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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做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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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哪见过这种阵仗,涨红着脸向桑晚求救,桑晚却挥了挥手:“今儿我请客,好好玩啊。”

蒋文蒋武被姑娘们拖走了,桑晚又拿出一锭银子:“茗嫣在吗?”

“在在。”鸨母接过银子眉开眼笑,回头喊来一个小厮,“快,带这位公子去茗嫣的厢房,准备上好的茶水,好生招待!”

“好勒,公子楼上请。”

桑晚跟着小厮上了楼,鸨母这才反应过来,前阵子有个天仙似的姑娘来找茗嫣,她印象特别深。

今儿这位公子可不就是那位姑娘吗?虽说穿了男装,那双眼睛却是一模一样。

“公子,这间就是茗嫣的厢房,您先稍待,小的去给您沏茶来。”

“不用了。”桑晚从袖中摸出一小块碎银,“麻烦小哥掌个眼,别让人进这房间。”

“好勒,您放心!”

打发了小厮,桑晚推门进屋,看到来人,茗嫣先是一愣,随后上前行礼:“见过公主。”

“快起来,这里人多眼杂的,以后就不要行礼了。”

“是,公主请坐。”

茗嫣起身倒茶:“我一个时辰前派人去送信,没想到公主这么快就来了。”

“反正今日无事,就过来了。”桑晚接过茶盏轻啜一口,“你信中说有要事,可是有那边的消息了?”

茗嫣慎重地点点头,走到门边看了看,确认无人后才回身道:

“奴婢有个恩客是西炎药材商,常年来往于西炎与大齐,以前就听他说过在朝堂里有关系,也与西炎王室做生意。”

“嗯,然后呢?”

“昨日他来找我,喝醉酒后无意中说起朝堂之事。”

“他说了什么?”

“说他有个亲戚在朝为官,那亲戚告诉他,我王病重,已多时不理朝政,现在朝中事务都是大公主在打理。”

桑晚听罢,刷一下站起,双手握成了拳:“怪不得一直没有收到父王的来信。”

“此事尚不知真假,公主先不要着急。”

“如若无事,父王不会这么久不与我联络,而我遣人送信回去也没有任何消息。”

桑晚咬了咬唇,眉头紧锁:“父王身体一向康健,怎会突然病重?还偏偏是在我离开西炎之时。”

“公主的意思是?”

“如果只是生病,不会音信全无,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那公主打算怎么办?”

一时间桑晚也不知如何是好,当初伽兰嫁来大齐,五年不得归家,而她入煜王府不过月余,断没有回去的道理,萧丞允也不会放她回去。

正苦恼,却听得外面吵闹声渐起,还伴随着“噼噼啪啪”打砸的声响。桑晚与茗嫣对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蒋文蒋武也从隔壁间冲出来。

桑晚抬眼一看,蒋文脸上还印着个唇印,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蒋文会意,连忙抬起手来擦了。

楼下两名男子正对骂,一人紫袍银冠一人黑袍玉带,看起来都像是富家子弟。

“武立珩,别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在外面横行霸道!”黑袍男子指着对方咆哮。

紫袍男子也不示弱:“你陈昇又是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你老子的权势,怎么,今日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被唤作陈昇的男子不知从哪里抄起一把剑,径直朝对方砍过去。

鸨母急忙叫人把陈昇拉住:“哎哟两位爷!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刀动剑的伤了和气!”

寻香楼的小厮一拥而上将陈昇手上的剑抢了下来,可陈昇哪里肯罢休,一个飞身朝武立珩扑过去,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一起。

“这两人是谁?”桑晚在楼上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谁是谁。

“穿黑衣的叫陈昇,是陈太傅之子,先太子妃的弟弟。紫衣的叫武立珩,是京城有名的皇商,武家一向财大气粗,颇有些势力。”

茗嫣低声介绍,这两人经常来寻香楼,她熟得很。

桑晚听罢摇摇头,一个太傅之子一个皇商之家,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妓馆打架,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枉你还是太傅之子,堂堂书香门第,竟整日留恋烟花柳巷,陈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武立珩揪住陈昇的衣领,一拳将人打倒在桌案上,案上的杯盘哗啦啦洒落一地。

“别打了别打了,要出点什么事,寻香楼吃罪不起啊!”鸨母在一旁急得直跳脚,“赶紧把人拉开!”

话音刚落,只听得“哐”一声,陈昇半躺在桌上,手里的酒坛四分五裂。武立珩还揪着对方的衣裳,发间突然汩汩血流,瞬间染红了半张脸。

姑娘们尖叫着四散逃开,看客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住了,原以为只是两个纨绔打打架而已,这是要出人命了呀!

鸨母张大了嘴,愣了片刻后急忙掏出绢子上前去捂住武立珩的额头,朝伙计大喊:“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寻香楼顿时乱做一团。

“王妃,此处混乱,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蒋文在一旁道。

“好。”

桑晚看了眼茗嫣,示意她注意安全,遂带着蒋文蒋武离去。

……

此后几天,除了去看萧丞允,桑晚都待在沁芳轩不曾出门。沈放天天来换药,手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听蒋文蒋武说,那日在妓馆被打的武家公子由于伤势严重,当天晚上就断了气,武家人一纸诉状递到京兆府,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这日吃过晚饭,桑晚回屋卸了首饰,换了身素净的衣裙,穿上灰色斗篷,与弥月一道出了门。

天还未黑透,墨蓝的天空尚存一线霞光,隐隐映照出上京城宏伟壮观的轮廓。

京兆府大牢内,幽暗又阴冷,石壁上的火把明灭闪烁,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狱卒的带领下,桑晚一路朝里走,最后在一扇铁门处停了下来。

只见聂星竹靠墙坐着,手脚都带着镣铐,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脏污,想必进来后就没梳洗过。

铁门打开,弥月掏出一锭碎银子塞给那狱卒,请他暂且回避一下。

京兆府的牢房皆是石砌,高丈余,只在顶端开了一个小方口,连一个孩童都爬不过去。

如此铜墙铁壁,又有专人看守,想要越狱或者劫狱,几乎是不可能的。

桑晚缓步走进牢内,抬手摘掉风帽。

“煜王妃?”昏暗的火光下,聂星竹眯着眼看了好一会才认出来人。

弥月将食盒放下,拿出一整只烧鸡来。

“听闻犯人行刑前都要吃顿好的,王妃该不会是给我送行来的?”

聂星竹也不客气,扯下一个鸡腿就啃起来,自从进了这大牢有上顿没下顿,她肚子就没吃饱过。

“非也。”桑晚垂眸浅笑,上前两步,“我今天来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聂星竹啃着鸡腿,头也没抬:“我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能与你交换的?王妃是在说笑吧?”

“如果我说我能救你出去呢?”

聂星竹拿鸡腿的手一顿,随即又笑起来:“王妃拿我寻开心?这京兆府的大牢岂是说出去就出去的。”

桑晚知道她不信,只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自有办法救你出去,对了,还有聂云。”

聂星竹静静地看着她,她眸光清澈神情肃穆,确实不像是戏谑之言。

“王妃要我做什么,说来听听。”

桑晚侧了侧身,弥月会意退出去守在门口。

“我要你……”桑晚俯下身去,在聂星竹耳边一阵轻语。

聂星竹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考虑。

伙同朝廷重犯,掳掠王妃刺杀煜王,光是这几条罪名就够死一百次。即使能侥幸出去,她与聂云也不可能再留在上京城,倒不如答应她,换一线生机。

“如何?”

“好,我答应你。”

“好。出去之后我会给你们准备好盘缠,派人送你们出城,还请你耐心等待几日。”

“那我就等着王妃的好消息。”

桑晚略一点头,戴上风帽转身出去了。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办法,都无法打探到西炎王庭的任何消息,很明显有人故意阻挠,为今之计只有亲自派人走一趟方能探出虚实。

聂家兄妹正处在生死攸关之际,只要能将他们救出,他们一定会答应她的条件。

更重要的是他二人从未去过西炎,与西炎王室未有过任何接触,探查起来会更加方便。

……

翌日,是个阴天,低压的云层在王府上空缓缓移动,越聚越厚越聚越浓。

“动作都快些,把这些东西搬到澜玉阁去,一会怕是要下雨。”

吴嬷嬷大声指挥着,沁芳轩的婢女们进进出出,没一会就将东西装上小车送到了澜玉阁。

宋七看着眼前这一堆锅碗瓢盆,一脸懵,王妃这是闹哪样?

“那个,来几个人,把这些搬进去。”

“王妃说了,得找个宽敞通风,景致又好的地方。”弥月朝宋七眨着眼。

宋七咳嗽两声,脸有些红:“那就搬到揽翠亭去吧。”

萧丞允正午憩,迷迷糊糊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便起身坐了起来:“宋七。”

宋七听见喊声,急忙转身进屋:“王爷,您醒了。”

“外面何事?”

“哦,王妃派人送了好些锅啊碗啊过来,连炉子都搬来了,也不知王妃要作甚。”

萧丞允淡淡一笑:“替本王更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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