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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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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童年的记忆里,只有爸爸和奶奶,没有妈妈和哥哥,关于妈妈和哥哥的事情,还是他懂事之后奶奶告诉他的。

奶奶说,他妈妈长得很漂亮,但是家里的活,她什么都不干,她看不上爸爸,嫌弃家里穷,在赵飞出生后没几天,趁他们不注意,把他从床上推下来。

赵飞的爸爸和奶奶着急带他去看医生,回到家之后才发现他妈妈已经带着哥哥离开了。

二十多年来,赵飞的奶奶一直心心念念着自己的大孙子,想要在自己临终之前再见他一面,所以这些年赵飞的爸爸赵善仁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大儿子的下落。

孟攸宁心里五味杂陈,一个母亲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能狠心把自己的一个孩子推下床,却带着另一个孩子远走高飞,这对赵飞来说,会是怎样的委屈与不甘?

孟攸宁拍了拍赵飞的肩膀,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到他。

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赵飞留给孟攸宁的印象是积极乐观的,想来,他爸爸和奶奶对他是非常好的。

本打算等家属到了,孟攸宁就离开医院,现在这个家属是赵飞,孟攸宁便没有走,以防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搭把手。

几个小时的检查下来,赵善仁有轻微脑震荡,此外有多处外伤,口腔内也有伤口,不过都不算严重,没有脏器损伤,不用住院也不用做手术。

考虑到赵善仁住的是宿舍,赵飞住的地方也是跟同学合租的,不方便照顾伤员,孟攸宁让赵飞他俩暂时住到他租的房子里,反正他交着房租,房子也一直空着。

把他们安顿好了,孟攸宁去洗手间洗把脸,摘掉口罩,看着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两秒钟后才惊奇地发现,嘴唇上的红肿已经完全退了。

之前一阵忙乱,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刺痛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他现在的心情,特别想给医生送面锦旗。

还有就是,挺想测试一下,再接触江彦的口水还会不会过敏,但是他又是受限制的,不能主动,得想个办法让江彦□□焚身主动扑他才行。

孟攸宁看了下时间,下午4点多,江彦还没有下班,他可以先回家做做准备。

回家之后,孟攸宁先洗了个澡,身上香香的满是沐浴露的味儿,头发随便擦了两把,甩了甩,柔顺又有些湿漉漉的。

江彦一推开家门,迎面扑来一阵潮湿的水汽,混合着沐浴露淡淡的香味,他换好拖鞋往里走,这一幕映入眼帘。

孟攸宁侧躺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身上穿着洁白的浴袍,腰间绑带松松垮垮系着,领口敞着,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随着他轻缓的呼吸微微起伏。

修长秀致的脖颈下是精致明晰的锁骨窝,微仰的下颌拉出流利性感的线条,淡红的嘴唇轻抿着,形状漂亮的桃花眼迷雾蒙蒙,眼尾晕着薄红。

他一条胳膊曲起,撑着头侧,骨节分明的手在潮湿柔软的黑发中半隐半现。

笔直修长的腿微微曲了下,原本就不怎么长的浴袍下摆顺着光洁的大腿皮肤滑落,堪堪滑到大腿根部。

江彦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顶,原始的冲动在体内不断叫嚣,他喉结上下一滚,咽了下干涩发紧的喉咙。

出院的时候医生的叮嘱蓦地响起在耳边,理智压过来,占据了上风。

一周之内不适合有性生活。

江彦无声磨了磨牙。

孟攸宁看到江彦定在那里,双目赤红,心中窃喜。

江彦一步一步缓缓走过来,俯下身子,向孟攸宁伸出手。

孟攸宁变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平躺在沙发上,双手微蜷放在头两侧,心潮澎湃地迎接面前人的狂风暴雨,却不成想江彦伸手把沙发靠背上的盖巾掀下来,把孟攸宁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穿这么少,别冻着。”江彦撂下这句话,便回书房去了。

回书房......去了......

孟攸宁:?????

孟攸宁简直怀疑人生了。之前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按理来说江彦对他应该没那么排斥了,可是今天他这都出卖色相了,江彦居然能稳如泰山?

他不得不回想起那天林沫和他说的话:江彦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吧?

孟攸宁翻了翻微信,林沫之前给他发过一个十全大补汤的方子,他趴在沙发上研究了半天。

路过书房门口的时候,江彦正好从里面出来,一阵冷气迎面而来,孟攸宁不由得皱了皱眉,这都十月了,他居然开空调!还把温度调这么低!

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话,孟攸宁回自己房间换衣服,江彦去厨房做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闷,江彦打破沉默:“最近复习了吗?”

“啊?”孟攸宁一头雾水。

“你之前不是说要参加高考?”

“哦——”确实是说过,但是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好像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书了,“最近有点忙,没时间看书。”

江彦“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孟攸宁补充道:“我想现在先慢慢复习着,等后年再考,我底子太差,需要时间。”

江彦点点头:“今天培训班没去上课吗?”

孟攸宁说:“已经结课了。”

空气陷入死寂。

孟攸宁带着极强的挫败感孤身躺到自己床上,第二天有个拍短片的工作,之前陈野谈好的,拍了一天,回来之后江彦还在公司加班没回来。

虽然没见到面,但江彦还是发了微信,确认他平安到家。

翌日,孟攸宁没有工作安排,他有一整天空闲时间。

上午买了些水果,去和平西苑小区,他租的房子那,探望赵飞父亲。

他在微信上问了赵飞,赵飞说他爸目前没大碍,他也不能一直请假,他今天就要去上班。

孟攸宁在公司是个自由人,不需要坐班,他算得上是公司的“顶梁柱”,老板不管事,陈野也是有工作了才找他。

但赵飞不一样,一方面他刚来公司,不能一直请假,另一方面,就算请假陈野不说什么,但工资会被扣掉,他还欠孟攸宁昨天垫付的两千多块钱检查费和救护车的费用,因此赵善仁状况稳定下来,他就要回去上班了。

孟攸宁来之前提前打过招呼,也怕赵善仁行动不便不好开门,于是他自己用钥匙开门进去了。

赵善仁躺在主卧的床上,见孟攸宁过来,要撑着起身,被孟攸宁按下了。

“赵叔,您躺着就行,不用客气,”孟攸宁把拎的水果随手放在桌子上,“怎么样,感觉好点儿没有?”

赵善仁说:“我没什么事,我还想今天出去跑单呢,二剩......小飞非不让。”

他的额头上有一个5厘米左右的伤口,缝了线,由于头面部血管多,所以昨天流了满脸血,看起来很吓人,但其实伤口并不太深。

他摔倒时牙齿咬破了内颚,所以孟攸宁会看到他口中吐血。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伤筋动骨,没有脏器损伤,身上只有几处明显的外伤。

“叔,怎么着也得休个十天半月的,医生说您还有轻微脑震荡。”昨天他趴在地上的时候孟攸宁叫他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摔懵了。

“休不起啊,一天不跑单就没收入,小飞刚找到工作,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工资,我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要养......”说着说着,赵善仁眼中泛起泪花。

生活不易,孟攸宁深有体会,这些年他不仅要供养母亲和妹妹的生活,还要偿还巨额债务,个中滋味他再清楚不过。

“小伙子,谢谢你啊,”赵善仁说,“小飞都说了,是你帮他找的工作,昨天去医院的钱也是你交的,连这房子也是你让我们白住的,太感谢了。”

“叔,不用那么客气,我能做的也有限,能帮一点是一点,我和小飞很投缘,能和他一起工作我也很开心。”

“好孩子,好孩子......你今年多少岁了?”赵善仁问。

“二十八。”

赵善仁叹口气,“我大剩今年也二十八了。”

孟攸宁想起赵飞跟他说的,他还有个哥哥,被母亲带走了,从来没有见过。

“叔,您找了这些年,有一点线索吗?”

赵善仁摇摇头,“我又没文化,也没认识的人,连张照片都没有,不好找啊。”

“那您确定他在温城吗?”

“不确定,”赵善仁目光空茫,“小飞在温城上大学,我就来这边找,跟他也好有个照应,等他考上公务员了不在温城了,我再去别的地方找。”

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孩子的长相早已天差地别了,这种找法,无异于大海捞针。

“小飞打算考哪里的公务员啊?”孟攸宁转移话题,他觉得找到赵飞的哥哥基本上没有希望了,但人还是要往好的方面看。

“就考老家的,”赵善仁提到赵飞有些自豪,“小飞啊,从小就聪明,上学的时候回回考第一,我们那小山沟里,这些年就出过他一个大学生。”

“那可真是厉害了,”孟攸宁笑着赞道,“跟叔叔您的培养分不开。”

“我粗人一个,哪懂那些,全凭他自己,”赵善仁眼光中带上了笑意,“小飞说,我们老家的教育太落后了,他想考教育部门的公务员,让更多的孩子接受教育。”

孟攸宁不由得又想起了他的前助理小于,同样是出身不好,自己好不容易考出来了,还是心心念念着家乡的孩子们,回去当小学老师了。

“小飞能有这种想法,本身就很伟大。”孟攸宁说。

“唉,”赵善仁长叹一声,“小飞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他妈妈不要他,还把他的腿......”

“我听说是摔伤的,”孟攸宁说,“有去医院看过吗?”

赵善仁说:“医生说需要做手术,但是我家里哪有钱做手术,他妈妈也是嫌家里穷才跑的。”

孟攸宁心中有些愤愤:“他妈妈真够狠心的,居然把自己的孩子推下床......”

“唉,他妈妈长得漂亮,看不上我,她走就走了,还把我大儿子带走,别让我找到她,要是让我再看到她,非要在她脸上拉上几刀,然后再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不可。”

孟攸宁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叮嘱赵善仁在家好好休息,有事情可以给他打电话,然后就离开了。

坐地铁的时候,江彦给他发了条微信,孟攸宁心中泛起一阵暖意。

自从慈善晚宴的事情出了之后,如果孟攸宁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江彦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会给他发条微信确认他的安全。

江彦:现在在干什么?

孟攸宁:在坐地铁,刚才去看了下赵飞的爸爸。

孟攸宁有跟江彦提过赵飞的事,还把赵善仁车祸那天他录的视频给江彦看了。

过了几分钟,江彦没有回,想来是在忙工作。

孟攸宁又发了一条: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吗?

江彦:回。

孟攸宁:我给你做饭。

孟攸宁搓了搓手,他研究的十全大补汤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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