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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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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虽然但是,你是期待你的梦的。

梦里的青花鱼永远在那里,不会离开。

你有时候想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可是青花鱼和“娇”……无法想象,你起了鸡皮疙瘩。

不过与其说你圈养了梦里的青花鱼,倒不如说你反过来被驯服了。

你很早就被驯服了。

这是你在先代死后,恢复“穿越者”记忆意识到的。那家伙,那个混蛋青花鱼,像训狗一样,让你习惯了他的一切,在你身上打下个人烙印,也将他的一切喜好习惯刻入你内心。

“我预言……”

“我打赌……”

用戏弄的方式激发你的逆反心,再用无可辩驳的正确现实证明自己的权威,反复多次,树立起站在智商高地的威严,给你留下并加深“太宰的决策永远最正确”的印象,让你习惯听从,逐渐依赖。

说的话要听从,下达命令要服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必须时刻紧盯细细咂摸,挑拨你的情绪,燃烧你的怒火,不管心怀什么样的感情,你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是他。

近十年的纠葛,无论好坏,他成功地使自己成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难以分割。

他也达到了目的,用自身束缚住了你,让你成为他手下最凶恶的走狗,港口Mafia忠心耿耿的最高干部,恶名远扬的重力使。

可也是他先松开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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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彼此默契的约定。

有一个人抽身离去了。

原来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你其实无足轻重,没有对错,你只是意难平。

……只是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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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混蛋啊,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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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的你不清楚他的目的,有“穿越者”记忆的你是知道的。可记忆里文野剧情提及的那只自杀的青花鱼,对世界毫无留恋,绝望而疲惫地告别人间。而属于你的首领太宰,明明,明明说过,不想死了的啊。

你分辨不清他的玩笑与真心了,你信以为真的时候,他总会戏谑地嘲笑你好骗。

你只能承认,他把心门上锁,拒绝了你的靠近,所有表现出来的都是假象,并非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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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得不感慨你心魔的厉害,居然能塑造出如此真实的青花鱼,有时候差点就让你以为是青花鱼本鱼了。

但不可能。

本世界你确定没有鬼魂,就算有,太宰治凭什么会来找你呢?——还表现得这么甜。

去找织田作还差不多。

梦里的青花鱼就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那么欠揍,但——

“哎?织田作?织田作更新了吗?写新书了吗?chuya帮我把织田作签的那家出版社买下来吧!多给点稿费!织田作要养孩子的一定会看在有钱能养小孩的份上多写点的!!”

——就一副狂热粉丝的样子。

你就困惑了,你介意青花鱼和织田的关系介意到心魔自动给你和谐改编的地步?

……啊,嗯,也行叭。

你有一点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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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等级提升,你的梦境可控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你和梦里的青花鱼走出家门,去看横滨。

梦里的横滨也逐渐和现实别无差别,街头巷尾,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除了你和心魔青花鱼,其他一切人物都是背景,不闪不避会被直接穿透。

青花鱼说你太矮怕一眼没看住就走散了,硬是拉住你的手,十指相扣,隔着手套你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你侧头去看他,没有绷带遮掩的侧颜完美,他也偏头朝你笑,鸢色的眼眸里有光,你竟然从这张脸上看出纯情的羞涩。

你顾不及为他说你矮生气,就赶紧扭过头眨眼,总觉得眼睛被刺到了,后背也是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青花鱼做出这种样子就觉得好恶……违和,你宁愿青花鱼气你,那才是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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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青花鱼又开始作了。

他的手不安分地捏你的手指手心,嘟囔着你的手好小,然后抓着你的手腕顺着下去把手指一起挤进你的黑手套。

你抬手抖他,“笨蛋青花鱼你干嘛!我这手套你哪能塞进去啊!”

他凑过来低头咬住你手套一指,抬头侧拉,轻松扯开本就被他搞得要掉的黑手套,塞进自己口袋,心满意足牵住你失去手套防护的手。

“这样牵着更贴近啦。”

你说不出话了,脑瓜子嗡嗡的,脸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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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梦里的青花鱼到底怎么想的呢?

好像是喜欢的——这是不是说明你就喜欢这种类型啊?——不过这是你的心魔哎,算自恋吗?

……你有点迷惑。

但你享受和他的相处,期待每晚的重逢。

啊,当然,你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你在这过程中获得了快乐,也消解了你的执念与不甘。你很明显地感受到自己内心一点点松动,像摆脱了积年已久的重负。

你的心境越发平和,你越来越容易“看到”那扇“门”。

超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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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超脱会迎来什么呢?死亡还是新生?你不知道,你不确定。但世界之外有别的世界,只是知道这一点,你便无法按捺住自己迫切的心情了。

你渴生却不惧死。长生久视固然可贵,你却不会因惧怕未知,就畏葸不前。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你坦然地打开超脱之门。

事实上你很久之前就开始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虚弱”。就你每强大一点,就越能清“听”到世界的哀鸣,像婴孩无意识求助的哭泣,又像重症的病人吃力的喘息。

于是你超脱之时,给这个世界留下了“荒霸吐”。

——如内丹般存在你身体里,被你当做寄托因果的能量聚合体。

接着,那种如同牵引般的束缚感就消失了,你失去了世界的庇护,一头栽进时空的乱流里。

作者有话要说:

首领宰一无所知,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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