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泊陇看够他足足两秒，答应下来。

“哥，我很高兴，我希望你也是。”姜顽掰过他的脸又吻了上去，一个带着甜味的吻，完美结束今天的下午茶。

他们退出游戏。金字又出现在傅泊陇头顶，撒下了一片金光。

两个冒险成就出现。

【冒险成就达成：嘿嘿嘿，我玩，我玩，开开心心一整天】

【冒险成就达成：柔软的风又在想谁呢？哦，原来是在想亲爱的你】

不知不觉中他胸前又多了三个徽章。三个徽章略微各有些不同，猫猫表情不一，小巧精致，明显是同一套。

照这个速度下去，傅泊陇很快就能集齐6个成就，集齐6个成就后，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就得看他身边那个猫耳青年的想法了。

出了游戏的姜顽低头摘了朵小花，又拔了几朵别的，凑成一束。设计的下午茶约会地点依旧比如之前的一样，阳光明媚。

纵使虚假，也仍然真实。在虚拟空间的人完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特殊的防沉迷方法恰到好处，让人们不会对虚拟世界留恋。

听觉，触觉，嗅觉…这些都没办法干预心脏的跳动。

叶子恰巧飘落到姜顽头顶，姜顽正想自己动手拿掉。傅泊陇提前伸出了手，姜顽抬起头，用乖乖的，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

顶上的触感一触即逝。叶子从姜顽旁边飘落，傅泊陇揉着他的头顶，道：“明天见。”

姜顽又笑起来。他们打了几把游戏，但距离真正分离的时候还差一点。

空中一捏，他凭空掏出一个猫咪手办，猫猫鞠躬致谢，憨厚可爱，他将这份礼物送给傅泊陇：“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会见面，不止昨天，今天，还有明天。”

傅泊陇的心如一滩死水投入石子，泛起涟漪，除了好他想不到其他话：“你在这儿，我就不会走，或许。”

他并未说出那一句，两人都了然的话语。

姜顽抱着他：“我喜欢您，所以我希望您离开我，也能开心。最后再送给您一点礼物吧。”

他携带傅泊陇倒下，傅泊陇心里一跳。

但他们并未倒在草地上。姜顽的背后出现一个巨大的树墩，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苔藓。

两个人在上面，就像倒在一张厚实的大床上。手臂粗的藤蔓从傅泊陇脚腕大腿内侧勾过，又侧过手臂，把两个连体婴剥离。

傅泊陇闻着空气中的气味变到不可忽视，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藤蔓有意识的帮他脱掉衣服，这下傅泊陇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羞道：“你给我放开。”

姜顽一脸无辜，傅泊陇身上的枝条要慢慢收紧，把美味的部位都凸陷出来。姜顽直接放在最顶上解开了两个扣子。

手慢慢下移，按在傅泊陇的胸口上：“我怕您挣扎的时候会伤害到自己。剩下的时间您只要放轻松，把一切安心交给我就好了。”

他凑到耳边，“我会帮你安心度过易感期，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藤蔓并非静物，而是缓慢的没有逻辑的在他身上移动。

冰凉的触感细细研磨擦过，徒留冷意。撩拨几次，傅泊陇脸红气喘，气急败坏，沉声：“我再说一次，你把藤蔓松开。”

“您把所有的精力都宣泄出去了吗？”姜顽没有听从他的话，自问自答，“应该没有吧，那我现在再帮帮您。您刚才一直在关注我，我可注意到了哦。你当时想见的不是那只鸟吧！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况且我看您身上的标志都已经淡化了，这里有点难受吧。憋在心里可不行。”

傅泊陇肌肉鼓起，他按耐住自己，只得说：“那你把我放下来，我们先换种方式。”

“不行，”姜顽哑声，“把哥放下，哥就会有逃跑了，”他又凑近了点，逼傅泊陇看见他的眼里，满满都是傅泊陇自己，“哥不要害羞，我就是为了满足你而存在的。”

沉浮中，犬牙咬上傅泊陇的喉结，姜顽讲出了他的心里话：“哥，你每次都是这样，口是心非。或许我们之间的缘分不止这里，在现实中也能见面呢。我很期待，”姜顽的吻密密麻麻，“哥，认出我的样子。”

傅泊陇在他怀里丢盔卸甲，唯一的移动的手指硬撑着点到姜顽的脸颊：“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藤蔓松开了傅泊陇一只手，引导着他又一次摸向为傅泊陇颤动的耳朵。姜顽软着声音：“您能记得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赞赏了。”

…

姜顽又一次被传唤到了顶楼。

相比上次，傅泊陇的脖子多了一个限制易感期的装置。

姜顽提着他做的小点心，真心献上。

傅泊陇上次已经劝说过他，不用弄这些。但面对眼前的诱惑，回味之前的美味。他还是打开了盒子。

缇香苏意饼干整齐排布，每一块都勾人食欲，上面是红细碎。

傅泊陇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简单而又熟悉，这个搭配他刚在虚拟空间里见过。

“红桃柚碎。”

姜顽一副惊喜的样子：“您知道？”

傅泊陇又吃了一块，问他：“你用什么做的？”

“面粉，砂糖，鸡蛋，牛奶…”姜顽数着。

傅泊陇打断剩下的话，“配方是你自己想的？”

姜顽点点头。

那点，自己虚拟恋人被人认出来的不舒服被无限放大。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傅泊陇吃掉了嘴里的最后一口，问道：“你的客户叫什么名字？”

姜顽看起来像没反应过来。但他还是说了真话，该来的总会来的：“他叫龙先生。”

窗户外移动的灯光刚好延过玻璃，傅泊陇眼睛被遮盖住，晦暗不明。他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他两指招手：“你过来。”

姜顽听话绕过桌子，来到他身边。

“把头仰起来。”傅泊陇站起来。迫不及待捏住他的下巴，想要知道结果。

姜顽表现的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依然展现自己脖子。

看见他脖子上有东西的那一刻。傅泊陇的希望落空了。线条有力的脖子上清清楚楚有颗小痣贴敷于上方，傅泊陇用拇指搓了一下。

姜顽身体紧绷，小痣不变仍留在上面。

天生的…

连环的巧合？

傅泊陇一个命令就可以查到的资料。连着最后一线，他想姜顽亲自说出来：“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做虚拟恋人用什么名字？”

没有金主的指令。姜顽的头不敢放下，他对着天花板说：“顽恋猫。”

三个字成功让傅泊陇无限下沉。

他松开手，指尖冰冷。他所以为的悸动，原来都是血脉交融的吸引。

怪不得，怪不得他会对面前的人有联系，原来他不仅是E，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纵然两人的匹配都如此值之高，是有这么一层关系。

他错了。

不能继续下去了。

傅泊陇脑子飞快转动，道：“你的账号接由我们管理。以后你不用和他对接了，我给你安排其他人。”

姜顽心底清楚傅泊陇这是认出来了。可明面上，他装作一副不明白傅泊陇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主意的样子。

他着急道：“不行，我明天要参加虚拟恋人比赛，我的客人他也同意了和我一起去，我不能缺席。”

傅泊陇不觉得心里苦涩，他面上强装镇定，苦果终究是由他自己咽下，影响不到面前的血亲之人：“我说过了，你的客人是AI数据，他的数据现在出现了问题，将由公司进行接管，你会负责其他事情。作为补偿，比赛一等奖的奖励，我会直接给予你一份。并且你首次进来，投的是设计部是吧？”

傅泊陇震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设计部的一员。并且你会拥有一座属于你自己的工作室。虚拟恋人的事你就不要再管了。”

姜顽伸出自己的手，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将要做的事，又紧急收回了，说：“他不是AI数据，他就是公司里的真人，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抹杀掉他存在过的痕迹。但是…”

傅泊陇直接告诉他：“你要是还想在这个公司工作，那就按我说的来。你的账号一日之内会被公司回收，客人的事情我会处理。你等下回工位收拾东西，准备去设计部。”

“可是…他不会同意的。”姜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易感期的急躁被另外一种东西压住。是一种难以表达，并且无人理解的痛楚，想一下就会刮下一片肉来。

傅泊陇从未有如此肯定，他的心被挖空了一块。他注视着前面仍在坚持的青年，道：“我会让他同意。”

姜顽气愤：“凭什么？”他扫下用于装饰用的笔架，毛笔掉在地上发出咚的声音。他气到没心思去捡。

姜顽的眼睛湿到能流下泪来：“你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在他身上付出了很多时间。你们认为他是一具数据AI，是人工调控的仿生人。不是这样的，他有自己的灵魂。我爱他胜过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能和他重复。”

傅泊陇沉默了。

姜顽明白他的心正在和他的道德观念抗衡，于刀尖跳跃，拉扯许久。

怎么会不痛呢？

知道结果的姜顽，自己的心也在疼痛。所有的矜持都是伪装的。假装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让爱的人受伤，却仍然不能告知其真相，自己不是他的亲弟弟。

只能让他自己去查明，伤心。在深夜里辗转反侧。

怎么会不痛呢？

后面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