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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郎心荒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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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称呼,段沧玠冷不防清醒了一些。

“陛下,没瞧见我现下病得很重吗?还不去传御医是想病死我?”他勉力提起神,意识到自己对这副身体真的没点数。

陆别年双手抱肘,居高临下地看着段沧玠,闻言眸中渲起几分嘲弄。

“段大人怎么就笃定,孤想让你活呢?”

段沧玠气得眼前一黑。这狗崽子是发现他身体不行,所以原形毕露了?

“陛下是聪明人。这个时候我死了,于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强压怒气扯出谄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段沧玠向来能屈能伸。

陆别年似乎有些厌恶地转过头去。

就在段沧以为他是打算把自己晾在这里等死的时候,陆别年说话了。

“段大人言之有理。既然大人身体抱恙,近来就留在紫宸殿好生休养,孤亲自照料大人。”说罢,他话音一转,“对了,摄政王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你的情况我会如实转达。”

……段沧玠无语。这特么跟禁足有什么区别?真是世事难测,他刚来还没作威作福多久,现下就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高热就令他再次陷入昏迷。

见榻上的人没了动静,陆别年回过头,打量段沧玠安静的睡颜。

他拿起段沧玠带来的小药瓶,冰凉的瓷瓶被他握在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目光却一瞬不落地黏在段沧玠的脸上。

过于浓艳的红晕浮在段沧玠苍白如纸的脸颊。许是身子不爽利,昏迷中他也眉头紧皱。他闭上眼时少了阴翳和戾气,陆别年更乐于见到他这样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

他将药瓶往段沧玠脸上一贴,对方的眉头果然如他所料地松了一些。段沧玠翻了个身,一枝绯红从他的襟口滑落。

陆别年捡起来一看,是一枝石榴花。

“看你表现……送你了……”段沧玠含糊不清的梦呓声音很小,奈何紫宸殿很静,陆别年悉数听清了。

陌生的情绪在心头荡漾开,陆别年霎时拉下脸来,收回手起身离去。

段沧玠再醒来时,已是第三日正午。

他能感受到斜旁有丝丝缕缕的凉气朝他断断续续地飘来。起身一看,果真看见了一口巨大的黄铜鼎盛满着正冒白烟的冰块。

段沧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而舔到了满嘴中药苦味。他懒得穿鞋,光着脚去给自己倒水,脑子里不断推理到底是不是陆别年给他喂了药。

睡了这么久粒米未进,段沧玠也不感觉饿。他总算知道这身子骨如此病弱的原因所在。能吃才是福,人是铁饭是钢!

“来人……”段沧玠喊了一声,听到自己半死不活的声音后又住了嘴。

巧的是他一喊,门就开了。

段沧玠放下瓷杯,心虚地朝门口看去,就看到穿着朝服的陆别年面无表情地朝他走来。

“陛下下朝了,用过膳了么?”醒来第一句,虚伪的客套。

“用过了。段大人病情如何?”

“已然痊愈,现在就能服侍陛下更衣。”

“段大人操劳过度,眼下刚痊愈,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切勿劳心劳力。”陆别年边说,边绕到屏风后换衣服。

段沧玠不知怎么回事,看到陆别年以后,死去的食欲突然复苏,胃袋空空仿佛能立刻生啃三个陆别年:“陛下,咱家还未曾用饭。”

“段大人多心了。御医说,大人天生体弱,加上中暑,不宜多食,食之亦有讲究。遂孤令御膳房每夜戌时给大人送来御医开的药膳。为了你的身体,段大人可莫要贪图口腹之欲。”陆别年换了一身竹青长褂,看样子准备出宫。

一派胡言,这简直是痿言耸听!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吗!陆别年你特么就是故意的想饿死老子!

段沧玠在心中无能狂怒,可惜他现在是弱势群体,他只能收回蠢蠢欲动想要往陆别年脸上招呼的大巴掌。

“陛下可看到我的花了?”想起昨天的事,段沧玠摸摸胸口,又捏捏袖子,左找右找也没找到自己折的那枝石榴花。

陆别年微微一笑:“大人病中忘事。那花不是送给孤了吗?”

段沧玠被他那一笑晃花了眼,随即反驳:“少放屁,不告而取是为偷。”

段沧玠当初折花的初衷确确实实是想送给陆别年。可是这孙子居然不让他吃饭!因此他改变主意了!

“不送给孤,那你想送给谁?”陆别年面色不虞,审视的目光向段沧玠投去,帝王风范展露无遗。

段沧玠被他这问题一噎,道:“反正不送你。”

又喝了一杯水,段沧玠捋了捋当下情况,回到阴郁人设上:“我劝陛下早日断了不该有的心思,不要以为软禁了我就有翻身做主的机会。你永远困不住我的,陛下。”

不知道陆别年理解的是否是段沧玠想要表达的那个意思,总之听完,他的脸色更黑了,冷笑道:“段大人大可放心。既然大人投孤以榴花,孤便报大人以午膳吧。”

说完,拂袖而去。

“怎么着怎么着,吃你家几口大米瞧给你心疼的那劲儿。”惊雷般的关门声给段沧玠搞得一激灵,撇嘴嘟囔道。

虽说陆别年一天只准他吃一顿,但几天下来,段沧玠确实发现自己要比刚来那会儿有力气有精神得多。

铁蛋儿成了管他衣食的贴身近侍,熟了以后段沧玠发现他就是个碎嘴子。

自从铁蛋儿发现段沧玠说的“再多嘴就把你舌头拔了做卤味喂狗”是吓唬他的之后,愈发肆无忌惮。

“我觉得千岁您只是不会说好话,哪里有传言里那么可怕,他们居然这般抹黑您,想必是嫉妒您身居高位还得陛下青眼吧。”

段沧玠:呵呵。

得白眼还差不多。

“叫你去盯的事,近来可有消息?”

铁蛋儿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张信笺交给段沧玠,说:“陛下近来出宫,都是去的海棠醉……海棠醉就是……”

“好了闭嘴。不用你解释。”见铁蛋儿又要开始絮叨,段沧玠毫不留情地打断,将他打发了出去。

他打开信笺一看,竟是摄政王写的信。

信中内容无比简单,雪白的宣纸上还能嗅到沁人心脾的松烟香味。

“明夜亥时陆桥相会。”

陆桥就是六桥,位于皇宫北面的一处微观园林。

段沧玠看到落款的藜白二字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希望一切都是重名;一想到苏厌凉复制粘贴的尿性,又提起一口气。

他心存疑虑,将信笺极有职业素养地放在烛边烧成了灰。

北园僻静,隔着一道内城河与冷宫遥遥相望。宫里人为此一贯将其视为晦气不祥之地,除了负责那块儿日常洒扫的宫人,平日里鲜少有人造访。

摄政王选地方倒是显得用心,想来不是个草包。

晚膳时分,陆别年踩着黄昏风尘仆仆地赶回紫宸殿。段沧玠听到他的脚步声,原本打算起床吃饭,临时改变主意,躺在床上假寐。

陆别年回来见榻上没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内室,只见床帐挽了一半挂在银钩上,蜀锦被鼓起的形状昭示床上躺着人。

“段大人还未醒?”陆别年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将床帐全挽起来,将床上光景大剌剌敞露。

段沧玠不吱声,呼吸依旧平稳,叫人看不出纰漏。

“身子还是这么虚弱,想来还要再休息半月才能复职了。”陆别年摇头叹道,在床沿坐下。

感受到床垫外侧一陷,段沧玠头皮发紧。他不适应在私密空间跟人挨得这么近,尤其对方还是陆别年。

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人!

听出来陆别年话中的循循善诱,他还是没动。

废话,他段沧玠岂是如此轻易就被勾引到的人?陆别年不让他出紫宸殿,他有的是办法。

“本来还说庆祝大人痊愈,今夜特地让御膳房做了酒糟鱼和清蒸蟹。看来段大人无缘一尝了。”说罢,陆别年拍拍衣服起身欲走。

……段沧玠蓦地睁眼,不带一丝犹豫。

“咳咳咳!”他用力咳嗽两声,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陛下怎么来了,找咱家有何事?”

“段大人醒了,别是被孤吵醒的吧?”陆别年坐回床边,蕴了笑意的眸子同段沧玠对视。

对着侮辱过你的仇人还笑得出来,不愧是天生的皇帝,相比卧薪尝胆有过之而无不及。段沧玠腹诽,率先移开视线。

“睡了许久,饿醒了。”段沧玠用力扯走被陆别年压到的被子,起身披起外衫,佯装无知道,“嘶,陛下难道是特意来请咱家用饭的?”

“段大人果然心思敏捷。”

段沧玠懒得跟他废话,穿好鞋就往外走。陆别年多半已经命人把饭菜端上桌,他隐约闻到香味儿了。

从上次中暑晕倒开始,其实也可以叫作他上岗的第一天起,段沧玠就一直瘫在紫宸殿养身体。嗯……讲出来怪丢人的,这副身体,他特么的是个天生的病秧子!

以至于段沧玠来了以后根本没机会施展拳脚,一个半月的时间就这么仓促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想必陆别年早已将宫中人手尽数换血,宫内外势力也笼络得七七八八了。段沧玠心里有些没底。现在回头细想,陆别年给他饭菜里下毒也绝不是没可能的事。

他当记得,陆别年绝不是段沧玠养的一条狗,而是被段沧玠卸去爪牙后圈禁的一头狼。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飞回家了一趟。累死。。。

12月第一更!夸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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