王族少年平日里练习体术卦术,还要拿奴隶来做靶子来做活人陪练,然后短短几日就折磨死了好几十个奴隶,这些王族少年非但不感到愧疚,还在那哈哈大笑半天,义辛就更不想与这群怪物为伍了。

刚刚看汶宫大殿那边貌似出了什么事情,他真希望是来了什么刺客把那罪魁祸首的汶王给杀了。

但这可能吗?汶王身边可是有那么多的高阶卦术师保护着他,那些卦术师的实力深不可测。

而自己才只是一个小小的二级卦术师,别说刺杀汶王了,就连旁边这些天天摇着尾巴炫耀的王族少年们都不一定打得过。

自己什么时候能给姐姐报仇呢?一年前偶遇的少女对他的训斥,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唉……”想到这里,义辛不由独自叹息。

“在想什么呢?”义辛抬起头,发现通庚来到了他的身边。

说起来,通庚也是个神奇的存在。

他可以跟丁族来的少年玩得好,因为他的父亲就是丁族长老的儿子。正因如此,他平时也乐于和那些甲族、乙族人的孩子互相使绊子。

而他的母亲是在王族中有主持大会权的昆庚长老的女儿,所以他也会照顾一些潜龙五族的少年。

义辛不知道自己在这独自叹息,怎么就入了这位高贵王族后代的眼,于是如实回答道:“只是想到曾经遇到的一位女子,她说话很直接,但于我十分有益。”

“这样么……”通庚盯着虚空,倒也想起一位说话直接但是对人有益的老妇。

不知道这位背负着丁族人希望的老妇,目前在汶宫大殿前线战斗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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