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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贵妃每天都在说她超爱 > 第17章 口舌争

第17章 口舌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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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谢安寥坚定要寻找答案的眼睛,以及他刚才足够让他甩掉“废物”这个说法的表现,慕泠槐不再遮遮掩掩,坦然承认道:“我是慕家人,灵犀剑出自慕家,我自然知道它的薄弱之处在哪。”

谢安寥一愣,齐然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谢安寥立时屏退众人,只留下齐然。

他表情严肃,声音发紧,问慕泠槐道:“你是慕家大小姐,慕泠槐?”

慕泠槐稍一点头,谢安寥忙狗腿地绕到她身后,为她松绑,嘴上还不停赔罪,“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怎么把师姐给绑了!”

此言一出,慕泠槐疑窦丛生,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师弟出来?

只是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身,慕泠槐暂时没有给自己找麻烦,而是等到卞良佑和马骐身上的绳子也被解开后才开口问:“你何时拜的师?”

谢安寥闻言心虚起来,手指摸摸鼻尖,支支吾吾地嘟囔:“还没拜呢,不过那就是早晚的事儿,等我什么时候诓着我姐给我找个姐夫,让他把这劳什子家业接过去,我立马就去拜师。”

慕泠槐:“……”

这少爷应该真的不是废物,他就是傻!

还想着诓他姐……

她转移话题道:“折断了你的灵犀剑,是我抱歉。我会写信给大哥,让他着人再送给你一把足以与灵犀剑相匹的作为赔罪——”

谢安寥打断他:“不用赔罪,自家师姐弟,不在意这个。”

慕泠槐听完严肃道:“身为铸剑师,最重要的就是要对任意一把剑,无论是你的,还是别人的,永远怀以敬畏爱重,这信念须得坚定不移,不能因任何一个人改变意志。”

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出一句话,“所以,若你想要成为一名铸剑师,一定要记得这件事。”

谢安寥认真地点了头,讷讷道:“好。”

慕泠槐继续道:“灵犀剑的事情到此为止。接下来说说我们的赌局,按照规定,是我赢了,你合该履行承诺,永不再演那出戏。”

谢安寥脸色大变,低声问道:“你刚才说,你是被狗皇帝强诏入宫的,此言可能当真?”

慕泠槐:“自然,这有何要诓你的。”

谢安寥怒声道:“那为何你还要阻拦我将他做的恶事告知天下人?!”

“你若真的恨他,恶他行径,难道不应该和我一起,让所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吗?!”

卞良佑感叹一声:“公子说的真好!”

被他这么一打岔,谢安寥脸色稍霁。

慕泠槐反问道:“你觉得,卞良哲谋朝篡位的事情,有多少人是不知道的呢?”

谢安寥愣了一下,没回答。

“当初卞良哲一朝登位,就砍了先帝的头,悬于皇城城门之上,这件事情举国上下,又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慕泠槐问道:“可是又有多少人是在意的?皇权更迭,帝位不正,对常人来说,纠结至深只是徒添忧愁。活着尚且艰难,谁又有多余的心情去顾虑这些?”

“世上之人,终归还是普通人占了大头,他们的生活,只有一家老小。皇帝是好是坏,首先享受福音的,不会是他们,享受福音最多的,依然不会是他们。他们想的,要的,仅仅就只是活着,一家人在一起,好好地活着。”

慕泠槐顿了一下,终归还是狠心说出了这句话,“你做的这件事情,除了将你、将谢家陷入危险,还有什么用吗?树大招风的道理,我不信你不懂。”

慕泠槐话语自始至终都平淡,可谢安寥听完却大声喊道:“所以呢?!”

“就因为你口中的‘无用’,这件事情就是不该吗?”

他眼睛慢慢发红,咬牙问道:“那你可有想过,这件事情没有人去做,又会是怎样的情况?正如你口中所说,大多数人对于此事,都是‘不在意’。若还没有人总是提起,总有一天,大家都会淡忘这件事,时日越久,这事情便越发无人在意。可那狗皇帝,他凭什么?”

“他霸着别人的位置,不善待他的子民,暴戾成性,让所有人都畏他惧他。皇帝威严本是应该,可他只享受帝位带给他的威严,可曾尽过一丝一毫坐上帝位应该承担的责?”

“边关战争不断,他却把控兵权,将兵权分了几份,导致边关将士疲于应付各路狗屁将军,不能尽快上陈杀敌!我朝领土至今不曾分出一点,那不是狗皇帝的功劳,而是边关将士的尸骨堆出来的!”

谢安寥越说越激动,慕泠槐半句话都插不进,“现在你问我,我做这些有什么用?”

他仰头哈哈大笑,再低头时,眼角已经染上湿润,“有用没用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只知道,我认为这件事情我该去做,便做了。至于你口中所说,将谢家陷入危险之事,我谢家满门都不忧心,你管那么多干嘛!”

慕泠槐被他的话震惊一瞬,一时哑口无言。

这般少年义气,她曾经也是有的。

那时乾烨剑刚被她铸炼出来,慕家受其影响,蒸蒸日上,渐有如日中天之势。慕泠槐也觉得可凭一己之力,稳固江湖规则,守护慕家众人。

只是最后……到底还是树大招风。

她能懂谢安寥心中所想,并且也为此欣慰赞同,但这一切,都抵不过心中忧虑。

她故技重施,又一次激将道:“你所说这一切,确有道理。只是现在,卞良哲已经派了杀手,要屠你谢家满门。难道你真想满门覆灭吗?”

不料这次谢安寥不吃这一套了,他微瞪了瞪眼,又眨了一下,将眸中异样情绪全部眨掉,仍旧嘴硬道:“让他来!我谢家高手众多,家大业大,怕他吗?”

这便是故意的了。

慕泠槐端起“师姐”姿态,让自己心安理得地给了他一巴掌,一句句追问不停留地砸下去,“你是傻子吗?高手众多,再多能多的过禁卫军?家大业大,再大能大的过国库?”

谢安寥这辈子没挨过几个人的打,猛地被慕泠槐这么给了一下,力道还不小,恼羞成怒喊道:“我姐都小半年没打我了!”

慕泠槐不禁想笑,生生憋下。卞良佑走上前来,顺势揽上慕泠槐肩膀,用了些力气箍住,劝说道:“自家师姐弟,犯不着为那狗皇帝动这么大干戈。”

谢安寥瞪着眼睛,缄口不言。

慕泠槐在这时柔声劝慰道:“你要做的事,我不是说你不能做,只是时机不对。你应该再等等。”

谢安寥极为仰慕慕府中人,刚被慕泠槐一番否定,心中正是不忿,闻言立刻问道:“所以你也觉得,我做的事情是对的,对吗?”

慕泠槐:“……”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但她还是肯定道:“是的。”

世上人大多都会为生活磋磨,最后归于只想守好自家一方天地的安于平凡,将曾经的少年志向、义气风光,深藏心底。

慕泠槐虽然已经成了那样的人,却想守住别人的心中义胆。

她甩开卞良佑的胳膊,拍了拍谢安寥的肩膀,“是对的,只是在那之前,你需要保全自身。”

卞良佑凑上前来,嘻嘻笑道:“听你师姐的就对了,至于在那之前的事情,交给我们做就好啦!该你出手的时候,少不了你忙的!”

谢安寥盯着他又看一阵,突然扭头问马骐道:“你告诉我,他俩真的是要私奔吗?”

马骐:“……”

“你真的是想要杀我吗?”

马骐:“……”

他转过身,旁若无人地走到齐然身边,然后搂着齐然的脖子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问道:“还有什么能吃的吗?那馒头没吃几口你们就来了,我现在真是饿得厉害!”

齐然已经确定这屋中形势不会再让他家少爷有什么危险,刚好马骐又在他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头疼”,他也有点这感觉,索性就随着马骐半推半就地出去了。

谢安寥:“……”

他又转身看向慕泠槐和卞良佑,问:“是吗?”

慕泠槐告诉他:“这位是陈王殿下,先皇亲弟。至于马将军,他已经站到了我们这边,并不是真的要杀你。真正要杀你的人,先于我们出发,只是不知为何至今未到。并且,我们还失去了那群人的行踪。”

卞良佑见慕泠槐已经先一步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于是不再掩饰,庄重地行了一桩大礼,“谢公子为我卞家江山呕心沥血,我在这里,拜谢公子。”

“哎——!不用!”谢安寥被他的礼吓到三分,将他拉起,又不忘提醒道:“我并不是为你卞家,而是为江山百姓,若你是那狗皇帝,我一样会这般对你。”

言罢他又走近慕泠槐,“所以你们两人……”

他眨了眨眼,脸上一半贼笑一半深忧。

“……”

慕泠槐:“我和陈王,不是那种关系。”

谢安寥突然开怀,拉过慕泠槐的手道:“就知道嘛,陈王中毒已久,我还真以为你要为他殉情,吓死我了!”

卞良佑:“……”

慕泠槐本来已经快要忘记卞良佑中毒一事,被谢安寥这样一提醒,眉头不经意蹙起,显出一道浅显纹路。

若卞良佑真的中毒已深,她又要去哪找一个人,来坐这皇位呢?

谢安寥还在开心,口中囔囔道:“师姐那么好的铸剑技术,可要多活几年。”

卞良佑听不下去了,又瞥见慕泠槐逐渐异样的表情,解释道:“其实我没有中毒,只是在指甲缝中藏了毒,然后抠伤了自己的手指,但是在此之前,我已经服过解药,现下已然无事,不需担心。”

慕泠槐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中各人心理:

马骐:不都当我透明人吗?别cue我别cue我啊,算了已经cue过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齐然:欣慰啊,我这傻子少爷终于碰到了除小姐之外能打他的人了!慕小姐再打一下,把少爷打醒,不然小姐回来,少爷估计要少半条命!

谢安寥:我还没拜师呢,我还没学到师姐的技术呢,她可不能就这么因为一个男人就自尽了啊!我姐说过,女儿当自强,男人全是大猪蹄子,我这师姐可千万不能这么没脑子啊!!

卞良佑:就没有人考虑考虑我吗?我还在呢?没死!也没走!能不能看我一眼……哦,她担心我了,再看一眼,好了不看了,我要说出真相了(美滋滋)

慕泠槐:一天天的怎么那么多破事,怎么什么破事都要来找我?!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卞良哲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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