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几人围着张小圆桌交谈,沈丽丽找荆望要了岑溪的视频,她有些心动想整个活。
“你和冰夏那边事情还顺利吗?”岑溪问她。
傅海月撇撇嘴:“一点都不。”
程画屏:“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傅海月舀了勺奶油:“岑溪说不定还行,你可能帮不太上。”
“你先说怎么回事。”
“我朋友,高中时候被家里催婚,到了燕城被亲戚催婚,不好应付,前两天加了个男的,今天约好见个面,带一堆家长那种。”
“我很不理解,但据她亲戚所说第一面就是要这样,表示对对方的重视。”
沈丽丽震撼:“高中就催婚??!那会儿都还没成年吧!?”
傅海月点头:“是啊,她妈就没上高中,没有成年的概念。”
“我妈说当时周围都是十八九就结婚的,他们家还要早一点,比较传统。”
“所以就这么要求孩子?”岑溪皱眉。
“嗯,他们家奶奶主意大,这事儿都是奶奶说了算。”
“她现在回燕城工作差不多是被逼过来的。”傅海月说完问荆望:“说起来自习室现在怎么样?她去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荆望摇摇头:“没,之前请的老师不太够,她资格证什么还都挺齐全,上岗快,算救急了。”
傅海月哦了声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他家里不在乎男方什么条件,一旦没有限制……你们懂的………”她面露厌恶。
“什么样的东西都赶上来恶心人,今天那个…恶心死我了。”她做出一个呕吐的表情。
“三十几了,一问工作是干什么的,你们猜他说什么。”
沈丽丽:“猜不出来。”
程画屏:“正常人一般都不能理解奇葩的脑回路,我还算个正常人。”
岑溪和荆望都没出声,这种情况不只是沈丽丽和程画屏,他们也没什么经验。
“他说,你个妇道人家以后就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别多问男人的事。”
“我怀疑他脑子有包。”傅海月当时只觉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如鲠在喉。
众人亦是目瞪口呆。
“23年居然还会有这种稀有物种,我当时也是惊到了,就问他,什么学历。”傅海月扶了把太阳穴:“他妈的煞笔回我句英雄不问出处……”
“然后还自以为幽默帅气的压着腔笑了声,哦,我的老天爷~你们不知道他抬眼的那一瞬间我都快去世了!”
岑溪面露不忍。
荆望都忍住不住表情诡异:“何冰夏怎么说?”
“她也被恶心的够呛,我俩看时间差不多直接走了。”
沈丽丽满脸恍惚:“在我所不知道的地球角落居然还有这种油物存在。”
所有人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食物。
正于此时,岑溪被戳了一下。
他转头一瞧,是上午一个人搬琴的那个姑娘。
“岑老师你好。”她怯生生的笑着。
“你好你好。”岑溪急忙调整表情:“我听了你刚才演出弹的特别好听!”
她也是岑溪前面那个弹《冥山》的音乐专业的姑娘。
姑娘嘿嘿着说:“是吗,我想说你弹得好来着。”
“能加个微信吗?以后可以交流交流学习心得。”
岑溪从荆望挎着的包里掏出来手机给她扫码。
荆望看了岑溪一眼又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女孩倒是若有所悟:“这就是你上午等的朋友吧?”
“是啊,叫他荆望就行。”
女孩报曲目时提了名字,但声音不大,岑溪又在第三排没能听清。
“你名字?第三排听不太清楚。”
女孩惊讶的瞪大眼:“我还以为声音够大了呢。”
程画屏:“其实没有,我们在第二排就听不太清。”
“好吧。”她看起来有些沮丧:“是我太容易紧张了。”
她把名字又复述了一遍。
“我叫关萍。”
沈丽丽一脸好奇:“你还是今儿第一个跟岑溪打招呼的陌生人。”
“啊?”女孩无措的看着她:“第一个吗?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
沈丽丽偏头:“不是哦,你今年多大?”
“十九了。”
“这么小?”沈丽丽讶然:“赶上岑溪了。”
关萍茫然:“有吗?我觉得还差很多呢。”
“不是技术啦!我是说教龄,岑溪也是十九岁参加工作的。”
关萍赶紧摆手:“那哪里能比我只是兼职而已,冒昧问一下几位哥哥姐姐们多大了?”
程画屏刚好吃完东西空出嘴帮她回了这个问题:“我和岑溪27,丽丽28,他…哎…………”
“对哦,荆望多大了?”
似乎除了岑溪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个问题,认识了几个月居然没人知道荆望多大。
“二十三。”
岑溪乐呵呵纠正:“是到了年末才二十三。”
“到底还是经过事儿。”傅海月忍不住感叹:“人再一稳重就老容易忽略脸,这么一看确实也不大。”
荆望:“……”
到了下午就不是纯听音乐会了,下午剩下的几位展示过后就是交流环节,时间紧急的也有提前离场的。
到了这会儿找岑溪的人仍旧不多,比较受欢迎的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们,不论沈丽丽程画屏还是傅海月更甚者关萍一个大二学生身旁都围着几个人。
业余的培训班老师良莠不齐者众多,有人并非专业也是相关师范出身,有人十足十的野路子考了证,正儿八经音乐专业的只占一部分。
而所有人都会下意识挑选有资历或学历的人进行交谈。
岑溪起初是与好多人打过招呼的,可惜人家一问不是音乐学院出身失望的哦了声就走了,他倒没什么所谓,乐的清闲。
岑溪很知足,他也不对自己做太高的要求,不贪求结果,不高估能力,不生妄念,仅凭一腔热忱,只要比昨天的自己进步一点点,这种状态是最好最自然的。
今天是他在台上把演奏级曲目发挥的最好的一次,裘香寒叶雪梨都很满意,他就没什么负担了。
“说起来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他与荆望一个观众坐一长沙发上摆烂。
荆望扯扯他的袖子和裙摆避免压到:“还早,一个月不叫快到了。”
“你生日没跟我说。”
岑溪笑笑:“你也没问啊。”
“哪天?”
“五四青年节同一天,已经过了。”
“好。”
“唉?”岑溪眯了眯眼,那人离得远本就看不清也就罢了偏还带了口罩更没法确定了。
“你等我一下。”他与荆望交代完便赶上前去。
察觉到岑溪注意到这边肖仪立即转身离开。
可惜,岑溪刚好有一件风格相似的裤子以防万一穿上了,提起来衣摆跑的快点根本不担心有什么违和尴尬的场景。
“做贼了还是没票?跑什么。”他截住那人。
肖仪无语转身:“你这回怎么不装瞎了?”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个人逗闷子。”
“那坐着的一个还不够?”他不可置信指指荆望。
“这不我俩都闲。”岑溪忍笑道。
肖仪听的生气:“照你这么说我就你俩的小玩意儿呗?!”
“瞎说什么呢,人家比你小。”
肖仪震惊:“比我还小?你弯了就算了还是老牛吃嫩草?!”
岑溪表情凝固:“啊?”
“他多大了?”肖仪神色凝重,俩同性恋搁一块年龄差大的一对老的那个总是要被人家说带坏小孩的。
“快23。”岑溪说完才回魂赶忙又补充:“不过我俩不是……”
“岑溪。”荆望快步走过来:“没事吧?”
肖仪瞪着他:“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句不是?五岁不喊一声哥?”
岑溪心说喊哥更不对了好吗?
“五岁啊!怎么下得去手的你!?”他痛心疾首疯狂输出:“你到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成年!”
裘香寒在人堆里没看见岑溪便与叶雪梨出来找找,正撞见这一幕。
“哦豁……咱家小岑会拱白菜了。”裘香寒玩笑开的跟冷笑话一样,叶雪梨都笑不出来。
岑溪忽然发现自己百口莫辩:“不是,我没……”
“你没什么你没?你一个钓系诱受根本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岑溪整一个卧槽我服了的状态。
叶雪梨绷不住不顾形象的在一旁嘎嘎乐:“钓系诱受哈哈哈哈他可真看得起岑溪救命笑死我了!”
叶雪梨恨不得凭空出现一张床让她用头砸两下:“这么多年了他对岑溪的滤镜居然还有八百米厚鹅鹅鹅鹅鹅鹅!”
如果说叶雪梨是4g那么裘香寒就是3g网,她没懂这个梗是什么意思只是被叶雪梨的笑声带的想笑。
荆望更甚,他根本就村里刚通网什么都不知道,裘香寒还能猜一猜这个钓系诱受的意思他就完全是只能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还不承认!我让你带你女朋友,他不是你女朋友?”
这句荆望听懂了:“我在追求他,不是女朋友。”
岑溪:“???”搞毛啊!这一年的平淡是都换给了这一天是吗??
“你还吊着人家?!”
“你别瞎凑热闹。”
两人同时出口。
“他连发言权都没有?”肖仪瞳孔骤缩。
再接着下去裘香寒怕给岑溪整自闭了赶紧上前阻止。
岑溪满脸空白,这可真是未来三年的脸都丢完了。
“行了,傲娇你滤镜收收吧。”叶雪梨一句话把肖仪震住了。
“谁傲娇!我一米八威猛大汉娇什么!别瞎说!”
她嘘了两声说:“安静点,也不嫌闹腾,亏得人都在里面,不然丢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能看出来肖仪是直的吧?
依旧是书荒的一天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