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鹇不知道什么时候打进派出所内部，同事偶尔谈论他的外貌，说他性格不错，特别可爱的男孩让人有保护欲。

三天前，他来所里举报有人吸食X气。国内禁毒力度大，张锋立即派人去事发旅店调查，与此同时所里收到支援电话。

留下线索的凶手将警队引到墓地，那里埋葬两具无名焦尸。警方着手调查，张锋一行人很晚才回来。

妘苘私下查过所里监控，监控记录被覆盖，在审讯室那一个小时，天知地知她知他知。

次鹇做的不止这些，引出警方的消息在哪儿都精心计划过，确保支援电话能打到妘苘所在的派出所，策无遗算。

平常的工作日，妘苘突然接到快递站电话，再三确认收件人，若有所思应说下班取。

似乎是重要物品，快递站催得很急，直到她取走。

妘苘回家拆开快递，里面只有一个U盘。她找出原主六年前买的笔记本电脑，光开机就用了三分钟。

U盘插进去半天才开始播放视频，审讯室缺失的画面以第一视角呈现，次鹇用针孔摄像机记录她们行欢的过程。

妘苘行若无事，没看完视频关闭电脑，拔出U盘时手机铃声响起，破碎的屏幕将次鹇的名字和手机号分割了十多块。

她接起电话，清爽的少年音听起来没有危害，像亲人间再平常不过的探望。

“我在姐姐家门口。”

妘苘挂断电话，打开床头柜，将原主和师晨的合照拿出来摆在主卧，布置好充满爱意的房间前去开门。

次鹇握着手机望向她，抬手勾了下四指打招呼。绕开她自然走进熟悉的出租屋，帆布鞋踩踏碎裂的瓷砖，“姐姐让人念念不忘，好像有魔力，如果视频投放在商业街的广告屏上，会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

他打量周围，很多地方没变，唯有卧室增添许多能勾起甜蜜回忆的照片。难以察觉地耸了下鼻子，显露嫉妒和不甘的情绪，抬手将相框一个个放倒，遮住那两张灿烂的笑脸。

“你想做什么？”妘苘站在卧室门口，注视肆无忌惮的背影。

次鹇大摇大摆坐在双人床上，瞳孔倒映面前普通的女人。她和其他人没有区别，本来该死，自己却一次次放过她，感情来得很突然，他怀疑又难以割舍。

“脱。”薄唇吐出的单字展露动物本能。

妘苘冷笑，“又想拍视频？”

“姐姐误会我了”次鹇左手放在床上的笔记本上，“视频一个就够，是我不满足。”

妘苘双眼喷火敢怒不敢言，手放在外套拉链上犹豫不决。

【云娇雨怯，好感度＋2】

次鹇神色淡漠，观察她的动作，波澜不惊的眼底恐怖神秘。

【好感度-1】

【好感度-1】

【楚楚可人，好感度+3】

系统提示音快速连成曲目，妘苘一边刷好感度，次鹇一边修正错误。

次鹇等她接受现实，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卷透明胶带，挂在食指上绕圈转动。

褪掉的衣物掉在地面，女人偏梨形的身材并非美到无可替代。察觉打探的视线，妘苘抓起白色短袖挡住身体。

次鹇来到她身边一步步逼近，两人像同极磁铁，保持距离退到次鹇居住过的房间。

妘苘被转椅绊倒跌坐在椅子上，室内发暗的光线将酒杯腿变成漂亮的香槟色，丰满腿肉像丢到面案的柔软面团。

次鹇拽走她手上衣服扔在地面，视线在她身上随意游走，左手温柔抚摸她的脑后发丝，“跪在椅子上。”

不照做，视频就说不准会出现在哪儿了，他顶着天真烂漫的脸做尽坏事。

透明胶带绕过女人压下的细腰、座椅扶手、座椅下方，一圈圈固定趴跪在转椅上的屈辱姿势，限制她的活动范围。

“我们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好像都不是，树林那夜很奇怪，你应该知道原因。”次鹇站在妘苘面前，单手掐住她下巴，想从她眼中找到答案，“我不在意你是不是她，只想你知道你在用什么控制我。”

妘苘似明镜的眼眸映出分裂的面容，一张布满情愫、一张满是怀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过我好不好？”

次鹇充耳不闻转动椅背，并拢的双指按压她的腰椎，沿着骨节向上滑动。

痒意似病菌蔓延，清明大脑正被蚕食，妘苘启唇轻声呼吸，脚底逐渐绷紧，寂静空间放大难言的快意和一丝厌烦。

“能控制人的东西藏在身体里吗？”次鹇摸出折叠刀，刀尖点在她放松的脚底上。

刀尖寒气刺骨，沿着脚底、大腿滑行，最终贴在光滑后背上，仿佛下一秒就会划开口子，剥下人皮探寻其中干扰物。

皮肤细小凸起以刀尖为中心扩散，妘苘拗不过系统设定，耳边萦绕男主自言自语的怀疑，她破罐子破摔似地开始享受，“师晨……”

刀尖瞬间刺破她后背肌肤，殷弘的血沿着轻微凹陷的脊骨流淌。她感觉不到疼，也不怕死，苦乐参半，似把现在当作和男友的快乐一日。

久违的名字像鱼刺卡在次鹇喉咙里，他握紧刀柄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也要想我才行。”

转椅上的人无视他，双眼迷离自顾自开心。次鹇收起折叠刀凑近，注视她升起水雾的眼眸，“不一样。”

她口中依旧念着已逝的心上人，次鹇胸口疼得厉害，和被刀刺完全不一样，是下雨天想接房檐滴落的雨线，可雨水偏偏会从指缝四处溜走的烦闷，期待的东西总也得不到酸疼。

他给她欢愉，她却在喊其他男人的名字。

次鹇单手按住椅背，椅子转了半圈撞在床边。妘苘晕乎乎回头，头顶发丝被椅背蹭乱，爱慕眼神继续烫着次鹇胸口。

“再喊他，我就让所有人看见你的艳.照，到时候姐姐就出名了。”

“你好像忘了我是受害者，再说，以传播瑟情为由抓住你这个杀人犯很值。”

亲密无间的身体和势不两立的灵魂在狭小次卧交锋。

“呵呵，受害者？受害者一样会被流言淹没。到时候网站会给姐姐打上醒目的标题，实拍工作能力很强的女警和罪犯X，诸如此类，这种事吃亏的只有你。”

“呵呵，丢脸的该是嘲讽受害者的人。就当被蚊子咬了，大不了去整容换张脸生活。”

在这件事上妘苘没有任何错，她不会被他的话打击，哪怕今天过去也堂堂正正。

“都说了这时候不要说扫兴的话。”白发挡住次鹇的蓝色眼眸，他不再说话专心享受愉悦。

耳边娇声又在喊其他男人，察觉她是故意的，次鹇拿出折叠刀刺穿捆绑椅子的透明胶带，将她翻过来，手腕按在椅背上，低头吻她的唇。

分开的贝齿允许他的舌尖探进口腔，诡异回应像在想那个死人，可她不沉浸幻想，他就别想安心继续。两人打斗时转椅咯吱响，随时会散架似的。

次鹇人生第一次束手无策，无法忍受又心甜意洽，再一次吻她的唇，缓缓闭上眼睛，小心翼翼接受她全部的恨，将口腔蔓延铁锈味儿如数吞下，动作轻柔，厮磨柔软的唇。

狭小房间雾霭氤氲，水声潺潺。屋外黑夜吞没暮云，寂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