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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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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抽发、欣欣向荣的季节里,四季常青的古木舒展枝桠,浓绿绿冠将经冬的叶子顶出去,换上新的生机勃勃的嫩叶。

宇智波新搬迁的族地和千手一族毗邻,其中一位宇智波族老的家宅靠近街面,闹中取静之中,一群老者围在一起,有些人盯着茶壶沸滚,有人则侧耳听着一墙之隔的隐隐喧闹,有人则转动着刚落下肩头的叶子,抬头仰望着苍天大树。

叶子依旧墨绿,或许只是染了些尘世间的尘埃,却还是被抛弃了。

“我们就像这棵树的叶子,还没老透呢。”他感慨着,又像是为自己快要走到终点的最后时光有所感悟。

“就只怕大树表面上看起来屹立不倒,其实内芯已经蛀空了吧。”

“没错,做样子罢了。”

几个族老团团围坐在一起,看着为首的宇智波岐阜正在修剪一棵不到他腰部的松柏,他耐心地放下大剪刀,把搁置一旁的毛巾擦手,坐到他们边上:“怎么样,讨论出个章程了?”

“大家的态度比之前强硬不少,虽然上次的族会都来齐了人,但我看啊,大家都不满意最近的安排。”

“岂止是不满意,”暴脾气的族老敲打着膝盖,“都已经学会世俗之人那一套阳奉阴违,含糊表态,等斑提出不记名投票,你不是见过那场面吗,原本还有许多倒向我们的人反倒因为匿名临时倒戈,就只有我们的人仍然支持我们的建议。”

“岐阜,你怎么还如此悠哉,再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早晚会被那个女人解散的。”又有人说。

大家都看向岐阜,岐阜不紧不慢地扔掉毛巾:“要我说啊,木叶给了大家想要的东西,给了高薪要位,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人前来邀请你们参加木叶决策,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一个顾问有什么用处!”暴躁族老骂出声来。

“顾问的权限和实权是不一样的,火影楼耍了我们,椿更是谎话连篇,什么监督组织,一个鬼影都没有。”

“我们都是腐朽暮年,木叶亟需年轻人,自然会给他们多点机会。”岐阜叹口气。

另一个族老不乐意了:“你这话是打击咱们的士气啊,岐阜,若不是为了延续宇智波,坚守信念,维持以往的荣耀,我们何苦拖着这身残躯,硬挺着一口气到处奔波。说到底……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大家族吗。”

“我听闻你的大儿子在统战部队连连升级,老二则进了民务部,近日还成了日向仓平的得力干将,看来你倒是非常成功了。”岐阜冷淡地扫了一眼说话正起劲的老友。

其他族老哪个不是老油条,这几日互相抱怨吐槽,原来先是自己人中出现了叛徒,纷纷同仇敌忾:“这话可不对了,虹,大家都想着办法留下人来,你还让自己儿子去火影楼——”

这和族老们当初想要加尽快在火影楼安排人手,挤入权力中心的初衷已经不同了。

没错,族老们原本想先占领了警务部的实务,扩大影响,后来又听着椿的建议,将一些女人和伤残退役忍者也打发了一些出去,结果发现警务部的人和他们离心,就连后续派出去的人手也失去了控制,大惊之下,才查出椿的用心险恶。

意识到这种情况已经是几个月后,族老们只能亡羊补牢,按下心思浮动的族人,背地里暗骂椿这个妖女,连带着腹议斑这个家伙,竟然联合外族人不干人事。

他们后来打听事实,发现这事和椿关系不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将骂椿和斑作为发泄脾气的日常行为。

警务部部长职位空出后,警务部的忍者暂时归并总指挥长下,和其他纳入统战部队的忍者一起重新编整。至此,木叶所有武力力量都集中在总指挥长两人手中,斑和柱间就是名副其实的兵权集中者,他们将队伍整合,对外宣称统一特殊遣派作战联合部队,简称统战部队。

统战部队在火影楼入编考核统招后,马不停蹄地加入木叶基建的轮转工作,又要预备随时被抽取外派,参与火之国境内其他临时公务。若有休闲,还会被总指挥长拉去木叶外围操练和生存演习。

在基建的那段时间里,统战部队的忍者一旦听到“操练”两字,就会脸色发白,双脚酸软、发抖,也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但是让他们去参与建设扩建木叶,忍者们的积极心和热情就会空前高涨。连带着几个月下来,这些忍者被当成哪里需要哪里搬的全能人手,已经不少掌握了比匠人还熟悉的挖坑埋基的建筑技能,以及砍伐刨木做家具的手艺。

临时营地内的医疗班驻扎帐篷内,据知某位知情医护人员,在忍者们痛呼呻l吟的背景下透露,“操练”只不过是糊弄外人的文明说法,这些忍者纯粹是被单殴群架地被打得再爬不起来,医院库存的外伤药剂大部分都是在这里被消耗掉。

应接不暇的木叶新政策和繁重的工作任务,让他们很快就精力去管族内的那些额外的嘱托了。

举个例子,休息时间都成为了上级犒劳优秀者的宝贵奖励,其余忍者根本就没有时间专营关系和往外传递消息。

不只宇智波族人,所有忍者都被使唤地不着家。

不仅如此,就连火影楼的文职人员也同样遭遇,熬夜加班是常有的事。再加上火影对忍者的工资落实到个人,再不用抽取提成纳入族内,大家手头有了闲钱,便渐渐习惯在繁忙工作之余在外随便糊弄一口,以便节省来回奔波的时间,方便工作。竟就和其他族的忍者,一起迅速盘活了火影楼附近的一片餐饮商业区。

这就有一个很严重的后果,族老们无法及时得到回馈消息,而放出的族人也三五日不着家,已经有不可逆转的野化趋向。

尤其对此不满的宇智波昭辉最先发现不对劲,他脾气暴躁,家里的小辈以前都是不得不听话,现在则能跑则跑,速度比兔子还快。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亲耳听自家儿媳怂恿孙子们如何躲避长辈,儿媳心疼小辈们被他监管着行为,回家得不到有效的休息,还要跪着听训,另外还要做些不愿意的事情。

自己的好儿媳甚至还建议孙子们搬出去,这里有她周旋,糊弄公公不是什么大事。

作为公公的宇智波昭辉:“……”

更让宇智波昭辉不能容忍的是,儿媳的好丈夫,自己的好儿子,竟然还点头默许。

他还没老得不能动弹呢,现在就已经被人开始糊弄了,以后还得了!

宇智波昭辉用力拍桌,胡子被吹得飘起:“反了天他们,原来没有我们的支持,他们怎么得到火影楼的职位,现在翅膀硬了,迫不及待要摆脱我们这些老家伙!”

虹脸上一红,用袖口擦去汗水:“给其他人占去重要位置,岂不是更麻烦吗,我这是顺势而为,顺势而为,我也有让孩子探听高层的消息。”

“听闻你那不成器的老幺也进了教育部,混得风生水起,最近还带回来犬冢一族的姑娘,”岐阜斜睨虹,看得他接着用手遮脸,“打算今年年底成婚,怎么也不和我们说说?”

虹本来想装死,见糊弄不过去,只好说:“这不是没有族内的姑娘看上他呀,还是那小子自己说漏了嘴被我听到,不然他们就自作主张,等抱个孩子回来——这怎么能行,这我也没办法啊。”

“这就不像话了,找个外族人还不和你报备,是不把你放在眼里了?”

“你啊,应当作自己不知道,着急的还是他们,算计你,我看算计谁。”

岐阜任他们围着虹讨伐几句,末了才指着其他人,指名道姓谁家得到了火影楼满意的工作,又谁家高兴得喝酒庆祝……族老们为自家小辈们得到心仪的工作而感到骄傲,被岐阜一说,这群老友各个被揭开了极力隐瞒的事情,纷纷红了脸,面面相觑,尴尬得不行。

但族老们却明知现在要紧的事是留下一部分人手来,免得手里都没有可用之人。但一说让自己的小辈们回来,这些老油条又一个个缩起脑袋,不再言语。

眼下这种情况完美诠释了双标的意义。

“就算没有你的儿子,适合岗位的其他人也会将职位占领,至少还有不少属于宇智波,这倒也不亏,”岐阜感慨一句,“咱们在这里互相攻讦,如今大势的所趋,它如猛水滔滔,你我蚍蜉撼树,又怎么能抵挡的时代洪流呢。你们也别觉得不好意思,我哪怕不做事,至少还有双眼睛呢。不仅是年轻人的人心涣散,各位老友也不必谦逊相让,你们扪心自问,是不是也是人心躁动呢。”

他将大伙隐瞒的事情轻拿轻放,保全了各自脸面:“既然木叶能给大家利益,我们如果想不出主意应对,那么族老团还是就是解散吧。”

他的忧虑并无道理,或着说这类似一幕逐渐发生在各个已经有所察觉的忍者家族里,尤其是非常看重族群团体的一部分人,或者说,他们的确无法抗拒木叶带来的实惠。职权、工薪和参与工作对木叶的改变,无不比在族内干的事情更要给人以精神上的满足,火影楼的高层大多都是年轻人,也没有一批倚老卖老的家伙指手画脚,年轻的木叶会比根深蒂固的忍者大族更能焕发青春活力。

见识了族外的木叶,哪个年轻人愿意井底观天,安心守在族内呢。

宇智波一族如同散沙般,再也聚不起来了。

“我这等老骨头估计也只能担任顾问而已,现在不是搞出个退休制度么,石龟昂倒是个激流勇退的聪明人。他一退,把石龟东绀推出来,就白得了综合办公室的主任一职。你看看八神一族族长突然暴毙,教育部新部长推迟公示,恐怕不是八神能再霸占的了。”

“火影楼空出来的位置,还有山中渡边兼挑的情报审讯部部长和监狱长,大家都紧紧盯着呢,”岐阜拍拍裤腿,将手按在膝盖上,“我看咱们这些老骨头是没什么机会了,除斑之后,也没什么能人。”

有人不甘心地说:“火核也不错——”

“人家当副院长不亦乐乎,咱们还能驱使得动他?”岐阜说,“其他大族也不可能多占要职,我看这些职位多半是要落在小族头上,大家有没有想看好的忍者,咱们还是尽快相中,早做打算吧。”

“这可怎么做?”虹问道。

岐阜斜睨他一眼:“脱颖而出的佼佼者不是挺多的吗,咱们的火影大人喜欢重用无根基又有忠心的人才,也不排斥能者。拓彦和烈人虽然心有外向,明面上还是不会反驳我等,打听点消息总还是可以的。至于接下来该干什么,爱慕虚荣的家伙,给他以金钱支持,尚未成家的,就拿族里资历不行的小辈去接触,你的次子不是做了好榜样了么,只要不是嫁出去,我看多几个族人也不无不可,就这么办吧。”

外面传来了族长过来拜访的消息,几位老者不知道斑这会儿来是做什么,岐阜却露出微笑,心想着想总算他要来呢,朝着老友们说:“你们还坐着干什么。”

众人沉默着,还在消化岐阜的话,有几个不愿意接受的,脸上出现挣扎。

“我是怕你的老骨头受不了他轻轻一锤,”昭辉嘴不饶人,却也知道今天的聚会到此为止,声音略带疲惫,“到时候你们谈完了,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岐阜但笑不语。

斑走进来,站在会客厅中朝廊下喝茶闲聊的族老们点点头,先出声招呼,那些老者也纷纷回应起身,心中不无不感慨,照这样子岐阜和斑是吵不起来了。瞧瞧如今他这份的气度,才过去半年人已经大变模样,沉稳得都不像以前那总是阴沉着、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的族长了。

更像是……已经死去的他的弟弟,泉奈。

昭辉回想族内的其他后生可畏之辈,如果泉奈还活着……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他兄长如今的样子,这样想又有什么用呢,昭辉又想起家里阳奉阴违的儿媳,以及胳膊肘已经外拐的两个孙子,哼一声,扭头不去看斑,直径往外走去。

斑前来拜访的说辞是看望长辈,此话不假,岐阜是他叔公一辈的。或许是早有嫌隙,斑为了弥补彼此之间以前留下的裂痕,近几月都会百忙中来看望,斑再怎么变化也不能一下子能言善道,歧阜明知他心里有事也不戳破,所以两人之间的谈话几句就完,斑不主动离开,他也不着急赶客。

直到现在,两人还能相安无事,总是会以一种奇怪的默契度相对而坐,度过彼此都想保持的剩余安静时间。

这一次岐阜真的佩服斑的坚持,因为心中挂念刚才的事,便主动开口说:“是真的没有了,泉奈生前烧掉的那部分记录是没有备份的,他要求我再三缄口,我受人之托,不好说便是真的不好说。”

斑那保持着的平淡风云好像真的不在意似的,岐阜真是感慨万千,早知会斑变成如今的样子,他也不必那样挑起其他族人一起针对他,而现在,只能靠自己拼命修补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斑这边却暗忖难怪以前就不喜欢和这些老家伙说话,说话拐弯抹角,含含糊糊,但参与过去那段刚好被抹去记录的忍者都死绝了,他在其他族老那里也试过,可惜的是,似乎知道自己所求的只有眼前的族老。

“如今宇智波融入木叶之中,占据各个部门和重要岗位,切实利益都以实现,”斑开口说道,“我也考察了能力出众的忍者,我现在已经做到了你们之前极力想要做到的事情,宇智波在火影楼的分量不轻。”

岐阜不得不承认他所言非虚,可惜的是,结果还没达到他真正的目的。

木叶中最值得他在意的,还是如今水涨船高的火影头衔,只要在一人之下,宇智波还是别人的工具,岐阜更想要的是被千手一族摘取的果实。

一想到这个,他就夜不能寐,心中疼得难受。

“我以为你会排除异己,没想要之前极力排挤你的溯水和塚本你都能容忍下,竟然还提拔塚本做你总指挥长的得力亲信,可见你在椿手里吃了不少苦头吧。”

斑心中冷笑一声,他以强者为尊,只要能打败自己的,他都会给予关注,他的傲慢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凭靠自己的实力。岐阜这个老家伙,挑拨离间还不死心。可惜的是岐阜喜欢被阿谀奉承,而这一点他永远也做不到,也不屑做。

至于宇智波汛,他可比他老顽固的父亲宇智波弘要单纯得多。

“椿这女人不足为虑,还是各位族老给我的帮助颇多。”斑回敬道。

斑想到,如果不是你们排挤,我恐怕也未必能和椿合手,和她之间的问题只放在个人私下解决。族老如今才想要从这一点分离这段联盟,恐怕要失望了。他倒是想看看岐阜要怎么做。只不过……这场对话的主动权却一定要他来掌握,想到这里,斑将手心捂热的项链放在桌上,岐阜定眼一看,倏然抬头看着斑。

斑眯起眼睛,心中也跟着一惊,声音带着一种早知如此的笃定:“你早就知道……”

知道它的存在。

岐阜想要碰触那铃铛花模样的坠饰,不复之前的从容,手碰到了那项链,却被灼伤般缩回,回望斑,百般感慨:“我以为……以为它早就被泉奈处理了。它竟然还在我们一族之中。”

斑不禁疑虑更重。

对方会被打的措手不及却是超出了预算,这种熟识到一眼就能看出归属者的物件……可那匣旧物都属于故去者,存储着兄弟们生前的私人物件,这件遗物他曾毫不怀疑是泉奈放进去的,但是这样一来,他难免就怀疑泉奈和椿的关系。

联想到椿曾经是作为联姻者而来……岐阜也认得此物,他不由多虑。

“泉奈一直以你为重,对你的隐瞒也只是不想你的选择受到干扰。”岐阜终于叹口气。

“死者已去,我有心想要知道,他泉下有知,也不会阻拦我的。”

椿五年前来到宇智波,斑不想结婚,如果泉奈和椿曾经有过恋情,泉奈怎么会表示出不愿接手,更是在临死前要杀死椿。然而这种陪葬的做法又充满隐喻,他是怎么猜都觉得事情前后不能连接。

“我并不喜欢被隐瞒,你执意要它和我做交易,力所能及的,我可以帮助,如果要我目前的职责去以权谋私,还是那句老话,恕我不能答应。”

“哪怕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我一个?”

“不,不止你一个人。”

岐阜洗耳恭听,斑认真地说:“如果我直接拿着项链询问椿,告诉她族老也知晓她的过去,这里只有我被蒙在鼓里。你说,她是宁愿自己说,还是会让你们借此挑拨我对她的信任?”

挑拨这个词也过于难听,岐阜笃定地说:“倒是我认为这女人所图甚大,你的信任只会成为她的工具。”

真是了不得了。

斑竟然也学会如何不费力气,从中谋取自己所需之物。

这就是近朱者赤的力量吗。

岐阜自治斑说到这份上,自己无法阻止斑得到所想了解的事情,意兴阑珊地说:“我们都是宇智波一族,我自然不会把你再往椿那边推。不错,除了我和个别已经过世的族老,剩下知道的确就是她本人了。”

无论两人之间信任如何。

但说到底,斑先来找他了,岐阜强撑着精神掂量着该如何说,哪里知道斑就是专门挑他刚应付完其他族老,身心疲惫的时候过来干扰他的心神。

“我最后一次见它还是在二十七年前。”岐阜看不出对方那双眼睛下暗藏的情感,“当初羽衣一族和我们旧有盟约,双方同意将羽衣汛的女儿椿嫁到我们这里,拟定的人选便是你的几个适龄的兄弟之一。正因为你的哥哥们都相继死去,这份姻亲也落到了你的头上。”

“二十多年前的东西也能认出来,岐阜叔公,您的记忆能力令我喟叹不如。”

“自然是有原因的,当初你兄长年纪轻轻就死了,我们举族同悲,羽衣一族也来吊唁,结果当夜就被我们抓住他们偷偷摸摸在族内乱走。羽衣的使者也撕破脸,要求我们还联姻时交换的契书、契物。其中找不到的契物,就是这个。”

岐阜指着他手里的项链。

斑的瞳仁猛缩,无法相信它竟然是大哥的,但是匣子中还有他的家信,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东西着实不祥,当初我极力劝田岛就此了结婚约,嫌隙已在,恐怕羽衣心中也有不满。但田岛一直坚持,这份契物就从你大哥传到二哥,又到你三哥手里,结果接手的每一任都死得不明不白。”

“你确定。”

斑的手蜷成紧紧的拳头,一字一句地问道。

岐阜淡道:“我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诓骗你。有段时间大家都说她是妖女,也是我强压下的。泉奈把她交给火核看管,我总不能让椿连累到火核和真一。不过后面火核接纳她,还是带着她搬到了族地的边缘地带,倒是我没想过的。”

斑站起来平静地说:“还有别的了么?”

岐阜说了几句当时的详情,见斑就要走,补充道:“我早以为那项链被销毁了,斑,我好心劝一句,椿的东西还是少沾为妙。”

斑把手按在推门上,扭过头深深看了一眼:“多谢你的忠告。”

谢你直到此时此刻还在不忘挑拨离间,让我不至于方寸大乱,也谢你,暗示我这里面还有真正的可以询问的人,也谢你的回答终于让我下定了决心……斑心已如一片止水,根本不会相信岐阜任何含有偏向的话。

你们真的够老了。

宇智波的族老们,是你们自己选择成为这个时代的贻害的。

岐阜一愣,斑已经跨出房间。他望着斑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斑并未离开族地,来到了茼的住处。茼去医院就职后,很快意识到集体医疗的便利,一直劝他的叔婶也进医疗系统,但这对夫妇还是借口身体不便,留在家中,少了茼帮忙干重活,他们夫妻俩平日晒药杵药,只做些轻松的活,已经慢慢不再出诊了。

茼也从医院申请来些现成做好的药丸,让叔婶混着用,力图让他们省力些。

斑想到这个时候,茼必定不在家,门也合上,但茼的叔叔近日卧病在床,茼的婶婶就算离开,也会尽早回来。他刚要敲门,便捂住疼痛灼热的眼睛,视野中浮现出血红,试着去揉擦,模糊地看到了门打开,妇人模糊的脸在他面前晃动。

该死,他这是怎么了?

“天呐,你的眼睛不是好了吗?”茼的婶婶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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