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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竹马死对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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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雪山下阴雨霏霏,森林弥漫潮湿的冰冷味道,湖面泛起阵阵飘渺白烟。

童话小镇红墙白窗,院子屋檐滴下细长雨珠。清冷斯文的黑发青年是纪念品咖啡厅的常客。天气异常的恶劣,旅游团骤减堪比淡季,逗留的游客和本地人串门格外热情,咖啡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

淅淅沥沥的雨声,黑色小胖狗迈着小短腿进门。它在伊元默脚边躺下,讨好地露出柔软的肚皮。

叶景戴着宝蓝色的帽子,剥开火腿肠施展诱惑大法,感慨道:“乐乐很依赖你啊。”她半个月坚持不懈地投喂,胆小出名的流浪狗不至于见人就躲。

“动作和声音轻一点,它不会害怕了。”伊元默抽出纸巾,擦拭小黑狗湿漉的毛发和小胖爪。

乐乐单纯的小脑袋误解了,叼着食物兴奋送到青年手边。它黑黝圆眼盛满星光,毛茸茸白尾巴摇的飞起。好像某人乖巧又小骄傲地挺起胸脯,一点不见钻进伊元默背包里探险的天真调皮。

伊元默弯出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蹭小黑狗的耳朵尖:“你吃。”

小黑狗汪了一声,低头吃的很开心,俊美青年低垂淡漠视线,薄唇微不可察的温柔。好似朦胧光辉中冰雪消融,缓和了生人勿进的冷淡气质。

叶景一阵心悸,他想到了谁?

“伊先生,我向你道歉。”长发女孩鼓起勇气,说明真正的用意。

分开后,朋友们念念不忘,黄沙中惊鸿一瞥的漂亮青年。一面之缘,勾起无限的好奇心与佩服。

十级网上冲浪达人的闺蜜认出当年的高考状元,医学高材生,边氏新任掌权人的绯闻好友。伊元默近来没了踪影,原因不明。网友们猜测他与边倧反目出走,远离了大众视野。

叶景抱歉未经本人同意发布照片,说了惹人误解的话。陌生人语气奇怪的私信,令她耿耿于怀。纵使叶景后来承认说谎,那人没有再上线过。她惴惴不安,无意之中干了一件错事。

想起伊元默指路地图上标记的一个点,叶景千里迢迢来到雪山下等候。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再次见到了伊元默,点开手机的聊天界面:“伊先生,你认识他吗?那个人在找你。”

对方账号头像昵称是默认的,一上来撒钱挺有边倧风格。伊元默冷静颔首:“朋友。”青年若有所思地低声呢喃,“他很生气,不会想见我的。”

只要伊元默愿意,轻而易举隐藏自己的踪迹。一张照片的遗漏,边倧多执着不舍才能发现?

叶景心思细腻,一定不是普通的朋友:“比起生气,更多是担心吧。”女孩的想法简单,鼓励道,“早点解开误会,不要为彼此留下遗憾。”

“没关系。”边倧现在没有找他,应该已经放弃。伊元默望向天边云雾升腾遮蔽雪峰。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多余留恋成了牵绊。都说时间是良药,人类自然而然会忘记过去的不愉快。

沉闷的雷鸣声,雨势渐大。真的没关系么?叶景伸展了个懒腰,探出窗外呼唤:“老天爷,心情什么时候好起来呀?别再下雨啦——”

伊元默感受到淡淡阴郁的气息,世界的意识强烈到影响到气候,大概跟边倧有关系。难道,源能集团发生了什么事?

叶景陪着小黑狗玩,没注意到桌上手机发出的信息一个个显示已读。

当晚雨停了,第二天浓浓白云散去。温暖的阳光倾泻,静谧的山峰露出绮丽的全貌。

凌晨,叶景在酒店的三楼阳台拍雪山日出,不经意看见伊元默走在前往雪山的小道上。黑发青年身着清爽整齐的运动装,清雅不张扬,挺直背影莫名引人注目,彷佛随时会消失的遥不可及。

他一个人爬山?年轻女孩不假思索匆匆下楼,追到一半咖啡厅的店主叫住了她。

伊元默今早告别回家,他付了一笔费用,拜托老板找靠谱的人领养流浪的小黑狗。

店主转交叶景一张明信片,“他给你的。”

方形卡片上大海的深蓝广阔迷人,白色海鸥自由翱翔。伊元默接受女孩的歉意,并祝福她。

叶景担忧望向皑皑雪山:“他单独上去了。”

店主逗着小黑狗蹦蹦跳跳:“临走之前,看看风景吧?下午会回来的。”

……

伊元默穿过灌木溪流,行至半山腰。原本晴朗的天色变得糟糕,寒风凛冽。十多分钟,白茫茫的暴雪愈演愈烈,寻常人没有装备寸步难行。

避风处一个天然的雪洞,外界狂风呼啸,光线逐渐暗下来。入夜后万籁无声,恍如世间只剩一人。

伊元默靠在洞壁坐下,青年肤色冷白,眼尾墨色发丝若隐若现。他放任体温如同普通人流失,视野逐渐不清。

“沙沙…”细微雪堆挤压、摩擦的声响,风中青年沙哑的呼喊,“元默,伊元默——”

逼仄洞内,伊元默安静抬起双眸,边倧?他不可能在这。

苍凉圆月亮如白昼,金色光芒映照大片洁白的山坡。空气稀薄,肉眼可见的星河。边倧的黑色羽绒服沾着雪粒,发梢睫毛冷硬泛白,急切的呼吸微喘。形象完美、闪闪发光的大少爷第一次这么狼狈。

身体先于思维,伊元默走出洞口,讶异出声:“少爷。”

转头一眼,边倧绝望的俊脸发生了变化。青年沉寂的乌瞳璀璨耀眼,窜出炙热的火焰。他大长腿在厚厚的雪层踩出踉跄的小路,强势抓到伊元默的衣领,力气大的仿佛害怕眼前人下一秒飞走。

伊元默心被击中般,陌生的灼烧感。他不解地低问:“你怎么来了?”

“你不要命啊!”同一时刻,边倧愤怒的目光几乎将冰雪燃烧,捂住伊元默的面颊,“好凉。为什么不多穿点,两手空空想冻死在这吗?”他垂下赤红的眼睛,咄咄逼人又含一丝委屈,“如果想惩罚我,你成功了。”

哈…伊元默无可奈何,不再执着于答案。平凡人类不会在黑夜冒着暴风雪孤身上山,险些搭上自己的命。

现在的边倧没有丁点理智可言,疯狂到动摇了世界意志。如果不是气运护着,他恐怕比伊元默先成为一具尸体。

“误会,”伊元默呼吸一顿,清白淡然的神色,“我上山顶看日出。”

“骗鬼呢,你不是第一次找死!”伊元默哄得了别人,瞒不过怒火中烧的边倧。他不解释清楚,不善罢甘休的架势,“我会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再胡乱找死,先杀了我,省的把我逼疯。”

边倧是认真的。伊元默哑然,把冻僵的青年带回雪洞。他手指发热痒痒的,莞尔转移话题:“好久不见,少爷会开玩笑了。”

青年柔和的淡笑,比朦胧月色还美。轻松熟稔的口气,好像狠心抛下我的人不是你。边倧唇瓣颤动,长臂一张用力抱住伊元默,热烈而真挚。

边倧眼角湿润滚烫,微微哽咽:“谢谢你,还活着。”

伊元默脖颈上吐息又热又凉,贴近的心脏砰砰作响。他轻轻回抱激动的青年,无奈地认输:“放心,不会有你想象的事情发生。”时间那么多,不差这一会儿。

“嗯。”边倧低头深深埋进伊元默的肩窝,嘴角满足地无声弯起。

雪山的夜晚呼吸可闻,两位青年在一起手臂碰手臂,身躯拥挤又温暖。边倧反常的寡言,耳廓发红抱住胳膊。

伊元默做了一个清醒梦。昏暗高大的长廊,隐约回荡无助的哭音。

锁住的大门拉开,小少年坐在墙角,埋头在膝盖处啜泣。

年幼的边倧被母亲关进地下室,哭到昏厥也无人理会。初入这个世界,伊元默内心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幕。

此刻仅仅是梦境,伊元默想毁掉令人窒息的空间。他上前蹲身,放缓声音:“少爷,跟我走吧。”

和当年不一样,小少年没有抬头抓住伊元默。沉重的愧疚感将他关在痛苦深渊,心碎的稚嫩嗓音:“我…不配。”

伊元默凝眉伸出手,小小的身影如风消散在无边的黑暗,心空了一下。

梦醒,一颗脑袋靠在伊元默的肩膀。边倧闭上双眼,脸庞润湿。他发烧了,浑身像一座滚烫的火炉。

“很难受?”哭的像个受委屈的孩子。伊元默解开羽绒服拉链,给边倧散热。忍耐煎熬的边倧恍惚贴上伊元默手掌,通红面颊寻求微凉的温度:“对不起元默…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伊元默一声叹息,他终归知道了。

在本家,边承运厉声谴责边倧精神不正常。因为边家的对手耍阴招,伊元默的父母代替边倧出了车祸。少年失去至亲成为孤儿,饱受舅舅欺负。哪怕有点良心,边倧绝不可以扰乱伊元默大好前途,连累他的名声。

边倧大受打击,濒临崩溃地摇头:“撒谎!我不会如你所愿。”他冲到精神病院,逼叙蕊和盘托出对伊家做的一切。

叙蕊饱受折磨大半年,嘲讽老天无眼。边倧愚蠢到被伊元默肆意玩弄,还不死心向她求证。

“伊元默耍你的,他怎么会把仇人儿子当朋友?一开始就是报复。”中年女人隔着窗又哭又笑地哀求,“放妈妈出去。我替你办,保证伊元默今后任你拿捏。”

边倧本就自责想死,闻言眼神变得冰冷失望:“您没有一点愧疚吗?”

叙蕊浑浑噩噩,死不悔改:“我错在没有斩草除根。”

边倧愤怒至极,狠狠气笑了:“好,母亲出来接受应有的刑罚吧。报应不爽,相关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加害伊家的人没有资格幸福,包括他自己。

边倧没有听叙蕊语无伦次的求饶,失魂落魄地走出大门。

伊元默该怎么看待他?没心没肺享受着豪门继承人的待遇,厚颜无耻抱怨好友对自己的隐瞒。怨恨责怪,还是心死?伊元默从未流露对他的敌意,倘若只是伪装,为什么到最后也不愿说出真相?

不知不觉造成的伤害,边倧没脸见伊元默,意外收到他在山峰失踪的消息。不远千里飞到小镇附近的机场,突如其来的暴雪阻拦上山的步伐。所有人劝边倧耐心等待,贸然搜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多耗费一秒钟,边倧惶恐伊元默会出事。他孤注一掷地笃定:“如果有人能找到他,那个人就是我。”

疯子一样的自信,边倧做到了。

庆幸过后他心痛无比地确认,伊元默大仇得报没有快乐,反而开始产生自毁倾向。边倧泪眼模糊,卑微祈求:“不要伤害自己。”

“除此之外,你想做什么都行。”他脑子烧的昏沉,无力揪住伊元默衣角,为青年找一个活下去的新理由,“恨我,报复我也没关系。”

雪洞骤冷,伊元默托起边倧下颌,意味不明地问:“真的…没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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