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467问。

姜顽手至兜内，捏着兜里的小猫玩偶的耳朵，掰下又拉直。神秘兮兮道：“秘密。”

467总不能用电击逼迫他开口，百万伏特已经是多少年前的过去把式，碰一下触电的只可能是它：“多大的秘密？”

姜顽告诉它：“你总会知道的。”

一听这话，467抑制住好奇，老实切换频道去带自己新来的那个孩子。

稍后，姜顽与同事做别。便在出口处刷了脸，正式下班。

他的工作时长为4小时，看似不长。可要知道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时间比为10:1，刨去进入装置前的时间和进入装置后的时间。掐头去尾最少也有一天半。

正常工作下，要维持一天半的完美形象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人相处久了，总会或多或少发生一些碰撞，影响双方的感情。

姜顽这次纯属意外。

或许…姜顽坐上空中电车，打开光脑。他要考虑到龙的工作特性。自己以后不只要给他看，还要面向大众表现。

那…加点可爱的缺点好了。美好的皮套里不一定要绝对真实。

为了避免重新出现今天的情况。针对【服装异常】现象，他特意去翻看了公司页面的提醒和注意事项。提取了几个要点。

管理员及管理者有权以【服装异常】【道具异常】【舞台异常】等终止连接及直播，并在客人允许后记录数据，重置现场。

当时龙应该在收集和分析数据，亦或是他调整了中心电脑，出现了某种未检测出的蓝色BUG。

连接的同时进行实验？不不，那为了寻求正确性，蛛丝马迹会暴露引起慌张，不如给予他工作通知来得好。

那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了。

姜顽低低笑出了声，放松身体依靠在座位上。

好像也不错，拥有未知的风险。

虚拟恋人采取买通制度，1V1服务，赚来的钱根据规定和开放权限。与公司按不同比例平分。姜顽为4、6分，合同内容关于空中电车保险勾选。

预约的空中电车顺路携带姜顽去自动售卖机采取营养液。空中电车按路程和人数收费。原主明天来回两趟也就他基础工资的1%。

他的家有些偏僻，远离市中心。但是也在轨道的计算范围之内，以电车的速度过去一趟要40分钟。

姜顽趁着这个时间算了算他和龙待在一起的时长。姜顽无法直接录制视频，但依靠他设计的钟表裱花的报废程度来看，姜顽捧着草稿，一脸严肃。

结果竟然一个小时都没待到。龙先生当时还特地给自己机会换衣服，果然鱼和熊掌不可兼容。

下次要把这个时间安排起来。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姜顽摘掉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enigma的信息素很特殊，平时甚少泄漏，够不上什么伤害。一但收到AO发情信号，产生一种虚假信息使人麻痹，陷入信息素狂热。

为确保大家自身的安全，E和O通常都会带上项圈或阻信息素贴。

被影响的概率也会大大降低。

虽然一直待在装置内，但不管在哪里还是自己家里能得到宁静，姜顽抱着沙发上的黑龙抱枕，翻了往里面翻滚。压住自己心底的悸动，还是见面了啊。

随后他一只手垂出沙发晃晃。

龙先生，他什么时候才能拥有真正的龙先生啊！

一想到这儿。姜顽自己给自己加油，他单手握拳，打了个鸡血。

虚拟恋人比赛拿下！

老板拿下！

龙先生也拿下！

给予自己一番鼓励。姜顽一下子泄了气，瘫倒在沙发上，他眯起眼，抬手遮住明亮的灯光。

上一次这样还是上一次。

哦，对。

想了想，他掏掏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特地留下的最后一只小猫看了看。揪开龙玩偶一只短短的前爪，塞进它的怀里。

会的，在一起。

房子是原主已经去世的父母留下的财产之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寸土寸金的星球，一房难求。姜顽也不过多要求住房条件。

因此这是也是离公司最近的一个房子，1厅2室。一个房间是他的卧室。

晚一点再进去吧。

而另一个…姜顽抱着小龙玩偶，走过去打开门。里面有个装置和公司的一样，只是小上不少。

他将在公司那边做好的一部分芯片插入其中。连上家里的装置，导入他明天工作的内容。家里的设备是签署合同后公司统一派送到家中皆有备案，发现存在自主更改或改装会立即警报。

姜顽有系统，他根本无需担心这些。

光脑发出一小段特殊音符。姜顽登进去切换到工作状态。

他的头像是带着两个Q版的小猫发夹，单手比心贴到自己脸颊卖萌的顽恋猫。

他的列表里只有龙先生和官方号。官方号是一拿到手就已经添加，龙先生是界面确认后自动添加。

看来双方都挺满意，姜顽想到这儿内心舒畅不少。

他输入自己想说的话。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正在加载中的小猫表情包。

姜顽已一张“咪咪眨眼笑”的表情包开始，小猫的形象冲淡了冒犯，又不失有趣。

为了避免不良消息对双方产生不好的影响，所有语音图片文字都是人工智能审核完毕后才会发送。

双方延迟也就几秒的事。表情包很快被发送出去。

龙先生的头像是一片黑中闪耀着一颗明亮的星星。比姜顽想象中的还要快。傅泊陇回了个：“…”

姜顽徒然兴奋，他嘴角上扬，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沉吟一会儿，又打下了几个字。

为了给用户更好的体验，公司甚至还提供了特定话术和万能套用句式。姜顽扒拉一番，还是自己打下了自己想说的话。

公司的培训包括但不限于熟练使用标点符号情绪动词，给予客人更好的体验。

姜顽多少也会些：“和您相遇是我最特殊的感觉，期待明天的时光。”

讲错话也没关系，AL会提供解决方案，但是这对早就熟悉龙性格的姜顽来说，参考意义不大。为贴合人设，他改变了自己的说话方式。

傅泊陇依旧回：“…”

姜顽决定使用问句打破僵局：“今天的事情真是有意思呢。希望以后我们有更有趣的经历。说起来不好意思，我一直倾慕比自己年长者，遗憾的是，周围并没有人能给我这种感觉。直到我看见了您的简介，感动到差点落泪，我可以喊您哥吗？”

过了一会，龙先生回应他：“可以。”

姜顽这次用具有些官方：“永远过于虚无，明天我们终将相遇。和您一切是我想到最幸福的事，明天您愿意参加我的午餐时间吗？”

他在下面附带了一个流泪小猫表情。

龙先生回答他过于真诚：“明天开会，可能晚到。”

姜顽寻找合适的措辞，最后打下一句：“我会等您，直到含苞的花绽放，门后出现您的身影。”

姜顽发送完这句后，龙先生再无接话。

姜顽接入装置，虚拟空间内实物保存大大提高，在不删档的前提下，可以保存三个月时间。

姜顽添加最后一点细节——这些在他醒来之后会做更多的修改，保证趋于完美。

出来以后，他洗了个澡。关闭房间里的灯光。用特殊滤镜模糊了画质。故意将暖黄色的昏暗光源，悬挂在自己旁边。

此时的他和虚拟空间内无异，虚拟空间内的模型，在外观上进行了一些微调。不拍脸很难看出来不同。

姜顽未将身上的水滴全部擦干，他心机十足的摆放了一面镜子，假装拍摄的重点是明天的手写菜单。实则在略微昏暗些角落的镜子中，一滴水珠恰巧划过喉结和锁骨，形成欲色构图，色气满满。

裸露半个胸膛的身材照躲着光，却期待和露出所有的柔软嘴唇一同被人察觉。

姜顽嗓子有些沙哑，包含着浓浓的低音：“您可以看看明天的菜单哦，”他写了几个字，假装在介绍菜单。其实是为了让水珠从喉结上滑落，更容易被人看见。

“当然，”他说，“您有更心仪的菜可以告诉我哦，我…”他加重语气，“什么都可以。哥可以试试里面的每一道菜，刚刚好的。”

上传完视频，他静静看着视频上的“高申”噤了声。

这种尺度也会？

他切到类似于朋友圈的地方。上传了自己拍的一张穿白衬衫黑裤子在餐桌上喝牛奶的照片，盘子上的面包一块没动，他眼神落寞孤单地看着桌上另一瓶未开封的牛奶。

配文：“客人在我心里是特别的存在，明天也要记得好好吃饭呀（猫头）（猫头）（猫头）”

日常营业之300回合，姜顽很快进入了状态。

他重新加载了一下。龙先生已在下面评论道：“你先自己吃饱，再管别人。”

姜顽看到后笑了一下，回复他：“龙先生，你好可爱哟。”

龙先生回答有些老干部：“不能为了等人，饿着自己的肚子。”

是在担心自己吗？明明知道虚拟空间里不会饿的，姜顽内心软了一块。

猫猫答：“因为是您啊。”

他说：“只有您才能让我这样。”

龙先生显然是一直看着消息的，姜顽又重新加载了一次，看到了回复的他：“OK。”

“嗯。”姜顽满意切回列表，果然，高审通过了。

打感情牌（否）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