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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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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丽丽:“……我悟了。”

杨千峰:“兄弟你这命真够苦。”

傅海月:“黄豆流汗”

“燕城保媒拉纤第一人典典妈。”

童心园没有一个老师不经受此人摧残,上到老下到小,热心服务对象囊括十八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只要你愿意,燕城第一红娘为您效劳到嫁出去,娶到老婆那一天。

沈丽丽艾特出岑溪刚才那一句回复:“工作群名只是为了更好的划水摸鱼啦,避免被老板发现,这样才能有工作氛围,而且八卦要一起讨论才香。”

傅海月:“……”

杨千峰:“……”

岑溪:“……”

属实是没必要了,校长天天担忧他们过劳死,裘香寒生怕他们太上进影响学生兴趣。

杨千峰:“话说阳崽说还要去唱歌,你们说他俩还要去吗?”

傅海月:“问问。”

杨千峰:“人在那边打情骂俏呢,我插不进去嘴。”

陈倩和杨阳到露台透气,为了给他们留出相处空间,五个人坐在长沙发这边微信聊着天。

岑溪有些无聊的看着他们三个狂甩表情包,连翻都懒得翻。

荆望虽然垂着目光余光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岑溪身上。

净网:“最近忙吗?”

冯甜心:“还行,怎么了?”

净网:“想查点东西。”

冯竟思迟疑了一下,打字:“查人?”

荆望:“嗯,违法吗?”

“难说啊,你经人家同意就不违法,不经人同意被起诉了就比较麻烦。”

“知道了。”

“你不会二进宫吧?”冯竟思额角冒出点冷汗。

“放心,没事。”

“行叭,那你悠着点,需要什么跟我提。”

荆望跟他说打算过几天去一趟h省,h省林城,送一位长辈回老家。

是他祖母的老相识,老人今年七十有余了,身体尚可,上一辈乃至上上一辈年纪越大越是讲究个落地生根,不过家里没人了,原先是跟着家里人来的燕城这边,家里人出事后就一直自己生活。

之前和他祖父祖母关系不错,也帮过荆望和他祖父母不少。不过后来他爷爷奶奶都去世了,老人家在这地方人生地不熟呆着裸的慌就想回去了。

荆望不放心,毕竟年纪大,就打算把这位婆婆送回去。

出乎岑溪几人的意料,狗血撞车事件并没有怎么影响到杨阳和陈倩,两人毫无芥蒂继续下一个项目。

包厢里很吵闹,音乐声开的很大,陈倩的朋友姗姗来迟,岑溪坐在这种嘈杂的环境里感到种无法言喻的痛苦,他不由自主想到前一段时间流行的梗,那句“我好想逃,却逃不掉。”的歌词,仿佛他此时此刻的真实写照。

荆望要了酸梅汤给他分了一杯。

“谢谢。”岑溪真诚道谢。

荆望端着杯子在他身边坐下:“没事。”

陈倩他们在提议玩游戏,由于有一部分人忙于工作并不怎么接触这些游戏(比如岑溪,比如杨千峰,比如沈丽丽,比如傅海月…等),所以最终决定要玩最基础的真心话大冒险,入门快上手简单,一般都可以玩。

杨阳无条件支持女朋友,沈丽丽和杨千峰傅海月也都无所谓,陈倩的朋友们有男有女,不过也都不会闲着没事让主角难堪,于是全票通过,杨阳去拿了一副牌。

岑溪没说要玩,但也没拒绝,就被默认是参与的,不过他没注意,牌发到他手上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转盘选中的第一位幸运儿了。

规则被稍微改了一下,因为顾及到场合,牌没有选择难度太高的,没有很过分,为了加大难度,有人提议一次真心话加一次大冒险算作一次,随机抽牌。

岑溪掀开牌面。

真心话:最近的一次恋爱是什么时候。

大冒险:表演一项你的拿手好戏。

“没有恋爱经历。”他将两张牌面平摊展示。

“我的拿手好戏……”沉吟片刻后发现实在没办法在两手空空的情况下表演拿手好戏也想不到其他可以钻的空子:“想不出来…罚酒吧……”他摇摇头笑说。

“哎!别呀!”沈丽丽突然起来道:“我带了琵琶。”

沈丽丽琢磨着岑溪单身了二十多年她作为朋友兼半个姐,该想想办法给他凑几个脱单机会,跟荆望玩笑归玩笑,现实也不能一直单着,况且就算不是玩笑也没关系,反正没承认,广撒网,不影响。

“我就说你背这么大个包干啥,怎么出来玩你怎么还随身带琴?笛子教腻了准备开拓新的工作领域?”杨千峰咋舌。

沈丽丽白他一眼:“我侄女打算学琵琶,让我帮忙挑好带回家的,刚好可以让岑溪临时用用。”

陈倩带的朋友开口问了句:“岑老师是教琵琶?”

“是呀,老教师了。”

那女孩有些惊讶:“看着年纪不大啊。”

“呀!他就是脸嫩,况且教龄和年纪也不一定挂钩,我在大学摆烂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在教学生了。”

女生忍不住质疑:“没上过大学吗?”

沈丽丽笑容一下子淡了:“我认为这正是他的优点。”

“只是没去全日制大学而已,学历是有的。”

“他是没去大学,照样甩一些上大学的几条街,也就是我今儿只带了琵琶,但琵琶可不是人家的主修。”沈丽丽朝着岑溪抬抬下巴根本不给这女生说话的机会:“知道裘香寒吗?”

女生神情一变,虽然跨行,但是这种级别的演奏家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正儿八经的大师兄。”沈丽丽没提裘香寒同时也是自己小姨这回事,省的这人以为岑溪是关系户。

“叶雪梨是不是也听说过?”沈丽丽心情舒畅了点,但还不够。

“也是他老师。岑溪还是她带的第一个学生。”沈丽丽不给她一点反应的机会:“也就是岑溪没机会考,他要考了早甩我几条街了,咱哪儿还有跟他一起工作的机会。”

“音乐这玩意儿看天赋就算了,不提它了。”

“话说回来你大学专业学的什么?”

那女生一脸菜色:“护理。”

“哦…高材生啊,要说其实我特别佩服你们学医的,我高考成绩还挺一般的,就五百来分,考的不行,在我们老家这点分都不够看的。”

“还得是我妈有先见之明,就知道我不是块学习的料子提前给准备了第二条路,然后我就去艺考了。”

成绩三四百分上了个二本的女生:“……”求求了放过她吧。

杨千峰积极为沈丽丽的打脸事业添砖加瓦,装作没听见前面内容:“说什么呢!我怎么听见你说高考成绩一般??”

“妹子别听她的啊!h省你懂的,竞争激烈。虽然他们那边不算啥但是咱别的省五百多分已经很高了。我要考这个成绩我俩就没一点同事缘了。”

“好好好不提不提。”

沈丽丽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想笑:“其实岑溪执教很早,我大学刚毕业面对着几个特淘气的小孩手足无措,毕竟里理论是理论,刚开始没实践还是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管不住小孩,正手忙脚乱就见比我还小的他三下五除二拎着那个满学校乱窜的新生就回来了,我没听见他跟那小孩说了什么,不过后来那小孩再也没上课乱跑。”

“你不知道当时的岑溪真真惊呆了我这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然后我就感恩戴德的请他吃了三天的外卖。”

已经习惯了沈丽丽维护他的举动的岑溪给自己缠着甲片,随口说:“其实你凶一点就好了,小孩看见脾气好的新老师不容易产生畏惧的情绪,他知道你拿他没办法。”

“小孩子那么可爱不好下手啊。”沈丽丽现在想起来还是发愁:“她们顶着那张天使一样的脸蛋跟你说‘老师可不可以少布置一点作业呀’的时候你能拒绝吗?根本没办法拒绝啊!你说是吧?”

那女孩只嗯嗯的回,大概是感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其他人开始对岑溪起了点兴趣:“那岑老师会弹什么啊?”

岑溪神情复杂的观察着转到一边热情向其他姑娘推销自己一边拿琴的沈丽丽,又转回头隔着荆望对女孩道:“你先说,说不定你经常听的我刚好会。”

他们对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陈倩似乎对于岑溪的情况并不惊讶,远远插口:“唉!我最近在B站音乐区听了一位UP主的琵琶,名字是叫《胡旋曲》真的很好听!不知道岑老师能不能弹?”

沈丽丽眉心微蹙,这首曲子她知道,是首较小众的高难度流行曲,普及程度远达不到普通人会有印象的那种,精确一点形容大概就是,专业曲目里的流行曲。

但凡学乐器的都知道,并不是什么曲子都能直接上手的,有谱子还好,没有谱子则需要自己扒谱。

如果是商场里经常放的那种或者手机上经常刷到的那种流行曲对于他们来说没谱子直接上手即兴演奏都没有问题,毕竟相当一部分能力过得去的老师都具备一定的扒谱能力,扒谱需要对曲子有一定的熟悉度,这些经常听到的曲子都足够熟悉。岑溪起步晚但沈丽丽可以保证他能力绝对是过关的,但重点在于有没有听过。

如果原曲是琵琶曲沈丽丽就不着急了,但问题是这首原曲他喵的是笛子演奏啊!她也只是碰巧见过有人用琵琶翻奏而已。

也不是说不能点歌,点歌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找一个特别小众的难度又很高的曲子不是人家专业的内容,万一乐手没听过是当场要求其现场扒谱还是看人家尴尬的表示没听过不知道后“大度”的表示自己不介意?但凡某些人天赋不高扒谱能力不够强场面都只会更难看。

她不想因为别的什么对陈倩有偏见,但究竟是情商低,还是为难人…难说。

她只能寄希望于混迹弹拨乐区的岑溪偶尔也会被推荐吹奏乐器的视频了。

所幸这种尴尬场景并没有出现,岑溪的曲库还挺丰富。

岑溪倒是还诧异陈倩还会听这些。

沈丽丽比较担忧岑溪:“要不要给你放一下?”

荆望观察着岑溪,他觉得他可以,从他的面部表情,身体的紧绷程度来看是非常放松的状态,看得出来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很自信。

果然。

“不要紧,没问题。”岑溪抱好琴,试完音,做好准备,等杨千峰放伴奏。

有女孩子已经架好手机,荆望想了想也跟着拿出手机。

乐曲开头快速进入曲子,曲风大气磅礴,琴弦铮鸣。和原曲作者热烈自如的演奏风格稍有差异,旋律还是原来的旋律,相差无几的处理手法,一样的快板段落,但岑溪的神态举止更多的是静,闹中取静,如果说原作者的处理手法肢体动作更多感受到的是曲子本身所展现的万国来朝欣欣向荣的盛唐繁景,那么岑溪侧重表现出来的就是娓娓道来源远流长的历史厚重感,或者说他对于这种表演方式更加擅长,恰好在他的舒适区。

男生温和的皮相,配着宽松的白衬衫,手上利落干净的拨弦动作,气质斐然,乍看像是有钱人家精养长大的儒雅公子。

一连串快速拨弦后乐曲从快板段落切入慢板,节奏变缓,后接轮指,接着渐弱声熄。

半晌,岑溪脱离出演奏状态,起身朝众人微微颔首:“时间有限,细节处理不是很到位,大家多多包涵。”

温润的嗓音惊醒在场的女士,沈丽丽毫不意外的带头鼓掌。

“已经很不错了。”杨千峰算半个懂行的,虽然乐器种类不一样,但是相通之处还是很多,能力怎么样一听便知。

“一如既往的棒。”杨阳夸道。

其他人听不出来细节,最多不过能听出大概的好不好听,流不流畅,岑溪弹的一听就知道绝对差不了。

陈倩神色如常的跟着感叹:“真心话大冒险整出音乐会的阵仗,感觉自己高级起来了。”

这话算是为拉回话题起了个头,大家又讨论一阵后逐渐把注意力放回真心话大冒险上。

“很好听。”荆望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跟着回到他身边墙角的岑溪。

岑溪并不觉得自己很厉害但还是弯着眼睛说了句谢谢。

沈丽丽晃着酒瓶子暗自琢磨今晚这一出好像并不是空穴来风。

作者有话要说:太上进员工,活生生的例子——岑溪。(后面会写为什么上进的。)

沈丽丽:打脸快乐星人。(选择性忘记为了考想上的学校,又练笛子又熬夜奋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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