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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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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环蛇’脑袋嗡鸣,手臂颤抖到稳不住桓池,筛子般抖着缩回手,头皮发麻。

他似乎想抬手开启背包,拉出卡牌对抗身后魔鬼,却在摸出一张紫色卡牌后忽然呜咽出声:“......你......”

桓池摔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躯体抽搐,随即吐出几口夹杂破碎内脏的黏稠鲜血,气若游丝。

梁丘商拉出一张紫色卡牌推到桓池面前,卡牌变成了一块怀表。

桓池右手拿起,摁下顶端,表盖弹开。

嘀嗒!

嘀嗒!

他回到了五分钟前,‘三环蛇’刚给他使用过回血卡时的状态,虽然也难以直视,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

桓池僵硬着坐在地上,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腿和胳膊,恢复视线的眼睛上移,看清了对面的‘三环蛇’,以及他背后的人。

“唉,太伤心了,”梁丘商揽着‘三环蛇’的肩膀,语气忧伤,“我好心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却不好好珍惜,朋友,你觉得换位卡激活条件是什么,还是说,你是不是对我闭着眼睛都能把你玩死这件事留有怀疑?”

梁丘商手指搭在‘三环蛇’脖子上,“嗯,不过这件事也是我的错,是我不够诚实,给了你不该有的错觉和自信,怪我,怪我,这样吧,为了弥补你的损失,我决定亲自动手送你一程,怎么样?惊喜吗?”

‘三环蛇’颤栗喘息,手中的卡牌飘落在地,他对梁丘商的恐惧已经到拿牌的勇气都完全消失的程度了。

梁丘商笑眯眯地缩紧手指,捏泥一样陷入‘三环蛇’的皮肉,就那么活生生捏断了他的脖子。

梁丘商在自己和桓池身上布了一层无形薄膜挡下飞溅血肉,他嫌弃地抖抖手,即便他手上没有沾染任何脏污,却也好像碰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桓池眼皮一颤。

自从上次在‘三环蛇’手上逃脱,他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环蛇’在沙漠地区也算排得上号的玩家,在第一次离开后突然杀一个回马枪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但他没有。

或许是他被桓池的演技欺骗到恨不得彻底远离,但这和现在的情况相冲突,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有什么人的存在让他顾不上深思,只能仓皇逃离。

毫无疑问,让‘三环蛇’不敢回头的人就是梁丘商。

桓池虽然一直有所猜测,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

毕竟激活背包并非迫在眉睫,虽然他也在做点什么准备,可现在迎来了这一刻,他反倒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第一次被迫协助杀人的恶心?成功正当防卫,活下来的喜悦?

心情很复杂,就像一个温柔对他的人突然撕碎面具,露出残忍、恐怖的黑暗一面。

这一片疯狂和扭曲的乌云,早在半年多以前就降临。

只是他对此一无所知罢了。

‘三环蛇’的脑袋摔在地上滚几圈,险险停在桓池脚边。

笑了几声后,梁丘商懒散地舒展身体,哼着不成曲的调子走过去踢开‘三环蛇’的脑袋,半跪在桓池身边,拉起他的右手,拇指摩挲桓池中指上缓慢勾勒出的青黑色指环图腾。

桓池脸色死白,视线略微涣散地抬头看他。

梁丘商这双眼睛像森林深处无法窥探的古老清泉,冷淡冰凉,富有神秘感,很好看,可偏偏昏暗灯光给他染上一层让人心悸的朦胧,展露出幽邃眼底压抑着的可怖狂热。

他是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

用这些人做棋子,只为给他送上一场激活背包的死亡表演的疯子。

梁丘商嘴角勾起,笑得毫无阴霾。

在看到手边一块透明屏幕的同时,他听到了疯子温柔的声音:

“迟来的礼物,你喜欢吗?”

桓池垂着眼睛,良久,轻呵一声。

……

平衡的局面下,插入任何一个人,战况都会迅速偏斜。

‘白炽’在察觉到有人强行破开屋顶一处神域,并进入房间时,迅速做出反应,摸出一张紫色卡牌化成一黑一白两颗球,打算用换位卡强行和桓池交换位置。

不管‘三环蛇’现在实行到哪一步了,她必须立刻做出自保的选择!

来者不善。

可忽然,一股冷意直冲头顶,她下意识停止激活换位卡的动作,矮身往一边闪,没时间给她缓冲,视野中一道鲜艳身影和银白亮光一晃而过,她凭借提升五感的卡牌躲避直觉中的危险。

左立兵因为神域被破而僵硬一瞬,很快反应过来咬牙补好缺口,定眼一看,一个七八岁,穿着鲜艳蓬蓬裙,亮眼金色卷发披散,手中提着一把巨型镰刀的女孩面带微笑,冲‘白炽’一下一下砍去。

金发女孩身后,是皱着眉,戴着眼镜和白色手套的西装男,他站在房间一角,脸上的嫌弃几乎化为实质,在和左立兵对上视线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左立兵疑惑又警惕地半转身体,让自己的后背不暴露在两方眼前,思绪翻涌,他选择观察,没有开口询问。

他越看越心惊,这七八岁的小孩居然压着‘白炽’打,后者毫无还手之力!

左立兵心底一沉,不过很快镇静下来,仔细观察一阵,才发现小女孩脸上表情固定,眼睛眨也没眨,露出的脖子上有一圈裂痕,看清了发现是连接口。

这是个人偶。

这些天被桓池恶补了不少卡牌基础知识的左立兵回想几秒,想起了这张卡牌的名字

【四星卡牌:卡米莉的罪恶之梦——说明:小女孩停留在死去的那天——召唤一个诅咒人偶】

卡米莉是人偶的名字,卡牌故事是她死于心爱的父亲之手,被父亲用她手上的镰刀割裂躯体,失血过多而亡,所以她只会机械地重复将镰刀举起挥下、举起挥下的动作。

原本‘白炽’不会被一张四星卡牌逼得如此狼狈。

可过去近半小时,她已经被左立兵消耗得差不多了,无力、精神疲惫让她只能堪堪避开卡米莉的攻击。

西装男仿佛在看一出戏剧,仔细观察‘白炽’的动作,不到半分钟就失去了耐心,嘀咕一句:“没什么值得收集的。”

左立兵瞳孔一缩。

西装男抽出了一张金色卡牌。

那是一把纯白色的弓,漂亮到犹如观赏物件,立着白玉蝴蝶的两端弓梢由虚幻光带连接,西装男拉住光带,将弓挽出漂亮的弧度。

一支玉白色的箭在其中凝成。

卡米莉在西装男的操控下,将几乎力竭的‘白炽’逼到客厅一角,西装男没有犹豫,箭端指着‘白炽’时就松开手。

尖锐刺耳的箭声惊得左立兵浑身一冷,‘白炽’呼吸一滞,双手举起地上沙发残留的一块徒劳挡在身前,面色灰白。

要死了吗?

周围空气凝固,她什么也听不到了,逐渐失去聚焦的眼睛透过被灼烧出的大洞看到西装男,嘴唇蠕动,什么也说不出,后仰倒地。

猩红的血在她身下铺开。

左立兵脸色有些发白。

他看到那支箭在命中阻挡物后速度丝毫不减,直穿‘白炽’的心脏,一击毙敌。

西装男收好弓和卡米莉,确认‘白炽’死亡后,抬头看向左立兵。

左立兵后撤一步,拿着早已取出的几张卡牌,额头一层冷汗。

“还不错,一个人拖了白芙洛这么久。”西装男起身,拉出一张紫色卡牌,状若思考地说,“我还没在现实世界用过这张卡,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紫光一闪,一边装着金色细沙,一边装着银色细沙的精致沙漏出现在西装男手中,他将沙漏倒置,金色在上银色在下。

金沙和银沙一个上浮,一个下沉,互不干涉。

房屋内的一切在迅速恢复,仿佛影像倒放。

砍成不知道多少截的沙发往一边墙壁汇聚,自动粘贴,狰狞的接口眨眼便闭合,打碎的花瓶、破裂的电视机等都在倒退。

不过两分钟,金银双沙完成了位置的互换,客厅也神奇地恢复到战斗之前的模样,只剩躺在血泊中的‘白炽’毫无变化。

【三星卡牌:挽留假日——说明:我想回到过去——效果:使范围内空间回到既定时间段】

和潮溯相似,潮溯对人,挽留假日对物。

左立兵看不懂这一系列的操作。

这人是救兵?好像是救兵,但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在西装男靠近一步时后撤一步,西装男一愣,推推眼镜:“别怕,我是众济会的人。”

众济会?‘没钱来找我’?

于是西装男看着对方稍微震惊了一下后,更警惕了。

西装男疑惑:“?”我们众济会名声有这么差吗?

……

“没有卡牌。”

‘三环蛇’的尸体已经变得僵硬,原本他死后应该会爆出背包内所有的卡牌和道具,现在地上却什么也没有。

这让桓池想到了那张独张四星卡牌。

“可能是有人掌控了他的背包吧。”梁丘商一边用马桶刷和‘三环蛇’的脑袋过招,一边猜测道,“不是有张四星卡牌就有这种功能么?好像叫死鱼,御?还是什么,全贝鸥司就那么一张。”

……科斯与城主殿……唯一一张我搞不懂为什么取这个名字的四星卡牌,效果确实好,但现在在谁手上我也不清楚……桓池默默吐槽。

梁丘商扔掉马桶刷,一脚把‘三环蛇’脑袋踢到角落,踱步到桓池身旁蹲下:“你现在还痛吗?”

“不痛。”桓池回道,有些疑惑地摸着眉梢一小块怎么也不愈合的伤口,迎着洒在身上的阴影抬头看去,没接梁丘商递过来的第二张速回血卡,“做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

“嗯?好处?”梁丘商回头看着他,“好处可多了啊,比如多一个战友,让残贝大佬欠我一个人情,就算以后仇家找上门来,我也还有活命的机会。”

很有说服力的理由。

桓池不再和梁丘商扯,反正这人两句话三句假,忍着头晕用卡牌从自己房间取出一套衣服换上,走出房屋,看到四周环境,他就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这片废弃小区在桓池家东南方向几公里外,荒草丛生、蟑鼠乐园,桓池在膝盖高的草里还踩中一条蛇。

身体还很虚弱,桓池不打算用消耗精神的卡牌传回去,反正不远,活动一下还酸涩的身体也好。

梁丘商一边逛街似的四处张望,仿佛就算周围黑灯瞎火,他也能慧眼识珠,从断壁残垣里瞄到好东西,一边兴致冲冲地和桓池聊着天。

“大佬,你有梦想吗?”梁丘商道,“我从小就有个愿望,集齐十二张五星卡牌成为最强玩家,嗯,不过我最想实现的愿望是拥有一座空中花园,最好有巧克力喷泉、棉花糖热气球、面包蹦床、蛋糕城堡和棒棒糖森林等等,我现在正在努力,因为帑斯特林之书造物存在时间无法超过一周,很可惜。”

帑斯特林之书的缺陷之一,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桓池沉默地走着。

“大佬,你来这儿玩过吗?我感觉这里空气挺不错啊。”

只觉这里弥漫着腐烂气息的桓池没吭声。

“哎,这里的树长得不错,又绿又高。”

视线里没几棵树,还都是歪脖子树的桓池抿了抿嘴。

“嘿!大佬,看那儿,有个秋千,你想去荡会儿吗?”

桓池停下脚步,半转身,浅吸一口气:“有事吗?没事就闭嘴。”

“哦,其实是有事的,”梁丘商问,“大佬,要不要加入众济会?”

桓池看向他。

梁丘商说:“激进派数量比你想的还要多,你一个人不安全。”

桓池嗯一声。

“再加一个小弟也不安全。”梁丘商补充道。

“据我所知哦,拥有登陆图腾的玩家快突破六位数了,你那小弟应该给你讲过一些基础信息,我就不多说了。”梁丘商快两步上前,和桓池并肩,“我还想说一件事,大佬,‘三环蛇’和他们比起来,算和善派,真正的激进派是不会被我吓得动都不敢动的。”

哪个激进派应该都和你比不了……桓池停下脚步:“感谢你的关心,我不加入。”

梁丘商‘哦’一声:“好可惜。”

先不说梁丘商这种上一秒笑嘻嘻,下一秒就捅他一刀也毫不意外的存在,众济会内的其他疯子不在少数,桓池猜测已经赶去帮助左立兵的众济会成员就是其中之一。

还有那天火锅局上的一二三号。

众济会有实力的成员行事作风都隐隐向梁丘商靠拢,或者说,只有和梁丘商相似的玩家才会加入众济会,毕竟常人干不出把傀儡丝线植入自己四肢来控制肢体动作的自残行为。

更何况这种行为还只是为了在他面前演一出戏。

自发性恐惧与被迫性恐惧的微动作表现不同,这也正是桓池那天能察觉出一二三号反应诡异的原因之一。

虽说几天后我的背包会缩水大半,但保留的关键卡牌足以防备不速之客,左立兵的神域不能整天开启,就用我的卡牌交替……桓池思绪飘远,脖子上挂的黑色链条坠着一块通体晶莹的圆珠,散发莹莹柔光。

梁丘商好奇望了眼:“大佬,这是什么东西?”

桓池随口回道:“夜明珠。”

“奥。”梁丘商说,“还有多的吗,可以给我一颗吗?起夜用。”

回过神来的桓池:“......”

【四星卡牌:晚夜丧钟——说明:丧钟为谁而鸣——效果:察觉一定范围内的杀意】

桓池正准备加快步伐,迈出的腿却莫名一软,酸麻顺着脚底一路蔓延到全身,整个人失控往地面扑去。

又忘了……该死的潮溯。

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他和水泥路之间,随后,梁丘商轻松将他横抱起:“幸好我算着副作用的时间,不然你看这儿,这堆小石子儿,摔下去可疼了,指不定还会破相呢。”

第二次深受潮溯副作用毒害的桓池闭上了眼睛。

上次是吐了一厕所的血,这次是四肢酸软,又麻又痛,他连抬手摸卡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直接瘫在梁丘商怀里。

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张卡破事这么多?

真是见了鬼了。

桓池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忽略紧挨着脸庞的热度,手臂触碰到的心跳,一睁眼就能看到的侧脸,以及头顶乱而炽热的呼吸。

这种因为距离过近而产生的别扭让桓池一阵恶寒,恨不得当场掏出卡牌传送回去。

才抱多久就心跳快成这样,这么虚吗?潮溯……真是见了鬼了……桓池心里又骂一声。

……

‘三环蛇’和‘白炽’的死亡并没有带来什么波折,梁丘商的后勤工作很到位,把这两人的尸体,包括残肢血液等打包带走。

桓池不想说话,被放在在沙发上后抱着胳膊,眼睛一闭。

左立兵似乎并不知道这场危机是梁丘商一手操纵的,对及时赶来支援,自称衡阳旦的众济会副会长‘元旦’,以及把桓池毫发无损带回来的‘没钱’梁丘商十分感激。

梁丘商增加各种修饰描述一番当时的场景,把他在其中的戏份翻了几倍,最后叹一口气,说:“真后悔没早些赶到,否则大佬额头那块就不会蹭破了。”

桓池恍然大悟,这就是你压制卡牌效果,非得留一个伤口的原因吗?

梁丘商起码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又在桓池面前叮嘱十几分钟让他注意休息,才和衡阳旦一起离开了。

他们一走,左立兵立马凑过来:“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桓池睁开眼睛,麻痹效果还没完全退去,他不想动弹,轻哼一声表示肯定。

“我就知道,不然‘三环蛇’怎么可能逃得过他的手掌心。”左立兵吐了口气,旋即又问道,“那他有什么目的?”

桓池分开干裂的嘴唇,轻声道:“背包。”

左立兵一愣,把桓池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视线在他右手中指上顿住:“登录图腾?!等等,他,他给你送了死亡激活?”

桓池眨眼。

左立兵震惊地张着嘴,好一会儿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最后喉咙一动,端起水杯猛灌一口:“不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我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桓池闭上眼睛。

“唐缘情况如何了?”两人沉默了会儿,桓池问道。

“衡阳旦用卡牌清除了唐缘的记忆,很偶尔会以梦境或迷迷糊糊的幻想形式出现直至消失,但不会有具体人物形象……这是什么卡?”

桓池皱眉:“能深度清除记忆的只有奥溟无昧之眼。”

“奥溟无昧之眼?我记得这张卡是在尘光会会长手上,难道梁丘商对尘光会下手了?”左立兵呼吸一顿,“他已经转成激进派了?那他帮你激活背包是为了拉拢你?”

“不。”桓池眉头舒展,低头看着青黑色指环登录图腾,轻声道,“奥溟无昧之眼的持有者并不好对付。”

“也是,不过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现在虽然彻底摆脱了‘三环蛇’他们,却又招惹上梁丘商和众济会这种更危险的家伙……”左立兵头疼地坐下,捂住额头。

“不用管他。”桓池说。

虽说不知道梁丘商帮助他激活背包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他是在策划什么大型表演,至少托他的福,背包激活了,桓池唯一的后顾之忧也就没了。

桓池抬手一摸,金色光芒退去,掌心上空悬浮一方青黑色三足炉鼎,炉身雕刻着晦涩难懂的花纹,装满灰白色细沙,其上插三炷未点燃的香,淡淡的香火味和说不出的香味混杂,让人感到一阵舒缓的平静。

左立兵眼中洋溢激动,很少看到五星卡的他愣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格敏芙尔之盾?”

桓池点头。

左立兵‘嘶’一声:“没想到格敏芙尔之盾居然是个三足青鼎,我一直以为它是面炫酷盾牌。”

十二盛宴之桌还是个交友平台......桓池略感好笑地想。

十二盛宴之桌是个没有具体形象的五星卡牌,总共有十二根不可点燃的蜡烛,蜡烛在卡牌持有者的默认下认主后,蜡烛持有者可在卡牌持有者的召集下于任何地方连接意识。

就像网络,只是不需要动手打字,在脑子里说话就能发出‘声音’,不用看,就能‘听’到另外十一人的声音。

是一张很好用的隐秘交流卡牌。

不过还有某些限制……

“桓哥——!!”

撕心裂肺的声音从楼下一路冲上来,两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唐缘飙着眼泪扑到桓池腿上,在一脸懵的左立兵面前哭喊:“我不偷懒了,再也不偷懒了!”

左立兵:“?”

桓池:“?”

桓池一脸迷茫:“这话留给你唐叔。”

“不是,不是,桓哥,我刚才偷懒去后厨趴着睡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后厨趴着睡觉,呜呜,总之我就在后厨趴着睡着了,然后,然后我呜呜呜……我做噩梦了!”

左立兵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专心听唐缘哭。

“我梦到你一身血躺浴缸里!旁边就是那个眼镜男!!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啊桓哥——”唐缘嚎一嗓子,趴在桓池膝盖上哭。

唐缘的哭声调转十八弯,十分好笑。

左立兵笑也不是,感动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抬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抽着抽着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对……唐缘怎么会有桓池被‘三环蛇’掳走后的记忆影像?!

左立兵猛地抬头看着唐缘,瞳孔震惊。

桓池想把腿抽出来,却被唐缘死死压着,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

等唐缘收招,下楼帮着打下手后,桓池翻出梁丘商上次存在他手机里备注了‘梁丘商’的号码打了过去,对面好一会儿才接通,开口就是:“大佬,这么快就想我啦?”

“好学之书是这么用的?”桓池反问。

梁丘商‘啊’了一声:“什么?没用吗?我还以为有用呢。”

桓池不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刚挂,梁丘商就打了过来,摁断,他又打,坚持不懈好几轮,桓池点了接通:“说。”

“大佬别生气嘛,我也不知道好学之书这么没用,明明模仿衡蝶玉淚之弓都还有七八分威力,”梁丘商那边有点吵,人数不少,“那个记忆,你知道好学之书的小癖好,清除你那小弟记忆的时候它读了点我的记忆……哎等等,先别挂啊大佬,我跟你说件事。”

细微的脚步在嘈杂人群中越来越清晰,混成一片的人声被甩到远方,变得模糊,梁丘商的声音传来:“大佬,前两天是不是有人找你借格敏芙尔之盾?”

桓池眉头一挑,没正面回答,反问道:“怎么?”

梁丘商笑了几声,又道:“大佬,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借给他呗。”

桓池不为所动:“理由。”

电话那头有很轻的吐气声,衣物摩擦声伴随很模糊的喊声响起,梁丘商开口道:“让他们等着,别这么没礼貌的一个劲嚷嚷……不好意思啊大佬,我这边有点别的事,这样吧大佬,我家还有几台闲置游戏设备,你可以随便挑,怎么样?”

桓池保持沉默。

“那,法则之环怎么样?”

桓池笑了,但他不是在思考这个条件值不值,而是觉得梁丘商的话很欠揍:“你觉得我需要放水?”

“放水?不不,大佬当然不需要我放水,但大佬毕竟没有合适的公会,而公会赛中常年排名第一的众济会获胜的可能性最大,”梁丘商说,短暂的正经后,他恢复了不着调的语气,“所以我的意思是,大佬你把格敏芙尔之盾借给那个人,等我拿到法则之环就把它送给你,反正我的就是你的,可以吧?”

桓池懒懒一笑:“哦,是吗,那就看看你的众济会还能不能保住这次的第一的吧。”

“不,重点不是法则之环……”

“我会借给他,”桓池收敛笑容,淡声道,“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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