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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On In a Su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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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逾。“

一个女孩从路口跑过来,她抱着一束花急促地呼吸,试探地开口:“我……”

刚刚的勇气一瞬间就用完了。

她目光在花寻身上停留了几秒,默默低下头,慢慢地说:“夏逾,我喜欢你。”

夏逾一时间也有些慌了神,他条件性后退了两步:“抱歉。”

女孩被拒绝后很委屈的很小声的问:“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

“不是,你的好坏是没有标准可以评判的。”夏逾偏头看向花寻,然后对女孩说:“谢谢你的喜欢,我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花寻也没料想到自己刚说完那种话又遇上这种场景,她尴尬到不知所措,两只手背在身后揪着衣服,但正面却一脸淡然。

“走吧。”夏逾轻声对花寻说,然后朝女孩点点头示意。

眼泪夺眶而出,夏逾的背影在女孩眼里逐渐模糊。

“我会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我会更好的。”她释然一笑,“至少,我勇敢过一次。”

夏逾偷偷地看了一眼花寻,唇角微微上扬,手中花的重量实打实的。

他确切的知道,在这个夏天我们都勇敢了一次。

因为时间不急,两人走得也是不紧不慢。

发生了刚刚的那件事,花寻心里早已乱成一团,她也找不清原因,心里慌的难受。

她时不时瞟了好几次夏逾,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我脸上有什么吗?”

“啊?”花寻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夏逾,“什么?”

夏逾被逗笑:“看什么?”

“看你好看。”花寻脱口而出,她意识到自己把心声说出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也只能硬着头皮尬笑着解释,“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你为什么会拒绝那个学姐。”

听到前一段话夏逾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丝毫不显:“我刚刚已经说过理由了不是。”

“嗯,真这么简单?”花寻不大相信。

夏逾无奈笑了笑:“花同学,你怎么对我的感情事迹如此八卦?”

“额……”花寻窘迫地摸了摸头,“那我不问了。”

花寻是那种慢热型的,玩熟了之后也不会很拘谨,虽然平日里不太爱说话,但在朋友面前还是小朋友模样,总爱胡思乱想。

夏逾轻弹了一下花寻的额头:“瞎想什么,我又不喜欢人家,更何况我不认识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拒绝她才是正常流程。”

花寻莫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连天边的云都好看了不少。她停下脚步对夏逾招了招手,在夏逾弯下腰看她的一瞬,花寻心跳落了一拍,她忘记自己想做什么。她迟疑地伸出手在夏逾额头弹了一下。

夏逾轻笑,他的眸子里似乎还带着点宠溺。

夏逾在花寻答应后就给周一打了电话,本来就是同学之间的聚餐,周一他们也邀请了班里的几位女生。

一群人站在饭店门口商量着吃什么,朱珈乐盘算着吃什么,周一则在和前台商量包厢。

曲轴偶然抬头恰好看见夏逾吗,他拍了拍朱珈乐:“夏逾来了。”

朱珈乐一听,立马踮起脚尖:“在哪呢在哪呢。”

曲轴正指着,朱珈乐就跑过去:“夏逾,夏逾。”

直至站定,他才注意到夏逾旁边的花寻,一张脸笑眯眯的:“这就是我们的小学妹吧。”

“你好你好,小学妹,我叫朱珈乐,是你的学长,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那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自然熟的很,一见面就拿着个手机要加微信。

“学长好。”她一边回着,一边拿手机扫二维码。

其他同学没见过花寻,自然也不认得,一个个点点头算作打招呼。

周一出来叫他们,大伙儿一块进去,周一和花寻刚打完招呼,周一的微信就被朱珈乐推过去了。

一席人落座,朱珈乐捧着菜单分开:“你们看看要点些什么。”

“有人喝酒吗?”当中有人提了一嘴。

“我喝我喝。”朱珈乐举着手,“终于解放了,我可要好好喝几杯。”

话音刚落,就被夏逾拒绝:“今天不准点酒。”

“为什么?”

夏逾把菜单摊开在面前的桌子上,威胁地笑着看向那人:“我答应过老朱今天不喝酒。”

“嘁——”肯定有人不服,但也没人打消吃饭的兴致,毕竟学校有规定,今天这场聚餐都是要向学校提交申请的。

夏逾把菜单挪到花寻面前:“阿寻,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这称呼有点过于亲昵,花寻愣神看着夏逾,在夏逾和她对视时又慌慌张张低下头,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菜单。

花寻一开始还有些无所适从,后面朱珈乐坐着和她聊天,她渐渐适应下来。

“我给你讲,夏逾小时候种了一盆花,听他说叫什么虞美人,然后天天浇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花旁边,我问他怎么这么关心花,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夏逾坐在一旁听着朱珈乐讲自己小时候的事,忍了又忍,再说下去,自己的老底都要被朱珈乐交代给花寻了。

兄弟的靠谱就一时,再说下去就不靠谱了。

他适时制止:“朱珈乐,你去看下奶茶到了没?”

“啊?”朱珈乐抬头应了句,“等下。”

“快点。”夏逾催促了一句。

花寻盯着两人偷笑。

朱珈乐偏不如夏逾愿:“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花寻接过话,嫣然一笑,歪着头看夏逾:“他说什么?”

“他说花里有他老婆。”朱珈乐书说着嘎嘎笑,差点笑岔气,然后拍拍裤腿,挑衅地瞟了眼夏逾,然后才走出去。

等朱珈乐离开,花寻还在笑。

夏逾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问:“有那么好笑吗?”

“有呀。”花寻还故意冲着夏逾笑。

夏逾扯出一抹笑:“那还真是荣幸。”

花寻嘻嘻笑了两声,撑着头凝视着夏逾:“没想到,学霸小时候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菜一道道上齐,除了花寻,其他人都是一个班的,女生们和男生们相聊甚欢,他们聊的话题花寻每一个可以参与的。

花寻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局外人,突然闯进来,无法融入,浑身都冒着尴尬的气息。

为了避免尴尬,她就低着头吃自己的,连夹菜也只敢夹面前的。

夏逾从外面进来看到花寻这样子,心跳不由得一滞。他把饮料递给曲轴,顺手帮花寻戳开奶茶放到她面前,小声问:“不适应?”

“有点儿。”花寻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伸手拿过奶茶小嘬了两口。

“你要不习惯,以后就不叫这么多人了。”夏逾转动着转盘,“你吃自己的就可以,要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转过来。”

“好,谢谢。”

夏逾拿过茶水准备洗一下碗筷,花寻轻拽了下他的衣服:“我帮你洗过。”

“谢谢。”夏逾淡然自若地把茶水放回去。

花寻渐渐的陷入自己的世界,默默的吃着,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

一道想吃的菜慢慢地转到自己面前,她茫然地抬眸,瞅见转盘上的两根手指。

心里泛起一股暖流的同时,她发现发现夏逾也在吃着食物,没有和其他人聊天。

饭店里突然放起来了歌,很简单的曲调带着夏天的味道,钢琴声为主调将故事娓娓道来。

“我想过和你散步仲夏夜海边,这不过是我见你第一面……"少年的声音清雅浪漫,且细腻柔情,像一个故事的叙述者。

随着音乐的渐进,歌中的故事也迎来了结尾,无从得知的名字是青春期里的浪漫与遗憾。

“我好想谈恋爱啊,我高中竟然没恋爱过,这是多么大的遗憾啊。”朱珈乐头歪靠在周一的肩膀上,撕扯着嗓子抱怨。

周一拍了下朱珈乐的头,推开他的:“你又没喝酒,别靠在我身上。”

朱珈乐拉着椅子往旁边挪:“不靠就不靠,老子稀罕。”

“傻子。”周一嘟囔了一句。

“我们大家一起干一杯吧。”曲轴左看看右看看。

“好呀好呀。”

周一给朱珈乐斟满,又徐徐给自己倒好:“说什么?”

夏逾站起来举起杯子:“敬青春,敬我们。”

朱珈乐拉着周一一起举杯,气势十足地说:“敬青春,敬自由。”

“敬青春,敬坚持。”

“敬青春,敬勇敢。”

……

曲轴举起杯子,杯子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他感激地看向其他人:“敬青春,敬相遇。”

花寻眼神流转,视线经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夏逾脸上。

高中的相遇是一种神奇的缘分,他们正式和高中告别,而花寻也即将步入最难的关卡。

吃完饭有人叫嚷着要去唱K,刚刚考完,唱歌放松下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时间有点晚,夏逾带着花寻先离开。

路上的街灯亮了,星星点点的光照亮这座小城,夏夜的风越过江面轻轻抚摸着小城的人们。

夏逾和花寻走在街灯下,昏黄的灯光拉满了氛围,两人默契地没说话,尽情地享受着此刻。

花寻低着头看脚下,她每次都小心翼翼地落脚,确保自己每一步都踩到砖块里面。

夏逾抱着花随性地走在后面,眼睛微眯着,嘴角没一刻放下来过。

“学长,你会唱歌吗?”

花寻停下脚步扭过头,风卷起夏逾的衣角,他的头发被吹得凌乱,黑夜中花寻看不清他的脸,却清晰地听见他的回答。

“会一点点。”

“你可以唱一首么?”听到花寻的试探,他拒绝不了。

“For the summer won't you come and be mine

Come and spend your seconds with me

And I'll give everything that you need”

少年的声音爽朗,又或者带着他独有的味道,歌曲也变得更加浪漫。

“Fell in love with you

Like colors of the summer

You make everything better

……”

花寻跟着接下去唱,两人的声音融入夏天里,清甜的像冰冻西瓜。路灯把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初夏夜的风清凉梦幻。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但我希望这场梦可以长达一辈子,我想,这辈子归你。

那些藏在心底的暗恋,此时也渐渐沸腾,冒出了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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