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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跟我走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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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像自己在耽误他的正事,暮言捏着指尖,看向别处,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晏看着她倔强的神情和露出马脚的手上动作,笑眼温情,“你要和我谈情说爱的话,其他事也该往后靠。”

“我要你帮我解水魅香。”暮言直接纠正他的错误幻想。

“没空。”南晏也干脆道。

暮言微眯眼,问:“你就不听听怎么个解法?”

南晏听这话,像是符合自己愿望的方法,略一想便脱口而出,“和我成亲?”

“成亲有什么好的,一天天,满脑子成亲。”暮言嫌弃。

这个问题,南晏还真没想过。但答案是明确清晰的,只要一想,他就能把这份自然生在心底的答案说出来。

“想和你有层关系。

“护卫谁都能做,我想有一个和你有关的独特身份。这样就算我们不在人世了,世间流传的故事会证明我们曾经的存在,无论故事真伪,我们总有一纸相伴。我不害怕永无止境的黑暗长眠,只怕还流传在世间的我和你再无瓜葛,在死后成为永远的陌路人。”

他说这些话时,暮言渐渐向他看去,面对夕阳迷幻的光晕,那短发少年挺拔如松竹,仿佛是徒弟站在面前,那个从不表达内心的人。

如果这真是徒弟的心里话,苍茫雪原的踽踽脚印倒退、孑然时光消弭,坊间传闻不论哪一段,都会开出旧日的花。

暮言垂下湿润眼眸,问:“这是你的话,还是你把自己当成了他?”

南晏觉得是有受裴沉岚影响的可能,但这话确实是自己的思想,他也有点摸不清了,自己到底是模仿了他,还是本就像他才开始想取代他。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我像裴沉岚的?”

暮言回忆着,思绪飘回到他消失在大街的背影,后脑勺一晃一晃的小揪。

此刻她才记起来,从初见就觉得南晏身上有他的影子。

暮言笑了,果然,如果不是师徒关系,如果没有南晏莫名其妙的认定,他们两人的性子,真的是互相谁都不喜欢谁。

那她就更分不清自己对南晏的心动到底是源于谁了。

还是因为像裴沉岚吧。

可他本来就像裴沉岚,还有必要审视因为像才动的心吗?

“屋顶上的药香线,帮我拿下来。”暮言脑子混乱,转身不看这个像他的人。

南晏飞身上去,暮言又侧过身,眼角的余光也不敢给他。

身后动静又响,是他轻巧落地并且靠近。

“去洗干净,到床上等我。”

南晏被她平静的话砸懵了,愣愣地“嗯”了一声,扭头去按她说的做。

满庭流水的涓涓声中多了几道零碎的飞溅声,暮言仍背对着南晏的方向,在石栏上靠坐,渐渐脚步声又在身后一步步走进她的居室。

这会儿她纠结的不是动心是为谁,而是摆在眼前的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说白了,她很紧张。

暮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忐忑,解个水魅香而已,那种事又不是没做过,还是同样的人,在床上见了面也会不尴尬……

可她独坐在静谧清幽的地方,心却慌乱地快冲出胸膛。

暮言忽然抓到一个关键,如果解除水魅香的人是别人,自己好像不会这样扭捏。

随便试想了几个人,做完这事喂个失忆的药就行了,她也不觉着别扭,若是强迫她的人,就给他剁了,也不要紧。

顺着这个势如破竹的劲头,再想到南晏……

她又听到了自己隆隆的心跳声。

“先生……”头上传来少年瓮声瓮气的鼻音,“我快睡着了。”

暮言沉着起身,冷静走向温泉池。

南晏又等了许久,看着星子浮上穹顶,索性运功练习今日刚从两仪阁那里学来的法术,施展一次似乎不用多长时间,应该能在她回来之前收功。

结果他刚盘腿闭眼没一会儿,就被一只手摁在肩上一把推倒在床。

南晏睁眼,暮言站在床边,发梢还滴着水,她手里拿着那把药香,掀开了他的衣物,像是给人看病一样云淡风轻。

“立起来。”暮言斜睨他,命令道。

南晏上下打量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她,一时间真觉得她是来看病的,但她上来跨身而坐,吓到了他。

“先生。”

“干嘛!”暮言一气呵成的动作被打断,又快按捺不住心里的忐忑。她被抓着腰翻身放倒在床,和他位置交替。

看着枕在掌心里凶狠瞪他的眼睛,南晏哑然失笑,低声哄:“我来吧,你放松。”

少年身上的干净气味侵袭而来,暮言感到清凉的初夏空气一寸寸取代布帛覆上肌肤,红着脸闭上眼。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归咒渊万籁俱寂,极少的暗紫遁光飞越山腰浮云,山下的灯光也随着深夜一盏盏灭去。

高山之巅的水榭楼台流水潺潺,分布四处的月光符照亮早已熄灯的水云居上下,二层石台芬芳的房屋里,床帘摇曳。

暮言抓着手里的那把解药香,在弥漫的水魅香里努力保持清醒,可每次话到嘴边就不受控地毫无威严,“你快插药香……快点燃它……南晏!”

她怒了。

但少年意乱情迷的嗓音沙哑,发出一句含糊不清的“阿言”后,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翌日清晨,床畔香炉里残香林立。

凌乱的床上,暮言枕在南晏肩窝还未醒来,手臂环抱过他的胸膛,仍拧着他的耳朵不放。

南晏才刚刚醒来,昨夜结束后又被她勒令点香再来一次,不把水魅香全数中和干净不许他停。

他觉得身上黏腻,想抱暮言一起去洗洗,刚一动,又听见她昨晚说不许他停之后的抗拒哼唧。

“别动……”暮言睡得沉,却眉头紧皱。

南晏只好给她喂了颗辟谷丹,继续充当她的抱枕一动不敢动地躺着。

躺了会儿,他觉得有点无聊,低头看着睡得香甜的暮言,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在做梦,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进去看看。

这念头刚起,南晏眼睛都没眨,眼前就从温软的床变成了彻骨寒的雪地。

面前的人依然是暮言,她一身素群,乌发高髻,瓦上霜绕在臂弯,听见身后动静回过头来看着他。

南晏还没从连探梦法诀都没念就进来的震惊里回过神,和暮言看来的目光对视,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进梦太突然,还没来得及隐匿身形。

“我……”他窘迫地张张嘴,编不下去。

暮言奇怪地打量面前的陌生短发少年,衣裳和裴沉岚很像,就是神态稍稍多了些生气,和阴沉的裴沉岚不像。

此人长相分明不是裴沉岚,可暮言看着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你是徒弟吗?”

“我不是。”南晏怕被她发现自己探梦,边在雪地里两步一呲溜地快速逃走,边给自己打上隐匿咒。

暮言垂眸凝思,再抬眼时发现人已经没影了。她没有多在意,天下之人千千万,有人相似很正常,也许是哪个送药材来的弟子吧。

不过徒弟……

她最近有点担心。

从他们说出发去仓望城后,已过去整整一个月,至今音信全无。

暮言请昆仑之人打探过仓望城的消息,确实如裴沉岚之前的信中所说,仓望城在向外界开启,只是知道的人甚少。

再后来打探的人便传回消息,说前往仓望城的人,后来都失踪了,也可能是都通过了斗法比试赢得了内城令牌。

可进了内城就再也没消息,那谁知道进去是死是活?

暮言从得知这个消息后,把所有可怕的结果都想了一遍,夜夜难眠。

如今挂在胸口的半块玉璧也似乎在发热,握着仔细感受又像只是被体温焐热了而已,她想,可能是自己最近没睡好,熬出幻觉了。

昆仑之人从将离峰的药园飞来,疲惫的脸上眼圈发青,却喜色难掩,“我们又催熟了一筐!”

“这么快?”暮言惊讶道,收起思绪随他过去。

药园里的灵田土壤翻起,新成的草药在筐里堆得满满当当,剩下四人也是一样的高兴。

暮言捡起一株闻了闻,药性够了。

她环顾四周,蹙眉警惕问:“那个戚祥呢?”

“长老多虑了,那人确实是戚执事,如假包换的。”

昆仑的五人耐心劝她放下对戚祥的成见。

“他就是睡久了,给脑子睡坏了。”

“这些草药还是他来帮忙,才能这么早就催熟呢!”

暮言惊诧,“他?”

这些草药是调配压制蛊毒之药的君药之一,聂容妤早就防到,从刚进天山就悄悄将炼压制蛊毒的主要材料清理得一干二净,还以它们会迷乱心智为由,给各堂下命令禁止种植。

暮言没能在天山上下找到一株药材,那些负责种植药材的堂主受蛊惑,不肯听她半句话。

后来眼看着昆仑五人也要再次彻底沦陷于隐蜉蛊,他们只能偷梁换柱骗过聂容妤的眼线,让暮言冒险跟青鸟出去,在遥远的地下交易会里找齐了药材和可培育的幼苗。

昆仑五人也靠着暮言带回来的药材炼制的熏香,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隐蜉蛊,但药材量少,熏香只够覆盖方圆半里的范围。

为节省熏香,昆仑五人便舍弃了原来的宽阔住处,在将离峰找了个小院挤着凑合住下,开始日夜兼程用灵力将幼苗催熟。

“帮我把它们送去炼药房,我一会儿就过去。”暮言说完,朝北厢房过去。

回想起来,那次出去找药材能骗过聂容妤,还多亏戚祥帮忙。

既然连压制蛊毒的药材都愿意出力催熟,暮言确实对他改变了看法,就算不是戚祥,那也不会是聂容妤那边的人。

她仍是不信他是戚祥,他绝不可能只是因为脑部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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