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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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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要开工的头一天,周若是终于离开了剧组。前一晚的放肆方式于阶白不想再提。他在床上摊着,锁骨下方尽是青红的齿痕。

他自言自语道:“看来make love和恶意值下降没什么必然联系,不然我早就飞升了。”

近几个月总是沉默的系统有些一言难尽道:“你以为你在双修吗?”

于阶白佯装惊讶:“哟,你死去又活来了?”

系统:......好贱。

作为顶级AI,它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情绪不稳定,它的每一次出现都是有目的的。

它咳了一声,问道:“我扫描过原主的所有记忆,并没有发现孤儿院许愿这一项,判定存在行为偏差,请宿主做出合理解释。”

于阶白一挑眉,好家伙,感情在这里等着抓他把柄。要是答不好就黄牌警告,是吧?

“嗯。”于阶白笑了声,“那是我自己的记忆,我小时候在孤儿院老是睡那个发霉角落。”

他笑得天真又邪气,“我当时最大的愿望是孤儿院被一把火烧掉,我去当真孤儿。”

于阶白翻了个身,叹气道:“结果没想到打工这么多年,还是连一个发霉的角落都买不起。”

系统听完,蓝线抖了两下,“判定为宿主和原主记忆出现混差,已调整,不予上报。”

末了,它又安慰于阶白:“没关系,003,人只要努力,总有还完钱的一天的。”

003冷哼了一声,下床的时候腿软了一下。

拍戏的日子就像于阶白以前打工的日子,无聊但也不那么无聊。

白桔梗倒是每日不落早上八点准时送到酒店,于阶白开始还有闲情逸致修修花刺,最后堆得实多,把他自己都快给腌入味了。他就没那么多闲心去管,助理只好三天来收一次花,一边收,一边诅咒这些可恶的恩爱情侣。

远在首都的周若是打了个喷嚏,从堆积的文件中抬起头望向窗外,洋洋洒洒的雪飘落而下。

第一场初雪落下,周若是想起相隔两千公里的小爱人。南方的城市不会有雪,第一年的这个时候没能在一起似乎有点遗憾。

扯起嘴角笑了下,周若是自嘲起了自己不合时宜的多愁善感,反正他们还有岁岁朝朝,这一点小遗憾又有什么所谓呢?

不过倒是可以拿这件事去给人挖坑。

两千公里外的某剧组,于阶白打了个冷颤,从助理手里接过手机,才发现今天是立冬了。正想着B城会不会下雪,导演就打断了他的思绪,“小林,过来对一下戏。”

于阶白小跑着过去,见他到位,导演点头道,“我看看你的下一场戏。”

在电影里于阶白扮演一个杀人犯,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没接受过正常人的教育。喜欢就去抢,抢不到就毁掉,和这个世界的相处方式就像一场猫鼠游戏,他乐此不疲地扮演着猎人和被追逐者的角色。

用导演的话来说,于阶白身上偶尔露出的那种天真又乖戾的气质,这才是他和这个角色的适配之处。

这场戏NG了十几次,导演反复强调出的氛围感两人一直没有。

第十八次,女主角说完台词,于阶白盯着自己的道具刀走起了神。

他想起自己以前做任务的那把刀,要长一些,刺进那些东西胸前时会带出跳动的光点。

于阶白抬眼笑了下,想起自己应该说台词了,抱着又重来一遍的心态念完了那句话。

女主一脸苍白的接上,导演终于拍掌道:“好了!”

于阶白和女主对视一眼,两人均是松了口气。

导演拍了拍于阶白的肩膀,“小林啊,你就是要找准这个状态。”

“你是一个正常的变态,所以你要发自内心地认同自己,沉浸其中,那个笑就非常的好,非常的符合角色心理状态。”

于阶白压住抖动的嘴角:不,导演,我只是走了个神,那个笑是在自嘲。

等到这座南方城市也能看见黄叶时,于阶白的戏也拍完了,赶回B市那天刚好是旧历的小年。

周若是在出口等着他,于阶白拖着行李箱小跑过去。两人拥抱后,周若是接过行李箱,将于阶白的手放进了大衣口袋,两人并肩随着人流离开机场。

正是过年期间,夜晚也还热闹。

瑞雪兆丰年,透过车窗看见街边堆叠的白和窗户上鲜明的红,捉不住的画面从于阶白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刺目的红,似乎能够将人灼伤。于阶白忍不住敲了敲额头,视线回到宽广的道路上。

自从开始做这个破任务后,脑子里就总闪现些奇怪的东西,估计是那该死的连接机器有问题,回去之后他要投诉那些后勤部的蠢货。

“在看什么?”周若是打转方向盘,车拐上了两人熟悉的路。

于阶白趴在车窗边,露出小半张雪白的脸,头也不回道:“看雪。”

雪又下了起来,飘飘洒洒,车里却温暖如春,将一切严寒驱逐在外。

悠然的门牌上挂了雪,屋檐下的红灯笼应景地随着风摆动。

周若是从储物箱里拿出了新围巾给人围上,于阶白只露出一双亮澄澄的眼,指着自己笑道:“我现在看起来像个企鹅。”

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之前的那些事,于阶白总感觉周若是在他身边的时候显得有点保护过度。

按网上流行语描述是什么来着?男妈妈,于阶白想到这儿给自己乐笑了,眼角弯起。

他晃了晃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秘地眨了眨眼,“我有个小惊喜要送你。”

推开门的那一刻,周赟的脸赫然出现,气氛一时沉默。

周赟站在三步开外,脸上一幅戚戚然,迟疑了一分钟,开口喊道:“舅舅,舅妈。”

于阶白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怎么出国一趟还是没学会怎么说话呢?”

周赟委屈道:“舅妈,我在国外都是说英语的。”

于阶白颇为新奇地打量他,“我一直以为你不学无术,没想到还掌握了两门语言啊!”

周若是咳了一声,牵着于阶白走了进去,“你怎么回来的?”

周赟望了于阶白一眼,“舅妈。”于阶白死亡眼神瞪着他,周赟急忙改口:“小舅舅让我回的。”

于阶白笑眯眯地撑着脸看向这对舅侄,“一家人过年总是要在一起的嘛。”

周赟忐忑不安地看向周若是,生怕他说出什么。呵,我没有这种蠢货侄子之类的话。

周若是给他倒了杯茶,道:“下学期开学前找个时间去看看你妈妈。”

周赟瞪大了眼,“哦,好的。”

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父母,母亲把他的出生当做一种保障,希望可以让父亲回心转意,但她的尝试失败后,就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弄伤自己,也弄伤他。

他关于母亲最多的记忆是疼痛,关于父亲最多的印象就是他怀里不断变化颜色的裙子。

那个家里没人在意他,是舅舅把他接走之后,他才过上了像样的生活。虽然舅舅老是动不动就断他零花钱,或者威胁他要关禁闭,但从来没有真正弃他不顾。

周若是静静看着周赟,他对这个侄子的感情很复杂。周赟的长相肖母,却又带着让他厌恶的人的二分之一血统,他无法彻底忽视他,但也无法做个像样的长辈。

或许就像之前某个算命的说的,他们一家天生亲缘淡薄。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掉了,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周赟感觉自己舅舅像是在审视犯人,他忍不住快速回忆起了自己在国外有没有犯下什么错,正准备交代自己逃了三节水课时,周若是终于开了金口。

“周赟,读书就好好读,不要三心二意,交些狐朋狗友。”周若是端起茶润了润嗓子,“不然以后怎么去公司做事。”

周赟一愣,回过神来时对上于阶白狡黠的眼神,“大侄子,小年快乐啊!”

于阶白递给他一个烫金封的红包,周赟收下,像个得到新奇玩具的小孩,摸来摸去,然后郑重地把红包收进口袋,饱含期待地看向了自己的舅舅。

周若是握着茶杯的手指一僵,看了周赟一眼后,打开了手机。

转账提示音响起,周赟兴奋地打开,接着手舞足蹈起来,“舅舅,我爱你,你是我亲舅舅!”

他舅舅不愧是给上市公司当老板的男人,钱给的就是大方,出手就是好多个2。

不过六个二是什么意思,意思他是个二逼吗?

周赟的小眼神不满地瞟向舅舅,却看见舅舅温柔地看着舅妈,正伸手将舅妈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去。

......周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点酸的,凭什么有的人爱情事业双丰收还能无情嘲讽别人。

察觉到周赟的目光,周若是轻笑了一声:“新年快乐,小赟。”

“新,新年快乐。”周赟这还是第一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舅舅和他说新年快乐,也是第一年收到这么正式的红包。

“嘿嘿!”周赟笑得不见眼,“新年快乐,舅舅,小舅舅。”

砰的一声,烟花炸响,杯盏相碰,旧的一年即将过去。

于阶白和周若是的手在桌下紧握,两人相视一笑,周若是珍而重之地吻了他的额头。

“叮,恶意值下降达百分之百。”

“任务完美完成,恭喜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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