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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早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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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焱也在拿眼看他,神色莫辨。

没法子,在两人注目下,兆平拿起离手边最近的一个花卷三口两口地塞进了嘴里。

世棠看了一眼,这狼吞虎咽地净得你主子真传了。

“味道如何?”

兆平大睁着眼,头点地似啄米,“好吃!”

“跟你军营伙食比起来如何?”世棠循循善诱。

“太好吃了。”

“真的?比你营中伙食还要好?”

启焱已经撂下了筷子,再不清楚世棠用意那就是猪了。

兆平见六爷黑了面,以为是嫌自己说得尚不够,那便更要大胆地讲出实话了。

“大娘子这话问的,肯定好吃啊,这就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营里那都什么玩意啊猪狗都不稀得吃!”

世棠拿过绢帕擦了擦唇角,对他感激的一笑,“承蒙你不嫌弃,就让芳云端你屋里吧,其中有两样碰了就不给你了。”回过头看着芳云,“直接倒了。”

然后向对面的启焱歉意满满地说道,“早就告诉过你,妾身笨手笨脚的,伺候官人总是尽不得你欢心。也罢,”

兆平才将将回过味来,就听见耳边大娘子继续说着,“兆平,收拾起你六爷的衣物,问清楚了哪里伺候得好就搬去哪。天黑前收拾出主屋。”

话说完,便带着侍女离开了凉亭。

兆平一脑门子问号,这好端端地怎地突然让搬出去?瞥眼看芳云,哪知心思被识破,还没等张嘴,便被芳云狠狠剜了一眼。

兆平脚步加紧跟上了碧衣,“碧衣姑娘,碧衣姑娘,”又怕被大娘子听见,只得放低了声音道,“这是怎么话说地,怎么突然让咱们六爷搬啊?”

碧衣没像芳云扫平他的脸,但也没个笑模样,“六爷挑三拣四,嫌东嫌西,咱们主屋可伺候不了!”丢下这句话就跟去了前面。

兆平完全明白了,这是六爷偷鸡不成蚀把米,找茬不成反被大娘子拾掇了。

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凉亭,看着一桌子的好饭菜,心里不禁埋怨六爷,没个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啊,这下好了,只此一顿,接下来断顿。不仅断顿了,还直接被撵出去。

抬眼瞧了瞧兀自坐着的六爷,两人视线撞一起。

兆平问,“那爷,咱去哪?阮小娘还是隋小娘啊?”

启焱瞪眼骂道,“去你娘那!”

兆平怪叫,“那怎么行?我老娘都五十了!”

启焱真想照他身上来一脚!猪还能宰了吃,就这笨呼呼地早晚被气死!

世棠打算着需出趟门,想着给婆母请过安后便叫人套车。阿吉带回来的消息是“郭家公子”今日去萃珍楼收银子,宜早不宜迟,今日便去会会他。

可等进了世安苑,婆母兴致颇高不知是得知启焱回府还是因了旁的什么原因,总之非要拉着世棠打牌,二嫂章氏也在一旁随和。

章氏自贺启元外任后,每日公婆前少不了晨昏定省,世棠进了门后,两人便时常在世安苑见面,日子久了很是投机。

章氏性子沉静,两人一静一动,相得益彰。愁眉不展的贺母每日由两个儿媳陪着,便不似起初那会时时将两个儿子记挂在心上。

论说起打牌还有些缘故,世棠见婆母郁郁寡欢,便想借着玩牌来转移她注意力。领着婆母上手了几回,贺母果然欢喜了许多,可于这上头也有了瘾,每日里必得拉着两人打几圈才痛快。

时下玩的马吊牌当属四人玩,世棠改良成类似于斗地主的玩法,这样三人参与也可尽兴。

只是贺母时常耍赖,二嫂不言,世棠却不会忍着。

世棠道,“婆母兴致高,我们做儿媳的不能扫了您的兴。可是呢,您高兴了也得考虑我和二嫂,这次赢了输了必须说个清楚,做那之前的耍赖,欺负小辈,我和二嫂不能干。”

贺母哼一声,“叫你二嫂说说看,谁耍赖来,之前我是输过但也非全输,你们不是也有输了不认的时候?”

确实非全输,不过是两人输的次数加起来都顶不过贺母一人。

章氏话道,“不妨这次前头定好了,输了便认,谁也不兴耍赖。”

话说着,两人齐看向贺母,贺母用力点了头。那接下来便是定奖惩。

世棠的意思是不提银子,输了的人自觉往面上贴一条纸。贺母不应,老婆子贴纸条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世棠不依,玩耍也得讲究个丁卯,大家一视同仁,不然吃茶听曲好了嘛。

一时僵持不下,最后还是章氏出来解围,“婆母输了总要认罚,要不贴瑞儿脸上吧。”

规则已定好,多说再无益处。

三人瞪圆了眼珠子今日里誓要决出个胜负。

丫头洗好了时令水果连着些冰一同浸在案几上的粉青瓷盆里,无人去理会。三人桌前严阵以待,丫头们也齐齐抻着脖子朝向桌上的纸牌。

牌分好落到各自手中。

早先瑶青说让着点贺母吧,得罪了怎么是好。世棠在这上头也考虑过,自己这脾气,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索性该什么样就什么样。而况贺母性情磊落不喜人曲意逢迎,刻意讨好反而弄巧成拙。

世棠一边理着手中牌,突然提高了调门,“啊呀呀,端的是一副独一无二的好牌!”

对面贺母唬得一跳,这一圈难不成又是个输?

世棠眉飞色舞道,“婆母看好了啊,洒家可要出牌了。”

贺母不服道,“要打自管打,凭你是多大的牌!”

章氏捂着嘴笑,“六弟妹恁地淘气,还不快快出了来,道你多好的牌,我这里也有等着你的。”说罢以手扶额,口中说着不担心,动作上可写明了紧张。

门房上的丫头已知六爷回府,今早必定来世安苑,于是早早地便在候着。此刻见启焱迈步进了院,迎上去一边说着老夫人跟两位奶奶在西花厅,一边在前头引着。

等启焱进了花厅就看到这一幕——世棠下巴处贴着张竖白条,二嫂太阳穴一边各自贴了一张,贺母脸上是净的,只是身后的丫头瑞儿垂着头,想来是要哭了,因为脸上贴满了白纸条子。

贺启焱心道,这主意定是出自自己妻了。嗯,她花样儿倒多,就是不知道来哄哄他。

启焱向母亲和二嫂分别请了安。贺母心思全在牌桌上,只是随意嗯了声,神情严肃地盯着手中的牌。

二嫂章氏微笑地冲他点了下头。

婆媳三人围着厅中桌而坐,两边各放了几把文椅。启焱请了安后走至世棠身后的一把椅子前,撩起衣袍坐了下来。丫头很快呈上茶。

若无其事,又或若有其事。

簌簌的纸牌整理声中,精明的贺母从牌上抬起眼斜斜的看过去,章氏也察觉到启焱的异样,往常看见女眷们耍乐,这个六弟从不耐烦一旁陪着,今儿是太阳打西面出来了,章氏抿了抿嘴。

世棠看出两人眼风不对,怕是又想着花样合起伙来对付她,催促道,“出牌出牌,这会子功夫都够打两个回合了。”

她连赢几局,已乐不可支,哪里关心贺启焱在作什么,只当他不存在,全副身心对付贺母二嫂两人。

章氏是过来人,很快明白过来,眼睛里含笑冲启焱道,“六弟你来的正好,快给婆母瞧瞧牌,一早上等你到现在呢。”

贺母收回目光,做骄傲地拒绝,“哪里用的着他!”

启焱会意,转至贺母旁侧,倒真给母亲看起了牌。贺母口上不应,却没阻止。

牌桌风向很快调转了个。世棠面上贴四条纸的时候,贺启焱想笑,世棠笑不出了。再到出牌的时候,她捏住一张牌,嘴里嚼着一颗葡萄,扫了眼对面的贺启焱。

本来能赢得顺畅,结果被这厮横插一杠子,开始输起来了。

世棠有些不高兴,她做事向来随心却不莽撞,陪伴婆母也不是单纯为了自己。不过这口气不能不出,待有朝一日一定用她一贯做事的方式委婉表达出来,比如说相隔一桌之距,如何把葡萄籽精准地吐他脸上。

哦,还有一回,这厮之前认定她没见过贺府这么大府邸,语带调侃兼看向她的目光半阴不阳。哼,新仇旧恨必得一一记下来。

世棠轻轻出一张牌九。

启焱察觉,她的不快一掠而过,看似一张小脸浅笑嫣然,若不是身旁有贺母和二嫂,想必早已朝他亮出了爪子。

她的情绪从一开始便预料得到,不管什么规则的牌局,都算不得多难的技巧,能赢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启焱眉头微动,装作不知未尝不可。他尚且有一堆的不如意,不给他做衣、撵他出主屋......那个姓严的,又是怎么一回事,都成亲多日了还阴魂不散地直惦记着她。

启焱捻着手中的牌,不动声色地从一张划至另外一张,贺母诧异地指着第一张问他,“怎么不出这张?”

启焱神色平静,只有自己才听得到内心的叹气。

相较起自己的畅快,他更希望能见她展颜。至于那姓严名贞吉的,六爷这样劝慰自己,她进的是贺府的门,对外称得是他的姓氏,旁人再觊觎也无可奈何。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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