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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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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开拔,车驾浩浩然开往长安。

李照一头扎进政务中去,可昨夜江芷若月下那眼神淬了毒似的,不仅葬送了他后半夜的睡眠,还在他的心头越沁越深,任他怎么刨也刨不干净。

她居然恨他,她怎么敢?她凭什么?

天气异常闷热烦躁,而伴驾的曹承恩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知今早送上来的奏折都写了些什么,皇帝的脸色就跟外面泼了墨的天一样,乌云密布,黑沉沉直欲压人而来。

终于电闪雷鸣,金龙般的闪电在乌云堆里张牙舞爪,把天撕开了口,暴雨紧随着轰隆的雷声,倾盆倒下。

这雨大得面对面都看不清别人的脸,实是无法赶路了,只是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大队人马只能停在路中,取出蓑衣雨伞等各种雨具,就地避雨。

这场大暴雨从巳时末下起,堪堪至未时才收住。

李照从车里出来看,日光照耀大地,青山如洗,一道彩虹架在天边,煞是可爱。

大伙呼吸着雨后清新的空气,顿扫疲惫,人群里却有一人摇摇欲坠。

刚刚大伙自顾不暇,谁会管囚犯死活,是江芷若去找了张油布来,盖在石逢春的囚车上,给他挡了雨。

可风大雨大,一不小心那油布就会被掀开,江芷若只能用身躯去压住那油布,石逢春一直叫她自己去躲雨,她怎么都不听,淋了一两个时辰,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她身上穿的仍是前日的那件嫁衣,照她喜洁的性子,两日未更换衣服,人早有许多不自在,眼下衣服不仅脏,用手一攥全是水,穿身上又湿又重,太阳再一晒,真是叫人难忍难受,她的头发也被风雨吹打得凌乱不堪,湿答答遮住了半张脸。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实是不能再狼狈了。

李照目光在人群里扫过,一眼就看到了江芷若,不由地面庞发僵,一言不发又回马车里。

“是谁许她去接触那逆贼的!”李照咬牙切齿,怒火喷薄欲出。

曹承恩虽云里雾里,但也猜得到这个“她”指的是谁,心想昨夜那姑娘去探逆贼石逢春,是皇帝亲眼撞见的,当时也未曾说什么,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奴婢疏忽。”

且不论如何,磕头认错总没错的,曹承恩跪地等皇帝下一步指示,却久久等不到皇帝发话,好在他算有几分聪明在,自己跪着倒退出去了,先去看看那姑娘是怎么了,再做安排。

此时日色尚还早,但道路泥泞,已不适合再赶路,而且大伙午饭都没吃,于是大部队提前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且做休整。

一大姐看江芷若可怜,取了自己的一套干净衣服来给她,江芷若躲进车里去换好,正要去处理湿衣服,人打了个喷嚏,感觉耳朵里面微微有些痛痒,身子沉重起来,困乏得不行,本只是想在车里靠一下的,结果一下就睡了过去。

等曹承恩找到江芷若,她人已烧迷糊了,好在出长安时,队伍里有带着宫里的太医,曹承恩忙去请随行的胡太医来号脉,开药去煎来,着人给她喂下,又吩咐一众人好生伺候着。

如此亡羊补牢了一番,曹承恩便冲冲回去禀告,结果却惹来了皇帝的一顿臭骂。

“好生伺候?谁许你自作主张,假借朕的旨意行事?”

曹承恩目瞪口呆,这罪名非同小可,吓得他面如土色,磕头不迭。

“革三月俸禄,自己去领罚。”

曹承恩感觉自己的脑袋随时要搬家,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擅行一件事,可皇帝怒火难消,身边人做什么他都是不满的。

李照御下一向宽大,不会无端折腾人,曹承恩自他还是皇子时就伺候他,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暴怒无常的样子。

曹承恩等战战兢兢,直到隔日胡太医来请平安脉。

皇帝说气候不利,要提防大队人马疾疫。

胡太医回禀说有给大伙熬煮了预防风寒的药,胡太医医者父母心,又提了一嘴,“昨天有位姑娘躲不及雨,病得最凶,好在清早退烧了。”

皇帝面上是瞧不出来什么的,但曹承恩是自小身边伺候老了的,自然能捕捉到他微妙的情绪变化,为胡太医这一句话,皇帝的烦躁有被平复了。

曹承恩心下一惊,忙偷偷吩咐下边的人仍小心伺候那姑娘,这样几个来回,曹承恩觉得自己的命怕是都给折腾短了,皮差点都给扒掉一层。

于是等回到了长安,曹承恩又使了个心眼子,他把江芷若安排到蕊珠宫去住了。

这蕊珠宫看着破旧,其实大有来头,这里以前叫关雎宫,是皇帝的生母王美人当年住过的,因何太后甚恶关雎一名,所以后来改了名。

禀告给皇帝听的时候,李照并不置一词,曹承恩就知自己还是揣摩到圣心了,这一测也算是测出这姑娘的分量来了。

曹承恩暗暗有些后怕,还好他没那么见风使舵,对江芷若一直没怠慢过。

陛下和这位姑奶奶是在闹别扭呢,自己被罚三个月俸禄,纯属是神仙打架,他小鬼遭了殃。

病去如抽丝,江芷若在蕊珠宫养病的日子,李照已举行了祭祀大典,拜谒祖庙,受传国玉玺,名正言顺上位了。

曹承恩估摸江芷若的身子也养好了,抽空亲自去了一趟蕊珠宫,陛下的心意不能明说,但也不能不让姑娘知道,不然他可不成白吃干饭的了。

曹承恩看江芷若的头上还簪着皇帝昔日亲手雕刻的木簪,便道:“姑娘,陛下待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姑娘何不先低个头呢?”

江芷若知道曹承恩目之所视,也不由摸了摸头上的木簪,心道:“可他已不是那个人了。”

她记挂着她大伯的安危,也不知她大伯如今是被关押到哪里去了。

“曹公公,别说叫我低头,陛下若肯消气,就是割去我的头颅,我也没第二句话的。”

“哎呀,姑娘言重了,什么割头颅,吓煞人,陛下疼姑娘的心是没有变的。”

曹承恩说这话是不详内情,可江芷若也没别的办法,难得曹承恩肯来帮她,江芷若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一回。

怎么勾引男人,她前世也是下了苦心去钻研的,江芷若朝镜子抛了个媚眼,自觉妖娆,可若是叫前世的薛老板看了,那会不以为然的。

薛巧云总说她是天生尤物,只是日常拘谨,放不开手脚,若挑动情思,她那七分妩媚风流,三分娇憨可爱,便会在或笑或嗔等不经意间,自然流露而出,别人学也学不来她这样的。

而若刻意卖弄,矫揉造作,倒失了天然一味,即便再妩媚,到底落了下乘,坏了火候,想叫男人回味无穷,那是不能够了,所以薛巧云点到为止,不叫江芷若多学那三流妓子的功课。

可白马帝恨不得掐死她,她若不厚颜去卖弄,又如何回旋得来?想她当日饮了合欢酒,主动宽衣,跳那种的舞,那个李照不也是很喜欢的。

江芷若心里乱糟糟,若是以往的那个李照,她当然知道不管她怎样,他都会喜欢,可这个白马帝,她真摸不准他吃哪一套。

为了壮胆,进未央宫前,江芷若还是向曹承恩讨了酒来,灌了自己几杯。

李照独自在浴室,正闭着眼,泡在浴池中。

江芷若进去,把外面的衣服都脱掉,只留贴身穿的一件白纱长衫。

李照听见水花声,睁眼来看,姑娘已入池中,一步一步朝他走来,那白纱遇水透明,湿漉漉贴在身上,越显得她玉骨冰肌,身段美妙。

李照竟不为所动,低头睨她,目光讥诮,问:“萧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萧夫人,这一称呼当真诛心,好在江芷若已麻木了。

“求陛下饶妾伯父一命。”

李照讥笑:“你是打算怎么求?”

江芷若将玉臂主动环上李照的脖子,去吻他的唇,吐丁香舌探入李照口中,他牙关却闭着不肯开。

李照垂眸,看得出她很会,想起前世曾听过的流言,不由心头火起,嫌恶地把她推开了。

“不知廉耻。”他脸色阴郁,粗鲁的动作不带半分假,他是真的嫌恶。

江芷若定住了,若是以前的那个李照,她肯这样讨好他,他不知该有多激动,可现在的这个白马帝却嫌恶她,骂她“不知廉耻”,饶是有心理准备,还是难受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可以像妓子一样不顾廉耻,可他仍不要她,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在江芷若以为自己失败的时候,李照突然把她从浴池里拖了出来,按在地上,他挺身,像一把利刃,一个不容分说地进入了。

这一切就这么突然发生了,江芷若感觉身体被劈开似的,血落在湿透的白纱上,晕染得更厉害了。

李照心想起码这一世是他得到了,可他还是觉得不快活,远远得不到满足。

江芷若哀哀喊着痛,希望他能怜惜下自己。

李照掐着她的下颌,冷冷道:“痛吗?痛就对了。”

他发狠大动,夹杂着愤怒和他没有察觉的嫉妒,占有着她,鞭挞着她,他恨恨在想:她是怎么敢穿嫁衣再嫁别人?是怎么敢的!

今夜之事,曹承恩也并无十足的把握,江芷若进入浴室后,曹承恩便后悔后怕起来,此举若惹怒了皇帝,他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直到听见浴室里传出姑娘的啼哭声,曹承恩那吊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那姑娘受罪不小,可她越是哭,里面的动静越是凶狠,那声响跟三四个人洗衣服似的。

过了好久,浴室里静悄悄了,但也没听见传唤,没人敢擅入,接着见皇帝自己穿好衣服出来了。

那姑娘不知怎样了,可皇帝也没唤人进去帮忙收拾。

等江芷若忍着痛,全身颤抖着勉强把衣服穿好出来,李照已坐在榻上批奏折了,他提朱笔添加着批语,甚至都没再看她一眼,只随口吩咐了句:“把她送走吧。”

他就这么把她打发走了。

粗暴,冷漠。

处子的初次是会有些感伤的,江芷若颤抖着腿,摇摇晃晃走出了未央宫,凉风如水,迎面扫在头上,把她湃了个清醒,本该就是这样的,这个又不是愿意代她饮毒酒的李照,这是把她丢在通谷的那个啊。

但以江芷若的了解,不论是白马帝还是她的子临哥哥,都不是那种穿上裤子不认账的人,她开门见山说明她所求,他知道她要什么,他要了她的身子,钱货两讫,大伯的性命大抵是保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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