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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芜的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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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这小子怎么处置,杀了?”

许褚按着江芜的头,江芜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身后的江原闻言大惊,但是嘴巴里被塞了布条,又有两个一期生一左一右夹着他,他只能拼命摇头,用哀求的眼神看向上首的曹班。

“江芜。”曹班冷冷地看着座下的人,手里拿着符柯传给她的密信。

这封密信,是她在洛阳时,就从符柯手里拿到的。当时江芜前往金市肆舍寻求庇护,符柯连夜就派阿树将他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江芜和江原,表面上是在金市卖艺的一对父子,其实真正的身份,是洛阳城内最大的刺客组织“探丸”的成员。

其中,江芜是真正负责刺杀的“探丸郎”,江原作为他的义父,既是江芜的监视者,也是江芜在组织里的把柄。

“他们俩也是刺客?”曹班有点难以置信。

符柯也咋舌:“确实看不出来,据说通常是江芜作女子打扮行暗杀之事,江原负责善后。”

......组内分工还挺明确。

“怎样,主公,收吗?”

这个问题,当时的曹班是有些纠结的。

‘探丸’在洛阳城那次的“联合抓捕行动”后并没有立刻解散,符柯就趁着机会,在“探丸”里面安插了自己的人手,将幸存刺客的书信截下来,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探丸”背后的势力。

汝南袁氏。

又是一番摸排之后,符柯终于将这个刺客组织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了。

‘探丸’最初的创立者是故太尉袁汤,作为袁家的黑手套,‘探丸’一开始传到了袁汤的嫡长子,左中郎将袁成的手上,袁成利用这个组织,暗中为替大将军梁冀排除异己,因此得到了梁冀重用。

谁知嫡长子袁成病故,‘探丸’易主至次子袁逢,也就是袁绍的亲生父亲那里。

可是袁逢一向以名士自居,多年来在袁家走的都是白道,不愿意沾染家族这些阴暗面,加上‘探丸’交接时,在洛阳经历了一次大清洗,他为了洗白袁家,干脆利落地顺水推舟,导致好几个‘探丸’的头头,在狱中畏罪自杀。

‘探丸’一夜之间群龙无首,为数不多的几个老资历的内部纷争,自然也掀不起风浪。

江芜和江原本就是新加入探丸的成员,只不过“业绩突出”,因此迅速成为老资历们先下手的对象。

那次在金市,那群“流氓”便是想借着人多的机会,欺压他们父子,哪能想到被“探丸”视作阎罗的符柯逮个正着呢?

因此一开始的时候,曹班对于处置他们父子的态度,是看管大于吸纳的。

谁知道,出现了下毒一事。

胎穿来到这里的十年,差点就让她忘记了这个时代的危险性,谁知道曹家这棵大树不光漏风,折断的树枝还直接往她头上砸呢?

所以说,光有许褚这样的护卫,和符柯这样的情报组织,是远远不够的。

彼时深陷中毒痛苦的曹班告诉符柯,让江芜父子随她一起回谯。

“你们是‘探丸郎’,我说的可对?”

一直僵立着背脊的江芜闻言,抬头看了曹班一眼,下垂的眼角拉拢着,眼神似乎失去了光彩,浑身的力道松懈了下来。

江原挣扎着大喊:“主公!主公!阿芜,阿芜他很厉害的!我也可以做很多事!他,他没有恶意,他只是想报答主公的恩情!求主公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将功赎过吧!”

曹班看着自己桌面上那颗血淋淋的“报答”,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我能力有限,这间院子也很小,我无法管束之人,我亦无法给予庇护。”

“如今因为江芜的擅自行动,让格物院面临危险,这是他的过错,你说将功赎过,那么我给他一个机会,涡水上游临苦县的针岩村,有一群盗贼,他们杀了村民将村子占为己有,又毁坏良田、抢劫过路的人,我要你的义子,参与到驱逐盗贼的作战中,看他表现,我做最后的决定。”

江芜闻言,行了右手贴左胸的军礼,江原则双腿一软,送了一口气,跌跪在地上。

晚上,曹班和许褚还有纪延,在书房议事。

许褚评价江芜:“是个将帅的料子,只可惜不会听上级指令行动。”

曹班下意识摸着自己胸口的玉佩,姐姐已经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情,并将她下令截杀凉州刺史一事告诉了曹班。

曹班叹气道:“看看能不能教吧,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放弃。”

许褚有些不以为意:“从事刺客这样以人命换取生机的行当,到了这般年龄,恐怕很难回转了。”

纪延则对另一件事更上心:“江芜跟着特勤组,直接将毁堤坝的沛王第九子杀害,虽然目前还未得到消息,他的行踪应当是没被发现,但是......”

“这我也明白.......”曹班沉思,江芜擅自行动“替主公分忧”,就算这人杀得神不知鬼不觉,最后都没能怀疑到她头上,但是只要她的田庄还在这里,今天是沛王的第九子,明天就有可能是沛王的第十子,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她在这里一日,无论哪个沛王哪个儿子分到这里,都可能影响她的发展。

按理来说,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办法。

斩草必须除根,她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但是问题又来了,其一,她手下的军事力量现在灭一灭盗贼还可以,但是和王侯级别的部曲硬碰硬,那是想都别想。

其二,这个需要除的“根”,可不是光往上溯到沛王,就能解决的啊......

有什么,是能比最上面的那个“根”,还要“根”的存在?能让她的田庄,甚至在她离开之后,都能得到庇护的呢。

堤坝......火德......黄老......

对!黄老!

曹班眼睛一亮,桓帝信佛又尊黄老,豫州不就是老子故里吗?

她记得,桓帝还专门在老子故里请人为老子修庙立碑!而且就在涡水河畔!

有了办法,曹班立刻行动起来,脚步匆匆往书库跑。

书库看守的三期生正在打瞌睡,被脚步声惊醒,见是主公过来,下了一跳,又见主公身后的纪监督和许提督,瞬息间已经把自己短暂的一生都过了一遍。

曹班走过去从三期生颤抖的双手中接过登记册,漂亮的行楷书下“曹班”二字。

很快,她按着记忆,在书库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东西。

......

第二日,格物院的工坊里,传来了钉子凿石头的声音,以及一些让人听不太懂的话。

“不行不行,黄泥再刷一遍!”

“哎呀,这锈不够啊,得再过一道,继续继续!”

“......”

“哎!对了,对了!有内味儿了!有内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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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嵩在自己的书房里,一边由自己的长子亲自侍奉书墨,一边听着管事陈其和他汇报最近谯县的大事。

“说来这些日子的怪事还真不少。”等到天气暖和的时候,在曹家侍奉三十余年的陈其,就要回到家中含饴弄孙了,平日里也很少再有事情需要他亲自过问,只有这种说话解闷的工作他还有点精力。

“一个是,前些日子,沛王第九子,让人在家中割了头!”陈其上来就选择一个最劲爆的讲,果然曹嵩闻言拿笔的手一抖,梅花都点歪了。

曹操听到,也是皱起眉头。

“世风日下。”曹嵩一边补救自己的墨宝一边头都不抬评价道。

“可是有什么仇家?”曹操问。

陈其摇头。

曹操不禁疑惑:“没有仇家?那确实难办......”

谁知陈其继续摇头,压低声音对曹家父子道:“不是没有,是仇家太多啦!刺史大人接到这案子,都不知道从何查起啊!”

曹嵩撇撇嘴,问道:“还有呢?”

陈其咳嗽一声,道:“哦,还有一事......”他用眼睛看看曹嵩,又看看曹操。

“和二郎君有关。”

曹嵩笔尖一顿,笔下的画这会儿是彻底毁了,他只能放弃,将笔架好,看向自己的长子。

“你与阿瞳,近日可有联系?”

曹操一脸担忧:“有寄信,但是无回音。”他们留在谯县的时间不多了,祖父薨逝前,为他打通了入洛阳太学的关系。

“心有余而力不足,故只有长子得入。”这是祖父留下的话,意思是,阿瞳只能在谯县继续读书了。

可是谯县哪里有良师呢?他们两人自小在一块,曹操知道,比起自己,阿瞳才是有治学志向和能力的那个啊!

他担心阿瞳的身体,想去找曹府雇佣的医师华识,可是问了管家才知道,华医师一家,早在几年前,就举家搬迁,不知去向了......

曹嵩得道曹操的回复,也无可奈何,祖父给孙辈下毒,这,这,就算是养育之恩的孝道压着,也是说不过去啊!

丁夫人这边,已经因为曹班的“病”,一气之下回了娘家了,他也不知,还能瞒曹操多久。

算了,总之他马上要随长子去洛阳了,皇后那边至今没有动静,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曹家最大的好消息。

“陈叔你说吧。”他继续问道。

陈其表情神秘道:“说是二郎君庄子那里,挖出了刻有《道德经》的碑文!”

“二郎君已将石碑献于沛王,沛王大为高兴要赏赐二郎君钱财布匹,二郎君拒绝了,言‘黄老故地,不以钱财为重,唯见涡河高悬,忧心水患,特为民请命!’因此沛王就派了人,专门去那里修筑河堤,护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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