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呢…”

徐文组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回头看着身后的人让他们回去，随后他在看着郑镇湾。而郑镇湾不知道是不是回避他的视线，只是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手臂上有一个小纹身，那个还是李恩喜带来的那种贴在肌肤上的假纹身，现在都已经斑驳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他依旧留着没有擦掉。

“ 我可打不过你…根本赢不了… ” 徐文组夹了口生牛肉吃下去，大口咀嚼的时候似乎都能看到肉和牙龈混在一起。但是眼神里的跃跃欲试和笑着的表情却又好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想要尝试的感觉。

“ 真的吗？”

“ 什么真的？” 徐文组回答着。

“ 哼… ” 郑镇湾点点头，带上帽子准备离开，他继续手拎着自己的包。对于徐文组也有些防备，他决定再处理好贝尔的事情前再也不出现了。

郑镇湾的出现让徐文组偶尔总是有一些被挑衅的感觉，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徐文组逐渐意识到自己在李恩喜那里可能就是被当成一个替身。

徐文组开始有些防备了，某日他跟李恩喜一起出门的时候，两人一起去医疗室做新的牙科护理工作。这是延世大学为学生准备的活动，不仅可以申请免费的体检还有免费的牙齿护理。

两人忙了一下午了，毕竟好些看两人是同校的学长学姐也就选择去他们那，两人配合的也很默契。但只有李恩喜注意到徐文组的一些不同。

她看着正垂眸认真的帮其他学生处理牙齿的徐文组，不知原因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最近徐文组都变得有些奇怪，除了总是喜欢看着某些地方发呆，就是偶尔看着她的表情很奇怪。

虽然说想要跟他谈谈这个事情，但是她每次想要跟徐文组提起事情的时候，对方似乎都不是很想跟她聊这个事情。

那不聊就不聊吧。

李恩喜收拾着最后的医疗垃圾准备压缩拿回医院的医疗垃圾收理处，而徐文组还有几个人等着看牙，很难得他在给人检察牙齿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冷脸，甚至还挺正常的。

“ 徐医生… 跟我们是一个学校的吗？那是前辈吗？”

“ 哇！延世大的牙科生很厉害啊。”

“ 你们是文科生吗？听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那是… 语言类的？国语国文还是其他外语吗？”

“ 德语德文。”

“ 那很不错啊！不过你这个牙还是要持续一天刷三次。”

他习惯性的从别人那获取很多信息，这不止是窥探，还是他想着用这样的方式试图抓住别人的核心。

他非常享受各种能掌握别人的机会。

“ 好的，徐医生。”

牙科医生看牙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会比较靠近病患，偶尔也会有些免不了的肢体接触。徐文组在触碰到对方肌肤的时候，都会在下一秒偷偷移动开。他看起来就不是喜欢跟人接触的样子，但这样做的原因她也猜不到。

终于一切处理好，徐文组走过来跟她拿最后一袋医疗垃圾袋。当徐文组触碰到她的皮肤的时候，李恩喜手缩了一下，他手指冰凉的触感和李恩喜温热的肌肤产生反差，李恩喜明显不喜欢这样，她默默的躲开了。

她低头侧眸看着别的地方，明显想躲过他的视线不再看对方。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

“我做了什么让自己的女朋友这么讨厌吗？” 徐文组向她凑近，他们本来就站在一起，但随后因为徐文组微微倾身而更靠近了。李恩喜身上带着消毒水的味道倒是跟他同频道，两种类似的冷冰冰的味道交缠在了一起。

“ 没有，我只是情绪有点不好。” 李恩喜摇摇头连忙否认，因为撒谎让她的眼球都跟着颤抖，这大概是她紧张时候才会这样。

她讨厌撒谎，但在徐文组面前，她经常要撒谎隐瞒自己的情绪。

徐文组看着她的眼神也并不像是看着爱人的眼神，

而她看着徐文组的时候总是试图从他这里找到谁的影子。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静默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状态。

偶尔看着他看着她的眼神只会让李恩喜担心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被发现了，这样的猜测就会让她探究他到底有没有猜中，又是什么会让他猜中一些苗头，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到不安，但每次她有这些猜测的时候，再看徐文组又会发现那种威胁的感觉瞬间消失。

他只会很温和的说，“ 亲爱的，你为什么会用这样… 总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我呢？” 徐文组侧身看着她，忍不住说到。

李恩喜没有回答他也是很正常的，但徐文组并不会彻底罢休。这一会没有回答他，他只会想办法找到其他机会又问一次。

两人站在医院的露台旁喝啤酒，风吹着两人的脸颊和碎发，白大褂穿在身上遮住他身上厚重的卫衣。单手拿着啤酒的牙医吹着风，突然又重新问着为什么总是用奇怪眼神看着他。

他在李恩喜耳边细细的说着，随后还会用手温柔的捋着李恩喜散落在鬓角的碎头发。手指似有若无的刮到了她藏者酒慢慢品味的腮帮子。“很早之前你就这样了……”

猛然咽下酒的李恩喜转手握着他的手腕放回露台的半人高墙壁上，然后模糊不清地解释着她没有这样。

“真的吗？” 徐文组微微笑着，夜色里他那黑色的眼睛里看着却不像是相信的样子，而且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我总以为，我的女朋友觉得我是坏人呢？”

他仍然盯着她，似乎想得到她的一个回答。

但此时李恩喜只是喝着啤酒没有打算回复他这个事情是结果。

“ 我真的没有这样想，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 你不是觉得我偶尔误会你吗？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很平静的解释着这个，“你… 不是个坏人。”

确实，李恩喜不觉得他是坏人，只觉得他是一个有怪癖的人。

听到这，徐文组嘴角依旧带着微不可察的笑，盯着她得视线很久都没有移开。

李恩喜自觉得自己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了。但她看着徐文组还是感受到一种紧张的感觉。这种紧张感来自于他进阶后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和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但好在平时的他借着优秀的身材或者外貌并不会如此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这是两个人。

但此时李恩喜看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别扭，就比如徐文组是非人的感觉，更像是一条粘腻的蛇。

露台风大，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僵持了好一会，徐文组终于懒洋洋的开口道：“ 女朋友对男朋友有误会也没事，你一定提前跟我说就好了。”

徐文组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一脸懒洋洋的表情，就好像刚才还斤斤计较的事情，突然对此毫不在意了，一瞬间也失去了探索这个事情的所有的兴趣。

他迎着风，手里拿着啤酒又喝了一口，神色轻松，就好像刚才的对峙从未发生。

“ 今天你给汤圆喂饭了吗？”

徐文组突然关心起她养的猫，话题变得非常快，从一个阴冷的人突然冰川融化般温暖起来。

不过她还没有给徐文组回答，他喝完最后一口捏瘪瓶子就去远方的垃圾桶走去，根本不等李恩喜的回答。

而李恩喜也等他再回来借着给汤圆喂饭的借口先离开了。她这一次等徐文组做出什么回应，才到别后离开。就怕自己又是迫不及待的离开像是想要离开他逃回了自己的家一样。

但确实她回到家后就很快锁上了门和窗户。坐在沙发上抱着汤圆的时候还松了口气。

“ 徐文组应该不会发现什么。”

李恩喜这样子劝说着自己。

毕竟消失的郑镇湾并不会去找他就为了暴露两人长得像。就算是两人长得像以徐文组的性格也不会自己就想到是被当了替身。

这些在她看来不可能发生，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她又根本无法解释徐文组最近一些奇怪行为的意图。李恩喜确实是模糊的感觉到了他的行为和状态里都藏着一些令她不安的东西。

但她又好像时时刻刻在某些事情上直接送给她许多借口和方法。

她忍不住看向怀里的汤圆奶牛猫。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他关心猫的话应该不是坏人吧。

而徐文组正拿着打印好的李恩喜的资料回考试院，资料扔在桌上被酒杯压着不会吹飞，但他手里搅拌着喜欢的生牛肉心里一阵衡量。

他虽然对于有些事情的发生是不爽的，但相应的他也能从这样的事情里发现对方的可塑之处。原本计划着让她发现郑镇湾的欺骗而发现人性的恶。依次劝说和引导她参与这样的审判当中。

但她又好像对这些事情保留着气愤和理解两种情绪，她的理解在于会对一切的事情保留一种情绪的积极调解。

这是一个医生必要的条件之一，也是徐文组愿意选择李恩喜作为自己工作合作对象的原因。但同样他也发现了李恩喜较难改造的地方。

又或者他需要先思考想要把她变成什么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牙医和李恩喜互相都没有多相爱

李恩喜当他是替身 但从没有明说

徐文组开始试验如何改变人的想法，在我们小说家和大眼医生出现前，他就开始试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