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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海上蜜月-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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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泽尔没在办公室找到兰德里长官,略一思索,转头前往台球室。

他果不其然在那儿找到了皮肤黝黑的水手长官,以及他的新晋密友银行家。

至于为什么说是“密友”,是因为埃泽尔和迪克推门而入时,他正和银行家一个靠着台球桌、一个拄着台球杆,愉快地边聊天边共享同一杯酒。

这看起来可比埃泽尔上次在台球室见到他们时那副“同桌异梦”的样子要亲密多了——倒也不是很难以理解,毕竟他俩怎么着也算是共享过同一批沟子的关系了。

迪克就震惊了:“那是谁??”

“沃克先生,自称银行家。”埃泽尔淡定地给他解释,“让兰德里长官‘沉醉温柔乡’的罪魁祸首。”

看迪克的表情,他显然想歪了。但埃泽尔没来得及为长官挽回他的名声,因为正对这边的银行家已经瞥见了他们,朝兰德里示意。

兰德里转头扫了眼,放下酒杯,从台球桌那边走过来。

“你们的调查结束了?”他来到埃泽尔面前,目光落到他怀里熟睡的金发小家伙身上,顿时震了一下:

“……西伯里,你什么时候有的小孩?”

“……”埃泽尔换了只手抱孩子,顺手颠了颠有点被吵醒的萝拉,“这不是我的孩子,长官。”

他话音刚落,萝拉就半梦半醒地把包子脸往埃泽尔肩上一贴,嘟囔:“爸比……”

埃泽尔:“……”

兰德里:“……”

兰德里望着埃泽尔的目光微微变了。在被长官误解成渣爹前,埃泽尔抢先开口:

“她就是四层后厨食材失窃事件的主角,主厨大叔那边表示可以不追究,但现在多了个新问题: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谁……”

听完埃泽尔的解释,兰德里的表情终于严肃起来。

“这确实是件值得重视的事。”兰德里打量了一下萝拉的衣着,“她看起来不像乘客,但也不像船员的孩子。”

兰德里看起来跟埃泽尔想到了一起去。他略一思索,说:“我会找人调查。在这之前,这个孩子需要有个可靠的监护人。”

埃泽尔:“太好了。如果有愿意帮忙的女同事——”

兰德里:“就西伯里你来吧。”

埃泽尔:“?”

埃泽尔:“我不会照顾小孩。”

兰德里:“学。”

埃泽尔:“和谁?”

兰德里:“自学。”

埃泽尔:“……”

兰德里睨着他,埃泽尔居然从他的目光里看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笑意。

兰德里:“怎么,你难道是那种觉得‘孩子都归女人带’的古板货?”

埃泽尔:“……长官,这是个小姑娘。”

“我相信你的人品,西伯里水手。”兰德里一锤定音,“而且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埃泽尔无言以对。

他怀里的小家伙拱了拱,似乎终于在噪音下清醒了。

萝拉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他:“爸比……?”

埃泽尔瞥了她一眼,忍住叹气的冲动。

“醒了?醒了就自己下来走吧。”

萝拉被埃泽尔放到地上,乖乖站稳,小手抓住埃泽尔的衣角,环视一圈,仰起小脑袋:“爸比,妈咪呢?”

“他先回去了,待会儿去找他。”

小家伙“哦”了一声,扭头看到兰德里,顿时瞪大眼睛:“这个叔叔好黑啊!”

“这是我的顶头上司,他把你交给我来管了。”埃泽尔说,“满意吗?”

萝拉“哇”了一声,一下子开心起来:“好耶!谢谢上司叔叔!”

兰德里低下头,被小白面包扑闪扑闪的蓝眼睛崇拜地望着,脸皮动了动,扯出一个面瘫患者般的微笑。

银行家这会儿也拄着台球杆凑了过来:“哎,年轻人,之前的约会怎么样……这你女儿?”

埃泽尔已经懒得解释了。他说:“对,长得像我吧。”

银行家啧啧称奇:“你的基因真强大。”

埃泽尔听银行家提起“约会”,思忖几秒,问:“您还记得当时在台球室泼我一身酒的那个人吗?”

银行家愣了愣:“那个看着很有钱的年轻人?当然记得,我还看出他对你有兴趣。怎么样,他勾引你了吗?”

勾引。

埃泽尔灵光一现,忽然意识到,比起蒙特斯,这个词或许更直观地体现在了在别的场景上——比如早上那个只穿着凌乱的上身睡衣、眼睛湿漉漉地趴在他胸前、咬住他指尖的漂亮家伙。

……嗯,他后知后觉地理解诺亚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不太记得了。”埃泽尔面不改色,“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银行家理所当然道:“记得啊。绿色眼睛,对吧?”

埃泽尔顿时精神了些,追问:“他的头发呢?还有没有别的特征?”

然而,银行家的下一句话就让他有点失望:“灰色?褐色?……我也记不太清了。兰德里,你还有印象吗?”

兰德里正在几步开外,抱着胳膊,一脸威严地和迪克对峙。他在逼问迪克“为什么要用这种憋尿和高/潮同时来临般的恶心眼神盯着自己”,而可怜的迪克显然无法对着上司的黑脸坦述自己对他的“温柔乡”无处安放的吐槽欲。

兰德里扫了这边一眼:“我没关注过这个。”

埃泽尔收到了迪克求助的目光。他拍了拍身边懵懵懂懂盯着自己的小脑袋,淡定道:“走,陪你迪克叔叔玩去。”

等小家伙像小狗狗一样撒欢地闯进那边两个剑拔弩张的大人之间后,埃泽尔才收回视线,继续问银行家:“难道不是黑头发吗?”

“也有可能,毕竟你才是我们之间最熟悉他的那个人。”银行家说,“当然,也可能他从来都没有头发,毕竟我们的记忆说不定都是被人为编造的呢。”

埃泽尔挑了挑眉:“编造?”

“哦,这是我刚刚在和兰德里讨论的哲学问题——也可能是物理学,随便吧。”

银行家随手搁下台球杆,拿起旁边台球桌上的一颗白球,掂了掂,举到眼前:“你怎么能确定自己的过去是真实发生的呢?”

“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幅场景:你在远离家乡的地方工作,生活充实和平。某一天,你突然想起来自己该去探望父母了,于是你给他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会在这周末回去。

“通常情况下,父母都会接你的电话,你们或许会好好聊一聊近况;但事实上,在电话接通前,你的过去真实与否还是个亟待观测的叠加态。

“因此,同时存在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当你打去电话后,你发现这是个空号——你记忆里的父母、你的故乡从来没存在过。那么你记忆里发生的一切真的存在过吗?”

“就像这颗球。”

银行家动作略重地把白球点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现在的我能切实地触碰到它,但我不能确定过去的我是不是真的每天都在打球,即使我记忆里是这样。我甚至不知道一秒前的我是不是真的在拿着这颗球。”

埃泽尔听他说完这一大串似是而非的话,抱着胳膊说:“我能作证,虽然您的球技确实不太像每天都打球的人。”

银行家笑了,两撇油亮的胡子随着他的嘴唇扬了起来。

“兰德里也是这么说的。”他友善地说,“来杯酒吗?”

-

——你怎么能确定自己的过去是真实发生的呢?

埃泽尔在房门前停下脚步,回过神。

萝拉牵着他的手指,抬头望着这扇对小孩子来说有些过于高大的门。

“这是我们的家吗?”她问。

“嗯……暂时吧。”埃泽尔敲了两下门。

没人应声。

埃泽尔顿了顿,掏出钥匙开门。

“吱呀——”

房门在低沉的□□中缓缓打开,走廊灯光从埃泽尔身后投入昏暗的房间。

埃泽尔目光落到床上的鼓包上,肩膀倏地放松了点。

他低头对上萝拉的视线,无声地用食指竖着碰碰嘴唇,轻轻带上门,走到床边,撑着床头低头望去。

诺亚安静地睡着了。他的黑发散在枕头上,侧脸贴着怀里凌乱的被子,身体微微蜷着,呼吸平缓清浅。

埃泽尔盯着他,发现——这家伙的睫毛是真挺长的。

他觉得自己像找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宝藏,俯下身,悄悄戳了戳乌黑睫毛的尾端。

诺亚的眼睫无意识颤了颤,像羽毛般轻轻挠在埃泽尔的指腹,又仿佛若有若无地挠了下他的心脏。

萝拉把包子脸搁在床沿边,好奇地也想伸手戳戳,被埃泽尔一把握住小手。

“不行哦。”埃泽尔有点幼稚地告诉她,“只有爸爸能这么做。”

他接着起身,开始收拾房间。

撇去偷吃这一点,萝拉实在是个难得一见的贴心小孩。她在埃泽尔身后扮演忠诚的小跟屁虫,等埃泽尔低头收拾地铺,她也蹲到边上,努力举起手手帮忙叠被子。

等把地上乱糟糟的地铺收拾好,埃泽尔揉了把小家伙毛绒绒的脑袋,从抽屉里翻出块巧克力递给她,接着注意到了椅子上搭着的迷彩外套。

这是诺亚上船时穿的衣服,昨天还浸满了水,这会儿已经干了。它闻起来有股海水的淡淡盐味,就像昨晚诺亚的嘴唇一样。

埃泽尔把小家伙抱上椅子放好,拎起衣服。他觉得这件衣服的手感莫名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

他漫不经心地翻到外套内侧,动作忽然一顿。

领口内标上绣着两个字母:A·S。

——Azure Seabury。

埃泽尔盯着它,整个人定在原地,宛如一具姿态可笑的雕塑。

一道电流从脑海深处窜过,倏地串联起之前所有不对劲的细节,将一直以来严严实实遮在思绪上的迷罩悄然敲碎了一角。

——「你的男朋友也在这艘船上吗?他是干什么的?」「……‘工作人员’?」

——「不可以分手……为什么要分手?」

——「我不会答应让你找第三者的。」

——「你怎么能确定自己的过去是真实发生的呢?」

……

埃泽尔脑袋里冒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非常荒谬的念头。

沉默良久,他举着衣服,扭过头,盯住了诺亚的方向。

……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雪泥鸿爪宝宝投喂的营养液*3!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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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文好神奇啊,看得又弱智又上头(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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