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月悬在空中,深山老林伫立独栋小洋楼。房间寂静空旷,瓷砖反射惨白月光,开始播放的电视机发出嘶嘶啦啦的声响。
容封野把宠物专用毛毯盖在妘苘身上,人和野猪像平常那样躺好,苦了来做客的男人。
张超蜷缩身体蹲在野猪屁股后面挤挤,钱宇推开茶几和李昭席地而坐,两人手中拿着罐冰镇啤酒,全神贯注看恐怖电影。
“我去!”
“嗷啊啊啊啊!”
“grass!grass……”
洋楼里的人比电影里的鬼还吵闹,妘苘像走进动物园,耳边围绕各种动物受到惊吓的喊叫声。
容封野侧身靠着她,心思不在电影上,右手来回挑拨她的薄片耳朵。
新沙发发出细微声响,张朝脸上毫无血色,盯着电视移动到野猪身后,硬挤在沙发靠背和野猪中间,周围有东西心跳恢复平常,继续看电影。
二十分钟后,容封野被单独隔离在沙发右边,三位好室友排排坐,全都挤在野猪身后寻找安全感。
妘苘肚皮搭在沙发外,身后的男人们似惊弓之鸟把沙发变成蹦蹦床。
张朝慌忙抓紧毛毯,不管野猪不野猪,用格外扭曲的姿势抱住猪颈,嘴里念念有词,求各路神仙保佑。
接到花花嫌弃的眼神,容封野的耳朵眨眼变红,……他看鬼片时绝对不这样。
持续不断的亚低音冲击观影人紧绷的神经,吓晕、喝醉、困了原因复杂,总之,一小时内四个人晕了三。
容封野推开碍事的人回到花花身边,手刚碰到毛毯,掌心温热躯体突然缩小。
皎洁月光洒在身后,他投下的阴影笼罩女人身体,面前的脸模糊不清,脑海却出现一张清晰的脸。
颇有存在感的短发贴着结实大腿,奶牛纹毛毯堪堪遮住妘苘大腿根,长腿被月光宠幸散发光泽,双腿弯曲躲开脚边熟睡的男人。
容封野五指微微收拢抓住毛毯,反应过来伸出食指贴住她的唇。
东倒西歪的男人睡在妘苘身旁,空气穿透毛毯触碰身体,每个毛孔都像涂满薄荷透心凉。
湿热呼吸节奏变快,紧张地吐在容封野食指上,静悄悄的黑暗中,柔软唇瓣开合的动态异常清晰。
他收回手,拇指碾压指节陌生的温度,小心翼翼站起身,将妘苘从沙发上抱起来。
“你……”
趴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突然抬头,容封野汗不敢出,好在室友没睁眼,说了句梦话继续趴下睡觉。
妘苘环抱他脖颈,心脏差点脱落,大脑高速运转预备编造谎言。
容封野迈过横在脚边的腿,轻手轻脚把她抱到安全的二楼。
包裹身躯的毯子太厚,感觉不到真实性。他突然想自己的名字沾染她的香舌、贝齿,翻转在色.情温润的口腔里。
“容封野。”
妘苘摸不透他心思,继续装哑巴。
洋楼寂静无声,容封野没等到回应,打开卧室门正要将她放在床上,双手开始变沉。
妘苘滚到地面转瞬变回野猪,起身准备逃离现场,容封野叫住她,“在这儿睡吧!会被其他人看见。”
妘苘进退两难,决定暂时留在男主卧室安心做野猪。
容封野似乎未被突发事件影响,自顾自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双眼她的脸猛然浮现,像拿不掉的相片。
他阖眼,下垂的睫毛轻颤,暗自数羊,数着数着变成女人脸上可爱的小雀斑。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床上人的呼吸逐渐均匀,妘苘安心趴在床边进入梦乡。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升到山顶似精致油画挂在天边。
容封野被照进屋内的阳光吵醒,扫了眼身旁的蓝白条纹睡衣。
昨晚的梦太真实了,过去这么久,他还没忘记那个女人。
抓了两下头发,掀开被子穿睡衣。
床边忽地搭上一只手,秀气手指向上攀登带出熟悉面孔。
……
容封野呆若木鸡,放任寸丝.不挂女人爬上床。
妘苘在梦中找到一座美食城,鼻尖耸动寻找诱人美味。
纤细双臂撑在容封野胯骨两侧,俏丽的脸靠近腹肌,轻小鼻息像羽毛划过人鱼线,微凉鼻尖突袭,轻轻一点激活沉睡细胞。
容封野大脑一片混乱,手肘放在床上撑起上半身,望着她倒吸一口冷气,收紧核心,腹肌轮廓更加清晰。
蜂蜜玉米混合的神奇味道令人痴迷,香气藏在坚硬纸张下渗透力惊人,妘苘闭眼舔舔嘴唇,分外沉醉。
容封野倍感折磨,握紧拳头,是梦?不是梦?
女人跪在有力的□□,善于用鼻子在精致腹肌间寻找什么。
鼻尖似融化的冰块摩擦,吐息仿佛羽毛缓慢撩拨,胸前柔软随着找寻的动作轻轻晃荡,身姿将暧昧气氛推到顶峰。
“呃……”
容封野心跳不止,仰头深呼吸,肌肉覆了层细密薄汗,秀色可餐。
妘苘沉浸在梦中,找累了就当磨洋工。
异样静电在皮肤表面乱窜,酥麻集中到一处,容封野浑身发热,拉起被子遮住女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视恬静睡颜喉结滑动,飞速起身光脚跑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