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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有他的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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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室内开始供暖,房间里不冷不热。

妘苘不记得上个世界发生了什么,难以呼吸的感觉竟然带到这里。她无法分析新男主是什么性格,无法安心做攻略任务。

晚间,她在旅店房间玩手机。从相册里找出几张照片扔进剪辑软件,免费模板生成视频随便传到网上,榜一最先评论。

照片拍得没艺术感,榜一以为她出去玩了,没想到这是一组民族文化宣传照。

妘苘礼貌回复评论,放下手机呈大字形瘫在床上,望向天花板出神。

鄂伦春自治旗包含六个镇面积非常大,她和满以开车在镇上穿行,路上时不时聊几句,气氛轻松愉快,回到旅店她才记起两人认识时间不长。

回忆白天的对话依旧微妙,妙在一点不特别。老友?亲人?爱人?总之,像最自然的那种关系。

有很多人在关注少数民族,满以的老师在大学开设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班,师哥在研究通古斯语族,师姐在关注另一个少数民族——僜人。

僜人分布于藏南东部,约有五万人。人数看起来多,但和鄂伦春族一样,身份证上写着民族,语言、民俗都在消失。

很久以前,身份证上记录民族那栏,僜人用“其他”二字代替,后期恢复成僜人。

作为一个多民族国家,除了五十六个民族外,还有部分未识别的民族,有些民族人数少到百人或已完全消失。

满以对鄂伦春产生兴趣因为小时候学过的一首歌,他忘记名字却会唱,想起他开嗓唱儿歌的模样,妘苘不经意笑出声。

他恐怕忘记长大会变声,以他现在嗓音无法带人回童年,倒是能去天上人间。

“高高的兴安岭上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着勇敢的鄂伦春……”

妘苘躺在房间里学满以唱歌,曲调十八弯,人心开始燥热。

*

最近几年气候怪异,北方似要挣脱四季的束缚。

偶尔午间温度会上升,不会升到零上,下雪时尤为麻烦,融化的雪被车胎压实又冻住,光滑路面让一早出行的人摔个结实的屁墩儿。

黄道吉日旅店被新人家包了,私家车停在道路两侧,满以回来时,在较远位置找到车位停车。

旅店老板将门前雪扫干净,方便大家出行。

亲眼看见路人摔倒,把门牙磕掉后妘苘过马路小心翼翼。路面坚冰在她快到车前发起突袭,浅棕色面包鞋打滑,她身体后仰,老腰奋力拯救,挥动得手臂像将要破茧而出的蝶。

危急时刻,满以及时出现将她扶正,“小心。”

妘苘呆愣愣道谢,心脏咚咚挑,舌尖悄悄舔舔健在的门牙。

光溜溜路面比溜冰场还滑,满以习以为常,瞟了眼停在前方的车,在妘苘动身前伸出手,“扶着我走吧!”

妘苘顺着他的黑色皮手套向上看,戗驳领棕色羊毛双排扣大衣、黑色高领毛衣,还有那张出奇平静的脸庞。

似乎可以信任,妘苘缓缓抬起胳膊,将右手搭在他掌心。印着粉色猫爪的手套让皮手套显得有些幼稚,两人一声不吭,专心应对脚下“滑冰场”。

不知道在意路滑,还是在意他的手,短短五分钟路程,妘苘屡次脚底打滑,每次快摔倒都被那只手紧紧拉住。安全后,那只手又会自然摊开,仿佛没有存在感。

走到轿车旁,两人的手悄然分开。

满以坐进驾驶位打开暖风,街道上车辆寥寥无几,行人无视红绿灯横穿马路,满以平稳停车让行,不急不慌前往位于阿里河镇的嘎仙洞。

妘苘知道全部行程,有改动满以会提前通知她,不会为她改变行程,她可以自由选择去不去。

兴许在逃避,妘苘说不出因果,没什么目的跟随他到处走。坐在副驾驶看向窗外随意发问:“为什么叫嘎仙洞?”

“传说有叫满盖的妖魔占据了猎人的住处,猎人嘎仙归来后与盖满比试箭法成功夺回山洞。传说有很多版本,还有人说是为了纪念战胜恶鬼的嘎仙。”

达斡尔、鄂温克、鄂伦春等民族都流传嘎仙的故事,考古发现嘎仙洞是拓跋鲜卑的发祥地。

两年前满以来过这里,夏季的嘎仙洞是避暑好去处,站在山洞里眺望葱茏绿意心情舒畅。

去嘎仙洞可选爬山或坐观光车,入冬,山上桦树只剩树枝,光秃秃的花岗岩山铺了层雪,杂乱枯树枝挡住半山腰书写遗址的简介石碑,景色大打折扣。

在妘苘眼中,嘎仙洞就是峭壁上阴冷巨大的山洞。进去拍了几张照片她失去兴趣,退到外面晒太阳。偶然回头,满以站在山洞里专注凝视石壁。

山洞里留有人类生活过的痕迹,站在里面那刻,满以学到的知识组成画面,让他看到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似大雁计划一次又一次地南迁。

妘苘怀疑满以前世在山洞里生活过,思绪发散时,阳光悄无声息探入山洞照在满以身上,她注视片刻,不知不觉举起手中相机,记录耀眼光芒在男人身上停驻的时刻。

满以用手机拍了些照片,其实……此行并不需要摄影师。

妘苘在山洞翻看照片,觊觎可爱的狍角帽。等满以从山洞出来,两人离开嘎仙洞去附近的动物园。

问:动物园里有什么?

答:写满动物简介的牌子和……鞋。

室外动物园包含一个小型展馆,满以给玻璃窗里的狍皮靴拍照。

妘苘注视图样精美的靴子,低头看看脚上笨重的面包鞋,呼吸间将狍皮靴列为第二个想拥有之物。

两人的午餐在满以多年未见的朋友家享用,中年男人厨艺没得说。

双亲去世得早,他在姑妈家长大,身份证上写鄂伦春,但对鄂伦春很陌生。

记得母亲叫阿萨槛,长大后知道那是“仙女”的意思,记得儿时有父亲陪伴、赖在母亲怀中听过的曲调。

满以提前发来的消息介绍过妘苘,男人误以为两人是师生关系没打趣,拿出挂在脖子上的口弦琴笑着教妘苘,“鄂伦春语叫pengniuhei。”

妘苘舌头打结,生硬地学了两遍把男人逗笑。

“别逗她了。”满以出声制止,男人爽快地换了话题,酒过三巡他将口弦琴放在唇边奏响。

松木口弦琴发出的声音类似呼麦,无论外人觉得如何,在他耳中就是伴有母亲歌声的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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