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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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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晚死心阖眸,缓缓将衬衣褪下,只剩一件雪白里衣,且早已被那一盆冷水浸透,如今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身形,隐约透出肌肤。

“怎又停了?”谢瀛眉头蹙得更深,将手中剑鞘掷在地上,冷声质问她道:“是要孤用諒语说你才听得懂吗?”

“不是的殿下......”沈卿晚摇头,死死咬住唇瓣才将呜咽吞回喉中,眼尾红得快要滴血,就连原本白皙的肌肤也因羞耻而泛红。

谢瀛的眸光打在她身上像是凌迟,刺得她心口剧痛,一时竟觉有些头晕目眩,她只好跪下,一手扶着地面稳固身形,一手攥紧胸.口处的衣襟,软声乞求:“殿下......求您......”

身上忽然涌上一股燥热,谢瀛将肩上披风卸下,随手扔在桌上,见她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顺着失了血色的小脸往下落,心中犹如一滩死水落入一颗石子。

石子虽小,但足够激起水波涟漪。

真是胆小又爱哭,谢瀛想着,阖眸揉起眉骨,不耐呵道:“滚。”

沈卿晚闻声胡乱摸了一把脸上泪水便要往外跑,却在经过他身侧时,又听他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

“是,殿下......”

她一时只顾得逃离这尊阎罗,竟忘了她如今只着一层薄衣,于是忙折回拾起地上衣服,又脚下生风地逃了出去。

待沈卿晚离开,谢瀛向门外侍卫下令,“今夜之事,若传到母后和皇祖母耳中,当值之人,全部处死。”

“是!”

侍卫领命便要退下,却又听谢瀛吩咐道:“派人去找太子妃,找来送去秦安殿,若宫中有人今夜见过太子妃的,一律封口。”

“是!”

沈卿晚胡乱将嫁衣套在身上,东宫很大,却没有她的去处。

她漫无目的地在雪中奔跑,与一众看戏的宫女太监们擦身而过,她不知道,过了今夜,她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在这东宫可否还有一席之地。

原本处罚姚娘以作杀鸡儆猴,如今谢瀛却让她现了原形,一切都是功亏一篑了。

她罚了姚娘,谢瀛便替姚娘出气罚了她,沈卿晚吸了吸鼻子,想着姚娘在他心中果然是一等一的存在,日后更要小心了。

正想着,不经意间撞了人,她一时没有站稳,正要向后倒去,却被人揽住腰肢拉回,这才没有雪上加霜,再给自己身上添处伤痕。

她开口便要道谢,可那人却并无松开手的意思,“你是谁?放开我!”

天色漆黑,正巧两人都没有点灯,如此便看不清眼前人模样,沈卿晚推搡着这人胸膛,却还是气力不敌。

这人行为古怪,沈卿晚不禁想到她莫不是遇上什么刺杀太子的刺客了?

于是开口便要呼救,可一个“救”字还未等说完,便被那人捂住嘴巴。

她双眸怒瞪,发不出声响,只能用上全身力气往那人胸口上捶。

恰时前路来了一行挑灯夜巡的侍卫,沈卿晚见着一线生机,便用力跺脚发出声响,果然引来侍卫警觉,“是谁?谁在那?”

“唔唔唔!”

沈卿晚用力挣扎,却被那人推至一扇木门后,闪身躲过侍卫的查探。

见她又要抬手拍击木门制造声响,那人便用一手制在她双手腕间,按至墙壁,另一手仍捂住她的嘴巴,沈卿晚无法,想要提膝攻击要害之处,却又被身前此人用腿制住,如此一番,终是动弹不得。

正当她惊恐之时,她衬着月光,见那人俯身靠向自己,却还未等看清侧脸,便已目光不能及。

那人在她耳畔,轻声道:“卿卿莫要作声,我不会伤你分毫。”

说完,那人便将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拿开。

沈卿晚来不及多想,问他:“你是谁?怎会知我乳名?”

“卿卿现下还无须知晓我是谁,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找你。”

此人嗓音温润却带几分蛊惑人的磁性,实在耳熟,可她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还想再多问几句,却又听那人在她耳边道:“卿卿,保护好自己。”

随即耳垂触碰上一处温软,沈卿晚惊愕看向眼前人,却只能瞧见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眸子,而其中正映着她的面容。

“你......!”

“卿卿,抱歉。”

一语毕,沈卿晚鼻息间萦绕起一股浓香,随之四肢绵软,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已是次日天明。

她看着四周陌生模样,敲了敲脑袋,却怎样也回想不起昨夜遇见那人之后,发生的种种细节。

“是他...送我来这里的?”

沈卿晚看着自己身上已被更换好的新里衣,正发愁,忽闻门外传来声响:“娘娘,该晨起梳洗了,今日还要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安呢。”

“进来吧。”

既然宫女来此为她梳洗穿衣,想来谢瀛也是知情的,虽不知她昏睡期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如今看来尚且安然,便先这样罢。

她想着,见宫女服侍时甚是恭敬,仿佛昨夜之事并未发生过一般,心中奇怪,便随机打听一人问道:“你可知昨夜太子殿下去了何处?”

“娘娘说笑了,您与太子殿下在这秦安殿歇了一夜,那太子殿下昨夜自然是在您身边呀。”

见宫女恭顺应答,面色如常,不像是在说假话,沈卿晚皱了皱眉头,不过多时只顺着话头,说道:“小丫头倒是伶俐,你手上的这对珍珠耳铛便赏你了。”

小宫女闻言忙跪下领赏,受宠若惊道:“娘娘慈悲宽厚,奴婢谢娘娘恩赏!”

他们一行人可都瞧见姚娘脸上肿得好似那发了面的馒头,本以为是轮上了一个难伺候的主儿,没想到出手竟这般大方。

“不必这般,日后用心服侍便是。”

“是,娘娘。”

梳洗之后,有太监来请她去堂前,说谢瀛在那处等她。

沈卿晚叹口气,想起昨夜发生的那些荒唐事,如今回想起来脸上还会隐隐发烫,现在要同谢瀛一起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恐怕会被瞧出尴尬气氛。

只是也别无他法,她站起身整理好裙袄,心想大不了她豁出去了,在皇后和皇上面前与谢瀛表现得亲密些便是,哪怕他不愿配合。

待到了堂前,见谢瀛一身墨兰圆领袍服,将发束起,更显眉眼英俊,只可惜那眼下乌青坏了这番少年之气。

从沈卿晚第一次见他,便注意到他眼下乌青,如今见过几次,每次都是这般,她心想他莫不是在眼下纹了刺青,否则睡眠实在差劲,瞧这颜色怕是无一日安眠。

“看什么呢?”

听到谢瀛声音,沈卿晚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他看了太久,瞬间脸上一阵红热,随即将低下头,向他行礼,“殿下。”

“过来推着孤”,谢瀛将手中折扇收起,点了点身后手柄。

“是,殿下”,沈卿晚听话照做,行至他身后,推起轮椅。

路上途径太多地方,遇见太多人,她这样推着谢瀛,倒显出一番夫妻和睦之象。

沈卿晚想,谢瀛大抵是有意为之,也许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他也需维持这样一副形象。

这样也好。

她弯了弯唇角,继续同谢瀛演着少年夫妻的新婚模样。

进了宫殿,去面见皇上和皇后时,正巧那日见过的“皇叔”也在。

只看背影便觉此人仙气翩然,这副气质是谢瀛所不敌的。

因他周身只有冒着黑烟的戾气,沈卿晚暗自思忖。

“父皇,母后”,沈卿晚随谢瀛问安。

之后又听他道:“皇叔也在。”

“殿下”,那人闻声颔首便作行礼了。

谢瀛用折扇碰上沈卿晚的手,道:“问好。”

“皇叔”,沈卿晚行过礼,又站回谢瀛身侧。

那“皇叔”嘴角含笑,一如初见那般温润公子的模样,只点了点头,未有应声。

皇后问过她些许琐事后,便命她先回去歇息。

见谢瀛没有要走的意思,她知几人是要商议什么要事,不容许她在场,于是便行礼退身。

在迈出殿门前,她听到皇上说着什么:“谢徵,近日兵部......”

其余的话,便随她踏出殿门,不再能听得清。

谢徵。

沈卿晚这才知晓,原来这个谢瀛口中的“皇叔”,名叫谢徵。

只是两人瞧着也差不多年岁,竟差着辈分,她瘪了瘪嘴,想来那皇太祖当初还真是不服老啊。

在此之后一连七日,沈卿晚都未再见过谢瀛一面,倒是偶有路过侧殿书房时,见其中有烛光亮着。

秦安殿中,她一头栽进绵软的被褥,虽谢瀛不来,她一个人乐得自在,只是这样下去,别说是让谢瀛动心了,恐怕等他登基之后,第一个要废的,便是她这个毫无用处的太子妃。

幺铛在一旁听到自家王姬唉声叹气,担心问道:“王姬,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哎,也没什么”,沈卿晚猛地坐起身,接过幺铛递来的葡萄塞进嘴里,努努嘴,“幺铛,你说,像谢瀛这样的天之骄子,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

“自然是喜欢我们王姬这样既有美貌又不缺智慧的盛世、绝色、美艳......”

“诶诶诶!打住打住!”

就知道问幺铛不靠谱,沈卿晚摘下两粒葡萄,塞进幺铛嘴里,捏了捏她的腮,道:“小机灵鬼,我认真问你呢,别在这给我花言巧语的。”

“奴婢才不是花言巧语”,嘴里鼓鼓囊囊的,幺铛嚼了嚼,这才继续说道:“在西疆,谁人不知庆国王姬天人之貌,想要见王姬一面,一睹芳容的达官显贵,恐怕一个庆国都塞不下,若是他大乾太子连我们王姬都看不上,那他就是根本不喜欢女人!”

“不喜欢女人?哈哈哈哈——”沈卿晚摆摆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说到这,沈卿晚想起新婚夜,谢瀛为了姚娘罚她那次,思索着:“难不成,他喜欢那种风格的?”

可要说姚娘是什么风格,沈卿晚又说不上,杏眼柳眉樱桃小嘴,人确是长得水灵,可也无其它特别之处。

难不成还有别的?

“太子妃方才可是在问太子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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