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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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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泠槐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林记客栈,同柳阳儿见了一面。

她是从窗子那跳进来的,柳阳儿听到窗声响动,还有些戒备,攥紧手中武器盯着那边看。

看到慕泠槐出现时,柳阳儿先是讶异,随即很快就明白过来,现下情势紧急,若非刻不容缓,慕泠槐不会突然前来。

她眉目严肃,走到近前。

慕泠槐把窗子关好,从怀里掏出一纸信封,里面鼓囊囊地塞着不少东西。

她言简意赅道:“师姐,我有东西要放在你这里,三日之内,会有人来取,你把这些交给他们,然后告诉其中那位女子,行动可以开始了。”

柳阳儿自从和慕泠柏一同来到皇城以后,撇去前往谢家铺子帮忙的时间,就一直藏身于此,很多事情了解得并不全面,当下问:“那两人的信物呢?”

慕泠槐:“两个令牌,白玉所制,分别写着‘人’、‘心’二字。”

柳阳儿点头,“好,我知道了。”

慕泠槐又道:“若他们让你证实你的身份,你只需要报出林儿的姓名和生辰即可。”

柳阳儿略一抬头,慕泠槐看出她的疑惑,“我以后再向你解释,但林儿没有背着你做不该做的事。”

柳阳儿不再多言,只是道了声“好”。

慕泠槐同她告辞,片刻不停留地又一次翻窗而下。

柳阳儿在房间里透过窗子看她一闪而过的身影,感概良多,最后所有情绪归结为一个动作——紧紧攥住手中信封,将它好好藏进怀间。

另一边,谢安宁一人守在雅间之内,将门从里锁上,门外有人拍门,询问道:“贵妃,谢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谢安宁端坐在桌前,面上波澜不惊,嘴上毫不留情斥道:“催什么!在外面等着!”言罢她咕哝着嘟囔:“今天这顿饭吃的真是晦气!”

门外哑声片刻,很快又响起拍门声,并且较之刚才显得急促了许多。

谢安宁语气更加恼火,扭过头厉声嚷道:“催什么催!”

拍门声停下来,侍卫首领的声音响起,“谢小姐,我这几次敲门,全都是你在说话,贵妃始终一语不发。”停顿了下,他继续道:“还请把门打开,让我们进去看一眼,不会妨碍小姐用饭的。”

谢安宁皱起眉,百毒针在两手指间捏紧,首领仍旧在不停催促。

谢安宁用另一只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极大的“啪”的一声响,门外人瞬间噤声。

谢安宁一边活动着手掌止痛一边冷冷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派我们保护两位安危,若是你们出事,我们所有人不只是自己丧命,全家性命都将无法保全。”首领言辞恳切几分,“我没有任何意思,只是想确定二位安危。倘若贵妃这时正在休息,谢小姐让她说一句话也是可以的。”

谢安宁知道他怀疑心一起就不好再骗过去,正准备胡乱说些什么来强词夺理,窗子突然动了。

她急忙走近前去帮忙,首领这时正全心注意着房间,听这动静听得分明,忙问:“怎么了?”

谢安宁这时已经抓到了慕泠槐的手,正准备转身作答,慕泠槐却突然摇了摇头。

谢安宁了然,缄口。

慕泠槐动作极轻地从外面跳了进来,两人缓步走到桌边,只弄出很小的动静。

首领在外面什么都听不到了,又接连问了三遍,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直接破门而入。

哐——!

慕泠槐偏头去看,首领也正讶异地看着她,并且还极为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而后他表情突变,带着身后几人腾地跪下,严肃道:“贵妃恕罪!”

慕泠槐浅笑着问道:“大人什么名字,现在什么官职?”

首领不知她什么意思,一时犹豫不定,无法回答。

慕泠槐又问一遍,声音极尽友善,“大人什么名字,现在什么官职?”

谢安宁同她一唱一和,撇嘴道:“你想给人铺青云路,人家只当你要害他呢。”

首领立刻低下头,余光注意到慕泠槐在靠近他,他挣扎了一瞬,仍旧是没有将头抬起。

慕泠槐蹲下来,笑着道:“每次出宫,陛下派来保护我的人总不是同一批,我觉得很麻烦,今日见你能听得进去我的话,没有顽固不化,觉得你是个通晓情理的,这才有了后面这番试探。”

首领听完这话,慢慢抬起了头。

慕泠槐问他:“你愿意以后每次都跟着我和谢小姐出宫吗?”

她声音温柔,目光也温柔。首领脸热起来,干巴巴道出一句:“多谢贵妃赏识。”

慕泠槐:“你们几个人,总是一起的吗?”

首领躲开她的视线,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慕泠槐轻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然我没办法把你要过来。”

“郑文翰。”他讷讷道。

“好的,回宫吧。”慕泠槐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她声音还是温柔,可听上去也冷了三分。

郑文翰怅然片刻,谢安宁已经近前,手掌心持着一个药瓶放在他面前,提醒道:“手上有伤。”

郑文翰低下头,看见自己正在流血的手,那伤口算不上大,应当是刚才破门时碰到的,他自己都没注意。

再抬起头时,他突然感觉面前的谢小姐也很温柔,一点都不像是刚才厉声暴躁斥责他的人。

一瞬间,郑文翰找到了理由,为面前的人,也为已经离开这间房间的人。

——都是因为距离才让她们显得冷淡,其实这两个人,都是非常好的人。

郑文翰嗫嚅道:“多谢。”

谢安宁点了点头,又道:“刚才不是故意要骂你们的,见谅。”

言罢她把药塞进郑文翰手中,站起身去寻慕泠槐,一行人前后下楼,看上去还挺惹眼。

慕泠槐和谢安宁快步走进来,钻进了马车里。

行车间隙,谢安宁小声问:“你在陈王面前,是不是也是这么做的?”

慕泠槐这时正在喝水,闻言差点被呛到,好容易将这口水咽下去,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谢安宁,仿佛白日见鬼。

谢安宁笑笑,继续道:“几句话的功夫,将人拉拢到你这里,那小子说不定现在还满心欢喜呢。”

慕泠槐眨眨眼,无辜道:“我有什么错呢,我什么也没做,只是说话好听了一点,可我平时在家里,经常都是这么说话的。”

言罢她笑了笑,而后稳重道:“我确实有刻意的成分在,我们是要经常出宫的,卞良哲不会放弃对我们的监视,既如此,不若拉拢一人过来,让这人即便不能完全倒戈,也会在某些时候,斟酌说话。”

谢安宁伸出手指横在她面前,边笑边指了指她。

“理是这个理。”笑完了她道:“可我还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这么诓骗过陈王?”

慕泠槐默声片刻,很认真地问:“你觉得,这样算是诓骗吗?”

谢安宁见她在意,不再玩笑,详细分析道:“说是诓骗也不全然,你在郑文翰面前,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说了真话,而这种方式,可能会让他产生一些误会。至于在陈王面前……”

她猛地停顿下来,看着慕泠槐的眼睛,直白地问:“若是从前,你在他面前说话做事或许有刻意之嫌,可是如今,你还以为只是‘刻意’二字就能囊括完全的吗?”

慕泠槐被她问住,回答不上来。

她心中明白,如今的她,不会再因为试探去卞良佑面前做那些会让他误会、产生旖旎情愫的事情,可有些时候,她还是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那天夜里,她明知道卞良佑就在门外,还是和慕泠柏说。

“他留不下我,除非他和我走。”

那行为其实很奇怪,慕泠槐也清楚,那话她就是说给卞良佑听的。

那时候,她其实还是在试探,可说出口的话,却不是虚妄之言,而是她真的有那么想过。

哪怕到现在,她去想这件事的时候,还是会有这种想法。

对于谢安宁的疑问,慕泠槐很想说“是”,可这么简单的一个字,她却无论如何不能轻易出口。

谢安宁从她僵住许久却毫无波澜的脸上看出纠结,体贴问道:“还要喝水吗?”

慕泠槐回神,抓住水囊给自己灌了口水,恍惚中有种往日里喝酒的错觉。

而她也想就这样“理所当然”地醉过去,不再去思考那个难题。

可谢安宁这时候却没再体贴了,她淡然道:“我能感觉出来,陈王对你,是不一样的,至于是怎么不一样,你应当也清楚。你也不是对他完全没有感觉,为何不尝试着,给他一个机会?”

慕泠槐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复杂万千,难以解释。

谢安宁被那眼神看得住了嘴,不敢再言。

因为她有私心。

倘若慕泠槐和卞良佑的事真的成了,他们共同图谋的大事也成了,谢家就有可能转为皇商,较现阶段更上一层。

这是有利无弊的事情。

前提是要慕泠槐愿意。

谢安宁自然不是想对慕泠槐的思想加以干涉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倘若慕泠槐明显地表露出不愿,谢安宁不会说刚才那番话。成为皇商固然有利、可喜,可从前那些年,她独自一人支撑,也不是没能将谢家壮大。

只是慕泠槐目前所想,并不是完全没给卞良佑留下可能。

她从中推动一步,或许会让多方欣喜……

可刚刚慕泠槐看她那一眼,让谢安宁突然不想再往下推动了。

她是喜爱自由的人,慕泠槐也是,可现在因为她一句话,慕泠槐露出了如此纠结的神情。

虽然以慕泠槐的性子,不会因为她那句话就立刻陷入这般境地,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心里本来就有这些想法,只是在今天,被谢安宁挑了出来。

但若是谢安宁不提起,至少现阶段的慕泠槐,是没有这种烦恼的。

谢安宁不知道慕泠槐是否有察觉到她的私心,她只知道,自己不应该再多言了。

至于那件事,从始至终就只是慕泠槐和卞良佑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不应过问。

马车内静寂一段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出声。

慕泠槐将思绪放下,没再去想那件事。

“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她道:“我不想为这事分神。”

谢安宁点了点头,道:“好的,不会再说了。”

慕泠槐冲她笑了一下,而后又恢复安静。

回宫两个时辰后,马骐带着消息匆匆禀报:“陈王和慕将军落入陈国人陷阱,生死不明!”

慕泠槐和谢安宁愣神一瞬,而后方寸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没写完,今天早上在公交车上写的,还好只是收尾,不然我真的要晕死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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