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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十年后的“未来”: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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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受害者兼证人的森崎志帆被UEG人员护送至警视厅先行保护起来,当年森崎志帆考入中国的名校后,他的父母森崎信志和森崎明菜,索性举家移居中国,所以森崎志帆和星野千佳夫妻二人遭遇危险出事后,不会有任何他们两人的直系亲属能及时赶过来。

看到坐在办案区外等候着的星野千佳,森崎志帆的眼神下意识的躲闪着,他此刻甚至不敢直视这位“相爱”了八年的人,田岛卓那番歇斯底里的话犹如锋利的刀刃刺着志帆脆弱到近乎崩溃的心灵。“你们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本来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就连彼此的姓名都只是田岛所长为他们精心设计的巧合与玩笑,森崎志帆的名字“志帆”(shi ho),星野千佳的姓氏“星野”(ho shi no),志帆的名字按假名的音节倒过来读即千佳的姓氏。

自己在某人眼中不过是一段程序运行的变量,所有的一切都是虚伪而矛盾的梦,造就这一切的元凶田岛卓已经落网,笼罩于他们的噩梦已经结束了,志帆决定走上前向千佳坦白一切。

“对不起千佳,我做错了很多事情,都是我的错,你骂我,随便怎么样,你此时一定很生我的气吧,尽情地对着我发泄出来……”

星野千佳挥动了手掌,森崎志帆终究还是害怕,两眼紧闭等待巴掌打到他的脸上。但巴掌没有打过来,闭着眼睛的志帆只是感到来自脸上的柔和而温暖的触感。

“不是你的错哟,红子小姐将她允许说的真相都告诉我了,虽然不知道田岛所长经历了什么,毫无疑问他是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应该受到制裁的是他,事情很复杂,但我知道田岛所长被抓了以后我们的噩梦都结束了。亲爱的你回来了就好!”

森崎志帆缓缓地睁开眼睛,与星野千佳的双眼相对视,没有挥过来的巴掌,千佳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饱含着幸福的泪水,志帆刚想脱口而出的坦白被恰合时宜地打断了。

“找到爸爸了,捉迷藏游戏结束!”,在休息室内玩耍的森崎辉美跑出来找妈妈时,突然看到森崎志帆后小跑上前,也许在五岁的孩子眼中,她的爸爸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捉迷藏的小玩笑,直到爸爸发现女儿一直找不到自己之后就主动现身了。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森崎辉美,森崎志帆下意识地用之前在热带乐园时的笨拙姿势,两手从下方绕过女儿的手臂将她抱起,抬升至父女二人四目相对的高度,女儿的眼神里只有懵懂与天真,而辉美看不懂爸爸眼神中的复杂情感,或许是化险为夷再次安全的欣慰、或许是对田岛卓所述真相的迷茫和对自己人生的怀疑,或许都是,她只是歪了歪头继续用懵懂无知的眼神看着爸爸。

“别用那种姿势一直抱了,孩子会不舒服的。”,森崎志帆陷入沉思分了神,他回过神时星野千佳已经走过来将辉美轻易地背在自己的背上,看着平安站在自己面前的母女俩,一直困于矛盾与自我怀疑的志帆感到些许安慰,也许田岛卓的所作所为干扰自己的人生节点,但是在被扰乱的人生中他仍然很幸运,一家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是真实的。

一天后,植田敏宏虽然还未恢复意识,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敏树和加奈此时正和UEG的专员守候在病房,森崎一家这段时间会住在UEG安排的秘密设施,接受严密的安全保护,对田岛卓等人的审讯即将开始,今晚在 UEG 日本分部的下野红子突然很想回家,不是她父母在的那个家,这么晚了父母已经睡下现在去也会吵醒他们。

对于敏宏和志帆而言,这次遭遇是命悬一线,对于下野红子而言处理这些案件只是她本职工作的部分,相较于身份高度保密经常从事潜入卧底工作,行走在危险边缘的 UEG 专员,她这种绝大多数时候坐在分部大楼里办公的已经足够幸运,如果说红子是“有家不便回”,很多专员“有家不能回”。

下野红子久违地骑着边三轮摩托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2月底深夜寒风依旧有些刺骨,能感受到这寒风对于红子反而很让人安心,大抵是回家之路带给不常回家之人最真实的感受。还没拿出钥匙打开家门,红子已经想象得出家里窗帘紧闭、漆黑而寂静的样子。

然而进门后,她惊讶地发现厨房的灯居然开着,正常情况下,一般会认为是工作强度太大离家时粗心忘记关灯,然而在刚亲身经历敏宏被绑架的事件后,红子此刻紧张到了极点,心想这时候出门可能更危险,她从包中掏出了防身用的电击器。

此时红子静步朝着厨房的方向摸过去,在心中祈祷着希望家中的“敌人”不要太多,经历过系统战术训练的她有自信一击拿下一人,能够应付两人,三个人的话应付起来可能会有些吃力,但是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厨房里在微弱的灯光下,红子看见一个人影正在灶台前,也顾不得多想,她直接冲上前朝人影刺去。

“啪”的一声,厨房的大灯从灶台附近的开关打开,一时被吓到的红子乱了阵脚,只见“人影”很轻易地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旋转将手中的电击器卸了下来。“嘘!”,“人影”一边抓着下野红子的手腕一边用另一只手比出了“安静”的手势,红子表情的惊恐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满脸的通红。

“又不是电影里神通广大的顶级特工,也没接受专业的潜入暗杀训练,刚才你这样子做很危险的好吧!”,面前穿着女士围裙样子略微滑稽的高大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公陈澈宇,红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本来应该在中国的他会突然出现在东京的家中。

“你刚才比这个姿势……莫非是在说?”

“嗯,红宇在我们里屋的大床上睡着了,但愿刚才的动静没有把他吵醒。”

“真是的,这么晚你不睡觉在厨房里鬼鬼祟祟的差点把我吓死你知道吗?你是不知道我最近经历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是你叶山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今晚你会回来了,所以我这不在厨房里给你准备点吃的。”

“你这次过来肯定不是来放假享受家庭团聚的吧,但是为什么要把孩子也带过来?”

“猜对了,不过红宇想他的妈妈,组织上也同意我将他也一起带了过来。”

陈澈宇向红子讲起自己经 UEG 协调,将长期派驻日本,搜查追踪在日中国数字生命派的线索,更好的消息是,中方已经完成交接,本次陈澈宇派驻可以参与参与日本分部针对数字生命派的工作,这是真正意义上二人第一次能完全不受约束地共同行动。

红子此刻感到既高兴又幸福,在 UEG 促成的伴侣很多,她一直以来很羡慕爱人之间能彼此陪伴又能共同工作的“革命战友”模式,但 UEG 的工作不是言情小说剧情的谈恋爱过家家,与家人分开甚至生离死别的工作模式才是常态。

在主卧里熟睡的孩子的全名叫做陈红宇,是 2044 年行星发动机试燃成功前的国际局势紧张的“真空期”内孕育诞生于 2045 年二人的儿子,在孩子一岁的时候,他们因为本国的工作不得不分开,近一年以来他们两个人聊得最高兴的话题莫过于比较彼此最近参与起获的数字生命派的数量。

欣喜之余,下野红子心中又生出些许担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因为自己的工作性质,她从不觉得与爱人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红子担心经常回家会影响自己的工作状态,竟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负罪感,关于这个问题的迷茫她曾经找叶山老师请教过。

叶山雪雄开导她说,“没有规定不允许你经常回家,你是UEG的专员,但首先你是一个工作性质与常人无异的人,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经常以工作的名义对自己搞自我规训那套……”

红宇睡在了主卧的大床,书房内来不及布置床铺,孩子父母只得挤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前红子和澈宇简要地谈及了田岛卓的案情,听到“田岛卓”这个名字时,陈澈宇竟然有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以前从哪里听说过。

“真是抱歉啊,难得你回家一趟还得让你睡沙发上。”

“家里的沙发比 UEG 分部办公室的沙发睡着舒服多了,没关系。”

下野红子从久违的精致睡眠中自然醒了过来,“不好睡过头要来不及了!”,不过手机上时间显示,现在从家里赶往UEG分部时间还算充足,她立刻又松了一口气。

“醒来了啊,你天天在分部大楼高强度工作也是辛苦了,你没有设置闹钟,却又能在这点节点醒来,应该是完全形成了在 UEG 常驻的工作生物钟了,我的闹钟其实响了,不过声音设置的很小,放在靠我的一侧,所以没有吵醒你。”

刚醒来仍然睡眼朦胧的下野红子抬起头来,第一眼看见的是陈澈宇穿着昨晚的那一身围裙,将做好的早饭放在餐桌上。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望着镜中红色长发一片凌乱的自己,红子不禁感慨道,只有在家中睡觉,一觉起来自己的形象才会乱得需要专门打理。今天会涉及到田岛卓的事件相关案犯的审讯工作,她时隔数日再次收拾起自己,将长发扎成干练的马尾,穿得像一名UEG官方人员。

“怎么样,这份烤吐司包夹煎蛋火腿肠再淋上一层炼乳,还好吃吧!”

“嗯,那是自然,UEG分部的自助早餐吃久了也会腻,重要的早餐里的爱意,你准备的炼乳也很好吃。”

“下次还给你做,炼乳这玩意高热量,不过老婆你的工作强度这么大多吃点也不怕长胖。”

“我走了以后你这段时间如果有事的话会在哪里啊?”

“当然是主卧里的‘秘密基地’,前几天也算是打理过了,另外在家里做饭也很方便。”

望着红子骑着摩托车远去的身影,陈澈宇回到家中洗完早饭的餐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低估了带年幼孩子的难度,一年前夫妇二人分居两国以来,红宇很多时候也是由澈宇的父母来带,前几天以来,一个人带孩子不能说很痛苦只能说很煎熬,毕竟他不是来休假的,在卧室的秘密基地里,澈宇白天一直在与驻日的中国同事对接工作。

万幸的是,澈宇带着红宇已经见过红子的父母,因为红子才是由于工作性质经常回不了家的那一方,她的父母看着澈宇俨然一副“家庭主夫”的样子,对他能来到日本照顾自家女儿充满了感激,不过“全职老公”的说法对于他本人并不是好笑的笑话,不是他不想承担独自带孩子的任务,只是他“家里蹲”确实也并非“赋闲在家”。喜欢孩子的下野夫妇二人愉快地答应了帮女儿带孩子的请求。

等到陈红宇醒来,喂他吃完早饭并将其送到下野家后,陈澈宇回到家直接一个跟头扑在了自家的大床上,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今日的对接工作正好暂停,时隔一年他终于可以在这张充满爱意的双人床上像一个调皮睡在父母卧房的孩子一样,从上午开始睡到自然醒。

直到一通电话像闹钟一样叫醒了他,“喂?今天的交接工作不是暂停吗?……什么!我马上赶过来!”,电话那头驻日中方同事的话语一下子将陈澈宇从困意中惊醒,同事从“现场”回传的照片所展示的情景之惨烈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陈澈宇回想起了 2043 年许教授遇害的案件,心想为何自己总是和“惨案”有着斩不尽的孽缘,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案件的舞台在日本本土,他不至于没睡惯家中的大床又得匆忙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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