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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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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真仪住院了,酒精中毒。

与来时不同,陆席玉的车开得飞快,江月焦急地揪着包包的带子,真皮的包带在她手里揉捏到变形。

“时真仪不是去找沈星了吗?怎么回来了,还酒精中毒了。”

陆席玉冷哼一声,“还能是为什么。”只能是为了沈星。

江月在心里默认了这个答案,除了沈星还有谁能让时真仪酒精中毒,只是不知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闹得这么大。

也不知道她们这次还会和好吗?会花多长时间呢?

陌生的消毒水味道总是让人格外不安,长长的走廊中响起凌乱的步伐,时真仪的病房在最里面的一间。

唯一的女儿住院了,但时父时母都是大忙人,连来医院看一眼的时间都抽不出来。不过,打个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两人远程打电话联系熟人,给时真仪安排了VIP病房,什么院长主任的齐聚时真仪的病房里,和颜悦色地嘱托注意事项,而且非常亲切地告诉时真仪,有什么住不惯的都来告诉他,他来安排。

在医院里,住习惯了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江月和陆席玉到的时候,病房里只有时真仪一个人,黑漆漆的眼睛空洞得吓人。她就静静地平躺在病床上,只有吊瓶里面的药液缓缓流动,过分瘦弱的身体要仔细分辨才能和病床区分开,时真仪头侧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他们的动静,才转过头来。

江月紧张跑到床前,握住时真仪冰凉的手掌,问她怎么样,哪里难受?

时真仪见到她,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个笑脸,声音轻得几近无声,“没事,只是想回家。”

陆席玉看了眼吊瓶里还剩下的大半药液,说:“我来安排,去我家住吧,你回家也没有人照顾你,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放心。”江月跟着陆席玉的话点点头,让时真仪自己回家,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陆席玉拿着手机拨通电话,便打便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时真仪不受控制般落下两行泪,干枯的双手攥紧江月,带着浓重的鼻音问:“你能不能陪陪我。”她不想去陆席玉家,两人虽然也是从小认识的青梅竹马,但也没到互托心事的程度。相比起来,此时此刻只有江月能让她有安全感。

江月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只跟她说:“那你可要听我的,回去不许喝酒。”其实她一直不太敢管时真仪,即便是为她好,也不敢使劲劝。

时真仪点头答应她。

江月在病房外跟陆席玉商量:“我们两个女孩说话更方便,你在的话我怕她不自在,到时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陆席玉嘴角似有微嘲地轻轻扯动了下,大手抚上江月的耳侧,终是答应了:“去她家住几天就住几天吧,这回可要记得回家昂小月亮。”

江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知道的,等她情绪好转了我就回去,你放心。”

浓重的夜色被不知深浅的霓虹灯照亮,冬日的冷空气被不留情面地隔绝在车窗外。

车内是淡淡的檀香味与不太搭调的消毒水味混杂,在太过安静的气氛里,气味就显得格外突出。陆席玉在前面一声不响地开着车,他的车技很好开得很稳。江月跟时真仪也同样沉默地坐在后座,看窗外的风景飞速后退,抓不住一丝一毫。

送到时真仪家楼下,陆席玉原本要到楼上看着她们进门才放心的,但江月说不用了,让他早点回家。隔着车窗,江月在外,陆席玉在内情意绵绵地拉着江月的手不舍得放,江月怕被时真仪看到,娇嗔地打掉他的手,陆席玉也不气,只是笑着轻声跟她说,记得想我。

腊月的冷风偏偏吹得她脸热热的,只好红着脸点点头。

时真仪家里暖气开得很足,温度的升高却并不能保证温馨的提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好吗?”江月拉住想要直接回房间的时真仪,真切地说,“说出来会好受一些,别让那些伤心事只留在你一个人的心里。”

即便已经凌晨,即便应该要她多休息的,但是江月的直觉告诉她,如果不趁着现在让时真仪吐露心声,她可能再也没机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明天的时真仪会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继续重复她从前的生活,让旧事成为她心里永远的沉疴。

她不想看到时真仪那样,她希望时真仪能说出来,到底是谁做了什么混账事,她想她说出来,骂出来,她不想她永远憋在心里。

“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的。”无视道德、原则、底线,只从你的情绪出发,以你的立场,与你同仇敌忾。

听到这句话的时真仪再也忍不住,伏在江月的肩头痛哭。

在时真仪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江月大概理清了发生什么事了。

时真仪被小三了。

沈星在老家也有一个女朋友,是她高中的学妹,比她小两岁。时真仪去沈星老家找她没有提前打招呼,她是知道沈星家地址的,她曾听沈星说过家门口的梅花糕很好吃,其实时真仪不大喜欢这些花果味道的食品,但有沈星的滤镜在,她也想尝尝让沈星日思夜想的味道。她就是在那个卖梅花糕的小店撞见她们两人的。

情人的直觉总是分外明晰。

普通人看见两个女孩子并肩走在一起,可能并不能十分清晰地分辨是友情还是爱情,但情人总能一眼分辨。

看到时真仪的沈星眼里有惊讶,有羞愧,有不知所措,可她却唯独没有松开牵着身旁女孩的手。她们十指交错,看在时真仪眼里,比寒风还要刺骨。

那个女孩也似有所感,问沈星:“那是谁?”

“同学。”只是同学而已。

“那叫过来一起吧。”

时真仪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怎样挪动脚步走过去的了。奇异的氛围下,三个人坐在马路边,人手拿着一个梅花糕。刚刚出炉的梅花糕热气透过纸杯传到时真仪手上,她却一点都不觉得烫,反而是梅花糕过分浓重的香气熏得她有些反胃。

那个女孩坐在她和沈星的中间,不知道是真单纯还是假天真,她像是完全不知道时真仪和沈星的关系一样,一直对时真仪絮絮叨叨什么“麻烦你在国外照顾沈星姐姐啦”“虽然沈星姐姐要大我几岁,但一直都是我照顾她比较多啦,她当初一个人出国,我真的担心得哭了好久呢。”

时真仪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们…是什么关系?”

女孩甜甜一笑,说:“我们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扯下,沈星却什么话都没有说,默认了。

比起沈星的脚踩两条船,更让时真仪痛苦的是,沈星无声地站到了那个女孩的身边,没有犹豫没有挣扎,就放弃了她选择了别人。好像她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放弃她就像随手丢掉不要的垃圾一样。

江月看着哭得快要碎掉的时真仪,抬起她的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狠绝,“沈星家在哪里?我们去找她,我们去找她问清楚。是她做错了事,不该只有你一个人痛苦,要让她也付出代价,走。”江月心里憋着的怒火,让她凭空生出勇气,拉起时真仪的手就要往外走。她今天就要去帮时真仪找回场子。

“不要…不要。”时真仪恳求似的拉住江月。

“为什么?你不想找她问清楚吗?”江月不理解。

时真仪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摇头,她没有质问的勇气。江月见这样子,也不忍心再逼她,只能抱住她,手掌在她身后缓缓帮她顺气。

“忘了她吧,她不值得。”

就这样,江月不再跟时真仪提及沈星的事,她也希望她快点走出来。她看着时真仪的情绪渐渐稳定了,身体也养好了,才去找的陆席玉。

多日不见,陆席玉埋进江月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她独有的气味。

陆席玉闷闷地出声:“时真仪怎么样了?”

被陆席玉抱坐在大腿上,江月有些不自在地扭扭身子,随后又被陆席玉的手臂箍紧,“好多了,你别…抱我那么紧。”

陆席玉自动忽略后半句,问:“这回是彻底断了?”说时真仪跟沈星两个人。

“嗯。”应该是吧。

“有没有想我这些天,嗯?”

江月认真地嗯了一声,“不然我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其实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时真仪。”

“以后有时间再去。”

江月:“其实我已经跟时真仪商量好了,我们两个人打算一起过年。她说,过年你肯定是要回家的。”

“她不回学校吗?”

“嗯…她打算休息一年,她…还没准备好面对沈星。”

陆席玉点点头,“嗯,你俩一块儿过也行,正好我还担心过年没法陪你。”

但是,还没等到过年,虞灵那边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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