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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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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格里奇夫人的回信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红色信封和拆信刀被装在银质托盘里,由管家呈上。

“先生,格里奇夫人的回信到了。”他顿了顿,“是由她的家臣亲自送来的。”

于阶白用刀划开了信上的火漆,一封洁白的信落在桌上,内容非常简短。

亲爱的哈迪奇公爵,我记得你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但你这次的行为让我感到了一点愤怒。——此致,艾儿·格里奇敬上。

看着被划破的纸张,于阶白确实感受到了她力透纸背的愤怒,于是他唤来在桌上布菜的女仆,“蕾娜,把这封信拿去烧掉。”

然后他转向一旁的管家,“泰拉,让谢菲尔德早餐后来我的书房。”

管家微微躬身道:“好的,先生。”

于阶白闲适地靠在椅背上,缓缓抬眸看向匆忙的谢菲尔德,“怎么来得这么急?吃过早饭了吗?”

谢菲尔德皮笑肉不笑,“托你的福,还没有,公爵大人。请问你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于阶白问他:“人找到了吗?”

话音一落,于阶白仿佛在谢菲尔德身上看见了打工人实质的怨气,“先生,你不觉得你的要求有些过分吗?”

“照着安格斯去找找。”于阶白摆摆手,“我的领地这么大,总能找到的,尽量在这个月内完成。”

在谢菲尔德说话前,他懒懒道:“今天格里奇来信了。”

谢菲尔德神色一凛,“这么快?”

于阶白撑着下巴随手翻着文件,“她的信是家臣加急送来的,看起来她有点生气。”

谢菲尔德用力搓了一把脸,声音有点不稳,“你确定她只有一点生气吗?”

谢菲尔德握紧双拳,要不是隔得还挺远,于阶白觉得他的唾沫星子能喷到自己脸上。

“格里奇的家臣就是她的“死亡通知者”,那些被她的家臣送信上门的家族,有哪个没身败名裂,鸡飞狗跳的?”

于阶白将手里的文件放下,抬眼看向谢菲尔德,“所以你现在任务很艰巨,我们最多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

“对了。”他补充道:“莫尔纳家族就没有,他们无私奉献的名声连北境都听到了。”

“对啊。”谢菲尔德木着一张脸:“所以他们破产了。”

谢菲尔德深吸了一口气,“对了,听说你为安格斯请了很多家庭教师。”

于阶白点点头,“是的,我准备带他去格里奇夫人的秋日狩猎。”

谢菲尔德沉默片刻,扶着额头无奈道:“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伊兰斯。”

于阶白狡黠一笑,“但我们总是无往不胜,不是吗?”

谢菲尔德耸耸肩,“好吧,但愿你这次做的决定也是正确的。”

看着于阶白这幅模样,谢菲尔德就气不打一处来,“公爵大人,我觉得你已经到了需要一个妻子的时候了,作为你亲近的家臣,我要向你建议。”

他深吸了一口气,“克莱尔小姐的邀请你不能再拒绝了,不然全境的让人都会怀疑你有什么生理上的问题。”

于阶白拨动着手上象征着家主身份的戒指,调笑道:“我只是不想和某些人一样踏入婚姻的牢笼罢了,毕竟我对五线谱的感情没你那么深厚,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离去的步伐一个踉跄,他在心底忿忿诅咒着自己的老板,总有一天,你会比我更加倒霉。

再说了,他的小甜心有什么问题,不过是偶尔狂野一点罢了。

这些单身的愚蠢家伙,才不懂他的生活乐趣。

自从上次在早餐桌上见到了安格斯之后,于阶白便再也没有遇见他,他似乎在有意避开自己。

一个人如果长期被人忽视,突然得到天降馅饼,很容易陷入极端,要么是欣喜若狂。要么就谨慎万分,觉得这是个陷阱。

很明显,安格斯是个谨慎的孩子,他的脑子肯定不像外表那么单纯无害。

对此,于阶白表示理解。他一向尊重别人。山不就他,他自就山。

刚好现在也过了一个月了,作为家庭教师的提供者,他检查一下安格斯的学习进度,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

琴房传来悠扬的琴声,女老师轻柔的声音夹杂在其中,“少爷,这里的感情还需要再强烈一点。”

琴音一顿,安格斯答道:“好的,老师。”

一阵悠扬激昂的旋律后,于阶白敲响了琴房的门,推门而入。

毕竟他是主人,自然想去哪里去哪里,无须经过他人同意。

女教师看着来人,笑意瞬间僵硬,立刻弯腰恭敬道:“公爵大人,你好。我是来自萨尔曼的安娜,负责少爷的钢琴教学。”

安娜低着头,不敢直视公爵的眼睛,这位大人果真和传闻中一样,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严。

于阶白冷淡的灰色眼眸扫过她,淡淡道:“安娜,今天的教学到此结束吧。”

安娜的头更低了,“好的,公爵大人。”

从逼人的威势中快速逃出,安娜长忍不住舒了一口气,这些大人物真是太可怕了!

安格斯恭敬地从琴凳上站了起来,那双紫色眸子垂着,让人读不清情绪,“父亲,你来了。”

于阶白不着痕迹地打量过他,目光落在了钢琴上,“弹一曲吧,安格斯。”

于阶白看见了安格斯紫色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疑惑,但青年还是规矩地坐在琴凳上,背挺得笔直,修长的十指落在黑白琴键上。

秀美的手腕微抬,琴声开始潺潺流动。

一曲完毕,于阶白轻轻鼓掌,“很不错,安格斯。”

少年抬起头,眼中的情绪被于阶白准确地捕捉到了,他在怀疑自己。

安格斯垂下了眼,声音像碰撞的骨瓷一样清脆,“这得感谢安娜小姐,她是位很优秀的老师。”

“我当然会奖赏安娜。”于阶白话锋一转,“不过再厉害的老师也没办法将一块朽木雕出。”

“泰斯进军曲很不错。”

青年人不卑不亢地回他道:“谢谢你的谬赞,父亲。”

于阶白转动着戒指上的红宝石,问他:“想要什么吗?这一个月你表现得相当不错。”

安格斯抬起眼,睫毛微微抖动。他企图从他名义上的父亲眼中看出些许端倪,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灰色的眼里是空无一物的傲慢。

他垂下头道:“我没什么想要的,父亲。”

于阶白带着戒指的手落在了安格斯的肩上,“下午的剑术课,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良好的表现。”

“会的。”安格斯紫色瞳仁中闪过一丝狠厉,“父亲。”

琴房的门又被合上了,独留安格斯一人坐在房中。他看着黑白琴键,低声喃喃道:“公爵,他到底想干什么?”

于阶白跟系统吐槽道:“这小子在拐弯抹角骂我来着。”

系统的蓝线都出了安慰两个字,“安啦,虽然泰斯进军曲是伊兰斯唯一那场败仗中对方的行军曲,但这首歌在伊兰斯没出现前就用来鼓舞士兵了,你跳脚其实用处也不大。”

“他还是挺聪明的。”

练武场飞扬的尘土夏末的阳光下跳动,像是金色的浮沫。

于阶白到的时候,几波人的斗争正在激烈的进行着。过往的人看见公爵,礼貌地向于阶白颔首,于阶白则微微点头,接受他们的致意。

练武场最边缘的地方,安格斯正在和剑术老师对招。

不同于其它人点到即止的姿态,安格斯像是一头凶猛的小兽,企图把对方撕得粉碎。

而这位老师到了后期,明显地招架不住安格斯的进攻,步伐也出现了一些慌乱。

于阶白站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既能够隐蔽他的身形,又能够看清场内情况。

剑术老师很明显无法与安格斯继续缠斗,于是他采用了精神攻击——破口大骂。

男人的脸色涨得像猪肝一样,“该死的,你以为现在赢了我能代表什么吗?”

“你和你那私奔的母亲是一路货色,你现在所受的一切,不过是公爵为了将你卖个更好的价钱罢了。”

安格斯抿紧唇瓣,对他的秽语并不在意。手上的剑锋极厉,步步紧逼,看起来他非常想要对方的命。

“你这该死的小婊子。”男人发出一声怒号,准备拼死一搏。

安格斯的嘴角轻勾,露出嘲讽的笑。

两把精铁的剑刃碰撞,擦出一阵火花,清脆的响声后,两把剑同时碎裂开来。

于阶白清晰地看见,安格斯的手并没有停下,断剑直直划向男人的面部。

从额头到下巴,男人脸上绽开了一条血线。

安格斯的脸被碎片划到,鲜红的血液顺着落下,在下巴上汇聚成一滴血珠,构成一种奇异的美感。

于阶白走出了灌木丛,为这场争斗鼓起了掌,“非常精彩的战斗。”

男人才从死亡的威胁中缓过神,喘着粗气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忙道:“公爵大人,我是来自南部的克里奇。”

另一位当事人就要淡定许多,只躬身轻轻叫了声父亲。

于阶白的眼神划过男人那张滑稽的脸,眼中带上了点笑意,“克里奇,看来你已经无法胜任这份工作了。”

克里奇讷讷地解释道:“不,这只是一点小失误,先生,请你相信我。”他急急道:“我是南方最优秀的剑士,我还有很多没有教给公子。”

于阶白的眼中的嘲讽渐浓,“如果不是安格斯手下留情,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冷冷道:“我的庄园不欢迎满嘴污言秽语的废物。”

男人瞬间滑跪在地,背后冷汗涔涔“我请求你的宽恕,大人。”

于阶白没再把目光留给他,而是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言的安格斯身上,“我会重新帮你找个老师。”

“晚上来我房间一趟。”

安格斯抬起头,眉毛纠结地皱起又舒展,“好的,父亲。”

于阶白轻笑了声,手指拂过安格斯的伤口,安格斯疼得发出了轻微的嘶声。

于阶白哼笑道:“呵,小狼崽。”

安格斯愈发看不清自己这位名义上的父亲的所作所为了,如果只是把他当做一件精美的礼物,那他大可不必费劲周章地去做这些事,毕竟他有这张脸就够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怀着层层叠叠的疑惑,安格斯在晚上十点半敲响了公爵的房门,“父亲,我来了。”

男人悦耳低沉的嗓音从门后传来,“等一下。”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把手发出转动声,于阶白开门,邀请门口的青年:“请进。”

这是安格斯第一次踏入公爵的私人领地,这里同他想的不一样,但又很符合主人的性格。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伊兰斯·哈迪奇,不同于白日的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模样,穿着睡袍的他,湿发柔顺的垂着,整个人显出了几分柔和。

他跟随着于阶白的脚步来到了桌边,一把崭新而又锋利的剑正摆在桌面正中。

于阶白将剑推向了他,“送给你的礼物。”

安格斯没有马上接过剑,沉默一会儿后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父亲。”

“你的老师们都对你赞不绝口。”晦暗烛光给一向冷硬的公爵镀上了一层柔光,此刻的他和那些关心晚辈的人没什么两样,“你的剑断了,这是补偿。”

安格斯还是拿起了剑,“谢谢父亲。”

于阶白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放出一些钩子,这小孩儿防备心太强,一点小恩小惠怕是难以撼动。

他十指交叉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安格斯的脸上,“你今天捍卫了自己的脸面还有哈迪奇家的尊严,我希望你一直如此。”

“毕竟你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代表着我。”

“秋日狩猎之前,你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准备充分。”

这一次,安格斯眸子中的讶异几乎要化为实质,看起来他现在充满了疑惑。

“明天起,你的剑术课将由我负责。”

安格斯睁大了眼,脱口而出问道:“为什么?”

于阶白露出了个笑,“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新的可能,别让我失望,安格斯。”

安格斯抿紧了唇,一字一句道:“我会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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