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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容我偏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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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所以今天,柳瞑凤来了。

这些年他们一直书信往来,柳瞑凤除了寒暄,基本就是问他这东西的进度。

柳瞑凤这人高瞻远瞩得不像话,赤子之心的外表包着极深的城府,这样一个人要如何的偏爱和信任才能允许另一个人夺走他留下自保的一项本钱呢?

陆清欢本不是多嘴的人。

但如若柳瞑凤这等天骄绸缪半生机关算尽都甘心为情爱屈居避世,那他也会觉得不甘。

“他值得如此?”这话意有所指却也模棱两可,只看听者愿不愿应。

“陆檐流可以为于晚青改作陆清欢,我柳瞑凤为何不能为秦羽凉做柳涣渊?”见他欲言又止,柳瞑凤轻笑,摇头道,“在功名利禄的官场,不为名利的真心是最不可信的理由,但在秦羽凉这里,一颗真心是他最充分的理由。陆清欢,于晚青可以为你放弃前程,就像我相信,哪怕深渊在侧,天下为逆,秦羽凉是我唯一的归处。”

“你真的甘心从前一切苦辛付诸东流?”

“不知你信不信,从前一切,皆为今日一举。”他突然从追忆中自拔,正色看向陆清欢,“我必助他登顶人级,万世敬仰。你来是不来?”

陆清欢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怔愣看向眼前的人。

“你当真给我留了余地?”是不是玩笑根本由不得他问,他只关心能不能活下去。

“你自有衡量。”柳瞑凤应他,神情却不似一般庄重。

陆清欢不由的再一打量眼前的人。这人三十五岁,可眉眼还是一如当年初见时的妖冶倾城,他眼中有光,也同当年一般,是踌躇满志,不为岁月蹉跎的志向与野心,是为所爱,对这个满目疮痍的时代重燃起的希望与斗志。

看来之前说的有差,真有人途经岁月如何疮痍,都永葆赤子之心,永远高风亮节。

“你们有什么准备?”这个问题是他最后的确认,反正柳瞑凤没了武艺也能随手杀他,他也不想一直欠柳瞑凤人情。

“还要等一阵,我已书信去渊国国主柳云兮和瑶国左相独孤岚。现在入伍,你是开疆拓土的功臣。”柳瞑凤一笑,他已会意。

“阿廷不见得加入你们。我只求你们不要逼他。”他说这话时,神色郑重得像是要赴死,可转头又是一笑,“但我是个识趣的,将军知道的。”

“自然。”

柳瞑凤重诺,的他这一句陆清欢也就放心,他将一个小匣子从暗格中取出,递给柳瞑凤:“你要的东西,这顶多十次分量,除却你的要求都和落日禅一致。”

柳瞑凤谢过他,将东西装入袖中。

陆清欢想起自已本是要先把饭煮上的,可一想到柳瞑凤当时凭着七日伙食在军中声名大噪,身上一股子说不出懒劲又冒了出来,便道:“柳相这些年,做饭的手艺没生疏吧?”反正人家都要他一条命去造反了,嫖顿饭不算过分。

柳瞑凤了然,却想起好容易有噎他的机会,笑道:“你当年二两雄黄要泡我的时候,可不是奔着这一口饭来的吧?”

陆清欢嘴炮无敌这么多年,自然也不会让他:“你若是个田螺我也就冲这口饭去了,谁知你一条蛇,非要蜷在田螺壳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和陆清欢说话,他正经久了不骂人反倒让人感觉缺点什么。

柳瞑凤于是系了围裙,真就起锅烧造,淘米洗菜,顺口道:“让客人做饭的,你是我见过第一个。”

“你不担心我下毒的话自然无所谓。”陆清欢本一时嘴快接话。

“你不担心我下毒的话我也没有意见。”柳瞑凤原话应他。

那两个渔夫拎了四五条鱼,说说笑笑往回走,路上就见那水榭炊烟袅袅,正午的日头正好,他们把刚才脱了的上衣挂在小臂上,眼见敞开的门扉里陆清欢搬了个小椅子蹲在一边半玩半摘菜,柳瞑凤在灶上忙前忙后,阵阵香气从锅中四溢而出。

竟是静好得同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

于晚青扣扣门扉,高声道:“清——欢————!!!来看我今日抓的鱼啊!”

秦羽凉也觉得该喊些什么,可澈儿太私密,当众喊宝贝柳瞑凤又要抽他,先生又不让叫,直接喊名字不曾想过的,最终心一横眼一闭,对着柳瞑凤忙碌的背影笑得谄媚:“柳郎,不来看看我吗?”

顿时,在场四个人都沉默了。

柳瞑凤僵硬转过身,几分茫然几分无措,手脚都要不知如何安放,那张秀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只是愤愤转了身,红着耳尖嗯了一声。

此时陆清欢就倚在于晚青怀里,花枝乱颤地笑,笑完了还不忘调侃人家:“阿廷,你看,再光风霁月的人都有羞红了脸的时候。”

于晚青那傻帽还煞有介事应他:“不像我的清欢,我都熟了也红不了一点脸。”

陆清欢睨他一眼突然踹开他,跳起来拍了拍手:“太子殿下会杀鱼吗?”

得他解围秦羽凉也不介意他嘴臭了,顺着台阶就和于晚青杀鱼去了。瞬间全场就剩一个陆清欢没事做,这儿转转那儿看看,点评两句太子杀鱼的英姿再给做饭的丞相喊喊加油,转头偷摸儿着和于晚青啵一个,悄咪咪摸人尾椎骨再逃之夭夭,一顿饭在一阵鸡飞狗跳中终于上了桌。

本来也没觉得,菜上桌时几人才后知后觉饿得发懵,一桌无话,各自狼吞虎咽。

饭后,秦柳二人告别了于陆两人,纵马回镇上。

柳瞑凤坐在秦羽凉身前,想到临别时陆清欢一句:“总得给个称呼吧,不然你叫他怎么感觉到占有你呢?”又想着那时秦羽凉一句情意缠绵的柳郎,莫名的耳根一热。

也是陆清欢从前在书信里对他说在情事上他要主动点,否则秦羽凉定会怀疑他的真心。所以在重逢那日他几次三番刻意的明示暗示,挑逗甚至于勾引,只是想让秦羽凉放心信他。

那人的胸膛就在身后一指不到距离,一颗心脏正掷地有声地跳动。可如此颠簸路段,如此相近,那人身下却没什么动静。

难不成,因着不敢信他,秦羽凉当真在感情上对他有所保留?

柳瞑凤小声开口:“羽凉,你可以叫先生的……”

“嗯?”秦羽凉看他耳根红就知道他心中定是又有了些弯弯绕绕,于是低了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澈儿,宝贝,叫先生,不怕见外?”

滚烫的呼吸洒在耳畔,柳瞑凤身上一激灵,不自觉向前挪了一点。

“可以……”他的声音哆哆嗦嗦,还是很小。

“嗯?”秦羽凉故意装没听到,也没管柳瞑凤动了位子。

“你想叫什么都可以……”他低着头脸红得要滴血话说得极快。

秦羽凉忽然不应他,一勒马缰调转马头径直进了密林之中。柳瞑凤不认得路,但也觉察出异样,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突然一双大手按住他的两边胯骨。

他一时又惊又怕不敢回头去看,可什么东西已经不由分说贴近了他就蹭,想到陆清欢的话又想着今天叫他那一声他应不上秦羽凉可能会生气,如此阵仗的一看就不是探访故交的举动他却没有坦诚,秦羽凉有意见那也无可厚非。他只能双手撑在身前颤抖着承受这一切。

可胯上那双手却突然松开,转而紧紧抱住了他。

“又在想什么啊,先生。”秦羽凉声音闷闷的,“一个称呼,几次亲热,能多证明什么?”

可他在爱情上太生涩太笨拙,他多么迫切地想表达自己对这个人排山倒海的情愫,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切都被秦羽凉看在眼里。更显得他仓皇窘迫,溃不成军,所以他嘴硬:“……瞎说什么。”

“说,柳瞑凤,我毫无保留地敬你,信你,爱你,不需要你任何举动来证明什么。”秦羽凉应他,“当然,这不是瞎说。”

迟到的委屈涌上心头,这场感情似乎总是秦羽凉在主导着他的喜怒,他又突然感到气愤,一直被这小子耍得团团转,于是他突然开始解衣服,将上半身都半褪了才扭头看那人,赌气道:“把我拐进这深山老林却什么都不做,那你可不算个男人。”

秦羽凉颔首在他脖子上亲了几下,他梗着脖子就是不肯示弱,似是无奈似是忍让,秦羽凉开口:“我必须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的先生天下第一可爱。”

秦羽凉两辈子什么荤话什么情话没讲过,可偏偏他是第一次说可爱。

柳瞑凤瞬间整个人都漫上难以言喻的粉红,他咬着牙,怎么应都不是。

趁他害羞秦羽凉一口咬在他肩上,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自胸前划下,手法娴熟得令人发指。柳瞑凤腹背受敌自顾不暇,一时间整个人又被秦羽凉拿捏住。

他闷哼一声,秦羽凉抬头吻他颈侧:“柳郎,刚才不还硬气得很。”

柳瞑凤气得眼泪都要流出来,最终也只是憋出一句:“混账。”

听他骂自己秦羽凉反而舒心许多,可此时惹火太过,收场是做不到了。所以他手上动作不停,口上温声应着:“嗯,我混账。”

“……畜生!”

“嗯,我畜生。”

“……我讨厌你。”

“这话不兴说,该说我爱你,先生。”此时他双手都在柳瞑凤腰上,慢条斯理解他衣带,说出的话却无端有些威胁意味。

“你凶我就滚。”柳瞑凤不管,这人又不是真的收性了,却非要在事前说出来骗他愧疚,他被气得说话带刺。

“不凶你,我疼你。”彼时秦羽凉已经调整好一切,他双手握住柳瞑凤的腰,最后一次低声警告,“等会儿颠得很,先生,要贴紧了我。”

【河蟹】

“秦羽凉,你坏死了。”

“嗯,你最好了。”

大家一起红温

第195章 容我偏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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