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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割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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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听你的衣老师。”

衣琚一听,心里舒了一口气,完活。

周良晏起了身把还坐着的衣琚也拔起来,推着衣琚后腰往屋里赶,“没想到这把年纪我还能体验一次年轻人暧昧的感觉。”

“快谢谢你的暧昧对象,”衣琚笑着回头,衣琚脚步一停,后面的周良晏却依旧往前,衣琚的唇擦过对方的下颚线,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这是真暧昧了。

周良晏顿了顿,双手板正衣琚的头,“谢谢我的暧昧对象。”

周良晏继续推着衣琚回屋,轻声在衣琚背后笑道,“黑眼圈的追求者该睡觉了,明天不是要去帮忙收麦子。”

衣琚故作深沉嗯了声,有些过于端正地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关门时还正式地和周良晏挥了挥手,“晚安。”

周良晏忍俊不禁,柔和回道,“晚安。”

看着对方合上了门,周良晏依旧站在原地,轻轻碰了下自己的下颚,不知过了多久周良晏嘴唇微勾,然后敲了下面前的门,“衣老师,睡觉。”

果然门口内侧一阵细碎的声音,过了几个数才传来衣琚扑在床上的闷闷的声音,“你不也没走。”

周良晏方应了句,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轻声掩上了门后,周良晏坐在窗前桌案前,直到衣琚的屋子灯光熄灭,周良晏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周良晏拿出手机,并没有解锁,手指一下下敲打着桌面,不知道思量什么,终周良晏打开了手机翻了很久通讯录,拨通。

“周叔是我,良晏。”

“上次让您帮我查的人,您看看是不是和这个号码有瓜葛,18891...”

“您帮我...”

*

天还没亮,衣琚的闹钟就响了起来,衣琚痛苦地坐了起身,捂着脸深吸了口气,摸着昨晚拿出了的下地工服套了上,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睁开了眼。

衣琚又一声叹息,这觉怎么要么睡不着,要么睡不够呢。

衣琚又叹了口气下地洗漱,没办法,抢收抢收,地里缺人手,他总不能干坐着。

庆镇的田里机械化倒是蛮不错的,奈何人要和天抢时间,再加上有些地势不好的割麦机进不去,只能家里瘦弱的女性开着机器收,其余的有力气的大婶或者男性都得上场动手割麦子,才能及时地收完。

那天看着王婶家小盛病了,李叔又每天有工活干,家里除了妇女没人能下地了,衣琚只能硬着头皮说帮忙——他就小时候跟在老师身后帮忙割过半天,还是边玩边收的。

但没办法,李家实在没人了,好在周良晏没有事做也愿意来田里帮忙,他两这个半吊子,总能当一个正儿八经的劳动力使。

这就在地里从天没亮干到了日头晒得后背直疼,衣琚他们才歇下来吃上饭。

饭是太奶奶送来的,搁在田地遮阳的小棚里,还有凉滋滋的绿豆汤,王婶母女驾驶割麦机,除了出了很多汗衣服倒也算干净,此时就坐在小板凳上吃着饭,时不时和衣琚打趣着,而衣琚和周良晏趟着麦地一身都是泥土,就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拿着蒲扇扇着风,再拿水冲了冲手也就吃上了。

一个早上,衣琚和周良晏一直弯腰割着麦子,割麦子怎么样都能马马虎虎看得过去,但之后还需要将带着秸秆的麦子需要分成两把中间打结在地面平摊开,做成捆绑麦个子的绳腰,再用这腰儿再把成捆的麦个子捆上——

这就难了很多,周良晏和衣琚两个人打了散,散了又重新归拢,还需重新换一把麦子再打腰,因着麦秸总是来回折失去韧性就打不上了,两个人精细琢磨了很久,最后还是李欢欢给打了个样,这才顺下来。

衣琚手一向养护得好,之前被铁盘烫的伤也精心养掉了,一双手骨节分明白皙匀称,和玉扇骨似的,但一上午过去却也是磨得通红,还出了水泡。

衣琚没说什么,但坐在一旁的周良晏看得分明,帮着对方缠了好几层布,也算再防护防护,聊胜于无。

“晏哥,你这手可真抗用,”衣琚羡慕看着周良晏没什么事的手,手还欠欠摸了一把。

周良晏哑然失笑,轻轻打了对方乱动的手,“哪天借衣老师使使,搬家什么的尽管找我。”

衣琚郑重地点了点头——这,必须使使。

其实衣琚这算好的了,搁以前,更有罪受,那会儿不怕疼不怕累,就怕那打麦脱粒灰尘多,糠壳飞溅,鼻孔里都是麦糠颗粒,麦粒飞溅到脸上生疼,那才叫受罪。

中午歇了一阵,大家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衣琚靠着周良晏的背还眯了会儿,看着天温度不往上走了,就又下地忙起来了,周良晏也没多说些什么,衣琚下地他也跟着,只是割起麦子更快了些,等到下午四五点,多帮着衣琚割了一趟。

周良晏平时格斗打拳又是各种极限运动,手糙出茧子来,很适应农活强度,衣琚看着对方没事人的样子,也就不得不认自己这些年十指不沾阳春水,惯得自己四体不勤的。

衣琚看着对方帮着他割的那趟溜齐的麦子地,撑着腰望着那头儿不远的也回头看过来的周良晏,嘴角勾了勾,晃了晃手里的麦子,就又弯下腰铆着劲往前赶,总不能让对方帮他再多赶收出一趟来。

这人,一向做的比说的多,要是不注意,可能把所有的事儿都做了,也不吭一声。

天慢慢见暗,王婶和李欢欢都过来催衣琚他们两个回去好几次了,但衣琚还是把最后一趟地割完了,才直起腰准备回了,他也是胳膊实在也抬不起来了,不然怎么也要把另一边割出个头来。

周良晏抱着麦子走了过来,掺了把衣琚走出田里,两个人和从镇上带着饭赶过来的李旺叔打了个招呼,这才放心留下王婶母女,往家回去。

“嘶——”

到了家门,衣琚开门抬手的时候腰侧痛得厉害,不免疼出了声。

“别扭着了,”周良晏手扶着衣琚小臂,微微皱眉,一向肌肉过劳酸痛都是第二天,衣琚这怕是牵引出什么旧毛病。

“没事晏哥,”衣琚摆了摆手,郁郁道,“这不年纪上来了。”

周良晏细细看了一眼,似乎没什么事,就放开手让对方直奔洗澡间去了。

家里桌帐里四个菜,应该是李太奶奶端来的饭菜,还热乎着,周良晏也没等衣琚,自己洗了洗脸和手,就站在桌子旁吃上了饭。

等衣琚那边出来,周良晏甚至都从李家借来一管膏药,速度快极了。

衣琚一身干净T恤大短裤,头发还滴着水扶着仓房门,看着周良晏进来,不由自主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无奈地招了招手,“晏哥扶我把。”

周良晏面上一肃,上前直接架住了,衣琚揉着腰,嘟囔着老了老了。

这人走路重心都不对了——周良晏没松开手,不管衣琚诶诶的惊呼,直接把对方架到了自己的屋子。

“什么意思啊晏哥,”衣琚被周良晏按坐到床上,仰着头调侃,“不好吧。”

“先吃饭,等会儿给衣老师按按,”周良晏端来了饭菜,又给衣琚加了个小桌,瞥了眼累得有些脱力还不肯躺下的衣琚,“衣老师别嫌弃,这儿我床早上刚换的随你躺。”

“那晏哥把我扔我那屋不就好了,”衣琚眨了眨眼,看着周良晏没作声,也就没再说什么,换了话头,“晏哥先去洗洗吧,水还热着。”

周良晏应了声,给衣琚倒了杯温水,就带着洗漱用品出了屋。

衣琚看着对方的背影又眨了下眼,闷头吃上了饭。

等周良晏回来,衣琚已经靠着床被睡得快着了,周良晏看着收拾好的小桌,嘴角勾了勾。

下床收拾干净了东西,又乖得很回周良晏屋子等着了。

“回来了晏哥,”衣琚睁开了眼,打了个哈欠。

“哪儿疼?”周良晏接了盆热水烫了烫手,回头问道。

“哪儿都疼,尤其这儿,”衣琚手按了按自己的腰侧,也没矫情,从胳臂指到了后背。

“衣老师这是久坐惯了,”周良晏示意对方趴下去。

衣琚配合地翻了个身,头枕着自己手臂,闷闷道,“这几年是没怎么健身了。”

周良晏手第一下就按在对方的腰侧,衣琚本来是放松的,却一下被疼出了汗,“晏哥,招呼不打呢。”

周良晏扣住对方腰身,轻轻拍了下笑道“那现在补个招呼。”

周良晏的手烫得很,但那力道却疼得衣琚不敢说话,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

也不知道周良晏按得多久,或许是疼得麻木了,也或许是真揉开了,衣琚腰侧痛感轻了很多,总算呼出一口长气,回头看了周良晏一眼,叹道,“晏哥手可真黑啊。”

周良晏笑了声,没说什么,感觉到手下的对方的腰侧肌肉放松下来,也就换了位置继续给对方揉按。

这回换了后背,周良晏推按着倒没方才痛了,衣琚舒爽地闭上了眼享受上了,对方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传到衣琚整个后背上,彼此的呼吸声也在这静谧的夜晚清晰可变。

周良晏根据对方的呼吸声判断下手的轻重,而衣琚则是听着对方的呼吸当着白噪音舒缓一天的疲惫。

周良晏按得越来越轻,衣琚也渐渐沉入了梦乡,最后周良晏给衣琚上了药,望着对方睡得正酣的样子,手指勾了勾对方的额头碎发。

周良晏静静注视了许久,终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晏哥不听琚哥话,实在是不得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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