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苘在单位搓麻将玩物丧志,小蜜蜂提醒做任务她才清醒,将手中九条打出去振振有词:“最后一局,今天我手气好。再说让男主缓缓,万一把他阳气吸没了怎么办?”
身边女鬼偷牌被抓,一条掉在牌桌上,对家不满道:“姐姐,你又这样!”
女鬼扔掉手中麻将,靠在椅背上耍赖,“哎哟!小妘今天手气太好了!这样下去我要见那死老头多少次!”
“你不是愿意折磨他吗?八十多岁的人隔三差五被你吓进医院,惹得全家人都说他疯了。”
“哼!活该!姑奶奶我刚死他就敢娶娇娘,我不折磨他怎么出这口恶气!”女鬼借口聊八卦自然推倒面前麻将。
妘苘有些可惜,盯着牌桌坐直身,这把牌巨好!
坐在对面的女鬼劝说:“人活不了多久,算啦!怨气重引来道士得不偿失。”
“要我说做鬼也不错,中式、西式、大的、更大的,生前可不敢看。”
“啧啧,瞧你这处女鬼。”
“那时候贞洁是枷锁,就算不在乎也要考虑健康吧!做鬼轻松多了,心比经过黄土高原的黄河野,又野又浑又黄。”
话题越聊越不健康,妘苘坐在椅子上神游,突然被鬼姐妹点名,“小妘,你经验是不是很多?给姐妹们讲讲奇遇?”
办公室搓麻将的声音戛然而止,鬼魂全部凑到妘苘身边准备听故事。
周围笼罩的阴气将妘苘送进冰箱,她抱紧怀中纸鸢,小眼神无处安防,“呃……这个,我……我经验不多。”
“瞧你装扮像花魁,哦!卖艺不卖身是吧!”
三言两语解释不了,妘苘缓缓颔首。
“我生前卖身不卖艺,我来讲!”室内突然刮起凉风,在门口把风的女鬼兴冲冲闯进来,“我的第一个客他就这么大……”
讲得绘声绘色,听得津津有味。
这是她能听的吗?妘苘表情丰富,屁股刚离开椅子就被身边激动的女鬼按住大腿。不好意思遁走缓缓坐下,抬手摸桌面麻将,复原刚刚绝好牌面。
“那时我年岁小,还想过和他私奔过日子。他白天练晚上练倒是长了点,有小拇指大吧!”
桌边女鬼纷纷看向自己小拇指,其中一鬼惋惜道:“天生的求不来,信琅恐怕有……”她四指并拢引起热议。
“哇哦!天赋异禀,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你见过?”
“偷窥这方面不太好。”
“对!可以杀掉,变成鬼在看。”
女鬼连忙解释:“想什么呢!我可是正经鬼,单位其他人比大小被我听到了而已。”
“瑶瑶,你没遇见过猛的男人,总遇到这种有点可怜。”
瑶瑶身穿粗布麻衣,可爱脸蛋多了些落寞,“百年前颠沛流离,一个馒头就能换到我,哪能看到美男子,不是八旬老翁就很开心了。”
感同身受的女鬼抱抱她,她们模样十二三,死了数百年心结仍旧难解。
“唉,你们说蒗周哪来那么大怨气?”
“不提不吉利的,继续打牌吧!”
妘苘起身让位,情妹妹瞟了她一眼逗趣道:“又去找他?”
办公室的女鬼纷纷看向妘苘窃笑,暧昧笑容弄得妘苘脑袋冒青烟,搓搓手指不知道该不该走。
女鬼笑道:“放心,我们不和你抢。”
“就是,死了还玩抢男人那套多无趣。”
“姐姐们就说说,哦!叫……口嗨!”
“呵呵,你们快瞧她!”
“别闹她了,一会儿变红霞飘走怎么办?”
有差别的银铃笑声在屋内扩散,青面獠牙的鬼好像没那么可怕。
妘苘慌忙捂住脸逃离办公室,背后笑声更加猖狂,她双脚离地晕乎乎飘到楼下,蹲在衡信琅办公桌旁,额头磕在桌面轻声抱怨,“都怪你。”
突然出现的冷空气比空调温度更低,衡信琅小臂起了曾鸡皮疙瘩,单手握着鼠标,视线向下落在妘苘头顶。
奇怪,为什么感觉有人在?
妘苘身上热度消散,站起身反手掌心按着桌面,伸头看向电脑里的蜘蛛纸牌,“哦!你又在偷懒!”
衡信琅下意识关掉游戏界面点开工作文件,熟练动作像做过千百次,察觉领导没来重新打开游戏。
“衡信琅,我借点阳气你别睡觉。”麻将玩多了耗电,妘苘急需充电宝。
似乎能听到她说话,衡信琅放开鼠标,敞开怀抱迎接她到来。
妘苘如愿躺进烫人的怀抱里,鬼叫两声身体逐渐变暖,像躺在一张并不舒服却能驱散疲倦的硬床上。
衡信琅低头看向沉甸甸的怀中,总感觉抱了一个人,眼前又只有空气。
他站起身,怀中人没有防备,抱紧他脖颈跨坐在他大腿上保持平衡,束缚的和服堆到腰,修长美腿暴露在空气中。
衡信琅起到一半被怀中力气压回座椅,抬手抓住横在跨上的凉气,大掌穿过白皙大腿按住结实身躯。
没有人……
他看向自己的手,剑眉向中心靠近,抬手缓缓感受身上凉气。
妘苘斜眼,陌生手掌位置刚好,像抓住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腿来回抚摸,藏在白袜子里的玉足缩紧脚趾,木屐敲了下脚底。
紧贴的身体护送极端冷热,在黑色休闲裤中间融合成恰好温度。
感觉有些怪异,妘苘不自主歪头靠向他肩膀,略微急促的凉气一下下吹拂他耳后,蜜色肌肤瞬间起了层小凸起。
衡信琅身体僵硬,动了动喉结,垂手搭在裤线旁,阴风……好像呼吸。
在事情走向变奇怪前妘苘从他身上下来,整理衣服睨了他一眼瞬移到河边,左手撑着下巴蹲在草地上,“小蜜蜂,男主会不会找道士把我收了?”
“亲可以色.诱,男主上钩就舍不得抓你了。”
“我脱.光他也看不见。”
系统张口结舌,化作小蜜蜂在空中飞舞,胖胖的熊蜂看起来不太聪明。
小小在河边玩小石子,妘苘收回视线,追男人这种问题问小孩不好,闻鬼姐妹得到的答案应该很粗暴,她愁眉不展回到衡信琅家中。
衡信琅到家夕阳刚刚落山,他挂好黑色单肩包脱掉外套,展开手臂时胸口白色纽扣似要崩掉。
就不能换件大点的衣服吗?!
妘苘艰难移开视线,没有攻略头绪,迷迷糊糊跟前面的人走进卫生间。
衡信琅洗手的动作停顿,后背火辣辣的,回头依旧没抓到人影,走到马桶旁正要拉开裤子拉链又来到门前,关上门才有点安全感。
妘苘站在洗衣机旁看他在眼前走来走去,这门……关得多余,摇摇头身体穿过门来到客厅,蜷缩在沙发上闭眼思绪放空。
衡信琅独居多年有套不变的流程,今天他的计划被打乱了,明明该做饭却想先洗澡清醒清醒。洗完澡身体有些疲倦,走到沙发旁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点播球赛。
妘苘起身他正好坐下,身体重合的瞬间灵魂再次变化。妘苘放下遥控器忍不住吐槽:“也太虚了吧!是该补补。”
她慢慢适应,随便做了点吃的填饱肚子,纠结片刻准备开启美好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