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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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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絮拂过河边各色欣荣野花,飞落在街上妇人的烟柳色轻纱披帛,随赏满城春色。

寒霜坞杀手石六纵马哒哒踏过石桥,跟寒霜坞的管事徐正往右丞相陆原府上去。

她想此番只是保护丞相体弱多病的长子陆振,应当不会比隔三岔五鏖战杀人或潜伏作奸细的活要难。做了这么久苦差事,终于能在深宅大院里平静一时半刻的。

穿过陆府两道朱漆大门,进了东院,花香迎面扑来。正中的梨树繁花如星,墙边杨树枝上一对麻雀啾啾挤成一团,似雪荼蘼涌满花架,一直垂到院角的嶙峋奇石上。

披着玄色鹤氅的身影站在轩昂正殿门前,长身玉立,明媚春光照亮直鼻恰到好处的锋棱,高眉深目,双瞳如深夜静潭,看向人时疏离且冷。

石六从十二岁开始领命杀人,六年来见过多少贵公子,都不及眼前人芝兰玉树。只是他的脸上毫无血色,美中不足更惹人遐想,若他病好,会是怎样的丰神俊朗。

徐正引石六向陆振行了礼,道:“今儿风大,大公子怎么出来站着?”

陆振的目光扫过石六,她杏眼灿然,气质温婉娴静,半分杀手的狠厉也无,问徐正:“这就是你说的超群拔类的杀手?”

徐正走到梨树下拾起一颗棋子大小的石子转动手腕朝石六投去,一道寒光闪过,她已收刀,石子落地裂成两半。

“小人不敢骗公子,此女的确武艺超群,又通些医术可以照顾公子,跟在公子身边扮作侍女,敌人必会卸下防备掉以轻心。”徐正边说边微笑着走回陆振面前。

陆振再次看向石六,她避开视线冷冷垂眸。方才身手浅露足以证明她的非凡,让他犹豫的是那双黑得发冷又泛着柔婉水光的眼睛,不论结果怎样他都不想放过。

陆振浅笑道:“有劳徐公。”

他身边的年轻男仆曹荣递给徐正一袋钱,徐正领赏道谢离去。石六跟着陆振进了正殿,陆振走到东间书房案边落座金丝楠木太师椅,她和曹荣一左一右立在案下。

陆振与寒霜坞来往多年,从未见过她,问道:“你叫什么?”

“石六。”她淡淡报上用了十三年的代号。

“这是你在寒霜坞的排行吧,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吗?”

“没有。”

陆振偏过头看向窗外,恰逢一阵风过,荼蘼花瓣飘零,撒在石砖上与梨花混在一起铺了皓白一地。

方才她进院时望着花架上的荼蘼看了不短,洁白光亮映在她眼中甚是动人。

“从今日起,叫石荼,如何?”

“好。”她在每个差事里的名字都不一样,已经习惯了漂泊的命运,无所谓叫什么。

石荼去换了一身陆府侍女的鹅黄衣裳,在书房紫檀架前又立了半日。

耳畔时不时传来哗哗翻书声,窗外偶有仆人行过,屋内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她扶着佩刀在脑海中将上月学的游龙出水招式默习了一边又一边,惦念起教自己这套剑法的六师兄。他去了遥远的西川,不知道是否已经越过崎岖山川平安抵达,那边春天到了没,会不会冷。

啪的一声书本跌落,陆振伏在案上面色惨白。石荼赶紧上前和曹荣一起把他搀到西间床上,她触到他指尖,犹如十二月的寒冰。

她想这大概就是大公子患上的怪病,原来病发一点征兆也没有,让他疼得挪动身体一丝一毫都异常艰难。

石荼跟曹荣去厨房煮药,曹荣边走边对她道:“你要记住,公子只要变了脸色就是病发,要尽快赶来后厨煮药。这煮的药喝下去片刻便能见效,若是在外面发作了只能吃丸药,得半个时辰才好。”

曹荣从缸中舀出备好的红色汤药,又从药柜里取了两种药粉放进药锅里煮,石荼默默记着。

有人在门外叫曹荣,他对石荼道:“一会锅开就算好了,我先去了。”

石荼应下,煮好倒出一碗,思忖着曹荣不在不安心,拔下髻中银簪搅动汤药,银簪没有变色才放心端去。

她小心扶起眉头紧锁,止不住战栗的陆振,晴朗冬日里冷空气的味道随着他的靠近飘到石荼鼻尖,带着隐约檀香,令她的心也似在寒冬晒到暖阳般舒畅。

没想到他看着身姿挺拔如松柏,发病是这般脆弱,犹如经不起第一场春风轻拂的冰雪。

石荼垫好枕靠,拿过药来喂他喝下。

她端走药碗再回来,陆振额前滚下豆大的汗珠,脸上也恢复了红润。

这药果然很快见效,她拿出手帕为他拭汗,手腕被一把握住。

冰丝帕划落他的面颊,一丝凉意反倒激起更深的酡红,陆振难敌体内扩胀的燥热,掌心的热气寻到冰肌,便紧紧攥住不放。

石荼瞧见他蹙得越来越深的眉,伸手探去,额热得吓人,为他把脉,心内涌起巨浪。

“刚才我们离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了给你吃了什么?还是你身上中了毒针?”她问。

“没有……我怎么了?”

石荼皱起眉,下药之人用心歹毒,他本就有寒症,陈年坚冰浇上热火,更加难以抵御情花之毒,所幸此毒有解药:“你中了情花散,还好你体弱……我去叫大夫来。”

她本想稳住他的心叫他不必慌张,不料激起更大的波澜。

陆振拽着石荼的胳膊起身,把要转身离去的她按倒在床上,一手握住她的薄肩,一手撑在床沿上。金麒麟纹白底的锦袍下摆覆在鹅黄的裙襕上,他将她牢牢控束住。

挣扯中他头上的白玉簪滑落跌在地上,叮当断成两半。

“你是觉得我不行?”陆振的目光迷离又不容挣脱。

石荼不想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力气大得能把自己拽倒,若不是方才亲手把脉他确有寒症,便要怀疑他是装病:“你清醒一点,我是你雇来的侍卫,不是你的侍妾。”

朦胧视线中,她晶莹的肌肤和冰冷气质更加诱人,双瞳剪水,让他心甘情愿深陷那漆黑一片的漩涡,只求能救近火。

今日清晨,他不是没有想过,也许自己身边危机四伏的生活并不适合这朵有着海棠花般容颜的姑娘,可是他的私欲第一次战胜了理智,很快又迎来了第二次,情花催动下天崩地裂般势不可挡。

檀木坠从他里衣内滑出,摇荡着幽香混在他炙热呼吸中。

他的肩膀很宽,乌发垂在两人之间遮挡了渐渐昏暗的天光,让石荼只能直视那道刺过雾蒙蒙睫毛仿佛源自前世的渴求,恍然有种久别重逢的熟识错觉。眼前的人方才在书案上还是一派霁月光风的自矜,现在眸中只有燃得炙热的渴求,将那层与外人凛如霜雪的隔阂焚烧殆尽。

他体内的火烤红暴露在外的肌肤,染上血色的双唇微张,露出皓齿。

愈发沉重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挲声让石荼不堪重负,她赶紧伸手推搡,慌乱中稳稳握住了他的腰,意欲奋力推开又不敢太过用力怕伤到他。

犹豫不决之际,药的异香盖过了檀香,那块檀木咚地坠落在她胸口。

陆振低下头,贴上海棠般娇嫩的唇,贪恋地用舌尖启开花瓣,任由本能肆意冲撞。

霎那间他得到了自己的解药,清甜的吻宽慰了他身上灼烧五年的炼狱之火,他攥紧她晃动的肩头,妄想索取更多甘露将火焰平息。

西沉的太阳一触白云,引起燎原烈火燃遍苍穹。

他食髓知味移到颈窝,她解下腰间佩刀猛击他颈后一下将他敲晕。

石荼在暮色中狂奔出府,让心跳得更慌乱些掩饰方才一瞬的悸动。

她请王大夫来给陆振服下了解药,他沉沉睡去。陆原之妻薄氏听闻此事,从后宅赶来东院,把院内所有人召来堂中查凶手。

灯火下石荼看清了东院有多少仆人,除了曹荣,还有两个丫鬟四个小厮,一个厨子,都跪在正殿堂下回话。

除了她和曹荣,这些人今天都没近过陆振身边,吃食和药缸药柜里的药也没有问题。曹荣是陆府家生的奴仆,十几年来殷勤服侍忠心不二,便仅有石荼这一个可疑之人。

薄氏问清是石荼伺候服药,再无第二个人插手,命人把她捆住,又叫丫鬟搜了她身上,并没有搜出证据。

“夫人,小人头一天来,怎敢这样堂而皇之地下毒?”石荼奋力争辩。

薄氏放下茶盏,满眼厌弃:“谁知道你的金主舍了多少银子,叫你第一天来就敢下毒,倘若是个识相的,速速招来免得吃苦。”

石荼连连摇头,胸口紧压的难受:“夫人,真不是我,我可以找证据查出凶手。”

“别在这扰了振儿,我知道你有的是力气喊,拖去柴房,先打一顿。”薄氏言罢倚回椅背,朝身边的褐衣小厮甩手示意。

两个小厮上前拖她,她先将肩膀耷拉下来,随即猛地抬起,定在原地纹丝不动。她满腹委屈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声声求着机会。

薄氏面上的怒意渐渐挂不住将要发作时,卧房里传来一句:“母亲……”

薄氏走到卧房床边,身边的丫鬟莹儿拿了椅子给她坐,她看床上的人面容惨白,倾身关切问道:“振儿,好些了吗?”

陆振看着她,语气恭敬又坚定:“我自己的人,自己会处理,不劳母亲费心。”

薄氏直起身移开眼,叹息一声,道:“你如今大了,娘也不好多管。从前劝你不要操劳,养好身子再说,你从不放在心上。前不久招了贼人差点殒命不说,今日又引狼入室。你爹身边什么样的侍卫没有?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忠义之士,不论你挑上哪一个,也不至于让这些外人有了可乘之机,什么时候才能叫娘放心?”

“是儿子不孝,让母亲劳心了。”他的声音不紧不慢,也没有一丝情感。

薄氏略顿了一下,道:“罢了,快歇着吧,你不想让娘干涉,娘回去便是。”说罢便带着她的仆人走了。

曹荣帮石荼解开绳子,她走出正殿,攀上屋脊,仔细找着端倪。果然被她发现一处瓦片被人动过,正对卧间,一定是有人趁她不留意冲着药碗滴入了毒药。

她本想进殿向大公子禀明,又怕打扰他休息。次日辰牌一至,见曹荣端着盥盆从他屋内出来,便知陆振醒了,石荼敲门进去见他坐在书房内,脸色恢复了不少。

陆振见她,起身理了衣冠,施礼赔罪道:“昨日是在下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石荼连忙去扶:“公子不必自责,我知公子体弱难抵,都怪贼人。我昨晚上房顶查了,瓦片有松动的痕迹,他一定是从上面投毒。”

陆振瞧她面带倦容,嗓音微哑,念她是为受冤之事没睡好:“你不必急于自证清白,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他心里已有了两个真凶人选,是旧时结下的梁子,寒霜坞与他来往交易颇多,不会自断财路。

石荼紧绷了半日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身上压的千斤冤枉委屈顷刻烟消云散。受到这没来由的信任,她心底一暖,大公子果然如同丫鬟们说的一样好,昨日还惴惴不安自己是否能胜任这次护卫,现下拥有了底气。

陆振坐回椅子缓缓道:“不然你不会敲晕我。”他拈着书案上的青花笔山提起转下,冰凉的瓷器触感让他不由回忆起昨日的冰肌玉骨……

石荼差点颔首认可,又听出他话里带着几分调侃,难道她看起来是浪荡风流的人吗?

自打进府便处处恪守她所知的分寸规矩,也抵住美貌诱惑并不敢多看公子两眼,石荼自认是十分守礼的:“我们江湖中人虽不把贞节看得比命还重,可也不是如此随意……”

陆振魇足地看玉面泛起淡淡红晕,挑眉问道:“以你的容貌,难道没有同谋过美人计?”

听着他略轻佻的口吻,石荼抿唇微恼:“公子在小觑我?就算施美人计,我怎么可能让别人得手?”

“一会你跟我去个地方,也别让旁人得手了。”

石荼本以为他少说也要卧床歇息上三五日,惊诧抬首,他唇色仍是苍白,担忧问道:“你的身体……”昨天的对话从蓦地从记忆里蹦出来,“行吗”二字卡在心里迟迟不敢出口。

陆振轻轻勾起唇角:“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走!口味不合来尝尝预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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