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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我对象脑子有坑(快穿) > 第60章 血

第60章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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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克莱尔现在简直想原地给安格斯一剑,她咬着牙:“你的骑士守则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先生。”

安格斯没应话,淡漠地看着劫匪和女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群不敢再靠近,生怕惹怒了疯子,压低的吵闹声窸窸窣窣。

克莱尔抬手看向男人,“我手里现在没武器,你不用担心。”

“请你放了这位夫人。”克莱尔尝试着靠近男人,但她刚近一步,男人就举刀让她滚开。

女人被勒得脖颈发紫,艰难地呼吸着,克莱尔没办法,只好退回原地。

在生死关头,莫尔菲·利亚突然意识到,命运此刻正在让她偿还亏欠的债。她了解安格斯,美丽柔和的外表下,有一颗异常坚硬的心。

她坚信,因为过去的伤害,安格斯会对自己无比绝情。

但渴求生是人的本能,她哀求道:“先生,求求你放过我,我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

男人又勒紧了她的脖子,“别怪我,这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逼的。”

“废物。”安格斯冷冷看着男人,吐出了两个字。

男人瞪大双眼,又用力在女人的脖颈上划了一道,鲜红很快顺着流了下来。

安格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鄙夷着他,“你应该和先前那个人一起被炸死,不是吗?”

男人的嘴唇嗫嚅着,脸色变得苍白,“不,我......”他最后大声地叫道:“不,都是你们的错,你们不看见我就不会发生这一切,那个男人也就不用死了。”

他赤红着眼睛流下两行泪,厉声道:“对,都是你们的错。”

克莱尔抓住了安格斯的胳膊,“说点其它的,别刺激他。”

安格斯继续道:“和你一起的人在路中间炸开了,本来你应该死在他之后的,给你任务的人应该想让你在救治的时候炸开。”

他遗憾地讽刺道:“但你太怕死了,所以你不敢。”

安格斯最后客观而尖锐地评价道:“你是个懦夫,这才是造成现在局面的罪魁祸首。”

“你闭嘴!”因为情绪激动,男人的脸涨成了红紫色,“我不是懦夫!我只是......”

安格斯可怜地看着他,“你只是需要点时间,对吗?”

克莱尔气急败坏地瞪了安格斯一眼,“小混蛋,你闭嘴!”为了不让安格斯再说出什么刺激人的话,克莱尔用剑柄用力地捅了安格斯的后腰。

安格斯疼得弯下腰,然后被克莱尔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布片给塞了一嘴。

克莱尔扔下了自己的剑,脱掉了外面的衣服,朝着男人慢慢走去,“我换这位女士怎么样?”

莫尔菲再次被勒得脸色涨红,男人举刀对着克莱尔,“把你外面的盔甲也脱掉。”

克莱尔脱掉了外面的锁甲,看向男人,“可以了吗?”

男人盯着克莱尔,“外套也脱掉。”

克莱尔脱掉了外面的骑士制服,看向男人,“还有什么吗?”

安格斯面色不善地看着地上的脏抹布,鬼知道克莱尔拿这玩意儿擦过什么,现在他止不住的反胃。

他压抑住恶心看向不远处的克莱尔,她现在和那个男人只有不到两步的距离了。

安格斯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目光敏锐地捕捉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除了少数关注受害者的人,人群中的大部分都是在看热闹,有人大声喊了一句,“要换了!”

男人并没有马上放开莫尔菲,他让克莱尔再靠近一点,然后一刀刺了出去,“去死吧!”

克莱尔瞳孔紧缩,抬手格挡。安格斯默念时间到了,握着匕首扑了上去。

从人群外飞来的箭终止了男人刺下去的动作,他的手掌被钉了个对穿,短猎刀落在了地上,溅起灰尘。

人群发出了惊呼。

男人看着自己的手发出了凄厉的哀嚎,他像丢麻袋一样丢掉了莫尔菲·利亚,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走。

克莱尔和安格斯同时出手,两人一左一右地把男人按在了地上,克莱尔扬着下巴,“我先动的手,我赢了。”

安格斯斜乜了她一眼,“我先把他绊倒的,我赢了。”

克莱尔赫然而怒,“喂,小混蛋,不是这么算的!”

“哦,那要怎么算?”蹲在地上的两人同时抬头,看见了骑在马上的于阶白。

克莱尔扯出一个僵硬的假笑,“我们在算这个人要判几年。”

于阶白看见了她旁边头都不敢抬的安格斯,笑了一声,“擅离职守,在帝都造成混乱,五年起步,知道吗?”

安格斯终于抬起了头,不太有底气地问:“如果将功折罪呢?”

于阶白瞥了一眼地上的倒霉蛋,“那就得看他值不值钱了。”

安格斯有点心烦,手上忍不住一用力,男人立刻发出了剜肉般的嚎叫。

克莱尔把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烦死了,闭嘴!”

坐在马上的于阶白冷漠地对两人下达了最后通牒:“回去算账。”

危机解除,围观的人群的声浪高了起来,所有人都在讨论刚刚的惊心动魄。一个女人大着胆子窜了出来,将莫尔菲从地上扶起,“你没事吧,安娜?”

莫尔菲的表情空白而僵硬,她抓住女人双臂,“科威尔怎么样了?”

被她抓住的女人露出了怜悯和同情混杂的表情,“唉,我不幸的安娜。”

女人瞟了一眼事故发生的地方,“愿天父护佑他的来路。”

答案在此刻已经明了,莫尔菲缓了缓,双眼无神地应了好。

军队破开了人群,所有人都被赶出了小广场。莫尔菲呆坐在原地,视线漫无目的的梭巡着。

终于,透过人群凌乱的脚步,她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他还穿着早上出门的那件衣服。

她愣了一会儿,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士兵正在驱赶人,看见了她,立刻呵斥道:“女士,请马上离开!”

但莫尔菲置若罔闻,继续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克莱尔同情这位受害者,这位女士在这场事故中受了严重的伤,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她制止了那位骑士,“好了,让那位夫人去吧。”

骑士们在勘察广场,防止其他可疑人物逃脱。克莱尔企图拉着安格斯混入骑士中将功赎罪,却被于阶白一个眼神震慑,然后讪讪地收回了手。

于阶白翻身下了马,“就呆在这儿,再乱跑,你们两腿都打断。”

安格斯低头摸了摸鼻子,目光紧紧追随着于阶白离去的背影,他看见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走向了那个跪坐在血中的女人。

克莱尔拿胳膊撞安格斯的腰,“小混蛋,看什么呢?”

安格斯捉住了她的手,语气有点不耐烦,“别烦我。”

骑士们很快检查完了五边形广场,副官向安格斯汇报:“小公子,目前没有排查到可疑人物。”

安格斯收回目光,看向眼前的骑士,“带一小队人去周围居民区排查可疑人物,附近可能还有同伙。”

副官领命离去,安格斯又忍不住瞟向了那边,发现于阶白正和那个女人谈论着什么。

即使不施脂粉,女人的脸依然能看出过去的风采,于阶白礼貌地同她问了好,“好久不见了,夫人。”

莫尔菲抱着爱人的头颅,僵硬地抬起了头,她的眼珠转了转,歪着头思考了片刻,“是你啊,公爵。”

她随后低下头,轻抚爱人的发,“这是个错误,一开始就是。”

于阶白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过夫人,你之后准备怎么生活呢?”

他的问题尖锐而直白,但他还是给莫尔菲留下了最后的体面,“你的父亲已经死了。”

莫尔菲抵着爱人冰凉的脸,像个沉默的幽魂。

于阶白说出了自己对她的安排,“我会让人把你的孩子送到你姐姐那里,至于你,你的去处需要自己决定。”

“不过有一点很重要。”他俯视着女人,下达了死命令,“不要再出现在任何和安格斯相关的地方。”

莫尔菲古怪地笑了起来,“看来我没做到的事,安格斯做到了呢。”

于阶白不再看她,转身离去。女人幽幽的声音响起,“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安格斯和我非常相似,我们的命运也彼此相连,所爱的皆会受到诅咒。”

于阶白的脚步不停,“他不会,我会照顾好他的。”

女人低笑了一声,似是嘲讽。

她趴在尸体的耳边絮语,“我会杀掉那个人,然后我也会死去,这样我就能再见到你了。”

莫尔菲低下头吻住马夫苍白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手闭上了他不肯瞑目的眼,“我的科威尔,我们会在地狱里相逢,你不会等我太久的。”

她将爱人的身子平放,将自己的披肩盖在了他死灰般的脸上,然后慢慢站起身,拿起摊位上的短刀藏进衣服里,缓缓朝杀死自己丈夫的人走去。

随行的医生给男人简单处理了伤口,随后他便被士兵们五花大绑了起来,现在他被拴在马边,眼珠闪烁着死寂的光。

安格斯站在马边上听于阶白教训,克莱尔难得聪明了一次,在副官来报告时跟着人跑了,现在她幸运地不用面对顶头上司的难听话。

于阶白露出了嘲讽谢菲尔德时的惯用表情,“我一直以为你挺聪明的,安格斯。”

他揉了揉太阳穴,“是因为跟克莱尔在一起混久了,所以变蠢了吗?”

安格斯头微微垂着,“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我太心急了。”

于阶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永远不要意气用事,知道吗?”

安格斯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于阶白的眼睛:“我知道了,父亲。”

于阶白发出了微微地叹息,然后抬手想抚向安格斯的发,但他的动作才到一半,就被安格斯撞开了。

此刻于阶白的表情是错愕的,他跟着马上转过了身,看见了握住刀刃的安格斯,血顺着他白皙的手指在不断地往下掉。

于阶白的表情猛地一变,跟着冲向了安格斯。他慌张地想看安格斯的伤口,手足无措地喊道:“医生呢?快过来!”

安格斯打开手,露出了可以看见白骨的掌心。怒气几乎是从心底燃起,于阶白看向女人,眼里冰冷的杀意鲜明,“我早该杀了你的,莫尔菲·利亚。”

安格斯用力握住了自己伤手的手腕,身子因疼痛而微微蜷缩,强撑着向于阶白解释道:“他是唯一活着的线索了,不能现在死掉。”

莫尔菲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杀死仇人的机会了,她失去了所有气力,瘫坐在地上,眼睛牢牢地盯着男人。

男人崩溃地大喊道:“不是我,我只是不小心碰坏了他摊位上的东西,是他拦着非不让我走的。”

他趴在地上,泪水不断往外涌,“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的。”

于阶白踹了他一脚,“不知悔改。”

匆匆赶来的骑士脸不安地对着愤怒的公爵,“大人,是我的失误,我当时看见你在和这位女士交谈,我以为......”

安格斯苍白的脸色倒映在于阶白的眼中,他深吸了口气,质问道:“你以为?我还会和战败犯交谈呢,所以你也要把他们从牢里放出来吗?自己去领罚。”

骑士低头准备退下,于阶白又说:“把地上那个一起带走。”

“是,大人。”

因为条件不足,医生只能简单地给安格斯做最基础的急救措施,青年的额头因疼痛密布冷汗,手上的白色绷带很快也被打湿,血顺着他的手指落在地上,聚起一片深红。

医生焦急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公爵,小公子的伤需要更精密的治疗,我们可能得快点离开。”

克莱尔刚好巡逻回来,迈着狗狗祟祟的步伐靠近了安格斯后背,正准备嘲笑他两句,却被于阶白给叫住了。

顶头上司简单扔给了她安排,便把安格斯抱上了马。她眼睁睁看着公爵把安格斯圈在怀里,马蹄扬长扬长而去,溅了她一脸的灰。

克莱尔办着事,把额头挠得通红也没想清楚哪里不对劲。

直到看见刚刚被于阶白严厉“问询”过的倒霉蛋的难看脸色,她恍然大悟,是安格斯不对劲,脸白得跟快死了一样。

皇宫来的医生已经等在了庄园,于阶白匆匆抱着安格斯进了准备好的房间。

几名医生开始了有条不紊的配合,于阶白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格斯掌心横亘着白骨,血肉模糊的手,不肯错过任何细节。

在这个医疗不发达的年代,这已经算得上是重伤了。于阶白紧张极了,几乎要喘不上气。

医生在这充满压迫性的注视下,动作变得非常快,不到半个小时安格斯的伤口便已经全部缝合。讲完医嘱之后,医生们飞快退出了房间。

安格斯虚弱地靠在床头,但眼睛充满神采,仰起头对于阶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于阶白靠在床边坐下,抚上安格斯因伤痛汗湿的金发,声音干涩,“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安格斯蹭了蹭他的手,“因为你关心我,这让我很高兴。”

于阶白觉得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喉咙,让他不能立刻说出话来。青年的目光真挚而柔软,像是只期待主人爱抚的小兽。

他不自在地皱起了眉,“安格斯,你得知道,不论什么时候,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顿了顿,“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责备你,但是你得知道,你以后会是侯爵。”于阶白提高了音调,“你的身份高贵,你该用这双手去弹琴,拿剑,指挥所有人。”

于阶白深吸了口气,“但今天,你差点死在了一个罪犯手里。”

在于阶白严肃的目光中,安格斯眼中的笑意淡了下去,他故作轻松地说:“你现在在关心我,这就够了。”

于阶白勉强顺下去的那口气又被提了上去,他现在对那些不听话孩子的家长们的不稳定精神状态有了实质的体会。

“安格斯。”他头疼地扶住了额,“我的关心并不能止住你的伤痛和死亡。”

安格斯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固执,他执拗地看着于阶白,说:“但我就想要你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想要。”

于阶白感觉自己太阳穴附近的血管在突突地跳动,“你想要什么?你疯了吗?安格斯。”

那双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睛上聚了一层水雾,雾气仿佛下一秒就会溢出安格斯的眼眶,他低声道:“我没办法,我控制不住,你知道的。”

他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所有人都不要我,伊兰斯,除了你。”

于阶白的怒气在这刻全部散掉了,他再也无法说出任何教育或者指责的话。

安格斯低低地抽泣声在耳边响起,他听见了系统的声音,“003,你栽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手绕过安格斯的肩膀,抱住了他,“你想要什么?安格斯,告诉我。”

“嗯?”

安格斯抬起头,渴望在他的眼底燃烧,欲望鲜明,“你,我想要你。”

良久的静默后,于阶白终于道:“那你得到了。”

安格斯愣在了原地,过了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我是在做梦吗?”

于阶白摇头,温柔笑道:“不,你没有。”

安格斯紧张地抓住了于阶白肩上的披风,“我可以吻你吗?伊兰斯。”

他眼眸湿着,用祈求的语气和目光看着于阶白,这实在让人无法拒绝,于是于阶白低下了头。

安格斯吻住了那双自己自己辗转反侧思念的唇,这个吻比以前都长,分开之后安格斯还在有些呆滞。

于阶白弹了下他的脑袋,“你现在看起来不太聪明,安格斯。”

安格斯笑着转过头,眼泪却顺着他的眼眶滑下,在下颌聚成了晶莹的一点。

于阶白有些无措,想伸手为他擦去眼泪。

安格斯用脸颊轻蹭他的掌心,“我只是太高兴了,我的人生中不会有比这更好的一天了。”

系统播报道:“叮,恶意值下降5。”

“看吧,我早就和你说了,这样来得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刚研究生开学,太忙啦。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努力更新,也不知道这个月能不能把这本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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