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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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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阶白右手握拳,放在心脏前,“以心脏起誓,绝不泄漏。”

雷纳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后将一个纽扣状的数据储存器交给了于阶白。

他抬眼看向托马斯·林,“林教授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单独和003说。”

林教授对着雷纳点点头,转身关上了门。

雷纳想表现得友善一些,深色的刚直面容上尽力挂着和蔼的笑,只剩两人之后,于阶白看出他有些拘谨,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开场白。

雷纳深吸了口气,于阶白比他先开口,“雷纳先生刻意找我是为了什么?”

雷纳摸向口袋,想起来自己今天没有带烟,又收回手,双手平放在腿上,指节微微曲起,眼里情绪沉重,声音低沉,“一个真相。”

他对于阶白说:“我知道你是被张德养大的孤儿。”

于阶白点头,“这些都是公开资料。”

雷纳:“但关于你的一切可能都是伪造的,我的意思是不限于年龄,经历,记忆,甚至外貌。”

他观察着于阶白的神色,确定无虞后才继续道:“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我有一定的证据。”

他说着,朝于阶白递出了一枚微型数据仪,说:“这是目前为止的我得到的所有资料。”

于阶白没有立刻接过,定定看了会儿才慢慢伸手。

雷纳的表情严肃起来,“别墅里的虚拟投影不能伪装太久,接下来我长话短说。”

“你那场造成轰动的事故是张德做的,数据分析仪里有记录。”雷纳用力捶了一下凳子扶手,“可惜那位证人死了,他是张德一直以来的线人之一。”

于阶白摩挲着那枚银色的数据分析仪,看向雷纳的目光平静却又锋利,“理由是什么?”

雷纳抓紧了扶手,语气带着歉意,“很抱歉,我从五年前开始怀疑他,一直在进行秘密调查,很可能是被发现了端倪,如果除掉你这个关键证据,会方便很多。”

“但我不理解。”于阶白认真道:“先不论记忆的真假,我可以肯定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我是一直受他控制的,他很轻松就能杀了我,这可比后面大费周章来得快。”

雷纳的眉头深深皱起,“这也是我无法想通的地方。”

他低声道:“他曾经是个善良的人,但现在我不这样认为,或许很多年前他就不是了。”

雷纳低头看了眼时间,“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孩子,你真正的记忆将会是关键。”

“我得走了。”雷纳最后看了眼于阶白,眼里情绪复杂,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希望下次见面,你的记忆能够恢复。”

于阶白目送雷纳的身影消失在实验室门口,他觉得那道高大的背影似乎有些颓然。

雷纳一走,林教授立马窜了进来,“嘿,说了什么?小白。”

于阶白用一种莫名的目光看着他,“这是你的地盘,你没有技术手段?”

林教授满脸的不赞同,“不要说这种不利于话,对于合作方我一向是尽力满足,刚刚我只开了图像伪造和信号屏蔽还有安全示警。”

他拿手肘戳于阶白,“嘿,说两句呗。”

于阶白退后半米,说:“在张德的地盘和雷纳达成了合作,人才,你怎么确保自己不露馅?”

“事实上,从你踏进实验室的那刻起,投影伪装就开启了,现在别人还以为我们在上面呢。”林教授耸肩,一脸的轻松,“在外人看来,我是个学术疯子,不会干出站队这种事,采取一些技术手段就可以解决很多事,相信我,整个部门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你知道的,在这方面我是个天才。”

他又叹了口气,“虽然张德很大方,但这几年他让我做的东西越来越变态了,我是个科学家,不是罪犯,所以只能抛弃他了。”

于阶白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着他,“你竟然还有道德感?”

林教授的表情一顿,眼睛一眯“你什么意思?”

于阶白上下打量他一眼,“不好意思。”

林教授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僵硬无比的冷笑话,他深深看了于阶白一眼,“小白,学不会缓和气氛可以用不着搞笑。”

于阶白忽略了托马斯刚刚的话,小小的银色纽扣在他的指尖高高抛起,笔直地弹向托马斯·林。

林教授手忙脚乱地接住,确定纽扣连块漆都没掉后,摸着胸口舒了口气,“你们这些粗鲁的莽夫。”

于阶白瞟了他一眼,问:“最快是什么时候?”

林教授瞬间专业起来,“得看数据量和锁的强度,这是破译快慢的关键。最快三天,最慢三个月,更长也不是没可能。你自己估计,弄好了叫你。”

于阶白看着他熟练地将纽扣塞进了读取端,手指上下翻飞,一声轻微的嗡后,解码器开始运作。

林教授转身,走近拍了拍于阶白的肩膀,“等着吧。”

看着机器指示仪闪烁的幽幽蓝光,于阶白突然想到了那天在大屏上看到的那个女人的蓝色眼睛。

公车在雨雾和五色广告牌构成的光阵里穿梭,很快就远离了老旧的工业区。

于阶白顶着一身的水汽坐在了最角落,他打开托马斯专门研制的信号屏蔽程序,搜索起了那对夫妻的资料。

异种研究专家,火灾,早逝......

他们的人生被淹没在了厚厚的学术成就中,唯一留下的是一张分辨率不高的照片。

官方的消息只有这么多,继续往下查找,更多的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故事,就像那些惯常编造的名人故事一样。

视频自动连播起来,于阶白不怎么在意地听着,雨丝沿着车窗划成杂乱的斜线,就像那些错乱的线索和记忆。

现在每个人给出的消息都不同,张德和雷纳各执一词,他也无法完全辨别自己记忆的真假。

如果他的记忆是假的,那么张德是凶手这件事完全成立,事情的真相可以很容易就被揭开。

制造虚假记忆的最好方式是植入真的记忆,真实的记忆并不来源于自身,而是另一个个体,或者很多其它个体。记忆带着强烈的情感和主观意愿,混合之后会让人难分真假。

于阶白尝试回想起那次记忆锁解码所浮现的画面,但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色块在狂乱地跳动。

他最后睁开眼,所有的色彩归一在眼前汇聚成了雨天的灰色。视频刚好放到那场让人震惊的火灾,耳机里的女声饱含情感。

这场火灾中去世的不止这对伟大的夫妇,还有他们年幼的儿子。

当救援人员挖开火场的废墟时,看见了紧紧抱在一起的三具焦黑的尸体,父亲紧紧搂抱着他的妻子和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那他现在应该......

视频声音突然中断,伴随着公交到站声响起的是平静的AI铃声。

“来自社会福利机构的电话是否接听?”

于阶白按下接听,突然想起家里的猫罐头快吃完了,随即他快步跳下车,背影很快消失在大雨中。

电话那头的女声甜美,语调却沉重,“你好,请问你是于阶白先生吗?”

“是。”于阶白的声音冷淡。

那头发出一声叹息,“很遗憾地告诉你,我们敬仰的圣德孤儿院的院长,格莱微女士,在上周因抢救无效不幸去世了。”

“作为她曾经抚养过的孩子,我们希望你可以前来参加她的葬礼。有你们这些可爱的孩子陪伴,她的离去之路一定会充满喜悦与平静。”

于阶白的声音依然淡漠,没有任何波动,“我会去的,请告诉我地址。”

“广州街444号西拉公馆,9.28号。”

于阶白回了个好,挂断通讯,伸手拿走了最上面的那个罐头。

那是大头喜欢的牌子,虽然它自己是杂牌,但总能精确选中最好的东西。

提着一袋子罐头回到家,刚开门,三花就喵喵地缠了上来,爪子激动地挥向袋子。

于阶白一把把它捞起来,捏了捏猫肚子上的肥肉,“该减肥了,肥猫。”

愤怒大头挣扎着跳了下去,给了于阶白一爪子之后消失在了客厅里。

于阶白轻笑了声,把湿透的外套扔在门边。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格莱微夫人去世的消息,时隔许久,于阶白再次梦见了关于孤儿院的过往。

还是那张发霉的床,他的怀里抱着白色的木猴子,睁眼数着天花板上的霉斑。

一个,两个......

突然间,天旋地转,他被拖到了地上,后背传来疼痛,为首的男孩儿有着一头鲜艳的红发。

他拍着于阶白的脸,“小子,把东西给我,我是这里的老大知道吗?”

小于阶白跳起来,坚硬的额头砸伤了男孩的鼻子,那人捂着脸吱哇乱叫。于阶白逃出了包围圈,像一尾灵活的鱼,穿梭在迷宫般的小房间之间。

最后的结局却不像记忆中那样,他没来得及藏起木偶,被抓住狠狠的揍了一顿。红头发的脚踩在他的胸口,用力向下碾去。

“这是忤逆罗拉的下场!”

梦里的窒息感传到现实,于阶白睁开眼,看见一双在黑暗中炯炯有神的猫眼。

好了,破案了,是胖猫的错。

猫被请到床边,于阶白坐起身靠在床头,点燃了一只香烟。袅袅的烟雾中,窗缝透着微光,现在是黎明,很快就要到葬礼开始的时候。

根据工作人员留下的地址,于阶白来到了西拉公馆,一座并不华丽,透着许多个世纪前的古朴味道的三层小楼。

他走进去,时间才过上午九点,但吊唁的人已经来了许多,男男女女都穿着肃穆的黑色,不少人悲伤的红着眼眶。

有人看于阶白面生,过来找他攀谈,和几个人谈过之后,于阶白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到目前,他还没碰到过他那批的孩子。

他抬眼看向大厅正中的石英钟,指针刚过十点。

视线循着石英钟往上,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周寻星牵着孤儿院的小雷亚,一大一小正望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标曲,你怎么这么难做,保佑我明天做出标曲吧,这样后面的东西才能做,才不用天天跑实验室,才可以成功日更,早日完结!

明天一定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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