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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生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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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暮色回响-张碧晨/李承铉

Chandelier-Sia

SM与顾亦纾起初选择告知的方法十分温和,甚至提前录制了一些物料,在对外表示暂时暂停活动休息的期间让粉丝开心。

甚至如果顾亦纾能在五周年前顺利归队,公司愿意以“防爆”的名义挨骂。

Calliope在这个团队中占据的灵魂中心,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归期不定的C位缺失,对GP来说是毋庸置疑的挑战,SM自然打着最低影响的算盘。

可意外总是突袭而来,将之前所有的准备都粉碎一地,连带粉饰的太平都一便狼狈又猖狂地撕开,露出已然腥绿糟糕的内里。

这个世界惯会以德报怨,笑料频发地上演一出出生命痛的戏码。

首尔江南区某高档小区地下停车场——

“嘀——”朴熙悦轻快地将车停入车库。

刚在骆山公园山顶赏过星星、坐揽首尔夜景的雀跃还未停歇,尤其是纾纾一晚上的心情都很好,这让朴熙悦感到安慰。

朴熙悦按灭车响音乐,看到副驾驶的顾亦纾有些发困,挑挑眉,对此乐见其成道:“走吧,我们回家,然后呢你就赶快睡觉。”

今天家里就她们两个人。

队长大人在剧组拍夜戏,金南珂刚从巴厘岛录制回来,现在不出意外在机场准备登机,宥清夜里一般都在工作室找灵感,如果没有意外,顾亦纾本该也是其中的一员。

朴熙悦敛下蚕食至眼底的暗伤,再抬眼又是顾亦纾习惯的意气模样。

艺人平常作息就混乱,一晚上的活动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可能是心情受自然环境的放松,顾亦纾在赶回的路程中就显得有些睡眼惺忪。

“嗯。”顾亦纾慢半拍应声,抱起车后座的几束干花关了门。

新年新气象,她和朴熙悦今天除却看星星,还空闲去了花艺店,亲手做了干花工艺,替代家里去年的花,这已经是她们的传统了

“那你呢?”她有些慢吞吞的吐字,却也不显得呆,声音黏糊,勾人得紧。

她们家纾纾,怎么样都是聪明样。

“我……当然是哄你睡觉了。”心里本就不踏实,朴熙悦打定注意,要在妹妹睡着后陪一整夜。

“我来抱几束。”朴熙悦食指潇洒地转着车钥匙,坠子碰撞出的声音在顾亦纾耳里显得更加凝实淬真。

她今天难得穿了身米棕色的长款风衣,臂弯抱着蓝紫摇曳的干花束,一向肆意的她在这样柔和温暖的外搭下显得多了几分乖相,轻轻一弯唇角也腻亮得人心跳跟着跃动。

顾亦纾回身看她漫不经心的行动,不着痕迹地流连一圈。

那双鸦黑雾蒙的瞳色触及人时立即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着,亮了起来,像一捧蒙尘的灯盏瞬间被擦明,含着滚烫的笑意。

她随朴熙悦抱花。

衣料的摩擦,独特的香气,光影的交合,花束的假意挽留与故作姿态,最后抽身而出……

她全部的灵识都尽数耽溺于她给予她的碰撞,像两颗行星过于靠近的反斥,同时不可避免地产生火花一样的吸引。

被包裹在真空失衡里的顾亦纾,在喧闹漩涡中被迫保持着孤立的顾亦纾,仿佛只能获得这样一种助力。

仿佛这个世界,只能派出朴熙悦来救赎顾亦纾。

这一刻,全世界都朝那个横穿她视野的人影集中、悸动。

顾亦纾空闲的右手还在伸出等朴熙悦牵,像只被毛线缠绕向两脚兽摇尾垂怜的猫咪。

朴熙悦理好花束,像绅士邀请淑女跳舞一样握住妹妹的指尖,力道远比她平常重,顾亦纾也不觉得痛。

朴熙悦尝试敲定菜单,如果不是宵夜,大概就是午饭:“想吃什么……手卷?盐酥鸡?还是酸白菜炒饭?”

“想……喝汤……”

顾亦纾歪歪脑袋,她记得冰箱还有上次做剩的食材,疲倦认真地问道:“想喝猪肚鸡汤吗?醒来我来做吧,正好可以给欧尼们补补。”

“好啊。”朴熙悦明朗一笑,手抓得更牢了。

余光中,她恍然看见一抹黑影窜过,再定睛一看,偌大的停车场却空荡一片,好像是幻觉。

“冰凉的雪丝落下人间,带着我亲吻你的声响——”一阵轻快的电话铃声在旷达低调的停车场内回响,三类别样的女声甜蜜温暖,建构成一则冬日的春天。

对停车场内的人,都不陌生。

——AXD冬日专辑的收录曲《KISS》

——朴熙悦在专辑中最喜欢的一首。

GP是少见的在镜头下也很拉自己歌曲存在感的组合,尤其在产生小分队及个人solo以后,她们常会用一种固定手段来稳定听的频率,就像手机铃声,顾亦纾曾经也是这样。

“成旭哥?”两人对视一眼。

不知道这么晚经纪人哥哥还有什么事情,但应该是值得一听的……

朴熙悦颇感疑惑,只得松懈开两人握着的手,脚步不自主停住。

“欧尼先接吧。”顾亦纾先走几步,不感兴趣地回避。现在她困意上头,走得也很慢,完全够朴熙悦追上来。

朴熙悦单手两根指撑着手机背,不知对面人说了什么,纤长的睫垂下,眼里没有多余的情绪,声音像捻了风一般。

复而抬眼追逐那个像喝了假酒的孩子,确认雷达定位正常,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哥……啊……明天……”

顾亦纾半耷拉的耳朵自动收音。

“好,我记住了。”

“嗯嗯,我和纾纾就要回家了,现在正在停车场。”

顾亦纾的耳朵彻底垂下关机了。

朴熙悦忙里偷闲,边答话,边抬眼追逐那个走路介于兔子与树懒之间的人。

就一个错眼的功夫,足够隐蔽的雕柱后突然冒出一个黑影,就冲顾亦纾而去。

朴熙悦方才的不安此时全部化为心惊肉跳的刺激与急迫,第一反应就要奔上去,可是来不及了:“纾纾!”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马上过去?!”电话对面的林成旭听见一向淡定不恭的朴熙悦发出这样几乎是暴动的嘶吼,顿时急了,慌得立刻驱车前往宿舍。

朴熙悦此时已经顾不上林成旭了,她随意挂掉电话,急冲上去。

顾亦纾刚扫见一个人影,大脑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后肩一痛,脖颈也被牵连得发麻,一阵刺耳的声音划破她的耳膜,连带她的世界也终于降下这场暴雨。

“顾亦纾!你凭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死?”

是恨她的,熙悦会没事,她这样惶恐不周到地为她考虑。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发声,充分耗散着对面的焦虑紧张,铃声曲却正如主人苍凉而又振聋发聩的谶言,锤炼出一座滚烫的牢笼。

【I feel the love,feel the love】

她的世界几乎陷入眩晕、下沉。

身体的疼,心里的痛……所有的积压被一次莫名的打击找到开关,随后一发不可收拾。

脑子轰然炸开,眼睛内到处是过曝的白光,耳朵凭空捏造尖锐的翁鸣声,横冲直撞的亡命引擎无法熄火……一种濒死感比身体的创伤还要喧宾夺主。

神——无数种种,顾亦纾只荒唐地腾升起这样一个念头——他当初就是这样的感受吗?

【Throw em back,till i lose count

将一切抛诸脑后直到我再无知觉】

她尝试急促又虚弱地大口呼吸,却感觉呼吸道被扼住,越努力吸氧越窒息,一直蕴藏发酵的憋闷心悸感在胸腹内里自然爆炸,血肉模糊……可是还不够……要意识都炸毁才行……

【I'm ganna swing from the chandelier

我要抓在那吊灯下荡过】

它要来了——顾亦纾无力地摔在地面。

怀里抱着的花也摔开,蓝紫色的干花铺开星点片段,摔成一片片糜烂,她就倒在那里,地面都好像起伏跌宕,周围的意识世界都化为一种刺目原始的波形积压——它要来了——那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与绝望像海啸、像战争、像死亡般席卷她。

【I'm ganna fly like a bird through the night,feel my tears as they dry

我要像小鸟把夜空飞过品味泪干的感觉】

它要来了——

【And I'm holding on for dear life,won't look down won't open my eyes

我拼命抓紧不睁开眼不朝下看】

终于来了——

【Keep my glass full until morning light,'cause I'm just holding on for tonight

杯杯斟满直到晨光初白因为我只会坚持过今晚】

昏迷前,她百分之九十九的痛苦中,也有百分之一的解脱。

【Sun is up,I'm a mess

太阳升起,我已成一片狼藉】

“别碰她!”朴熙悦的声音慌乱、害怕、还挟着冰冷的哭腔,这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她一把将藏在厚厚黑衣的敌人撅开,脚下甚至没有留情,那根极粗的棍子也被踢到一旁。那根武器很粗,相当于一个成年男人拳头的大小。

此刻的朴熙悦,浑身充满戾气与危险,像永动力的飞镖,决意要将对方重伤,即使自己磨损锈烂。

她怀里的花也落了一地,有些甚至盖在顾亦纾的身上。

“纾纾!纾纾!”朴熙悦咬着唇,喉头的呜咽几乎要迸射出来。

她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打给警察与小区的保安科,她的手都在颤抖,还在强理着思绪说明现在的情况。

她病发了。

朴熙悦不敢动她,只是叫着她的名字,泪水将她背脊的一片布料濡湿,几分钟时间,朴熙悦几乎陷入崩溃,哭得失了声。

很快,来人了。

尖叫、呼喊、求救、指挥……全部挤进这片狭小的空气……朴熙悦什么都听不见了……

那个只敢躲在阴影里的人即使被抓住仍然癫狂地笑,笑得很爽快,“最好死了!”

朴熙悦当着所有公众视线,当着地下停车场今天便会爆出来的监视器,只有那个人看不见,她哑言,将拳头深深地刺进面前这个人的皮肉里。

“熙悦!”

“Stacy xi!”

郑宥清得到消息时,还在工作室琢磨小分队的首张出道日专。

这样的情形何其相似……当年队长车祸出事,今日纾纾遭anti饭袭击,心理疾病疑似触发,情况不容乐观……

郑宥清连车钥匙都没拿,失魂落魄地冲下公司大楼,甚至没反应过来做伪装,就拦了辆车去医院。

“莫?”在公司突击练习,顺便下来打算去旁边便利店补充体力的朴志晟和罗渽民目睹了郑宥清不附和人设的举动,十分震撼。

朴志晟不敢置信:“那是Alshey前辈吗?”

那是那个一向以高冷自我著称,同时兼有稳重与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Alshey前辈吗?

罗渽民眯起眼,适才与忙内打趣悠闲的心莫名地提起,灵敏的感受度让他感知到一种危险,心悸在他内里做着偷天换日的运动。

“前辈……是哭了吗?”朴志晟越说越小声,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罗渽民没说话,拉着忙内折回大厅想要给一个人打电话——连续的忙音,罗渽民第一次这样没耐心。

没人接听——

出事了——

罗渽民瞬间慌了。

再晚,SM大楼周围也有些执着的粉丝等着。

刚才郑宥清的惊人举动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来及问。

这边的路透一发上网,这场几近无人幸免的雪崩也算拉开了序幕。

“怎么样?”郑宥清几乎僵硬地来到医院,嗓子像吞了刀片一样刺痛干涩。

病房门口有一大片人等着,朴熙悦、林成旭……还有不少交好亲密的工作人员,李秀满和林素奚就在路上。

朴熙悦盯着病房的门缝一动不动,“那个anti饭打出来的是皮外伤,只要休养几天就好,没伤到脖子……くそったれ!”

朴熙悦没忍住骂了句,她嘴角的冷笑又将达到失控的愤怒边缘。

她们都知道重点不是这个。

朴熙悦说不出口,自去年9月,她已经接过足够多的病历单,这件雷同而迥异的事情永远带有磨难的悲壮与决裂。

旁边助理姐姐已经干涩的唇颤抖几下,眼泪紧跟着冲洗而下,“金医生说……她说……”

哭腔充斥了所有字眼的间距,助理姐姐泣不成声地捂住了脸。

林成旭没忍住替她说完,他的眼睛红红的,一看也是光哭过,“纾纾焦虑症全面发作了……”

郑宥清冷声反问,“全面发作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由慢性发作变成了急性发作,出现濒死感是常态,同时也意味着她会失控,极有可能崩溃。”金医生开门走了出来,更专业地说道。

崩溃是什么意思?她们都清楚。

会加重抑郁……

会死……

郑宥清终于忍不住,脱力地滑下墙面。

她们莫须有坚持的秘密既冷且脆,如同百千种疯狂炸裂成中弹的蓝鸟,被全世界路过。

如今天色蒙暗,陆地上的人们终于不再无知无觉——世界末日降临了。

“凌晨两点左右,Calliope于宿舍地下停车场遇袭,已送往医院”的新闻一经发布便屠版各国趋势热搜,袭击者是Calliope的anti饭,性质恶劣。另外,经警察搜查发现,GP宿舍附近停留一位可疑人士,疑似私生饭。

警察接手后便放出了公示与停车场录像,录像很短,只是攻击过程,也没有牵涉到朴熙悦打犯罪分子的场面,减少了不必要的舆论。

官方声明,全球哗然。

半夜本该安和的网络,顿时炮火横飞。

“阿西吧!前有anti,后有私生,SM你是真亖了吗?”

“我#%***”

“这是法治社会,谁允许初生混进人类的?!”

“所以我们Calli怎么样了啊啊啊啊啊该死)的私生,该死的anti我扒了你们的皮啊啊啊啊”

不止外界,连内部都感到惊怒。

一直以来,韩国的anti文化就尤为严重恶劣,尤其是二代时期,饮品里混强力胶、激光灯、硫酸……直接威胁到艺人的人身安全。

如今,这样的情形愈来愈少。但没有想到,偶尔曝出来一个,便能如此猖狂恶劣。

如今的GP,是南韩的第一团体,作为核心的Calliope,更是有南韩第一人之称,于娱乐界内众人而言,是榜样,是代表,更是一种信仰。

如此信仰还能遭受这样恶劣的物理攻击,其他人难免不感到唇亡齿寒,对此类生态感到更加厌恶与痛恨。

尤其是圈内的Callis,双重身份的加磅,多少人被电话惊醒,便一声不吭地等消息。

在Alshey仓促失神打车离开公司前往医院的路透图一出,无数人注定失眠。

也有吭一声的,GP上至成员,下至相关核心工作人员,都得到了问候与关心。

和GP与Calliope最为紧密的一群人,即使现在李秀满与林素奚商议不要探望,也还是时刻准备着,而一般视自己为老大的金希澈已经守在病房外了。

南韩从早生代到如今新生代始终广泛认证的金希澈男神,此刻面色低沉地靠站在墙那儿,气质混不吝得仿佛要和人打架,他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样的状态,其中的是非已然分明。

娱乐圈的半壁江山都动了。

SM高层练习室_

“渽民,你冷静点,那可是前辈,一定会没事的。”李马克努力维护着这个已经冒汗的弟弟。

“东赫,你去哪?”黄仁俊对着从门外迫不及待溜进的风问道。

“一会儿回来。”李楷灿只留下这一句。

钟辰乐恍若未闻,自顾自地靠着落地镜,仔细看,神情也没了焦点,朴志晟安慰地拍拍肩,眼中也尽是担心。

国外酒店_

“果子……你。”金硕珍从浴室出来,看看捧着手机枯坐等消息的忙内,叹了口气。

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无力又苍白的。

“幸好这时候GD已经入伍了。”闵玧其看着金泰亨魂不守舍的状态,低低说了一句。

朴智旻不太懂这怎么和GD前辈牵扯上了,在看护自家亲故的同时,他给闵玧其递了个求解惑的眼神,十分单纯。

“不然,又担心又吃醋?”闵玧其一语中的。

朴智旻悟了。

本来面对Calliope前辈,也就GD前辈达成明面上的门当户对,而且不吝啬互动,更别说护短。这时候要是GD没有入伍,紧跟着几位GP成员照片后,曝光的就是GD疑似家属的探护照片。

可抛却这些八卦和无聊的计较,所有人关心的,也不过是那个人啊。

“唉……怎么办呢?”朴智旻忧心忡忡。

“……会没事的。”闵玧其闭上眼睛假寐,心底也压了块沉重的砖石。

有时候那样苍白无力的话语,人们也当它是未来,把它做希望。

只是棋差一招,这个未来还有一个前夜,而这个前夜尤其长,也足够残酷。

SM的追责声明很快,对伤人的anti饭直接进行法律追究,连带私生都表示严肃处理。

在接到医院的结果后,便将“伤处无大碍,需休养”的医嘱传达,这时,才有不少人安下心。

“呀……两个狗崽子,得好好在监狱里反省才行”

“能对Calli做出这样的事,完全是关种……要狠狠地惩罚才行”

“一定要做最严肃的处理,Calli的受伤是南韩最大的损失”

“妈粉浅浅放心了,wuli忙内没事就好www”

“一直在为欧尼祈祷,赶快好起来吧,这样善良美好的欧尼,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还这样伤害呢”

“身为法律专业的我有了更多的动力,想要为Calli的权利而学习战斗”

圈内不少人也送了口气。

就在广大群众将悬着的心妥帖安置后,来自首尔医院位置的一个新账号发布的爆料就是将核弹下放至整个人类领域:[Calli的心理疾病在被袭中发作升级,主治医师金医生nim现身首尔医院帮助治疗,预计缺席将来的活动进入休养,归期未定]。

看完后,大家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死了。

“莫????不可能的!怎么可能?!”

“爆料假新闻是犯法的,狗崽子你就是下一个监狱使者”

“话说之前就有说纾纾在服药的信息,最近状态也确实偶尔低落……”

“不要吧……如果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我好好的女鹅,怎么会这样,SM你这个西巴关种!”

这则消息因为传达的内容,效果更加劲爆,这一夜是所有人的不眠之夜。

SM删不得帖子,不然会显得做贼心虚,但更无法应无数粉丝的要求直面回答,因为是真的。

半夜守在顾亦纾病房门前的工作人员都走了一大半,临时加班,回公司商议对策,SM的大楼灯火通明。

全网没有人甘愿承认这个愈来愈放任的事实,可在SM沉默即态度的表现下,渐渐从不敢置信转变成泪海一片。

濡湿的冬季末焚烧一大片的眼泪,我猜,泪的长度和吻相仿。

金南珂抵达时是昏暗眛明的分界线,她站在这幢庞然大物之外,迟迟不肯移动脚步。

她捂着脸调节情绪,却越调越哭得厉害,后来还是在医院花园的座椅上等了好一会才忍住进去。

欧尼说妹妹已经醒了,暂时无恙,让她进去陪一会儿。

金南珂没陪多久,妹妹就昏昏欲睡。

她出来的时候泪又沾了满面,还没等成员们动作,就恶心得直奔卫生间,她知道自己呕不出来,泪、妆、囫囵地涂在镜面,她一深呼吸,就被盖上了整个冬天。

这章预计写得剧情又一次没写完……不愧是我[略略略]

本章是生命痛,接下来请欣赏生长痛,写得时候非常有感觉,希望大家喜欢[啾咪][随机啾咪]

“我……好像一直不太了解她……”出道多年,顾亦纾才后知后觉这样坦白自己的心声,她对演播室格外惊叹又有些尴尬的气氛置若罔闻,全心扑在她现在才有些思路的结论上。

这很荒唐……很难以置信……

对于现场的人们,不知是对于顾亦纾这样对待如同自己另一个双生子的朴熙悦做出这样的评价,还是因为人们提起朴熙悦却未达成他们希望的那种热场节点。

无论是显性还是隐性,都在向外输出自己、表达自己的顾亦纾,在朴熙悦面前也是这样,甚至更加过分,她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都塞进她的大脑,自始至终的,或是有所改变的。

她对对方如何了解自己有无比精准的量杯,可回看自己对对方的那把尺,突兀的短度,讽刺的觉知。

明明顾亦纾只注视朴熙悦的时间比其他所有加起来都要久,还是说她注视的只是在朴熙悦身上反射的自己。

因为顾亦纾太过浓重的色彩,太过篇幅的存在,朴熙悦的意味都变得那么低饱和。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顾亦纾有一种世界观破碎的难以接受,难过、困惑、想立刻打给她,或者把自己塞在露台的毛毯里。

但对很多人来说,这样一种说辞更是一种轰动的新闻。

他们就那样摆出一副悉心倾听的模样,让她吐露,好表现出一种忆往昔破裂或者撕碎真面目的假情意倾向。

那时,顾亦纾想,她是需要人倾听的,她是需要全部摆放在桌面然后收拾整理的,那时,一向最懂镜头与私密、朋友与同事界限的顾亦纾浑然忘却不顾了。

比起顾亦纾怕疼又爱美,耳夹不行,只好向前一步的耳垂耳洞,朴熙悦好像更偏向耳骨,也迷恋这样短暂而刻骨的疼痛瞬间。她曾经一只耳骨打三个,照顾不周发了炎,那段时间只能侧边睡,恰逢巡演期,难以休养,顾亦纾为此深恶痛绝,她便很少再尝试,只说三个已经足够。

比起文学专业,顾亦纾有幻想过其他更适合朴熙悦的选择:化学实验的白大褂,或者博古通今又在创造未来的历史,设计美术相关也不错,你知道,她的画画真的很棒。

可她最终选了文学,潦草地好像只是去做一次写生,但那要落在她四年。她说那是她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可跳舞、赛车、画画、日漫、冒险……文学甚至排不进她生活要素的前五名。

偏偏她知道原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在问她之前,顾亦纾要先问自己,她爱那个原始的、纯粹的、还未修改与雕琢的朴熙悦,如今仿佛一步一步变成顾亦纾标签的朴熙悦呢?答案毋庸置疑。

16、7岁的朴熙悦,顾亦纾还未来得及为她立传,回忆就已模糊。

再谈起,所有日子里只剩下她陪伴在侧的身影,与每每侧身回头望去时,她那双发亮的眸与清浅安心的笑意。

“我其实一直不太了解她,所以只是无端地用自己去揣测她。”

年轻又自得的女孩们,正处于黄金时代,也是彼此人生的黄金时期,无限挥霍着盲目的、不加以思索全凭直觉的爱欲。其中没有多少勇气,甚至可能永远意识不到勇气的缺乏,与秩序的围困。

可在一次次思考自己,思索对方时,也在无数次靠近唐吉坷德的风车,拧开一直做装饰的发条,原来我还可以走得更贴近你。

BGM:Everything——Sera Hwang[我对这首歌的关键词大概是:潮湿 梦核 糜颓 倒流 不易保存 永不和解]最近的爱曲No.1把它强烈安利给大家!

顾亦纾这样的人生来就是对一众普通人的挑衅,她是天之骄子,不论哪方面。

但顾亦纾有一个秘密,难以言之于口的、羞耻的秘密,她嫉妒朴熙悦。

嫉妒——在很小的时候,总是三好学生的顾亦纾便能读懂那一种世俗的贬义,外貌惊艳、家境殷实、实力卓越的顾亦纾除却课本的遣词造句,几乎很少对这个词汇有所注意,羡慕是她的孪生姐妹,顾亦纾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羡慕:羡慕其他人可以肆意地吃零食,羡慕其他人那样手巧得作画,可以他们可以常常得到自己父亲的陪伴……

羡慕……一种良性的情绪,直面自己的不足,偶尔哀叹基因的各异,但并没有什么执着,不至于怀才不遇,就像是一种天然的分别,旁人羡慕不来,也无需嫉妒。

连父亲的话题,顾亦纾也只敢选用羡慕这样的词汇,如果是嫉妒,她觉得那是一种对自己已然造就的孩童时代的否定,对自己与家人努力完成的独一无二的成长活动的背叛。

何况,她并不认为,那样的父亲,即使与妈妈维持着婚姻的父亲,不会让她产生对其他人父亲的艳羡。

可面对朴熙悦,顾亦纾第一次这样感受嫉妒那排山倒海的浪潮,含着别样的褒义,像是为她盖上一个浪漫而灼烧的戳。

湿漉漉的初夏,她将一颗水晶球递给她,里面是永生花的植物标本,琉璃通透,叠翠鎏金,那样漂亮,朴熙悦说看到时理所当然地要送给她。

她却只盯着她的手。

朴熙悦的手很漂亮,很柔软,带着温热和一些细茧,也很大,尤其在顾亦纾格外小的手下对比下,她第一感想是,父亲的手会是多大;第二感想是,她可不可以一直牵着这双手。

还未成年的顾亦纾在楚女士与都市流行文化的感染下,格外爱美,也格外时尚,总是穿着短款微微露脐修身的上衣,极有设计性、美感的衣服也是她钟意的。

可朴熙悦只喜欢穿中规中矩的练舞服或者oversize的半袖,只松垮插着兜的她就足够迷人,那双手时而隐没于布料之下,时而晃悠在视线里,后来被她的那根红绳套住,却依然是她最迷恋的部分之一。

女孩们总是热情分享关于自己的收获心得。朴熙悦也曾随顾亦纾的风格穿那样修身短款的上衣练舞,两人站在一起时更像形影不离的双生子。顾亦纾看着镜子里的她,连连赞叹她的帅气。

顾亦纾也曾被朴熙悦安利宽松大号的短袖,半夜时分,她也曾褪去睡衣,尝试那件朴熙悦为她买的衣服。

很舒服、很懒散,也未必不符合她的个性,可她只是默默欣赏了一会儿就换了回去,手机里留有的照片几次要发给她,却还是成了自己手里仿若可有可无的一张私藏。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效仿,好像在靠近她,在自己身上打上她的烙印,顾亦纾不反感,甚至甘之如饴,就像朴熙悦已经表现出来的那样,她只是需要慎重地思考,在某些地方保留自己,或者考察对方。

说来好笑,她们又不是要恋爱的关系。

顾亦纾再三慎重,还是选择了考察的字眼与意义,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要入驻,要牵绊,那么朴熙悦非要做顾亦纾那个最独一无二、最与众不同的人才行。

或许是迟到的因为朴熙悦而激素加速分泌的青春期,顾亦纾经常性、习惯性地嫉妒朴熙悦,好像她的人生尽在朴熙悦这一场无尽的夏日风暴里,白色的泡沫打翻又被深蓝混淆,因为一个走廊堪堪颔首点头的练习生,因为她已渐露锋芒,而她还是那样俗套的孩子,因为自己都觉得没有厘头的想法与娇纵。

但熙悦又是最亲密的人,共享一口甜腻的糕点,在共同的书单里留下絮语、期待着共鸣;叫她陪自己去打耳洞,两只交握的手捏得不知道痛,最后一副耳夹来自她,第一副耳钉也来自她,都是低调又璀璨的银色爱心;最后在寂寂无名的夜里相互支撑着彼此走得再远一些。

没有在她面前穿她风格的衣服,朴熙悦也好像不以为然,大概与她出门总是穿了新买的衣服、喷了最爱的香水弥补了她的不高兴。

时尚潮牌店,独立古着店,即使没有丰厚的资产,女孩们也有颗轻盈探索美学的心,此时的顾亦纾对于前锋的审美便有一种敏锐的认知具象:着色牛仔的刺绣帽子,大片黑作底色的涂鸦花体T恤……朴熙悦则闲庭信步地衡量着那些已知权威的品牌花名,她当然有自己的一套综合标准,那时自然结合了顾亦纾的意见。

顾亦纾穿什么都很难不好看,她选了一件苔藓绿的长裙,保留了军绿色的中性帅气,还遗存着橄榄绿的温暖复古。那时她还不怎么习惯绿色,却让角落模特那身苔藓绿裙都有了夺目的光彩。

她站在试衣镜面前,新奇地拎着裙摆,迷人的店主姐姐只是在一旁饱含欣赏地注视,而朴熙悦就在她身后,为她整理裙带。

她那时已经比她高了一些,身形交叠错落,上半张脸在她的肩头若隐若现,望向镜子里的自己时,会下意识眯起眼睛,好像她美得让人心生回避。

她的眼睛比店主姐姐的眼睛意味更深长。

她的眼睛是店里第二面试衣镜。

品牌标签剥落,审美品味脱离——她好像只是在发掘她的美丽,从配饰到香水,从精致的头顶到并立的双脚,她好像只是在热爱她。

也是在青春期渐渐走远,她才发现了嫉妒的另一层学名,它具有隐秘而公开的排他性。

它是嫉妒。

也是热爱。

——《迟来的生长痛,走远的青春期:嫉妒》

第153章 生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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