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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死遁后病弱夫君他疯了 > 第8章 试探

第8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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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多谢。”宋自闲毫不客气地说。

鱼肉鲜美滑嫩,入口即化,清香在唇齿间久久缠绕。

一顿饭过后,他没忘了自己的大事。

之所以在饭后行动,主要是怕惹祁元不开心,把他丢出去吃不成饭了。

宋自闲在屋里闲转,转了半响,指着个不见光的角落,没事找事地说:“感觉有点暗,拿火折子来,我把蜡烛点上,别妨碍世子读书。”

莲生去拿火折子。

离那角落十万八千里的祁元,徐徐问道:“世子妃几时这般关心我?”

“关心错了不成?”宋自闲忙着点蜡烛,随口回道。

祁元仿佛自认理亏,“不错。”

宋自闲端着点燃的蜡烛瞎晃,如愿地晃到祁元跟前,“看什么书呢?”

他弯下腰假装凑近看,挑准一行故意大声念出来转移注意力。

“命由我作,福自己求……”

祁元抬头看向宋自闲。

柔软的头发丝在太阳底下被描摹出一层耀眼的金光,光芒顺着发丝如瀑布般泻下,将雪白的肌肤照得通透无比,露出玉石般纯粹的漂亮。

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没有仔细抚摸这张脸庞。

那密实的睫毛忽然翘起,幽黑的瞳孔闪着细碎的光,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顽劣。

宋自闲看准时机,手猛然一松,可下一瞬,他松开的手被只冰冷的手覆住、团住。

鲜红的蜡油顺着壁面滴落在那手的虎口处。

祁元似乎感受不到烫意,从始至终都盯着他看。

宋自闲被盯地心虚,想要起身闪人,对方却攥得紧紧的。

半响,祁元叮嘱:“拿好。”

自知计谋失败的宋自闲没敢看对方,往外抽手却依旧徒劳无功。他不情不愿地掀起眼皮去看祁元,声音小的如蚊子声:“这次真拿好了。”

祁元这才缓缓松开手,虎口的蜡油迅速成膜,扒在上面,在近乎苍白的手中红得耀眼。

宋自闲把蜡烛放桌上,着急回自己屋去了。

李骏尧说得像模像样,结果又被祁元坑了。

祁元若真怕火,怎么可能接住蜡烛,不怕蜡油?

不行,他得再找个人问清楚。

碰巧孟子筠在外面清理药渣,宋自闲把人拽到一边,“问你个事。”

孟子筠一如既往地礼貌:“世子妃请讲。”

宋自闲缓缓道:“世子怕火是真的吗?世子为什么会怕火?”

孟子筠露出惊诧,“世子妃哪里听来的?”

“你回答我问题就行了。”宋自闲说。

孟子筠神色凝重,“恳请世子妃也不要去问世子。”

宋自闲怔了怔,“为什么?”

孟子筠脸色铁青,重复道:“恳请世子妃不要去问世子。”

宋自闲察觉此事不简单,但孟子筠的德行是半个字也不会吐露。

他耸耸肩:“我还不稀得去问。”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猜测这事必然牵扯到祁元一些秘密,倘若能窥知一二,当作把柄威胁祁元,那离回家不远了。

可周围人都对此事都再三缄默,他该怎么得知?

宋自闲翻来覆去想了半夜。

最后得出结论是让陈家小姐拴住祁元。不寻那鬼秘密,他也能回家。

第二天宋自闲睡到卯时便被丫鬟唤醒梳妆打扮。

他晚上没睡好,困得要死,折腾了一刻钟总算万事大吉。

丫鬟端来青菜瘦肉粥和些小菜,宋自闲吃饱后才想起问:“今天怎么知道给我备早饭?”

他寻常睡到晌午,吩咐过厨子不必备早饭。

丫鬟说:“世子吩咐的,世子说等您吃饱后便出发去李府,现下备了马车在院子里等您。”

宋自闲哦了声,出去后果然看见祁元在院子里等着他呢。

祁元今日穿得比往日厚,脸色十分苍白,嘴边捂着手帕,他不断咳嗽,咳得比往日都要厉害,身体向前倾,似乎要把肺咳出来。

宋自闲走过去,“你病了?”

“老毛病,该出发了。”祁元让他先上去,随后让人把自己抬上去。

那咳嗽一直没停,宋自闲坐在祁元对面,看得更清楚了。祁元脸上渗满细小的汗珠,鬓边被浸湿的碎发贴在两侧,随着一声声咳嗽,额间青筋清晰可见。

他一只手捏着手帕覆在唇畔,一只手牢牢抓着腿,腿间的绒毯被捏成一团,手背的血管隐约可见。

马车缓缓行驶,里面全是祁元的身上的药味和沉闷地咳嗽声。

宋自闲嘴碎道:“你是不是昨夜踢被子着凉了?不对,现在这个天气怎么可能着凉?而且你也踢不了被……”

祁元手伸向自己的胸膛想要往外掏什么,“咳、咳药……药咳——”

宋自闲一怔,“你让我帮你拿药?”

祁元撩起眼皮,原本清白的眼仁布满血丝,伴随着剧烈地咳嗽声艰难挤出一个字。

“是。”

宋自闲上前,猫着腰站在祁元身前,眼神觑向胸膛,“药是放在这里吗?”

他没待祁元回话,就擅做主张地伸手探进去胡乱摸。

因咳嗽剧烈起伏的胸膛好像块烧红的铁块,炙热地烫手,他一边摸索一边嘀咕着:“穿这么厚,你不热吗?”

手腕忽然一热,宋自闲低头看去,祁元攥紧他的手腕。

“怎么了?我在给你找药。”宋自闲想扒拉,却没扒拉掉,只见祁元指向扔在一边的褡裢。

他抽出手,在褡裢里找到一个白色小瓶,抱怨道:“你早说药在这里,害我胡乱找了半天。”

祁元咳嗽稍微好点,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忘了。”

“还没上岁数忘性就这么大。”宋自闲从小瓶倒出一颗药,看了眼祁元,“几颗?”

“两颗……”祁元再次咳嗽起来。

宋自闲把药递过去,又把水壶打开,看见祁元咳嗽连水壶都拿不稳。

他干脆拿过来,“照我说,你出门前就该先喝药,而不是等上马车咳嗽得厉害了再喝药。”

“张嘴。”宋自闲这辈子头一次伺候人喝水,没什么经验,手指轻轻抬起祁元的下巴,咕咚咕咚地往里倒,也不管对方咽下去没。

一下倒猛了,祁元皱起眉向后靠去。

溢出去的水顺着下巴落到衣襟、绒毯上。

宋自闲如梦初醒,赶紧抬起瓶身,慌不择路得拿袖子给对方擦拭水渍,衣襟、胸膛、腿间……

他的手冷不丁被人摁住,缓缓抬起头,发现他们此刻近得竟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体热。

祁元微微颔首,嘴唇湿润,下巴挂着水珠,湿掉的头发黏在他脖颈上,整个人明明苍白无力,但目光十分炽烈。

模样与宋自闲那日意外撞见的一幕渐渐叠在一起。

他穿得并不厚,身体却涌上莫名的燥热,在他五脏六腑翻腾着,逐渐涌上脸颊。

车内突然变得逼仄,宋自闲有些喘不过气。

他猛地一抽,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把自己手帕扔过去,“那、那个你先自己擦擦。”

祁元看了眼腿间的蓝色手帕,拿起轻轻擦拭脸上的水渍,淡淡的香味闯进鼻腔。

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的脸怎么红了?”

宋自闲一惊,连忙摸脸,发现确实有点烫,含糊其辞地说:“热的吧。”“

他扭头撩开窗帘,一股凉风吹进来,低低的咳嗽声再次响起,他又把窗帘放下。

祁元问道:“怎么了?”

宋自闲扫了眼祁元,上下写满弱柳扶风,且即将变成断柳,他如实道:“怕当寡妇。”

祁元静默片刻,说:“那你正好可以改嫁。”

宋自闲倚着车壁,闭着眼睛小憩,听见声音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哼哼道:“你会让我改嫁?”

“不会。”祁元不假思索地说。

宋自闲困得有气无力,说话都气虚,“看吧,我就说你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祁元盯了眼可能睡着的人,将叠好的手帕放进自己袖中。

宋自闲没睡太久,就被叫醒了。

李骏尧一早等在门口迎接他们,看见祁元身上的水渍,问道:“怎么这般湿?”

祁元只字未提宋自闲做的好事,只说:“马车颠簸,喝药时洒出来的。”

“那我先带你去换身干爽的衣服?”李骏尧问道。

祁元婉拒道:“没湿多少,不必了,我们进去吧。”

宋自闲跟在一旁,好奇地打量周围。

李家想来也是个底蕴丰厚的大户人家,高门阔第,相当气派。

里头摆置修整的小景别具一格。

李骏尧忽然顿住脚步,略带歉意地冲他笑笑:“世子妃,我最近新收了几件古物,想先带世子去看看,要不一会儿小妹缠得没工夫看。”

宋自闲点点头,“那走吧。”

“只是小妹已经知道世子来了,若把她一个人冷在那里,她回头该生气了。”李骏尧说,“所以还请世子妃过去和小妹小聊片刻。”

宋自闲说:“那请令妹一块去看看?”

李骏尧面露惊慌:“万万不可,小妹认为此事是不学无术,扬言我再买就全砸了。”

宋自闲无话可说,只好让丫鬟领着自己过去。

走了一会儿,他一下停住了。

既然和祁元分开,现在不溜更待何时?反正李府的人又不会管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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